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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节

      “对啊,真迹阁不卖赝品倒是去贩卖文物了,这比那些卖赝品的人更可恨,都不知道咱们国家现在流出去的文物里面,是不是就有真迹阁贩卖出去的一件!”

    “想想真是可怕,这世道啊,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想当初娄大师还亲自给真迹阁提笔了,要是知道真迹阁如今干出这种事儿,还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了!”

    “还能什么样子!娄大师以前不是说过了么,要是真迹阁以后敢卖一件赝品,就立马让他们倒闭,在古玩界上再也混不下去!虽然真迹阁现在不是卖赝品,但这性质更为恶劣,娄大师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真迹阁这回算是完了……”

    “那是他们活该……”

    一句句言辞激烈的话从这些义愤填膺的百姓们口中而出,简直就是把对所有贩卖文物分子的怒火全发泄在了真迹阁身上,恨不得真迹阁立马倒闭似的!

    洪平永看着这架势,心里早就乐翻了,偏偏面上还是悲切的样子,张得喜看着这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场面,心下越发的着急,这想解释都不知道从哪儿解释了!

    就在人们气愤万分的时候,就在洪平永说道的越发起劲的时候,一道淡淡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洪总在古玩这一行干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文物也是分等级的,只要不是国家一级文物,在古玩行交易流通便不算犯法,更何况国家一直以来都鼓励藏宝于民。”

    刚刚还吵得闹哄哄的众人们,一听见居然有人为真迹阁说话,纷纷下意识地看了过去,却见一位穿着白色休闲服,带着鸭舌帽的少女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不少人心下疑惑,这身影怎么觉得有点儿眼熟?

    张得喜更是心下一喜,大松了一口气,虚抹了一把汗,还好顾总赶过来了,不然待会儿他还不知道要怎么跟顾总交代了。

    洪平永一愣,也没想到这时候还有人站出来说话,再一看是一个小姑娘,心下不屑,但想着她刚刚说的话,在这么多人面前看着,他自然不能不回,“小姑娘啊,什么事儿弄清楚了再来说,真迹阁拿出来的白瓷制鼎自然是国家一级文物!”

    “哦”顾子安轻哦了一声,双手插兜淡笑着走了过来,意味不明的道,“敢问洪总是怎么知道,这件白瓷制鼎就是国家一级文物了,据我所知,要称得上国家一级文物的,不仅需要有确切的出土时间作为判断标准,还有知道文物所属的朝代,当然还有满足各大代表性等条件。”

    众人们愣住了,有不少人自然也是知道一些的,只不过洪总说这话时,大家一听说是贩卖文物,又见着张总没有据理力争,自然就相信另外一边了,谁还去想这么多?

    洪平永面色隐隐有些不看好,这哪来的小姑娘,既然还质问起他来了!

    顾子安抬头轻睨着他,慢悠悠的道:“洪总倒是一张口便是国家一级文物来了?”当真以为土里随便出来的一样东西就是文物了?

    若真是那样的话,满大街都是文物了!

    洪平永哼了一声,指着旁边的白瓷制鼎,振振有词的道:“这白瓷制鼎刚刚大家已经鉴定过了,是唐代的邢窑白瓷,而那所谓的重要代表性,唐代的白瓷什么时候有过鼎的成品,这件白瓷制鼎既然是唯一的一件,当然是担得起代表性的文物!”

    这还多亏了他们,他才想到这点的,不是说是从古至今唯一的一件么?正好,他现在也这么觉得,可不是唯一的一件,唯一的都可以称得上国家一级文物了!

    他看了眼旁边不吭声的张得喜,不屑的道:“另外这件白瓷制鼎上面的土腥味还没彻底散干净,明显是从墓里出来的,至于出土时间,自然是真迹阁的人最清楚,我哪能知道?”他要是连这个都知道了,那岂不是他也掺和了一脚?

