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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22.孩童

      蒋黎在我这里一共待了10天。
    像第一次认识一样,我们终于有了点情侣的样子。
    我们一起去逛街,我帮他挑衣服,做着服装的搭配。
    我们一起重走了交大那条路,吃了上次吃过的那家肯德基。
    其实还有很多我一直想和他一起做的事情,只是我课太多了,而时间不够。
    白天我在教学楼上课的时候,蒋黎就在我教室外的自习室等我。
    开着vpn,他做教授的作业。
    下课了之后,他陪我去往下一个教室。
    中午我们一起吃一顿饭。
    姚岚对蒋黎的表现很满意,说他这叫改过自新。
    一周五天都有早八的课,我只有周末的时候才会陪他住在酒店。
    在他回San  Francisco的前一天,蒋黎请我们全宿舍吃了一顿大餐。
    途中她们三个对他先是旁敲侧击,后来就变成了一对三无奖对答。
    “你最喜欢我们安颜什么?”室长问。
    “哪里都好。”
    “这么虚啊,”她显然是不满意,室长叩了叩桌子,“说点实话!”
    “她性格好。”
    “家里做什么的呀?”对床接棒。
    “我爸爸是医生。”
    “你妈呢?”
    “……商人。”
    最实际的还是姚岚,“你毕业之后准备干嘛?回国还是留在美国?”
    “你得早点想好了!别耽误她青春。异地根本就不靠谱,你俩还异国!”
    “我们会在一起的。”
    “切,男的都这么说。”她们显然是不相信。
    一顿饭吃得不咸不淡。室友们在微信群里给蒋黎打着分。
    除了颜值身高学历是满分,其余都在60分的及格线徘徊。
    “这人太不会聊天了闷的死,”室长评价。
    “但看着还算老实。”
    姚岚小窗我:“说了她们不会看人。你还是要自己小心。”
    我回复她一个“嗯。”
    吃完饭,从万达出来,我陪蒋黎走回酒店。
    姚岚不准我陪他过夜,要我在熄灯前必须回来。
    洗完澡后,我们并没有做,静静地,我们躺在床上。
    我被蒋黎圈在怀里,他给我看他小时候的照片。
    是一个自制的电子相册。
    配着很有年代感的音乐,泛黄的老照片随着浮夸的切入、旋转淡出一张张印入我的眼帘。
    “我爸爸很喜欢给我拍照片,”蒋黎淡淡地说。
    “让我帮他投美国国家地理。”
    我并不敢开口问是他哪个爸爸。
    “你小时候比现在可爱多了,”我捏捏他的脸,想要舒缓现在的气氛。
    “你现在脸上一点肉都没有,干巴巴的。你看你那时候脸多肥,哈哈。”
    “嗯。”他轻笑笑。
    热气拂过我耳廓,是温柔的安宁。
    “哈哈,你这张为什么在哭呀?”
    照片里,穿着浅蓝色背带裤的小男孩看上去不过五六岁大,一个人坐在滑梯最顶上,两手紧紧握着黄色的扶梯,大张着嘴哭着。
    蒋黎的胸膛更近地贴着我的后背,他手伸过来,两指将那张图片放大,了然地说,“太高了,我不敢滑下去。”
    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的原因,我大声笑他,“你好怂啊蒋黎!”
    “是啊……”他叹息一声,把下巴压到我的头上。
    “是小小黎呢,好可爱。”我划过一张又一张照片。
    “不可爱,”他低低地说。
    “是忧郁迷茫的少年。”
    我继续看。中间有几年的照片出现了断层,他从小小孩一下子变成了少年。
    脸上的婴儿肥完全褪去,他变成了和而今更像的样子。
    瘦,清俊,总昂着头,是优等生会有的骄傲。
    可拉进看,眉眼里是挥之不去的忧郁。
    照片里,他始终是一个人。无父也无母。
    “……他们是怎么去世的?”
    我终于忍不住,我问出口。
    “一把火。”
    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很难接受的故事,像是出现在社会新闻里才会有的悲剧,就这样发生在他身上。
    农村的老房子。雨天,电路短路,一场火灾把睡梦中的夫妻全都吞没。
    而在镇上念书的小孩幸免于难。
    “当时我不到10岁。刚上二年级。”
    火把什么都烧没了。
    平时联系很密切的伯父、姑姑、婶子突然都变得冷漠,谁都不想接这个烂摊子。
    蒋黎父母的田地被他们抢了去。
    爸妈的银行卡是奶奶喊破嗓子,以死相逼,才从偷藏起来的大伯手里得到。
    蒋黎跟着奶奶住在一起,用爸妈留下的3万块钱过活。
    他成绩好,懂事争气。
    班主任老师很喜欢他,经常拿自己儿子以前的小衣服送给他。
    再后来,奶奶也意外去世了。
    “隔壁邻居生不出孩子,领养了我。”
    “他对你好吗?”我不知该说什么。
    “还可以。”
    他的养父蒋朝勇先天不育。之前有过一个女人,结果女人跟他不久就怀了孕,给他戴了一顶村人众知的绿帽子。
    他没脸再待在村里。于是离开了家乡,去西安打工。
    他只有初中学历,没读过多少书,跟着赤脚医生做学徒,几年下来居然也学到了本事,自己开了个牙医诊所,就这样把生意做了起来。
    钱是有了,他也很快娶到了女人。但始终是生不出孩子。
    是他的毛病。他知道。
    但他不认。
    于是那个女人就受了苦。
    她被他一遍遍用言语羞辱着,巴掌打骂着。
    在床上被他用各种姿势翻来覆去地插着,他拿啤酒瓶塞进她的下体。
    终于有一天,女人跑了。
    他去了很多地方治病。都治不了。
    他想要个儿子想得发疯。
    这时候他就想到了老家隔壁领居家那个聪明的孩子。
    他回了趟老家村里。
    很顺利的,那老太太死了。
    吴双黎变成了蒋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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