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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97节

      薛氏犹豫,她也知道不可兼得。最终,她点一点头,算是默许了。

    谢律一笑,也不再与妻子闲话,起身整整衣衫,去把真娘退还回去。

    听他说家中母老虎凶悍,那位同僚一脸讶然,似是不敢相信。

    谢律苦笑:“唉,看来老兄真不知道,她看着温柔,实际上凶悍得很。不然,小弟也不至于后宅就她一人了。”

    “就她一人?”

    谢律点头:“可不是,先前也有两房小妾,可惜福薄……唉,我这也是怜惜佳人……”

    他话说的含糊,那位同僚一听就“懂”了,看来薛夫人不但善妒,还很有手段啊。两房小妾都没了,难怪谢大人不敢再纳小。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好强求,只能就此作罢。

    谢律长舒一口气。

    解决了此事后,谢律将其过程之艰难扩大了数倍,说与薛氏听。

    薛氏听他说的不易,心中感动,软语陪他说话。

    谢律更加自得,略歇了一歇,才离去。

    他刚出院子,行了数步,就见到女儿迎面走来。他神情一滞,也不走了,干脆站在原地,等女儿过来。

    谢凌云也瞧见了他,她微微一笑,向父亲走来:“爹爹,怎么站在这里?”

    谢律板着脸:“不是要你回房休息么?”

    谢凌云指了指薛氏的院子:“我来看看阿娘。”

    “有什么好看的?”谢律哼一声,说道,“你过来,我有几句话要与你说。”

    谢凌云好奇,依言上前。

    谢律待她走近,才道:“阿芸,你跟着你舅舅学武,爹不说你什么。但是,以后不能造次了。”

    胆子还真大,竟然拍碎珍珠来吓唬她老爹。

    谢凌云眨了眨眼:“爹爹说什么?”

    她好像没仗着武功做坏事啊。

    谢律道:“那个美人送回去了。长辈的事情,你以后不要瞎掺合。还有,别说什么,谁只能有谁一个……”

    他心说,这想法万万要不得。这样下去,迟早成妒妇。阿芸将来嫁太子,太子名正言顺的女人还会少?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

    谢谢阿意的雷,谢谢不知名姑娘的营养液。

    不能放表情包,不然我就放一个,吓死爸爸了。

    第94章 胡闹

    谢律叹了口气, 知道女儿恐怕不大爱听这话, 但是她要嫁的毕竟不是常人。若她将来还像今日这般用武功恐吓来达到目的, 那可就不大好了。

    于是,谢律又道:“男子三妻四妾,不足为奇。你以后要入主东宫, 不能没有容人之量。妒之一字,万万要不得……”

    他寻思着女儿小时候曾跟宁夫子读书学规矩, 对女德应该有所了解才是。而且这种话, 原不是父亲该说的。他只不过提一句,提醒一二罢了。

    谢凌云只看着父亲,微微一笑, 也不说话。

    谢律好生奇怪,问道:“你笑什么?难道爹说的不对?”

    转了转眼珠, 谢凌云轻声道:“不是不对, 只是纪恒说, 他不会有别人。”

    “什么不会有别人?”谢律一时没反应过来。

    然而他女儿面上竟罕见的浮上了一丝羞意。

    谢律愕然, 不知她忽然害羞什么,但很快, 他就猛地猜到了缘由。他脑海中念头闪的飞快。这是太子给阿芸的承诺?他想起那次皇帝告诉他, 说阿芸与太子两情相悦。他那时将信将疑。莫非是真的?

    他动了动唇, 忽然觉得没意思起来。他心想,阿芸真傻,这怎么能当真呢?就算太子是真心如此,会坚守承诺, 可将来这不只是他们两人的事情。太子能顶住皇上的命令,能顶住臣子给的压力?

    谢凌云轻声道:“反正不会有就是了。爹爹不用担心。”

    谢律沉默了一瞬:“再说吧。你去看你娘,看看就回去,别烦她了。”说着动身就走。

    谢凌云“哦”一声,她才不会烦阿娘呢。

    与父亲分别,谢凌云这才去看望母亲。

    薛氏看见她,便笑着向她招手:“阿芸,你爹要把那女人送回去。”

    谢凌云看阿娘虽然仍眼睛红肿,但是眉目间隐含喜色,瞧着也比先前精神,知道阿娘现在心情不错。她点头:“嗯,我方才碰到爹爹,他跟我说了。”

    薛氏眉目舒展:“是啊,说开了就好了。”她也没想到,他竟然会同意退还回去。

    谢凌云偏了头,笑笑:“阿娘现下不难过了?”

    薛氏羞恼,伸着食指轻点女儿的额头:“你这丫头,话真多。”

    谢凌云嘿嘿一笑,不闪避,也不反驳。

    薛氏舒了口气,叹道:“阿芸,娘也很意外。你说的是,我不说,他哪里知道我的想法?”只是,她隐约有些遗憾,这回只怕人人都当她是善妒的母老虎了,不知道对阿芸的名声有没有影响。

    “对啊,本来就是要说出来嘛。”谢凌云随口答道。她坐在阿娘身边,随手拿了个玉杵,一面跟阿娘说话,一面给阿娘捶腿。

    薛氏本来心里还有许多感叹,见她这架势,神情微滞,索性不再说了。只跟女儿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谢凌云待母亲面上露出一丝疲态,才告辞离去。

    这件事解决,她心里也松了口气,又继续自己的事情。

    不过谢律曾经带着一个美人回来的事,谢家有不少人看到。但是他又将美人送还回去,这一举动,大家就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老太太卫氏听到了些许闲言碎语,就唤了儿子过来,询问缘由。

    谢律也不好说明真正原因,只说是自己当时喝醉了酒,没能推辞成。他回府后酒醒了,知道此事不妥,就找理由给推了。

    卫氏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倒是我倏忽了……”

    谢律一愣,不知母亲此话何意。

    却听卫氏继续说道:“有人给你送美人,那是因为你有空子,给他们钻。他们看你后院人少,才想拿美人给你。若是你身边本来就有美妾,也不会有人想着从这点下手了。”

    “啊?”谢律呆了一呆,还有这说法?

