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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你放开我,我说了不用。”
    就在温羽的手扯到楚浔的前襟,指尖堪堪触碰到如玉的肌肤,还要继续向里探时,一阵风袭来,带起了所有人的衣摆,快到让人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而温羽还想进一步的手,此时已经被另只手握住了手腕。
    “阿初........”楚浔怯怯的叫他。
    傅云初没有回答,只是凝视着他,那眸中的寒冷让楚浔不禁打了个冷颤。
    温羽挣扎着想摆脱他的控制,却不管怎么动都是毫无意义。
    “傅云初,你怎能这般无礼,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可是.........”
    话未说完,只听到“咔嚓”一声。
    温羽的手腕已经被傅云初硬生生折断。
    “啊........”顿时间哀嚎声响起。
    傅云初松开了他,温羽整张脸都痛到扭曲,捂着手腕跪在地上,惨叫声不断。
    傅云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语气中透着一股狠戾。
    “既然温丞相不懂教子,那本将军来替他教。”
    蹲下看着温羽,眸底稍纵即逝过一道凛然的杀气。
    “本将军的人,你不能碰!”
    温羽已经疼的说不出话,只能应和点头。
    傅云初的眸光又扫向一旁的左念,吓得左念一个踉跄,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声的叫着:“小叔........”
    小叔?
    楚浔听着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整个大脑被傅云初震慑到卡壳,半天才想起来,左念他爹和傅云初是表兄弟,左念叫他一声小叔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
    自己岂不是就是他‘小婶’?
    眨眼间兄弟变小婶,楚浔觉得还是他占便宜了。
    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好像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把他带回丞相府。”
    “是........是........”
    左念连声应着,扶起地上的温羽就往外走。
    “站住。”
    左念脚下一顿,直挺挺的立在那,一步都不敢往前走,哭兮兮的转过身,求饶似的看着傅云初。
    “小叔,我没碰小婶........”
    本来这么严肃的气氛,左念一句话差点没让楚浔笑喷出来。
    他还是第一次听左念叫他小婶,怎么这么违和。
    整天天不怕地不怕的左念,见到傅云初就像耗子见了猫,甚至比他还怂几分。
    傅云初一个眼神,左念的心都得颤一颤。
    楚浔在一旁站着,颇有几分这热闹看定了的感觉。
    老公和死党之间血脉压制的碰撞,难得一见啊。
    “再给他找个大夫送到丞相府,别传出去都说本将军欺负了他。”
    楚浔:“........”
    手腕都给人家掰折了,还不算欺负他吗?
    左念多一秒都不想待在这,好好好,是是是的应着,赶紧带着温羽出了翊王府。
    人都走了,现下就只剩傅云初和楚浔。
    但是傅云初整个人依旧冷冷的,也不过来,也不说话,尬的楚浔脚指头抠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人彼此沉默了半晌,楚浔深吸一口气,笑着张开怀抱朝着傅云初的方向贴过去。
    “阿初,抱抱........”
    却被傅云初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阿初~”
    傅云初一直在努力的遏制着自己心头的怒意。
    温羽是什么样的人,对楚浔有什么想法,楚浔心里都明镜似的,他为什么还要引狼入室,把人往王府里带。
    傅云初此时的心情正应了那句话: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气头之上,他不能和楚浔算账,怕伤了他。
    “翊王殿下早些歇息吧,本将军回将军府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留楚浔还在原地张着双手。
    傅云初刚走,西樾就从外面走了进来,看着一脸落寞的楚浔小声询问着:“主子,你被你夫君甩了?”
    “甩?”
    “他敢!”
    西樾看着楚浔瞬间又硬气的模样,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希望你能把你这份硬气坚持到底。”
    楚浔双手环肩,盯着傅云初走的方向就开始一通输出。
    “有话就说话,动不动就冷脸,谁惯的,都什么毛病?”
    西樾对楚浔屋里的玉盏感起了兴趣,指腹摩挲着盖碗,另一边还不忘和楚浔调侃:“你夫君还是谁惯的,当然是你惯的!”
    “男人不能惯,越惯越混蛋。”
    西樾点点头:“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所以呢?”
    “所以,他回去就回去了,本王才不去找他呢,让他独守空房去,看谁能熬的过谁!”
    “嗯嗯,主子有志气。”
    “啪........”西樾手中的玉盏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两人对视两秒,都愣住了,楚浔盯着地上那四分五裂的玉盏,“这是我从东宫顺来的玉盏!”
    西樾对这个没什么概念,只张口问了楚浔一嘴:“很值钱吗?”
    “值,值大发了!”
    “啊啊啊啊........”
    整个紫宸阁都响彻着楚浔的咆哮声。
    是夜,窗外又飘起了飞雪,楚浔躺在床上,眼皮早已不停地打架,但是大脑依旧清醒,好似不知疲倦的陀螺,不停的转,他都害怕把脑袋里的那根弦给扯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