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念念惊讶万分,说陆言你真厉害,这都能够被你给驯服?
我说我哪里有这本事,都是小红的功劳。
念念原本还有些担心,听到是小红在控制,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之前与我文斗之时,就是吃了小红的亏,差一点儿就让自己多年豢养的小冰虫宝宝死去,自然知道小红的厉害。
念念回过头来,才瞧见熊飞居然被那突然出现的大彪给吓晕了去。
瞧见这家伙的怂样,念念叹气,说一直觉得熊飞这人样貌又帅,长得又高,还有一身好本事,亏我还以为他是你有力的竞争对手呢,没想到居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我想起他刚才对我说的话语,知道他即便如此,最关心的还是虫虫,不由得心中一软,说他也不容易。
念念不置可否地说道:“原本还生了一副好皮囊,现在半边脸都毁了,更加不可能了……”
两人说着话,那大彪却是走到了昏迷的熊飞跟前来,伸出舌头,舔了舔他完好的右脸。
这一舔,熊飞惨叫一声,却是又醒了过来。
我走过去一看,得,这右脸上面也都是血棱子,我心中一跳,把那大彪给拽了过来,仔细一看,瞧见它舌头下面竟然有满满的倒刺,就是这些,把熊飞给毁了容。
醒过来的熊飞瞧见我拽着那凶恶的畜生,调教的服服帖帖,下意识地一愣,脱口而出:“这畜生是你养的?”
我摇头,说不是。
说着话,那大彪又想要朝着念念舔去,结果给我一巴掌,悻悻地躬身离开了去。
熊飞瞧见,更加是气不打一处来,说还说不是,不是你养的,怎么可能那样听话?原来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
我瞧见熊飞一身伤势,脑袋上面全部都是血,也不想跟他多扯,让念念跟他解释,而我则拿着电筒,打量着这宽阔的洞穴。
走了一圈,念念找到了我,说解释清楚了。
我点头,说虫虫怎么了?
念念说熊飞说虫虫姐被一帮全身无毛、长得像人又像猴子一般的家伙给捆走了,这头大彪就是其中的帮凶之一。
我说这怎么可能,虫虫的本事,你我都是清楚的,怎么可能熊飞没事,她反倒是被带走了?
念念摇头,说那些人训练有素,一上来,就用了大网,将虫虫姐给兜住,然后拖着就走,而熊飞则被人暗算了,又给那大彪给纠缠着,所以一直拖在角落里,昏迷了又醒来,醒来了又昏迷。
我说时间过了多久?
念念摇头,说熊飞的情绪有些失常,搞不清楚这些。
我想了一下,说熊飞既然说这大彪跟那帮怪人是一伙儿的,那么让它带路,我想应该没有问题,不过既然虫虫都中了招,我们也未必能够幸免,所以此事危险,你和熊飞离开,让我一人去吧?
念念摇头,说这怎么行,我说过,此事我跟到底,别试图甩脱我。
我沉默了两秒钟,然后说道:“如此也好,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赶紧过去,不要停留,否者后果不堪设想。”
我与念念商量妥当,然后折回了来,看了熊飞一眼,说我们要去救虫虫,你若是伤了,不如离开,在门口接应我们。
熊飞一听,立刻就急了,说你们去救虫虫,怎么可以丢下我?
我迟疑了一下,说你这伤势……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来,从里面倒出了几颗丹丸来,也不管几个,直接塞进了肚子里去,然后行了一遍气,那脸上的血痕就结了疤。
完了之后,他深吸一口气,说走吧,老子的命就算是撂在这里,也要把虫虫救出来。
熊飞虽说是我的情敌,不过这话儿说得却让人心中发热,我没有拒绝,点头说好,那我们走吧。
当下由那大彪带路,我们往洞子的深处走去,道路曲曲折折,不知道有多少岔路。
如此一致往下走,到了一处拐角,突然间前方有风吹来,让人感觉浑身一震,而那大彪则一抖,发出了一声兴奋的吼叫声,朝着前方狂奔而走。
我喊它,却根本叫不住。
它疯了?
