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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92章

      1分=3.33毫米;
    1厘=0.333毫米;
    1毫=0.0333毫米。
    所以,换算过来就是,封针长十厘米多一点,直径差一点到一毫米。
    第183章 路转峰回
    女人凝视洛宸片晌,忽地抬手理了两下鬓边微乱的发丝。洛宸适才发现,她双手手腕上竟也戴着一副沉重粗糙的镣铐。
    可她全无半分趋炎附势之态,反倒严肃地对戾王开口道:“她的武功不能废,人更不能落下任何残疾。”那嗓音煞是好听,似薄枝新雪,高山春芽,温凉绵密,柔弄生姿。
    洛宸心中不由得暗忖:这女人分明戴罪,缘何敢同戾王这般讲话?旋即且听女人又道:“化血蛊不是炼血的全部,倘若她成了废人,非但炼血不成,人也可能死掉,殿下还是三思。”
    “哧——”还当是何等人物,竟能约束得戾王,左不过仍是为了那把引无数人趋之若鹜的剑罢了,听着这些话,洛宸终是垂首嗤笑起来,笑声里尽是不加掩饰的不屑与鄙夷。
    也对,在这里谁会真正在意自己的死活呢?
    女人听见声音止住言语,抬眸觑向洛宸,不过只有短短一瞬,就偏转回脑袋仿佛置若罔闻,而睨着枭兀自道:“封针也要取出来,不然她无法运功,也就无法炼血。这样一个小小的请求,大人应该不会为难在下吧?”
    女人的语调温缓平和,言辞有礼有节,所求更是依合情理,可听来总似意有所指的反语。洛宸心头隐有触动,疑思也不由得更甚,方才的敌视情绪却随着这句话堪堪地平复了。
    她似乎听出一丝弦外之音,只是到底摸不准女人的态度和立场,唯有毫无头绪地猜度罢了。
    枭听完女人的话,表情有些说不出的怪异,许是顾忌戾王在此,她愣是瞪了女人好一阵,才冷硬地挤出一句:“你,命令我?!”
    洛宸晓得她在努力平复心头的怒火。
    “不敢。”女人依旧不卑不亢,“在下只是以实情相告,大人莫要误会。”
    洛宸的唇角淡然微扬,所谓静以制动,其高妙大概莫过于此了。
    “误会?!”枭咬着牙重复女人最后二字,眼看就要发作,不料戾王突然抬手将其打断。他挑起眉反问女人道:“没有误会,只是本王要问:拔掉封针,你能保证她不会逃跑吗?留下她的武功,你能保证她一定乖乖配合你炼血吗?”
    戾王边说着边凑近女人,自上而下地觑着她,眼神里凝满了威慑与压迫:“倘若她因此坏了我的计划,你——担待得起吗?”
    洛宸以往惯见戾王如此,这是一种自骨头里生出的寒意,如数九寒天灌入单薄衣衫里的风雪,可以毫不留情地摧垮一个人的底气。她本以为女人也会在这种威压中软怯下来,不想竟是个例外。
    但见女人清浅一笑,似乎对戾王这一问早有预料,兀自顶着眉宇间风波不动的气定神闲与之对视。戾王被她这样默然不语地瞧着,不一会儿,居然也依稀有些不知所措,只得没趣地清了清嗓子。
    这时女人才悠然启口:“殿下何以这般不自信,凡世人总有所求,她如今身陷囹圄,殿下何不先问清楚她想要什么?”
    “哼,想要什么?”戾王闻言,斥出一声冷笑:“她恐怕想要本王的命。”
    “是,你的命我都还嫌廉价了。”洛宸本不想接这一茬,奈何一听戾王这般说,心中那团怄了许久的怒火便遽然难以克制,于是用尽气力抬起头道,“我恨不能亲手砍下你这歹人的脑袋,祭奠我……”
    不想话不待说完,枭已然欺身过来,重重地甩了洛宸一耳光:“放肆,哪里由得你插话!”
    见此情形,戾王似笑非笑,女人眼睫低垂,但下一刻,二人又不约而同看向对方。
    “继续说下去。”戾王命令女人。
    女人不知怎的反而缄口摇起头来。
    “这又是为何?”戾王不解。
    “她说了想要您的命,但显然您给不了。所以殿下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只怕什么也问不出来。”
    不知是否戾王听完女人的话起了疑心,洛宸只觉他紧随而来的笑和看女人的眼神俱都阴寒不已。而女人仍旧神情自若地直视着他,竟丝毫也不在意。
    如此过了片晌,戾王果然质疑:“她这么想要本王的命,除此还会在意什么,莫非你比本王清楚?”
    “有。”女人由是觑了洛宸一眼,胸有成竹地顿字道:“陆、晴、萱。”
    “……”听到这个名字,洛宸脑中轰然一声,仿佛紧拉的一条锁链顷刻间崩断,一时竟不知该说这女人是精明还是阴险。她心乱不已,头脑发胀,那种被人玩弄于股掌,蹂.躏在手心的滋味再度气势汹汹地侵蚀而来,竟比等待受刑时还要难熬。
    许是女人说到了点子上,戾王咄咄相逼的面色有了一丝缓和。他看向紧随女人身后,戴黑色半面面具的那名狱卒,亦不知使了什么眼色,狱卒立时恭敬地垂下头,似是领受什么命令一般。
    随后,戾王当真命枭和那两名行刑者同他一并离开囚室,只在门口留给女人一句“最多一个时辰”,便将囚室大门自外面重重地落了锁。
    囚室中转瞬寂然,只有方才为动刑准备的火盆里哔哔剥剥,似极了冷眼观者口中那一声声讽叹。
    狱卒的装束,女人手上的镣铐,二人几乎不差毫厘的距离,仅凭这三点,洛宸便推断出他们之间看守与被看守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