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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饥饿学院(无限) 第123节

      这只蝙蝠怪的腹部还挂着许多半透明的卵,卵里有东西在动,它们就隔着薄薄的透明的肚皮和学员们打招呼。
    这只更大的蝙蝠怪很快发现了第一只死去的蝙蝠怪,它发出尖锐的叫声。
    “我的天,这还是两口子?”学员们头都大了。
    他们现在还没搞定数量众多的蝗虫们,现在怪物大部队又来了,这一次搞不好要死一半甚至更多人。
    学员们绝望了,他们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说‘放弃,就这样死去,能少受一点痛苦’,黑发学员看在眼中,他咬着牙抱着冲锋枪对着天空突突突。
    这只蝙蝠怪速度更快力量更强,但它还是被子弹射中好几次,这彻底激怒了它。
    看着冲过来的蝙蝠怪,黑发学员举起枪:“让我来送你们团聚。”
    安慰的话说再多也没有用,他们需要彻底的胜利来壮大信心。
    高压之下,待在教堂的学员们都拼了。
    今天他们和怪物,不死不休!
    学员们抱着悲壮牺牲的心情,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然而教堂外的怪物群主体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手脚,迟迟不见它们进来。
    一直等到大部分蝗虫都被解决,怪物们还是没有进来。
    “外面有声音,奇怪,声音有点怪。”他们已经听到外面怪物的吼叫,但这个吼叫怎么听怎么痛苦。好奇之下,学员们决定跑去窗口看看。
    一个学员掀开帘子看过去,他的眼睛猛地睁大:“法克。”
    “怎么了?有什么好……法克!”第二张震惊脸出现在窗口。很快,这扇窗户后就是一排写着‘世界真奇妙’的面孔,连最冷静的黑发学员都忍不住往外看。
    “怪物们起内讧了?”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更好的解释了。
    只见俊美的金发吸血鬼,两米高的银色巨狼,还有一个出场特别拉风的红绸轿子,这三个异常就和疯了一样对上了数量众多的怪物群,而其中杀得最狠最疯的是那顶轿子。
    其实西方的学员不认识这种轿子,也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用的,但他们看得到从里头飞出来的那两根红色绸带,它们和铁签子一样把几个怪物直接串了。
    这些绸布并非无敌,它们很容易就能被砍断,被腐蚀,被焚烧。但断了一截还有一截,轿子里不断有红练飞出来,没有一只怪物可以直接对轿子造成打击。
    “好像是九州的‘轿子’,一种出行工具。”
    “所以里面还有个九州怪物?它为什么要杀其他怪物?”
    “它旁边还有两排灯笼和许多红箱子,它们是干什么用的?”
    抱着枪的黑发学员再三确认,他肯定道:“是九州的花轿,结婚的时候新娘坐的,那些红箱子是新娘的嫁妆。”“所以那个木箱子里坐着一位即将结婚的新娘?因为无法结婚才变得这么恐怖的吗?那它为什么要和其他异常打?”
    这个问题的答案谁也不知道,教堂里这些学员只知道接下来他们要么幸运躲过这场危机,要么就是以残血的状态面对厮杀出来的同样残血的怪物,没有其他第三种可能。
    “不管怎么说,半死的敌人永远比满血的敌人可爱。”
    不久后怪物们就分出了胜负,金发吸血鬼和巨狼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的,现场只剩下那台诡异的九州新娘座驾。
    死亡的怪物们在他们眼前化成灰烬,原地留下了它们身上某些特征,比如机械虫的巨大透翅,电锯杀人狂的电锯。
    两根瘦了许多的红练有些猥琐地在地上捡取战利品,然后一件件搬运回轿子。
    躲起来的学员们看到那一排差不多被毁干净的灯笼一个个又亮起来,并且颤颤巍巍漂浮,红光大放。
    刺眼的红色光芒中他们听到了什么声音,定睛一看,灯笼们不但完全恢复,更自我繁衍出更多,排成两列悬在空中。
    原本就不小的轿子似乎更大了,上面的木雕更加精美绝伦,并且轿子前后出现了八道影子,都是白面带两红圈圈的古怪样子。
    这些怪人稳稳抬着轿子。
    另外,原本就有十几个的红色木箱增加到五十多抬,它们变成了更大的箱子,盖不住的边缘露出锅碗瓢盆、被褥、摆设等等东西。更甚者,还有直接扛床的。
    同时摇晃的磷火也变成了脸上有两红晕的怪人,它们要么抬着箱子和床摇晃,要么走在最前面举着写了‘囍’字的牌子和金色的华盖,个个喜眉笑眼朱唇一点,惊悚里带着诡异的可爱。
    “怪物们还能进化?”
    学员们眼睁睁看着更加庞大的送嫁队伍出现在面前,而那台轿子给人的感觉也越加深不可测了。他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完了。
    第120章
    残血boss不但瞬间满血,似乎还更进一步了。
    躲在教堂里的学员叫苦不迭,早知道会这样,他们还不如早一点冲出去把当时被围攻的轿子干掉。
    现在轿子都进化好了,说什么也晚了。
    以黑发学员为首的学员阵营已经做好殊死一搏的准备,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些披红的怪人和轿子里没有露面的九州新娘完全无视了教堂和教堂里的他们,它们收拾好战场就离开了。
    他们探出头,只来得及看那些古怪小人挑着担子连蹦带跳,一行队伍都连蹦带跳的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等这群带来巨大威胁的异常完全消失,学员们从教堂里出来,看着满地灰堆半天说不出话。
    远看就觉得战火猛烈,近看更觉得可怕。最后胜利且收下所有战利品的那顶轿子若不走,还不知道要如何收场。
    “收拾收拾吧,说不定还有其他异常。”黑发学员说。
    很快教堂里外都被收拾好了,弄坏的窗户也勉勉强强被他们用木板钉上。受伤的学员们包扎好,他们集中在大厅,一起等待黎明。
    “还会有异常生物过来吗?”