我们快步向前,走了十几米,突然间发现竟然又钻出了石洞子,来到了外面的山上来。
这儿应该是一处峡谷,旁边有水涧,而出口这儿有人工开凿而出的栈桥,一直蔓延到了下面的河滩上去。
那大彪身子轻如狸猫,几个纵身,便跳到了山壁下方的河滩去,而我则使了两脚,发现这栈桥看着松松垮垮,不过根基处却是坚硬的,应该能够承得了我的重量。
我跟着那大彪跳落到了河滩上,刚刚想要追上那畜生,却瞧见远处有人影晃过,下意识地朝着旁边躲了起来。
我这一躲,藏住了身子,探头出来的时候,瞧见四五个长得跟人差不多、但个头却矮了一倍的家伙从远处跑了过来,围着那大彪又唱又跳,然后簇拥着它朝着远处走去。
我凝目看向远方,瞧见夜火阑珊,却有灯光笼罩。
念念和熊飞谨慎,一直等到那些古怪的东西离开,方才爬了下来,找到我,熊飞显得很激动,说就是那些东西,就是他们。
我回忆起这些介于人类和猴子之间的玩意儿,脑子有些乱,说这些到底是啥玩意啊?
念念想了想,说这东西我好想在哪里见过。
我紧张地看着她,而念念回想一番,终于点头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在族里面一本祖宗传下来的古书里面瞧过,这玩意叫做矮魅,也是一种智慧生物,书上说苗疆三十六峒的前身耶朗祭殿,之所以分崩离析,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跟这东西交战,折损了实力,方才被汉朝趁虚而入……”
我闭上了眼睛,不由得想起了那位身陷重围而死的战将,又想起了屈死于监狱之中的使臣。
所谓耶朗覆灭,应该就是他们身处的时代吧?
我莫名就想知道更多的信息,赶忙问她,说这玩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呢?
念念也奇怪,说对呀,听说这玩意是被当时的耶朗王用大法力给封印,返回了灵界去,怎么在这里,还会有残余呢,不应该啊?
她也不明白,那我便不再问,对两人低声说道:“虫虫被它们抓起来了,我们得赶紧过去瞧一眼,确定虫虫的安全,然后再想办法把她给救出,不到万不得已,我们都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免得自身不保,知道么?”
两人点头,一副唯我马首是瞻的架势。
就连一向对我有意见的熊飞,在这个紧要时刻,也收敛起了自己的脾气来,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再一意孤行,未必能够救出虫虫不说,还会把自己的性命给搭了下去。
我瞧了他一眼,想着他不会是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吧?
念念和熊飞虽说都是苗蛊三十六峒的传人,不过到底都是闭门造车,也没有跟旁人交流较量过,虽说底子厚,但终究还是欠一些实战,遇到大事,难免心慌。
我是半路出家,比不得他们基础扎实,然而经历的却非常多,特别是在地底的时候,与陆左并肩而战,使得我学到了太多。
对于那种场面的大战,这个似乎又变得那般不值一提了。
矮子里面选将军,我当仁不让,吩咐完了大家之后,低伏着身子,沿着山壁往山谷的深处走去。
如此走了几分钟,却是来到了那边的亮光不远处,瞧见却是十几堆的篝火,而每一堆的篝火旁边,则围坐着十来个浑身无毛的矮魅小人儿。
这些家伙脸上、身上抹着白色的泥土,每四五个中间,极有一个头上插着鸟羽的家伙,应该是出类拔萃者,而在它们的身后,则是一个小村子,建筑很古怪,乱七八糟的,却又有一种莫名的协调感。
在最大的一堆篝火之前,我瞧见了虫虫。
她被捆在了一根坚硬的树木枝干上,双手双脚给捆得结结实实,那绳索把她勒得紧紧,凸显出了饱满修长的身材,而一个长得明显比旁人要高的矮魅则站在她的跟前,不断地哼着话儿。
如此嘶吼了许久,它突然间就拜倒在了虫虫的跟前,用嘴巴去亲吻虫虫的足尖。
虫虫似乎有些反感他,下意识地想要踢他,结果给捆得严严实实,终究还是动弹不得,而那些矮魅小人却突然间欢呼起来,有一个披着麻衣的肥胖矮魅拿出了一个布满了鲜花的花冠,套在了虫虫的头上去。
那个高大的矮魅转过了身来,举起双手,所有的矮魅在这一刻,同时欢呼了起来。
念念与我们窝在草丛中,瞧见此景,忍不住喊道:“这是婚礼么,虫虫姐不会被许配给这家伙了吧?”