    外面的人也连连点头,刚刚张总对这话可是没有反驳来着,岂不就是代表默认了。

    顾子安了然地点了点头,就在洪平永以为这小姑娘知趣了以后,却见她上下打量了眼白瓷制鼎,将手放在鼻子下方一本正经的闻了闻,“确实是有一丝土腥味。”

    洪平永脸上有着明显的自得,“那当然。”真迹阁从土里拿出来的东西,想骗过他,门都没有!

    顾子安轻勾了勾唇,瞥见洪平永和外面被煽动的义愤填膺的百姓,忽然不紧不慢的道:“谁说从土里出来的东西就一定是从墓里出来的,自家菜园子里挖出来的东西,难道就不算是从土里出来的?”

    闻言,外面的人一愣,当时听见洪总真真切切的话之后,大家都是下意识的想到了这上面去,一般被报道出来的谁谁贩卖文物,哪一个不是从墓地盗出来的,现在听着,难道并不是这样?

    洪平永一噎,真迹阁这件白瓷制鼎肯定是从墓里带出来,他正想说话,却听见少女追命似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顾子安轻摇了摇头,别有深意的弯了弯唇,“还有,谁告诉洪总,这件白瓷制鼎是唐代的邢窑白瓷了?”

    一听这连着两句质问的话,洪平永脸色唰地就拉了下来,他刚刚肯解释算是看在外面这么多人的份上,已经算是给这小姑娘面子了,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不识好歹,竟然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质问他?

    “哪来的小姑娘在这儿胡搅蛮缠?”

    顾子安正想说话,旁边一道声音却先一步的传了过来。

    “咦,是你!”曹丕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他说他刚刚怎么觉得眼熟来着,原来是这少女,这,这不就是娄大师的徒弟么!

    她挑了挑眉,微微侧头,却见是在汉宁市见过一面的曹丕,轻轻含颚,“没想到曹老也在这。”

    曹丕哈笑了一声,心下惊疑不定,真迹阁开业娄大师的徒弟怎么来了,“呵呵,这,这不是正好在上宣市么,有空就过来看看。”

    顾子安点头,眼神示意地看向一旁的白瓷制鼎,“难道,曹老也觉得这件白瓷制鼎是唐代的邢窑白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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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章 师徒齐上阵二更

    曹丕面皮一紧,瞬间想起了在汉宁市的事儿,当初自己说那件钧窑是赝品时,这少女可是立马就指出来了,后来更是被娄大师认作了徒弟,眼力肯定比以前更加厉害,这么一想,他狐疑地看向摆放在海南黄花梨木上的东西,听这意思难不是不成?

    “这,我也不太确定,看着像是又好像不是,您觉得了?”虽然他当时也不是很肯定来着,但上次在这少女面前打了眼,如今这次又被当场逮着,怎么都有种心虚的感觉,下意识的就用上了敬称。

    外面的人一见到这情形,瞬间愣住了,刚开始见这少女一下子认出曹丕是古玩协会的人,而且看曹丕这样子分明是认识这少女的,本就疑惑,如今再一见到古玩协会的人竟然对这少女用上了敬称,更是直接懵了,这是什么情况,这少女是什么人?!

    竟然连古玩协会的人都对她礼让有加?

    洪平永紧皱着眉,看着曹丕这明显的转变,再看了眼面前的小姑娘,面上轮番变化,心下狐疑,低声问道:“曹老,这小姑娘是什么人?”

    曹丕正想说话,一道气冲冲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方传来,“我说安丫头,你突然走那么快干嘛!害老头子追都追不上,哎呦,可怜我这把老骨头了!”

    这话一出,不少人先是觉得这声音似乎有点儿耳熟,然后,众人纷纷下意识地往后看了过去,只见一个梳着黑白头发,脑后扎着个小辫,手上拄着拐棍的老者,抱怨着朝这边走了过来。

    娄培鹤看到人都朝他看了过来,不耐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都看老头子干嘛,不是说今天真迹阁有珍贵的古玩展示么,古玩了,是哪一件,快让老头子瞧瞧!”

