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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为了活命改拿修罗场剧本 第253节

      像是铃铛,不过被雨声压了又压, 显得模糊。
    她顿步, 循声望去。
    就在妖寨的边缘, 朦胧雨帘勾勒出一道清瘦身影。
    很高, 孤冷冷站在寨子门口, 乌黑发丝沾湿了水,柔顺地贴在颊边。
    奚昭认出那人, 举着伞就往那儿跑。
    那人也看见了她, 不急不缓地朝她走来。
    “白树!”站定后, 奚昭将伞往施白树头上一递, “怎么不打伞?何时来的?缘何走了这么久, 中途也没见你来过信。”
    “不用。”施白树推开伞, 任由雨水洒在头上, 面色作冷, “树妖淋雨,有好处。”
    ……
    竟然还有这种效果吗?
    “方才到。绕了些路,担心被人尾随, 不方便递信。”施白树一一应着她的话。
    奚昭将伞搭在肩上,与她一道往里走。
    见施白树的一只手始终搭在腰后短刀的刀柄上, 她问:“你握着刀做什么?”
    “寨中有妖。”施白树说。
    “是有——你来的路上有没有碰着什么恶妖?”
    “没,有舆图。”
    奚昭点点头。
    她寄去的信里顺便夹了张舆图, 特意在上面标注了一条上山的路, 以防碰着什么危险。
    又见施白树紧握着刀不放, 她正想告诉她用不着这般提防。但还没开口,就被一道高大身影挡住去路。
    不过还没瞧见是谁, 施白树就已挡在身前。
    越过她,奚昭看见了一张煞白的鬼脸——
    月问星站在她院落的门口。
    她已经比之前好上许多,残缺不全的身躯也恢复完好。
    但她神情间的喜色尚未褪去,就因横在中间的施白树僵凝住。
    施白树的神情也不算好看,甚而拔出一截刀身:“果真尾随。”
    奚昭:“……”
    不,其实她早就来了。
    “尾随?”月问星阴寒寒地盯着她,“也不看看你都去了哪些地方,无上崖的老鹰都叫你吓跑几只。若真继续跟着你找,等我魂飞魄散了也找不到此处。”
    不是。
    等会儿。
    他俩还真跟着施白树找了一路吗?可月郤不是说只刚好撞见过一两回么?
    施白树冷视着她:“阴魂不散。”
    月问星不欲与她争执,转而看向奚昭:“昭昭……”
    幽怨的一声,还压着些许不易外显的委屈。
    也是这时,奚昭突然发觉不对劲——这会儿天还没完全黑,按理说月问星不会出来才对。
    心里这么想,她便也问出了口。
    月问星只说是有人在帮她驱散鬼煞之气,不过速度很慢,还需要很长一段时日。
    奚昭正想问是谁,便有阵冷风扫来。
    寒彻刺骨,竟有些要落雪的意思。
    “进去再说吧。”她摇了两下伞,“外面太冷了。”
    进屋后,奚昭给施白树找了条干净帕子,又取了两套衣袍,一件给了她,另一件则烧给了月问星。
    等两人都打理好了,她才将她俩往床上拽。
    “今天下雨,寨子里的房屋都还没收拾出来,不若先在这儿将就一晚。”她道,“这床帐上都贴了暖火符,也冻不着。那矮榻就算了,紧靠着窗户,夜里总吹风,太冷。”
    施白树颔首,又一声不吭地置好床上矮桌。
    月问星却僵立在床畔,不肯动身。
    她道:“我,我站在这儿就好,左右也感觉不到冷。”
    奚昭:“……你不觉得夜间有鬼站在床边很诡异吗?”
    “那我离远些,或是出去。”月问星转过身,作势往外走。
    奚昭一把拉住那冷冰冰的手。
    “你要往哪儿去?仔细被鬼域的人碰着。”
    她刚提起这茬,外面就有人敲门:“小寨主,可在里头?”
    月问星与施白树同时看向她。
    月问星露出副慌急神情:“是那无常殿的鬼,他为何要找你?月楚临已找着无常来勾你魂了?”