    “不知道,不过先做好这个准备。”
    他们一直等啊,等啊,等到天边露出鱼肚白,等到其他的学员一个个回到这里,回到游戏的起点,依旧没有新的异常生物出现。
    不但他们没遇到,陆陆续续回来的学员也说一路安静得很,他们小心翼翼躲躲藏藏,但一个异常也没撞见。
    “难道那次的怪物集结就是这里所有的异常生物了?不能啊。”
    黑发学员通过对局部地区的统计,得出异常生物有一二百个的结论,但死在教堂附近的异常顶天了四十只。
    “不过倒是遇到了异常死亡之后的灰堆,估计有大佬在清怪。”过来的学员又说。
    “季星海?”他们的脑子里下意识就蹦出这个名字。
    都说这个人也进来了,却愣没一人看见过。
    正讨论呢,远远的传来了古怪的音乐声。
    不知道是用什么乐器演奏的,欢快里带着诡异,诡异里带着凄厉,凄厉里似乎还能嗅出点癫狂。此刻距离六点也就是二十多分钟,众学员都站起来,走到教堂外面,视线穿过残破的广场往声音的来源地看。
    明明已经是天亮的样子,那里却依旧乌云笼罩天空,一抹腥冷的红出现在路的尽头。
    “!”学员们下意识摸向武器。
    唢呐起头锣鼓助阵,欢快的纸人们敲敲打打。明明还算是喜气的曲子,愣是带着一股幽冥气息,很是接地府。
    举牌的奏乐的挑担的,甚至连花枝招展的媒婆都配齐了。季星海坐在宽阔又华美异常的轿子里,一手托着头假寐,头上垂落的一水柔亮的东珠轻轻晃动,珠光闪耀处,嫁衣上的金凤振翅欲飞。
    说是十里红妆,就是十里红妆,一个字都不带虚的。
    从囍牌出门,到轿子落地,就算拿尺子量,那也是刚刚好的十里地。而嫁妆中更是什么东西都有,从生到死,连棺材都配好。
    如果这是一场真的古代婚礼,这姑娘到死都不会花婆家一分钱,还有一堆留下给子女和孙辈。
    难怪人家说十里红妆是古代父母给女儿的最大底气,地位好比现代陪嫁房子车子铺子。
    季星海没想这里,他又没姑娘,他连个对象都没有,压根没这根弦。他就是觉得走哪儿都有轿子坐,怪方便的,离了还有点舍不得。
    要说有什么缺点,一来嫁衣太过繁琐,二么就是外头自带的队伍声势太大。
    可不是声势大?吹吹打打十几分钟,一件件华美的嫁妆箱子落下,堆满教堂面前的广场,那队伍都还没走完。
    吓得全躲台上的学员已经看傻了眼:这是什么阵仗?鬼王出行吗?
    只有一支从市政厅过来的队伍面面相觑:不会吧?
    不过他们站在最角落,也没人发现这几人的眉眼官司。
    “它过来做什么?不会是要趁着活动还没结束,和我们学员最后打一场吧?”
    黑发学员看看时间,摇头道:“应该不会。”
    他看向那些古怪的小人,据说也是九州出名的怪物类异常,纸扎人。它们看起来比之前还要完整,身上的气息也更加危险。
    最后的这些时间,越来越多的学员赶到教堂。这些学员都遇上了这支队伍——没办法,去路口的必经之地。
    他们从一开始畏惧,到后面疑惑,再到最后就是恐惧中夹杂一点茫然。
    这些异常待在这里干什么?它们为什么不攻击人类?
    学员和异常的阵营都在扩大。
    现在学员和红衣队伍一个聚集在教堂,一个聚集在广场,泾渭分明。
    说来也奇怪,明明教堂位置更高,但不知道为什么,学员队伍被隐隐压制着,没人觉得自己是在俯视这支队伍。
    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学员觉得这场战斗应该打不起来,他们终于有闲心观察下面的队伍。
    这样热闹的boss出场场面,这辈子都遇不上几回。
    再听人一科普,这是九州古代女性出嫁的画面,其中一包土就是一亩地,一片瓦就是一间屋,学员们更是惊讶到心脏都砰砰跳。
    这么多的嫁妆呢,这要不是女鬼,怎么都……咳,反正,也不是不行,吃谁的软饭不是吃?
    随着红衣队伍人员聚集,天空也开始被滚滚黑雾覆盖。乌云之下,喜庆的红色似乎都染上了血腥味,还有股湿冷湿冷的感觉。
    配合那些圆脸的傀儡人和它们黑洞洞的眼睛,特别下饭。
    教堂里的学员们越加神情凝重,虽然不觉得会打起来,但手里已经拿上武器。
    终于,一顶金红色小屋子一般的轿子出现了,上面叠着七层的精美雕塑,上了金漆,贴了贝壳和各类宝石,奢华异常。
    八个纸人嬉嬉笑笑抬着,两边还有几个丫鬟打扮的纸人在撒花撒糖撒铜钱,铜钱一落地就成了纸片,糖块在地上翻滚,而花瓣和血一样红。
    教堂附近等着活动结束的学员都紧张起来:来了。
    轿子在广场稳稳停下落地。
    无数视线汇聚在轿子上,然而轿门久久未开。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谁也没有先动,一滴汗挂在为首的黑发学员的额头:这个异常守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六点到了。
    “六点到,万圣节狂欢夜大家过得愉快吗?是不是收获颇丰……嗯?稍等我接个电话。”播报员说到一半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