    “娄大师?!”曹丕最先反应了过来,惊讶地喊道,再一看旁边站着的少女,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还好他刚刚没得罪,不然岂不是又被娄大师看见了?

    ‘轰!’

    随着这一声,众人们纷纷反应了过来,震惊地看着着急地走过来的老者,惊呆了,眼中竟是不可置信,竟然真的是娄大师?!

    娄大师特意冲着真迹阁开业来的?!哦,不对,应该说是冲着真迹阁所说的珍贵古玩来的?!

    但,不管是哪一个,真迹阁开业,娄大师来了这可是不争的事实!还是一连两次都来了!

    娄培鹤听见有人叫自己,一下子就看见了曹丕,随意的应了一声,立马将目光放在了摆放在海南黄花梨木上的古玩,“安丫头,这就是真迹阁所说的珍贵古玩了吧?”

    顾子安好笑地看着着急的人,点了点头,“师傅可以先看看。”

    她这话一出,众人瞬间傻眼了,一个个瞪大眼睛望着淡笑的少女,再看着旁边听着少女的话后,明显脸上高兴的娄大师,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什么,陡然惊掉了下巴,不可置信地轻嘶了一声,惊叫道:“我想起来了!我说着刚刚这少女怎么看着这么眼熟了!原来是娄大师上次在汉宁市当场收的徒弟!”

    “哎呀!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可不是么,我当时还特意了汉宁市,这少女那时候也是带着个这帽子来着,我说怎么觉得奇怪了,搞了半天是娄大师的徒弟啊!”

    虽然说,这少女当时戴着个帽子,大家隔得又有些距离,也没太看清长什么样子,但这声音和这一模一样的帽子,再加上娄大师刚刚没否认的话,哪能还认不出来!

    “哎呀,那她刚刚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件白瓷制鼎不仅仅不是墓里出来的,而且也不是唐代的邢窑白瓷,更别提什么真迹阁贩卖文物的事儿了?”

    随着这几句话一出,外面的风向立马又开始一面倒了起来,一个个心下忍不住怀疑了起来。

    洪平永一见这突变的形势,早就愣在了原地,呆愣地看着进来的娄大师,再看着刚刚一而再再三质问自己的小姑娘,一片向好的节奏骤然被打断,大脑完全一片空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他这边傻了,张得喜那边算是彻彻底底的送了一口气,原来顾总是去请娄大师去了,难怪耽误了不少时间,这下好了,有娄大师和顾总在,哪还怕真迹阁不能顺利开业!

    娄培鹤才不管别人怎么想,一听见顾子安承认了,眼睛立马一亮,连忙看起了面前摆放的古玩,这还没细看,就先被真迹阁用海南黄花梨木做台架的手笔给吓到了,老脸上一抽,看着坏笑的自家徒弟,缓过神之后,一低头,略有些混沌的眼倏地对上一双通透的虎眼,心间陡然一颤。

    “嘶!”他下意识地轻嘶了一声,收起心神,正色的打量起面前的白瓷制鼎,心下忍不住的想着,他还是头一次对一件古玩感受这么深刻来着,刚刚扑面而来的那种灵魂上的悸动,让他想忽视都不行。

    只见一件通体雪白,似银如雪,浑身散发着庄严肃穆的白瓷制鼎倒映在了眼中,并非以往常见的几足几耳,而是完全另一种形势的几足几头,上面雕刻的图案栩栩如生,仅仅是这么看着便让人肃然起敬,望而生畏。

    “这古玩不简单啊”娄培鹤忍不住感叹了一声,即便不需要细看,端这么一眼就能知道这件古玩绝非凡品,“安丫头,真迹阁哪弄来的这古玩?”

    有人不明白怎么娄大师问他徒弟古玩哪儿来的,而不是直接问真迹阁的人古玩哪儿来的,结果,听见旁边的人一说,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娄大师的徒弟和真迹阁的张总交情甚密!

