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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喵·这个暗恋藏得不行

      除了当事人基本上都看出来了。
    魏缈缈没有见到秃鸡的样子有些吃惊,兄弟二人笑得更欢了。
    “缈缈姐再给你科普一个常识,物化异怪变成人形时能化出相匹配的衣服,这一身与本体的皮毛没有任何关系,样式也因人而异。”缪嘉卿笑着拉过魏缈缈的手,“所以舒袁把衣服全脱了也不会成秃鸡,羽毛的颜色更不会根据衣服的款式变化。”
    “那就是说你们……”
    “对,我们也有,这类衣服的样式是固定的没什么新意,除非必要一般也没几个会一直穿着。”
    “缈缈姐我跟你讲,靠衣冠来彰显高贵的家伙最自负,我们一般不愿搭理。”缪嘉晖难掩脸上的嫌弃,“就像这个舒袁,要不是他发现了异怪对策科反常的情况,我们绝不管他的死活。”
    对于他的话,缪嘉卿在旁边点头附和,而魏缈缈则一人敲了一下:“别欺负伤患,都过来给我打下手。”
    兄弟俩没敢说明明是她先起的头,乖乖跟去准备午饭。
    舒袁很快被饭香味吸引回来,他重新穿好衣服坐在饭桌前欣赏不敢造次的那对兄弟,和忙前忙后,一脸专注的魏缈缈。
    “真是一物降一物。”他感叹一声,“这样的好姑娘跟着‘阎王’太亏了。”
    “缈缈姐跟谁是她的选择。”缪嘉晖把筷子往舒袁面前一戳,“寄人篱下就管好你的嘴。”他还想再凶几句,魏缈缈一句“过来端菜”又把他叫了回去。
    传说中的“梦魔”如此老实的样子可不多见,舒袁在心中哟呵了一声,视线在三人身上转了几圈,不由咂舌,“阎王”大概也是灯下黑,怎样都不会想到最亲近的哥哥也惦记这个小丫头吧。
    我是乖乖养好伤就走呢,还是推波助澜让兄弟阋墙呢。他盯着那三人琢磨起来。
    吃饭的时候几人一商量,把暂住的舒袁安置在了缪嘉卿原本的房间。这里自他搬去对面后基本上成了缪嘉晖的第二间房,东西堆得哪哪都是,这不让动,那不让摸,收拾起来比较麻烦。
    舒袁没有参与进去,他吊着胳膊在楼下遛弯儿,对他来说饭后遛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嘿!”少女爽朗的声音连同一巴掌一起到来,舒袁踉跄了一下看向跟过来的魏缈缈。
    他默念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努力保持平和的样子:“收拾完了?”
    “没有,嘉卿还在跟他哥掰扯,我就借机出来运动了。”魏缈缈原地踏着步回答道,梳在脑后的马尾也随着摆动。
    舒袁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要不是这栋楼的其他房间都堆满了土,他真不想跟“梦魔”挤一起。
    他看着魏缈缈还在那里颠来颠去好心提醒道:“饭后百步走,不要乱跑小心胃下垂。”
    魏缈缈听话的停下来一摊手:“唉,我也知道,可是我自去年比胖了十多斤了,走路作用不大还是跑步更好一些,就是嘉卿老说我不用减肥净给我投喂好吃的,这哪儿行。”
    “恋爱的酸臭。”舒袁嘟囔一句,他实在不想听这些甜蜜的抱怨把小丫头轰走了,还是安安静静自己一个人遛弯更舒心一些。
    谁承想他从小区门口遛回来,就在楼门口看到吻得火热的小情侣,他暗骂没眼看转身就走。
    “这就受不了了?”
    一个熟悉又欠揍的声音从旁传来,舒袁转头一看果然是土地那家伙。
    “老古董看不得不行啊。”
    “得了吧,分明是单身狗的愤怒。”
    “土地,别以为你克我就能没大没小!”
    “你也就对我大小声了,那两个也没见多尊敬你,你敢吱声吗。”
    舒袁被噎得没了脾气,只能岔开话题:“你来干什么。”
    “看看是谁那么倒霉,瞧瞧这粉兔子,品味不错。”土地嘲笑了一句。
    “你就没点好话?”
    “当然有,看到你还活着我就放心了,果然命大死不了。”
    “你这欠揍的毛病真是到现在都没变。”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蹲到树荫处看楼门口的小情侣腻歪。
    “如果让那些家伙看到‘阎王’露出这样的表情大概得吓死。”舒袁啧啧几声。
    “这不挺好的吗,野马得有人栓。”
    “你真信人类能拴住异怪?”
    “面前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舒袁冷哼一声,本性难移。
    “你看也看够了怎么还不走。”
    “我找缪嘉晖有事,你也看到了,楼门口那对不回去我也不敢动啊。”
    “所以你们就在这里蹲着看他们接吻是吧。”
    大亮的天突兀地转为黑夜,楼门口的人也消失无踪,缪嘉晖站在他们身前,一对明黄色的兽瞳不善的盯着他们。
    “诶呀,你不能这么说。”土地擦了把不存在的汗,“是他们站的位置不好。”
    “土地老儿你皮痒了直说。”缪嘉晖皮笑肉不笑地看向他,身型逐渐膨大,兽耳兽尾也显露出来。
    “不过是嫉妒的迁怒罢了。”舒袁在一旁直指核心,同时雷电在周身流窜,这小子敢扑过来,他就能扒了他半条命。
    “臭鸟你闭嘴!”被点明心中的龌龊,缪嘉晖的火气被点燃,黑色的皮毛瞬间裹满全身,化作野兽之姿咆哮着扑过去要撕烂那只鸟。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土地怒喝一声,大地崩裂,滚滚岩浆从拱起的土丘中涌出,“说了多少次了,你们这种等级的不可以在梦里随便动手,打破了梦与现实的壁垒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一猫一鸟被大地的威压压制住,不敢造次,各占据一方相隔甚远的互相瞪视着。
    “唉。”土地头疼得要死,舒袁本就心高气傲,要不是这次受了重伤根本不会寄人篱下遭这罪,缪嘉晖更别提了,本来就憋屈着呢还被人点明了心思,他们俩不打起来才见了鬼。
    “你们两个行行好,给我个面子别打架,尤其是你舒袁,嘴巴闭严点儿,你也不想看‘阎王’发飙对吗。”
    缪嘉晖一听感觉不对,他皱起眉满脸疑惑:“不是,你们怎么都……”
    “你那点心思也就你弟对你太信任了不往坏了想,只要你们仨站一起谁都看得出来。”土地直接给他泼了盆冷水,“知不知道前段时间出的传闻,他根本不信还让我帮着压呢。”
    缪嘉晖一愣,那点传闻他也听说了,想着不能让魏缈缈背上那种糟糕的谣言正打算掐去源头,然而传闻出现的快消失的也快,几天就没了踪影,原来是土地在里面帮了忙。
    “多谢。”他罕见的低了头。
    舒袁站在一旁神情复杂,经过短暂的相处,他看得出这两兄弟为了那个人类可以抛弃自尊心向人低头,但她呢?她又付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