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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两个任务都是地狱级别的。
    祁摇枝道:“其实吧,我也没那么想活……”
    系统:【不,你想,加油。】
    好冰冷的文字,好敷衍的回应。
    系统顿了一下:
    【不,你想,加油ヾ(??°??°??)????】
    祁摇枝:。
    *
    少年被红绸绑在床榻上,半蜷缩着身体,雪面含春,眼睫上还缀着汗,极痛苦极难捱的模样。少年眸中含着恨意,像是尖刀一样刺来。
    “祁摇枝,你要是敢碰我……”少年说不到几个字就要停下来歇一歇,死死咬着牙,发丝也有些凌乱地散在脸上。
    面容秾丽至极,眼中写满了不甘与怨恨。
    祁摇枝刚被传送过来,还怔愣了一下。
    他忽然就想起来曲雾楼在杀他的时候冷漠且波澜无惊的表情。
    少年曲雾楼还是要生动一点,不像后来完全断情绝爱,像个只会杀戮的假人。
    屋内暖香氤氲,桌上燃着红烛,少年被红绸束缚得严严实实。
    那是魅魔惯用的红柔绫,一般的法术是解不开的,人要是挣扎,只会被越缠越紧。
    妖魔之中,魅魔的地位极其低下。空有容貌,修行缓慢,上限也不高。魅魔一族能延续至今全靠其强大的繁衍能力。
    当然,繁衍能力强的魅魔一般x欲望也是很旺盛的。
    在孤烟渡的这次,曲雾楼就是被一只魅魔看上了。魅魔几次勾引无果,就直接下药准备强来了。
    祁摇枝又看一眼自己,身上穿的还是凌霄宗弟子服。
    是了,那时候祁摇枝追来此处,以为可以救曲雾楼,推动和他的关系。但是没想到那魅魔竟然为保万无一失,不仅给曲雾楼下了药,还在此阁楼中设了法阵。
    阵法之中的二人如果不交和,就不能出去,永生永世困守于此。
    魅魔的技能全点在**上面了。
    祁摇枝是看过小说的,知道这是常规套路。一般主角被下药之后就要和人酱酱晾晾,然后感情升温。他攻略曲雾楼许久都没有什么进展,可能这次就是转变的契机?
    但是当时的祁摇枝还是下不去手,曲雾楼也就十六七岁的少年模样,祁摇枝进秘境之前还答应曲雾楼的兄长,会好好照顾他。
    应该死不了,曲雾楼是主角,没有哪个主角会这样死掉吧?
    虽然心中这样想,但是看着漂亮少年饱受折磨,也是非常让人揪心的。
    祁摇枝选择走远点看。
    而后祁摇枝就看见曲雾楼唇角溢出血。被折磨得太痛苦,神志不清的曲雾楼竟然选用了最原始的咬舌自尽。
    少年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诠释得淋漓尽致。
    祁摇枝掐住了曲雾楼下颌,用灵力给他止了血,又将红绸塞进了他口中。
    犹豫了一下,祁摇枝在少年惊愕的眼神中,颤着手用红绸将他眼睛遮住了。
    曲雾楼生得很漂亮,肤如冷雪,此时浮着淡淡的粉,脸颊上也是不正常的潮红。指腹碰到曲雾楼的时候,祁摇枝发觉他烫得厉害。
    那次祁摇枝可谓是倒了大霉。
    因为曲雾楼被红柔绫缠着,祁摇枝只能自己……
    疼得要死还安抚曲雾楼,他声音都在颤,说几个字就得缓一缓:“别生气……你就当是、是自己用手……我不会说出去的……”
    曲雾楼就当日了狗。
    他就当被狗日了。
    结束之后,红柔绫解开,少年先扯下覆在眼前的红绸,再扯下被祁摇枝塞在嘴里的红绸。
    少年那时带着欲望和恨意的眼神,祁摇枝现在都记得清楚。在曲雾楼把他摁倒,唇齿碰到他脖颈的时候,祁摇枝浑身都战栗起来。
    总感觉会被一口咬死。
    后来的结果可能更惨烈些,一天一夜过去后,祁摇枝被折磨得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回了宗门就闭关了三年。修病假并且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
    他本来以为自己都要忘记这一段了,没想到竟然重生到这里来了。
    是系统觉得他这里出了问题影响后面走向,想要他从这里重新开始?
    祁摇枝又看一眼床榻上,被红柔绫缠得像是要嵌进骨肉里的少年,心中一片祥和宁静。
    他不准备攻略曲雾楼了,能活一天是一天吧,更何况他也没多想活。
    像是察觉到祁摇枝的目光,曲雾楼抬起头瞪他,像是厌恶至极的模样。
    好一朵清新不做作的倔强冷漠高岭之花。
    但是好奇怪,瞪他干嘛,他这次不是还什么都没干吗?
    曲雾楼带着恨意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灼出一个洞来一样。
    祁摇枝走上前去,就看见少年咬着牙,汗盈于睫,还是倔得很。
    可恶!
    想起来上辈子吃力不讨好,祁摇枝就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
    他微微拧眉,十分担忧的模样,问道:“小师弟怎么了?很难受吗?”
    他拨开曲雾楼黏略微凌乱的鬓发,手心贴在了他额头上,“小师弟,你真的很烫,真的不要紧吗?”
    他的手心微凉,触碰道曲雾楼额头的时候,好像能感受到曲雾楼身体中的热潮。
    曲雾楼额头上的薄汗也染湿他的掌心。
    曲雾楼呼吸微重,狠狠瞪他一眼,然后被红柔绫缠得更紧了,从喉中溢出一声闷哼。
    “小师弟,你说什么?”祁摇枝瞪圆了猫儿眼,凑近了些,道:“我有些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