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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狗东西。”高敛失笑。
    这一看就是江叙那个东西。
    对不起讲不出来,总喜欢买什么来道歉。
    好像说对不起或者谢谢能要了他命似的。
    高敛把玩了好一会微单,侧头看见窗外江叙二楼的灯开了,稍微一犹豫,便出门在花园里找了个角度,对着隔壁江叙家二楼拍了好几张照片。
    对着拍的照片,高敛细细品了许久,狗东西怎么看都好看。
    过了会,高敛看了眼时间,发觉快到12点了,连忙找了手机给贺平打电话。
    他咳嗽一声,试图冲淡刚刚被江叙勾起来的心思,一副不卑不亢的客套语气,“贺导,我晚上和您说的话,您觉得怎么样?”
    “······”贺平觉得不咋样,这才分开半小时呢!
    “贺导?”高敛心急。
    “嗯,你说的我也懂,江叙确实有实力,虽然现在疏于学习,可到底也是有能力的一人,你说的我都记下了,这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能拍板的,这样吧,我在和顾总商量一下。”
    高敛表示可以接受这个说辞,挂了电话,又给火急火燎的给投资人大佬顾总打电话。
    大佬也很烦,大佬也觉得你们腻歪。
    得到了比较肯定的答复以后,高敛觉得这事差不多也成了,抱着微单上楼。
    ——
    而江叙郁闷了一整夜。
    他高大壮生啥气啊?
    江叙压力好大,因为高敛生气了。
    江叙失眠了,因为高敛生气了。
    江叙要疯了,因为高敛生气了。
    总之,高敛生气了,江叙寝食难安,感觉瑟瑟发抖,人生灰暗。
    等到日上三竿,江叙还没睡两小时,手机铃声骤然响起来,震耳欲聋。
    江叙在床上滚了两圈,摸到手机,有气无力的喂了声。
    夏华激动的声音传来,“江叙,你牛逼了啊!贺平导演松口了!就你了!”
    江叙懵了一会,三秒以后,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一跳老高。
    “草!真的啊?你说真的啊?”
    夏华高兴的也合不拢嘴,“骗你干嘛?你去试镜以后,直接签合同了!”
    “真的吗?我不是做梦吧?”江叙拧了一把自己大腿,挺疼。
    “还有呢!”夏华哈哈笑了两声,“昨天忙着贺导那电影的是,我忘记和你说,有两品牌准备找你代言呢,都挺大牌的。”
    “牛逼牛逼。”江叙直拍大腿。
    “我就和你说,那同性恋的事,肯定对你好是跑不掉的。”
    江叙嗯了声,“都是姐你想的周到。”
    “别跟我这里贫,我就是怕高敛给你捅出去。”
    “不可能!”江叙张口就否认,“高敛不可能讲的,他什么人我清楚,他要讲出去,我······”
    “你什么?”
    “我···我我我、我就不和他讲话了!”
    江叙憋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了。
    “······”
    江叙挂了夏华电话,特别激动,他一拍大腿,转头就去隔壁敲高敛他家大门,第一时间和他报这个好消息。
    可是敲了半天门,高敛没来应门。
    江叙只好给他打电话,可电话也没人接。
    惹,不会高大壮还生他气吧?
    第5章
    江叙在他门口坐了五分钟,组织了一下语言,想给高敛发个微信,想了半天,没想到合适的词,便作罢了。
    反正,高敛这人也许还气着呢。
    江叙回了自己屋子,想着想着觉得有点不爽,这哄高大壮比哄女朋友还勤快!
    不过后来高敛也给江叙回电话了,但是江叙正好在出通告,没接着电话。
    结果这一失联,两个人直接失联了三四天。
    周六的时候,夏华带着江叙去找贺平试戏,贺平在市中心租了个摄影棚,来来往往的给演员定妆拍摄和试戏,可是江叙拿到剧本时间不长,上赶着来试戏,就挺害怕。
    其实,夏华告诉他贺平同意了那天,就把剧本给他塞过来的。
    总剧本他老早就拿到手了,夏华给的是个人剧本,这才拿到几天,时间吃紧,江叙把自己关了三天,可算是啃完了这个本子。
    本子质量出奇的高,是由悬疑小说改编,原名叫做《共犯》,剧本改成了《呼吸》,大概为了好过审。
    原小说是两个男人共犯杀了一个女人,在逃亡和不断掩盖秘密的过程中,想起了从前青春时候的一闪即逝的暧昧,被遗忘的过去和彼此胸口处跳动的心,以共犯者的身份,界定了新关系,新的感情。
    江叙饰演的是杀人者吴光,他失手杀掉了自己的亲姐姐,然后给好友鲁涣打电话求他帮自己。
    鲁涣帮他处理了尸体,然后带他逃亡。
    在逃亡中,他发现了鲁涣隐藏了秘密,他追寻了一整个电影,最后发现,自己并没有杀死姐姐,而是鲁涣亲手扼死了姐姐,然后嫁祸自己,逼着他和全世界断绝关系,只是为了把他们两个人绑在一起,彻底不能分开。
    江叙看完剧本就蒙,除了蒙还怕,这戏特别难,把握一个杀人犯的角色,在杀人罪恶感和真相被发现的畏惧感折磨着角色本身,他时时刻刻都是紧张的,也时时刻刻装作无所畏惧的样子,复杂可见一斑。
    要是放在以前,他还可以无所畏惧的去尝试,但是在圈里摸爬滚打好几年以后,经验和阅历让他成熟起来,也同时渐渐知晓自己的平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