第十六章 美救英雄
在我们的猜疑之中,虫虫被人给抬着,朝着村子里那最高最大的建筑送了过去,而那个高个儿矮魅则在同伴的欢呼和口哨之中,跟随离去。
一开始,我以为这些家伙是食人族,绑着虫虫,正准备开吃呢。
没想到果真如同念念所说的一般,感觉好像真的是婚礼之类的。
这举行完了仪式,该干嘛呢?
就算是小孩子,就算是用脚趾头来想这件事情,都能够猜得到,接下来的步骤,却应该是洞房。
我顿时就感觉到头大。
虫虫的魅力真的有这么强么,居然还能够跨越了种族,连这些看着不人不鬼的东西,都产生了那样的想法来。
不过她这大长腿,那家伙真的合适么?
我心中一阵焦急,没有再潜伏在外围,而是绕了圈子,在边缘走了一圈,然后悄无声息地潜入其中去。
我、念念和熊飞三人,借着这村子高低错落的建筑阴影,飞快地接近那栋高大建筑。
我们紧赶慢赶,不过到底还是绕了好大的一圈儿,赶到近前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我们小心翼翼地接近那屋子。
因为对方身高的关系,所以即便是屋子高大,比例到底还是显得有些小,所以我们很容易地就找到了窗户,朝着里面瞄了过去。
我瞧见虫虫被平躺着放在了一块黑曜石材质的石床之上,双手双脚给特殊的绳子捆得在了床的四周,结结实实,而旁边则有几个穿着麻衣的矮魅在又唱又跳,载歌载舞。
从外貌上来看,差不多能够瞧得出来,这些矮魅,应该都是女性。
她们满怀着羡慕和嫉妒的眼神,望着床上宛如谪仙一般美丽的虫虫,口中念着歌诀,然后不断地朝着虫虫的身上洒水。
我闻到了薄荷味,显然那水是给虫虫净身用的。
而先前那个高个儿的矮魅则坐在了不远处,说是高个儿,其实也就一米多一点,上身赤裸,露出油光水滑的腱子肉,而腰上则套着一条皮裙。
大概是受了气氛的影响,那皮裙的前端,有一个木橛子一般的东西凸起。
我擦……
还真的是啊?
我心中平白就多出一股怒火,而旁边的熊飞也是怒不可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虫虫是我们两人共同的女神,而这家伙算什么?
屁眼大的小东西,居然敢玷污我们心目中的女神,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等死吧,小子!
我感觉身边的熊飞眼神之中,散发出了浓郁的杀气来,当下也是不动声色地拔出了金剑,两人对视了一眼,相互之间读懂了对方的眼神。
同仇敌忾。
不敢怎么着,咱们心中的女神,也不能够折腾在这个家伙的手中。
就在这时,那些矮矮肥肥的女矮魅终于结束了类似于仪式一般的祝福,然后开始退下,离开了房间,而刚才那个一直坐着,显得十分不耐的矮魅终于站了起来。
他应该是此间的首领,要不然也不可能享用得到这般珍贵的俘虏。
不过此刻的他,脸上的表情跟大部分的猪哥一般,并无太多的区别,显得十分的恶心。
他脸上洋溢着轻浮的笑容,缓慢地摸向了床边,而熊飞也终于忍不住了,脚尖一点,人直接从那窟窿大的窗子里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