    卫氏沉吟片刻,说道:“原本你身边有芙蓉和海棠,可她们现下也不在了。薛氏若大方,该给你张罗。既然她小气,那我就给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谢律恍然,原来是在这儿等着的。若是前些日子母亲说这话,他很有可能就顺着应下来了。但是前几天,薛氏才含着眼泪跟他说,不想他身边有别人。他要是这就按照母亲说的,再纳几房小妾,太伤琬琬面子,也伤夫妻情分。

    于是,谢律笑了一笑,说道:“这话母亲别再提了,孩儿自有考量。跟薛氏也没关系,是孩儿自己的主意……”顿了一顿,他又将皇帝重情一事说了,说自己若是敬重发妻,在皇上那里留下的印象会更好。

    卫氏将信将疑看着他。

    谢律又忙举例证明确实如此。

    他既这么说了,卫氏自也不好勉强,就道:“那就随你吧。我也只是说说。”

    谢律忙笑道:“孩儿知道母亲是为了孩儿考量。母亲的苦心,孩儿心里都有数。”

    他是卫氏的幺子,在卫氏心里的分量自然不轻。他有心的话,想说服母亲,并不是多难的事情。

    在母亲面前软语说了一会儿,卫氏就笑着要他自行做主了。

    谢律看母亲确实是不想再干涉此事,笑了一笑,又陪母亲用过饭,才起身回去。

    推了母亲提议纳小一事,谢律颇有些自得,他回薛氏那里,就将此事说了。

    薛氏心情复杂,但脸上少不得露出感动的神色来,轻声道:“相公真好。若是没有相公,我真不知道该……”

    谢律听闻此言,得意地扬了扬眉:“你才知道啊。你相公我,本来就不是好色之徒。”

    薛氏忙道:“是是是,你是端方君子。”

    “那你怎么谢我?”

    薛氏一怔,这还用谢么?但是她既承了谢律的情,就顺着他的话,轻声问道:“你要我怎么谢?给你做双鞋?”

    谢律摇头:“一双鞋怎么成?这都两遭了……”

    “那两双吧。”薛氏即刻接话。

    谢律却道:“不成不成。你若真想谢我,就再给让儿添个妹妹吧。”

    薛氏脸上瞬间布满红霞,斜了他一眼,啐道:“说什么浑话?都什么岁数了。孙女都有的人了,真是老不休!”

    谢律哈哈一笑,也不以为意。

    他近来觉得事事顺心,逗逗琬琬,似乎也不错。

    只是,若说遗憾,那就是谢怀信了。谢怀信去年定了亲事,定的是金家的姑娘,可是年前谢怀信养外室,那外室还是个有心计的,先说自己有孕闹上门来,后来被赶出去后,还试图报复。

    当初谢律将这都记在了谢怀信身上,先后两顿暴揍,导致谢怀信数月无法下床。

    听说这几日,谢怀信身体好些了,可能是当初谢律那两顿家法有了些用处。谢怀信伤好后,没有出门,据说是在读书。

    虽然对这个儿子,谢律很是失望。但会失望,就是因为当初曾经寄予厚望过。谢怀信是跟在谢律身边长大的,谢律曾以为谢怀信真能如谢萱所说,考中状元。可现下的谢怀信,让他失望到痛心。

    谢律跟薛氏商量:“我原本想着,给他捐个官儿……”他无视妻子微变的神色,继续说道:“只是这接二连三的事情,我又改了想法。还是让他继续读书吧。”

    薛氏沉吟不语。

    谢律又道:“或者教他先娶妻,也许等媳妇儿进了门,约束着他,他就好了。”

    ——他这也是听说谢怀信近来认真读书才有感而发。谢怀信大概还是喜欢读书的吧。

    薛氏只说了一句:“但愿如此。”

    谢怀信原本以为父亲会按照先时所说,给他捐个前程。没想到,他挨打以后,当官儿的事也打水漂了。当父亲告诉他,要他好好读书,自己考功名时,他直接懵了。

    科考?那是容易的事情么?他这么久连个秀才都没挣上,还考功名?

    谢律看他神色,对他的心思也猜到了几分,当即皱眉道:“你怕什么?你看那孙九郎还考中进士呢。你当初不是说,他远不如你吗?”

    谢怀信讷讷不言。提起孙九郎,他就生气。这小子的运气也太好了吧!就孙九郎的才学,也能一路考中进士?是他作弊了,还是老天眼瞎了?

    可惜他不敢把他心里的想法告诉父亲。父亲肯定会说他嫉妒的。如今他跟父亲的关系不比从前了,他在父亲面前拘束了许多。

    谢律看他唯唯诺诺,跟在绥阳时的自信随意大不相同,心中一涩,叹道:“罢了,你先读书吧,旁的事日后再说。”

    父亲离去,谢怀信心凉了大半,日后再说,那谁知道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