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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一、这玩意,居然也是要练的吗?

      安羽妙自觉是师父和邀月,把小师叔托付给了自己,又是她召集了六个帮手,就主动肩负起来“责任”。
    她对众人说道:“我们去接天关,危险无比,须得多些准备!距离前往接天关,还有几近一月,便来操演一套阵法如何?”
    安羽妙为吞海玄宗三代弟子,最为优秀出色的几个人,甚至不管是吞海玄宗,还是其他门派,都会拿来跟峨眉的一仙二云两个铃铛相提并论。
    不管是修行天份,待人接物,品性容貌,都是千里挑一。
    她虽然自觉应为主事儿之人,却也并不强迫,仍旧是询问的语气,让人如沐春风。
    丰神俊朗的年轻道士天随子,闻言笑道:“这件事就该安师妹主持,我们要操练什么阵法?”他轻轻讽刺了王崇一句,其余人更是露出古怪神色,似乎都为安羽妙抱不平。
    就只有张玉娘,年纪还小,没有露出这般神色。
    她倒是对王崇很好奇,觉得这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憨厚质朴,很容易亲近。
    安羽妙瞧了王崇一眼,毫不犹豫的说道:“就操演七星阵吧!玉娘功力还浅,这次也不去接天关,小师叔不用排演阵法,只要随时支援我们便可。”
    安羽妙早就跟几位好友打过了招呼,故而人人都知道,她是要“保护”王崇。
    要不然,八个人为什么要排演七星阵?
    七星阵法也不是什么秘传,各派都有收集,大家多少都学过一些,故而安羽妙安羽妙带了六位好友,操演阵法,只是略略磨合,七条人影纵横来去,就配合已经上佳。
    王崇不用排演阵法,也就闲了下来,他顿时有点不明白,自己究竟跟过来干啥?
    当然他也不是完全没用,还能陪着张玉娘闲话。
    这个女孩儿天真烂漫,又几乎没怎么离开过吞海玄宗,全无半分心机,拉着王崇,问东问西,但却不知不觉,被王崇套出来好多言语。
    安羽妙跟六位好友,练了一会儿阵法,抬手轻呼道:“小师叔!”
    王崇抖了抖衣襟,以为是要自己演练如何配合几人,随时支援,却没想到,安羽妙伸手一指,说道:“请师叔跟上我们的阵法变化,稳居北极星位,不要脱出阵势去!”
    天随子还抽出背上长剑,随手在地上画了一个圈,说道:“便请季师叔站在此处。
    张玉娘还在旁边,替他加油打气,这女孩儿叫道:“小师叔祖!你好棒棒哒。”
    王崇茫茫然站在剑圈里,看着七条人影兔起鹘落,各自施展拳脚法术,剑法刀法,练的十分热闹,顿时有一个念头——就只是这么傻站着……这玩意,居然也是要练的吗?
    他只觉得自己宛如牵线木偶,被安羽妙安排着,尽显萌蠢!
    安羽妙在甲字会馆排演阵法的时候,接天户其余的会馆,也陆续有吞海玄宗的弟子入驻。
    这一次,吞海玄宗共有两百余名弟子,要前往接天关,大家按照亲疏,拉帮结伙,组成了十余个队伍。
    这些要去接天关换防的吞海玄宗弟子,修为有高有低,辈分也有高有低。修为几乎都集中在天罡境和大衍境,并未胎元以下,金丹以上的人物。
    辈分跨度更大,最高的便是王崇,掌教演庆真君的亲传弟子,最低的一个已经是吞海玄宗第十三代弟子。这倒不是说,吞海玄宗立派数千年,只有十三代传承,而是经常会有某一代死绝,便把这一辈抹去的情况。
    就比如旧款的季观鹰,是演庆真君第一百六十个徒儿,如今却是整个吞海玄宗的大师兄。
    王崇除了配合安羽妙演练阵法,便没什么事情可做。好在甲字会馆房舍甚多,他辈分又尊,独自占据了一处馆阁。王崇就当换个地方潜修,也并没太多困扰。
    忽忽就在甲字会馆,待了十七八天!
    王崇除了第一天,配合安羽妙“演练”多次阵法,就再也没什么事儿了。
    毕竟只要牢牢站住了一个圈子,动也不动,想要出什么差错也难。安羽妙也觉得这个小师叔,总还算是“懂事儿”,也再不来搅扰他“清净”。
    这几日,他悄悄又炼开了一道罡脉。
    从“大师兄”哪里得来的好处,早就消化殆尽,这第十八道罡脉,却是实打实的苦修之功。
    王崇暗暗忖道:“山海经修成的功力,浑厚无匹,纯以法力浑厚,只怕堪比寻常金丹之境。同样境界,就连京吞海都比不得。”
    “只是山海经的法力,远不如天符书的道法来的多姿多彩,不但可以运使小无相剑诀,还有七门玄天禁法可用,对敌手段未免太少。本来还可兼修雷霆玉经,催动太元珠,但演庆真君亲自出手打散了雷霆真气,我若是再作冯妇,可就有点不识好歹……”
    王崇懂得的法术,并不算多,大半都在妖身上。
    比如巨鲸妖身的浮游天海,白枭的雷霆霹雳真气,使用人妖相化之术,当然百无禁忌,可原身都没法使用。
    所以王崇现在就颇为犯愁,该如何弄几手迎敌的法术。
    他总不能当着自己师侄儿的面,使用峨眉的元阳剑诀和令苏尔所传的小无相剑诀罢?
    王崇的烦恼,在吞海玄宗内都算是独一份,毕竟九成以上吞海玄宗弟子都会选择御天兵法,对敌的手段,宛如万花筒一般,千变万化,无有穷尽。
    王崇正在烦恼,张玉娘却蹦蹦跳跳的进了他的楼馆,这女孩跟他年纪相若,又天真烂漫,经常来寻他闲耍。
    王崇倒也对这个女孩儿,颇有些好感,毕竟这十余日,安羽妙忙于操演阵法,其他人也并不想理会他,也只有张玉娘偶尔来陪他说话。
    张玉娘见到王崇,就喜滋滋的叫道:“小师叔祖,我们去看个热闹如何?”
    王崇笑道:“又有什么热闹?”
    张玉娘答道:“听说本门的一个六代弟子,要跟另外一个外宗门的人比剑,已经有好多人去围观,我们也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