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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82章

      等她一曲演奏结束抬头时,月伯果然已经出现在了楼梯口,环着手臂看她。
    月伯身上只穿着一件宽松的袍制对襟睡衣,显然刚才是在房间里的,并听到了她的发言。
    黑暗让玄千两看不清月伯脸上的表情,但她知道,月伯一定皱眉了,因为她弹得实在是太糟糕了。
    “坐吧。”玄千两主动站起身给月伯让出座位。
    月伯静静地走了过来坐下,左手搭在钢琴上,侧眸瞥了眼玄千两,开始演奏。
    声音一如从前那般苦闷而压抑,听者只觉得身体像是要被拖入无尽的长夜之中,或想挣扎着跳脱出这令人无法呼吸的漩涡,或被这窒息的感觉拖入黑暗□□沉沦。
    玄千两垂下眼,紧跟着用右手开始了她的演奏。
    是与之前的俏皮截然不同的音色,它干净、纯粹、炽烈却又带着一丝孤独感。
    既没有迎合月伯的风格,也没有刻意造成反差,是和月伯所演奏的情绪与音色没有丝毫关联性的另一种情绪和音色。
    可是,在这漫漫黑夜中,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却如此和谐地并行前进着。
    它们始终没有融为一体,可是谁的能量也没有吞噬谁,既没有迎合也没有对抗,他们依旧犹如两条不断向前的平行线,却不再刺耳,反而丰富了演奏原本的音乐性。
    一曲结束,月伯没有抬眼,也没有说话,他像是在思考。
    “不觉得和谐了很多吗?”玄千两问。
    月伯终于抬起眸,看向玄千两。
    黑夜里,电烛台的光勾勒了月伯的每一根发丝,描绘着他英挺而精致的五官,照耀着他那如同紫宝石一般的眼眸。
    玄千两意识到,这是月伯第一次以非常平静的情绪,正眼看向她。
    “我家里人有很多人和你一样,也是大学教授,从事着教育学相关的工作,所以我从小就接触到了很多很哲学的概念。”玄千两平静地说着,“我姑姑说,每个人都是一个能量体,犹如一颗星球,有的人的能量像是太阳一样强大,有的人的能量像是陨石一般渺小。
    能量大的人会不自觉地用自己的能量影响着身边所有能量小的人,那个人就是一个星系的中央,凡是接近他的人都会受到他的能量影响,被迫在自转的同时绕着他公转。
    所以这个能量大的人到底是持有什么样的能量很重要。
    如果他敏感、自卑和焦虑,他的负能量很快就会传染给他身边关系最亲密的人。
    因此,姑姑说,不要和负能量过重的人交往,不要幻想能够改变谁、拯救谁或者控制谁,他们的能量犹如黑洞,只会吞噬周围的光和一切。
    而现在的我,为了所谓的生存,或许就在无限地靠近那个黑洞。
    我想悬崖勒马,我不想被吞噬。”
    第145章 14452.15
    玄千两再一次向月伯发出了友好相处的邀请, 因为她有一种感觉——
    月伯既然知道她在地球时和陈梵的关系,也警告过陈梵和自己保持距离,那么就应该知道如今的她和陈梵一定有一些微妙的来往, 否则陈梵不会频繁地给她送礼物,她也不会莫名其妙地多了来自于陈梵的五万元转账。
    但是她和陈梵来往程度的深浅, 可能月伯并不清楚。
    所以玄千两刚才说的是“黑洞”和“悬崖勒马”,这样模糊的字眼既可以是在阐述她和陈梵如今混沌的关系, 也可以是在表达她如今极为挣扎的生存状态。
    发言的方式越模糊,事后在观测到月伯的反应后能够应变的空间就越大。
    反正她和陈梵什么实质性的关系都没有, 就算他们有过近距离的暧昧,但旁人拿不出更进一步的证据,无人能将她送上荣誉审判。
    而现实是,月伯没有给予玄千两这样的说辞任何情绪上的回馈, 倒是问:“所以,这和你的音色改变有什么关系?”
    “我是因为想起姑姑的话,然后忽然意识到, 或许我对待演奏的想法也应该是如此。”玄千两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的音色,我也欣赏不了你的音色, 所以在之前的演奏中,我总想要去矫正你的音色所呈现出来的感觉。
    但就像我刚才说的, 我们都是有能量的人, 而且看起来我们两个的个人能量都不小, 我们谁也改变不了谁,纠正就只会意味着我们要进行真实的对抗, 而一首曲子的演奏者如果在相互对抗,该怎么演奏出好听的音乐呢?
    所以, 我选择了放弃做一个顺应你的音色或对抗你的音色这样的选项,我选择接受你那种我完全不能理解的音色,并展现出我真实的能量和音色。”
    说到这里,玄千两退后一步,缓缓地跪在了地上,然后仰头平静地看向月伯道:“我知道你讨厌我的音色,你只需要继续保持着你的音色就好,我也知道我们的合奏丝毫谈不上融洽,但是你看,只要我做出调整,这一次的演奏就不再刺耳和苦涩。
    所以……或许我们只需要用最真实的自己发出最真实的音色,就能一起演奏出一首彼此都能够接受的曲子,而这其实也就够了,不是吗?”
    月伯闻声,看向玄千两。
    他像是又在想着些什么,只是这一次,他想的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长。
    直到最后,他用不大的声音道:“帕吉。”
    “是,大人。”黑夜中,一名奴仆忙从楼下小跑着来到月伯身后大约三米的位置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