    前两天奚昭只说要去鬼域办事,却没言明是什么事。
    怎又和无常扯上了干系。
    施白树却问:“他欠了何物?”
    说着,她竟还拿起放在床上的短刀,全然一副讨债的架势。
    “……不是勾魂,也不是放债的债主。”奚昭一手压下了施白树的刀,另一手揪住月问星,直接将她扯上了床铺,“你小声些,待会儿被他抓走了,月郤来也帮不了你。”
    月问星的眼底划过丝无措,嘴里还念着:“不合规矩,这不合规矩。”
    “又非在月府,要什么规矩。”奚昭压着声说,并将她拽上了床,再一推,便把她严严实实地挡在了床角。
    她对薛无赦已算了解,他要看见房中燃着灯,却又没人应他,等会儿就得推门,或是开窗子了。
    果不其然,她刚放下床帘,外头人就又叩起门:“小寨主,分明听见些声响,为何不应我?”
    “等会儿,我披件衣裳。”奚昭应他一句,随后解开外袍,往月问星头上一盖,“捂得严实些,省得他觉察到鬼气。”
    幸好方才还替她换了件衣袍,也能暂且遮一遮气息。
    头顶陡然盖来件外袍,月问星登时一僵。
    俱是奚昭的气息。
    那股淡淡的熟悉浅香几乎无处不在,仿佛是被她抱在怀中一般。
    不光如此,奚昭的手也游移在身前,似在帮她系好衣袍的盘扣和腰间系绳。
    正因眼前看不见,触感就变得越发明显起来。接连不断地落在身上,避无可避。
    “别……”她分明没有呼吸,这会儿却切实体会到窒息的逼仄感,“别碰了,别这样……使……使不得。”
    “别说话。”奚昭抬手捂了下她的嘴,又利索地系好袖扣,以防任何一丝鬼气泄出。
    月问星则已陷入了头脑昏涨的境地,整个人僵硬得动弹不得。
    随她触碰,陌生而急切的快意攀上脊骨。她不住往床角避去,抬手拦她。
    “昭……昭昭,可以了。”
    “小寨主睡过去了不成,披件外袍也还要这多时间。”薛无赦稍顿,“莫不是房中还有别人,要有所惊扰,你便吱个声儿,我下次来就是。”
    他说话时的语调轻快,却已听不出多少笑意。
    “没,就来。”
    “哦,没人。那便是鬼了?难怪,无端闻着些鬼气。”
    狗鼻子吗?!
    奚昭上下审视着月问星,拧眉想着是哪儿还有漏洞。
    但帐中太暗,根本瞧不分明。她便又确定了一遍外袍是否扣紧了。
    正胡乱摸索着,她忽按着了什么,似是活物。
    她顺手压了两下:“这什么?我没往袍子里装东西才是,你取出——”
    正说着,她便听得声急促低喘。
    奚昭微睁了眸,顿住。
    月问星扯下盖在头上的袍子,眼神已有些涣散,嗓子也作哑:“昭——”
    只是这声唤叫还没落下,就因陡然落在右颊的耳光戛然而止。
    一记耳光落得清脆。
    月问星僵在那儿,可还未反应过来,便已被施白树的刀鞘压着脖子——
    方才奚昭落下耳光的瞬间,施白树也突然倾过身,以刀鞘制住了月问星的动作,同时另一手抽出短刀,刀尖抵在她的侧颈上。
    月问星也不顾那已刺进侧颈的刀,只死死盯着还半抬着手发怔的奚昭。
    “昭昭,昭昭……我可以解释,可以解释。”她伸手想要去抓她的衣摆,慌乱而急切,“昭昭是觉得脏?没事,没关系,再打一回也没事的。”
    被她挨着衣摆的瞬间,奚昭倏然回神。
    也是同时,在外头听见耳光声的薛无赦叩门道:“小寨主,怎的了?”
    话落,身后忽响起阵脚步声。
    他侧眸看去,却见一人从雨中大步走来,脸色阴沉得厉害。
    “月二?”薛无赦稍挑起眉,“怎的这副神情,要吃人不成。”
    月郤却只当没看见他,抬手便要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