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25章

      云词彻底乱了心跳。
    “再凑近点。”
    虞寻一贯散漫的声音在云词耳朵里,听起来带着几分蛊惑,“镜头在拍, 角度可能不太对。”
    “……”
    云词压住失衡的心跳, 生怕再离得近一点会将自己的心跳声暴露无遗。
    如果是以前, 他会说“角度挺对的, 用不着凑”。
    但此刻,他没有反驳。
    下一秒。
    他故意强迫自己继续往前凑,自暴自弃般的, 按照虞寻说的那样,离他更近。
    云词手搭在棺木边缘,手指绷紧, 以一种极其粗暴的方式逼自己再次去确认——刚才靠近时,他想过和虞寻接吻这件事。
    虞寻似乎是没想到他会真凑上来, 怔了下。
    两人之间的距离陡然拉近。
    这次近到,只要他和虞寻之间的任何一个人稍微动一下, 就真的能碰上的距离。
    云词能清晰感觉到彼此深深纠缠在一起的呼吸和心跳, 以及两人之间某种想靠近但又不敢靠近的引力。
    ……
    之前的任何行为都可以被粉饰成其他缘由。
    只有虞寻当初在寝室里对他说出口的“接吻”不一样。
    除了喜欢, 找不出任何其他可能性。
    云词脑子里很乱, 一下闪过很多念头, 最后像宇宙大爆炸似的,重新归于平静。
    有一瞬间,他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只剩下一句话。
    他喜欢上虞寻了。
    最后一幕已经演完,彭意远迟迟没有喊停,原因并不是他故意想要个超长结尾,而是李言和流子又吵了起来,他忙着劝架。
    “我操,”中途,流子就有点憋不住了,想冲上去,“他凑那么近干什么,意思一下得了,不会垂涎我兄弟的美色吧。”
    李言:“谁垂涎谁???”
    “照照镜子行吧,”李言指指边上的镜子,“边上就有。”
    李言又说:“我的兄弟我了解,他就是忍着不揍人忍得太辛苦,他现在估计是忍不住了而已。”
    流子暴言:“你以为我兄弟躺在里面就不想揍人?妈的,他现在也很不好受。”
    李言揣着那口用来下毒的锅说:“那还是我们王子更不好受一点吧,对着你们这样的公主,视觉上就已经受到伤害。”
    流子拔出自己那把刺杀用的佩剑:“……你他妈,去治治眼睛。”
    彭意远手忙脚乱:“别吵了。”
    “……”彭意远崩溃,又改口,“吵就吵吧,别动手啊,道具坏了我没法和人社团交代啊。”
    他话音刚落。
    就在李言和流子拔剑相向之际,头上戴着繁琐装饰礼帽的“王子”猛地站直了。
    云词后退两步,然后抬手把帽子摘下来,扔彭意远手里:“录完没。”
    彭意远愣了下:“录完了。”
    云词呼吸都有点不顺,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整张脸都被热气蒸得通红,他吸了口气,说:“录完我回去了。”
    彭意远察觉到一丝不对:“?你出来之前不是说今天复习完了。”
    “单词还没背完,”云词重新搬出某个离谱的理由说,“我备战四六级。”
    -
    夜里,608宿舍。
    云词回寝室后没背单词,他洗漱完之后,就缩在上铺躺尸。
    这是他一贯调整情绪的方式。
    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形成一个柔软的密闭空间,然后漫无目的地躲被子里刷手机。
    其实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手机上,手虽然刷着,脑子在想别的。
    比如此时此刻,他脑子里全是虞寻两个字在跑。
    ……
    他喜欢虞寻。
    虞寻也喜欢他。
    这个人还在追自己。
    然后呢,这个最简单的等式却依旧让他手足无措。
    寝室里,罗四方还没上床睡觉,他正跟虞寻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云词竖着耳朵听下铺的动静。
    罗四方:“我们走得早,你们后面排的怎么样?”
    虞寻刚洗漱完出来,说:“挺好。”
    罗四方:“但彭少怎么表情不太对。”
    虞寻:“哦,他要赔钱。”
    罗四方:“?”
    虞寻:“锅和剑坏了。”
    罗四方惊了:“锅和剑怎么会——”他说到一半,想到了这两个道具的持有者是谁。
    继而,他又问,“你的长发和词哥的帽子没事吧?”
    如果流子和李言打起来,那虞寻不也和云词打起来了,可能一个扯头发一个扯帽子。
    虞寻语气随意:“没事。”
    罗四方:“还是你们俩有理智……”
    彭意远插话,他十分苦恼:“戏剧社的学长在问我锅和剑为什么会坏,我该怎么回才显得我们不是那种很粗鲁的人?”
    毕竟是流子弄坏的,虞寻说:“手机给我,我帮你回。”
    彭意远还是不敢:“要不我直接推名片给你,你跟他聊吧。”
    虞寻大概是去加人了。
    过了会儿,云词又听见彭意远问:“你回的什么?”
    虞寻收起手机,随口说:“我说我们彭导——也就是你,设计了很多高难度动作打戏,沉浸于艺术表演,一时疏忽。”
    “……”
    云词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和虞寻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