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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饶是辛诺缩得快,抵不住卷耳眼睛尖。
    “那血是f的。”
    因为在场8人无一人身上有伤口。
    不是f的血还能是谁的?
    注意到辛诺手指不对劲的不止卷耳一人。
    枫镜眉扭着水蛇腰,凑到眼镜女欧阳旦和仗义男赵书华身边,悄声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俩。
    欧阳旦心道不妙,身体下意识去捂赵书华的嘴巴。
    但赵书华同样有着极快的身体反应,双膝一弯,整个人下潜一点,叫欧阳旦的巴掌呼在他大脑门上。
    “大叔,你手上血哪里来的?”赵书华大声问道。
    一时间,整个走廊里都回荡着他的大嗓门。
    欧阳旦默默扶额。
    猪队友,妥妥的猪队友。你以为这女人怎么那么好心把发现告诉你?把你当枪使呢!
    思及枫镜眉的恶意,欧阳旦狠狠瞪了枫镜眉一眼。
    枫镜眉笑盈盈的。
    碰小女孩软钉子的时候、被辛诺侮辱的时候……好像任何事情都不能将笑容从她脸上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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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回
    辛诺什么都不肯说,什么也解释不了。
    大家没办法,又抛不去自己心中的道德感对辛诺动粗,只得骂骂咧咧放过辛诺,事情明了之前坚决不和辛诺来往。
    由于走不出走廊,生物的趋光性致使大家回到光明的房间内。
    房间内已经满是净水。
    唯一的排水口处形成了小漩涡,小女孩舒雁子拔了根何亦可的头发丝,拿着头发丝淌进漩涡里,玩得不亦乐乎。
    卷耳的轮椅够高够大,溢满房间浸没何亦可脚踝的水对卷耳来说只是积了点水,连卷耳的轮椅脚踏都没挨着。
    何亦可拎着鞋子,鞋子里塞着袜子。他特意把破了洞的袜子团吧团吧塞在最下面。
    枫镜眉倒是仍旧从容不迫,她站在门槛上,镶钻的高跟鞋一尘不染。
    门槛足够高,暂时可以封住这个房间的净水,不让走廊也变得狼藉一片。
    连续三次一无所获的转悠,场内几人心中不可避免生出挫败感。不过不用多久,他们就能重新振作。
    赵书华靠着墙,心思飘到门外那长长的走廊和光洁的墙壁上。
    他对图形一类的事物很敏感,不然也不会第一个想到小方块房间天花板上的图案。
    正常人随意的一瞥,很难记住匆匆的东西。
    赵书华从脑海中架构走廊与房间的模型。
    无论是大家身处的这个房间,还是外面的走廊,亦或是更早一点两两一组的对角线分割的小房间,全部都是正方体。
    走廊绕大房间绕了一圈,虽然灯光很沉,但大约可以观测出走廊宽为3米,两个人手并手能够各自碰触一边墙壁。
    赵书华回味着和欧阳旦一起走在走廊里的触感。
    一只手享受着女孩子柔软的肌肤,一只手贴在冰冷的墙壁上。
    冰冷的墙壁延伸、延伸,似乎并不一样。
    赵书华记得他和欧阳旦走到拐角的时候,他俩的手臂比一开始相对要伸直一点。
    变化不多,但有。
    外面的走廊,难道不是标准的正方体?
    赵书华猜测走廊是梯形结构,下面窄,上面宽。
    “可惜看不见上头,不然……”不然就可以通过测量绘制相关图表。
    “看不见,可以听见。”有人说。
    赵书华吓了一跳,看往说话的人——是坐轮椅的卷耳。
    卷耳观察赵书华有一会儿,见他一个人缩在角落里自言自语,表情突然变得豁然开朗,又变得苦恼。
    他猜赵书华有离开此地的想法,但没有离开这里的能力。
    “听见?”
    卷耳手里拿着一根管子,那是净水流通的管道。
    赵书华就明白卷耳的打算了。
    ——卷耳想依靠水流声辨别高度。
    “这怎么可能?”赵书华十万个不信。
    听声辩位已经很离谱了,更何况听声辨高度。
    卷耳自然有证明自己的方法。
    他闭眼,让赵书华随意找个地方对准用管子喷水,他来说位置。
    赵书华环顾四周,有人在说话,有人在悄咪咪观察这边,还有天花板上不止连接何处的管子在喷水。
    逞能也不是这么逞的吧。
    赵书华手一摆,管道的水流直接冲到那边被孤立的辛诺身上。
    “你——”辛诺哪里知道这家伙在干什么,只以为这人刻意针对他。
    辛诺挥舞拳头怒冲冲地要讨一个公道,冷不丁被绊了一脚,摔进积水里。
    “抱歉。”欧阳旦道。
    她如果没有故意伸脚绊倒人的话,听起来还是有点诚意的。
    欧阳旦看看赵书华那边,她挺好奇这人在干什么。
    哦,赵书华在和死残疾深情对望。
    其实不然,赵书华之所以瞧着卷耳,是因为卷耳准确无误地说清楚了水流的方向、喷射位置。
    在嘈杂中做到了。
    “抱歉刚刚看低你,”赵书华利索道歉,随即道,“那我们出去吧。”
    认错痛快,干事也痛快,所以效率也高。
    不多时,两人已经得到了大房间与走廊的数据。不说准确,但误差基本控制在可接受范围内。
    厘清结构,赵书华手痒痒,直想画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