    顾子安抿唇一笑,只道:“因为这件古玩,真迹阁刚刚还被人说成贩卖文物来了,师傅还是先看看吧。”由她出面解决,倒是不如由娄老爷子出面解决,要知道娄老爷子在古玩鉴定行的威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听着这话,娄培鹤唰地抬起头来,瞪了外面一圈的人,二话不说拄着拐杖吼道:“谁说真迹阁贩卖文物来着了!给老头子好好说说!真迹阁可是老头子亲自认可的店,他们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敢在老头子眼皮子底下贩卖文物!”

    先不管这件古玩,单说安丫头的人品怎么样,他是再清楚不过了,怎么可能干出这样的事儿,别的不说,就说这是他徒弟的店,他也是一百个维护!

    顾子安面上隐隐有些不自然,娄老爷子还真是说错了,她是有这个胆没这个心。

    外面的人瞬间缩了缩脖子,立马将目光投向了店里的洪总,娄大师的脾气可不好来着,这要是真惹怒了,那还得了!

    他们表示,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古玩鉴定人士,若不是有洪总带头说了,而他又是上宣市最大的古玩商家,众人怎么也不会轻易被带了过去,更别提当时古玩协会的曹老还承认了!

    结果,刚这么一想,一个个人又瞬间想到曹老两次说过的话,‘好像是?’‘不太确定!’嘴角狠狠一抽,一脸怪异,尼玛!好像?!不太确定?!

    这时候能说好像么,能说不太确定么,当时大家一个个情绪激动,听着是了,谁还去细想好像来着,这回倒好,先是娄大师的徒弟跑来质问,后又是娄大师本人跑来质问!

    丫丫的!这是闹着玩的么!万一娄大师一个不高兴,一个造谣生事的理由,回去也把他们的店全给封了怎么办!

    虽,虽然娄大师只封过古玩店,但毕竟有这个先例在前面,谁知道会不会因为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诽谤一个难得的好店,而杀鸡儆猴了!要知道,娄大师可是说一不二的直脾气!

    娄培鹤顺着众人的视线,一下子看见了呆站在一旁的洪平永,皱了皱眉,压根不认识这是谁,不过,他不认识没事,只要知道这人想找他徒弟的麻烦就知道了,拐杖狠狠地敲了敲地,一句句和顾子安当初一模一样的逼问就说了出来,不过,语气可就没顾子安这么客气了!

    “贩卖文物?你搞清楚了?你看见真迹阁贩卖文物了?人证物证了?出土时间了?哪个朝代的全都搞清楚了……”

    一句句话还没等洪平永回答,下一句话便又接着出来,毫不停歇,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压根不给人一点儿反应的时间,逼问的洪平永完全是两眼发懵!

    还偏偏眼前的这人不是其他什么随随便便的人,而是古玩鉴定行业的传说,从皇城脚下,天子地盘走出来的娄老爷子!

    他就算是想发火就没地方发去,脸上被骂的一阵青一阵白,到了最后实在没法忍下去了,这外面的一双双眼睛可都在看着自己,若在这样下去,明儿便是自己的生意一落千丈了!

    他咬了咬牙,豁出去了一般的道,“娄大师不如先看看这件是不是唐代的邢窑白瓷。”

    就算是娄大师,那也得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吧,只要确定了是唐代的邢窑白瓷,那么他之前的说法就完全没有错,就算没证据说明是墓里出来的又怎样,还不照样是国家一级文物,到后来,真迹阁还不照样是贩卖文物了!

    “师傅不是早就想看了么,还是先看吧,其他人没必要在意。”顾子安瞥了眼脸色难堪的洪平永,笑着对娄老爷子道。

    洪平永听见她这话,脸色瞬间又黑了几度,没必要在意?他好歹也算是上宣市最大的古玩商家,若非这少女是娄大师的徒弟,他早就想教训教训她了!

    娄培鹤哼唧了两声,见自家徒弟都发话了,刚刚还怒气冲冲的脸立马换了一张和蔼可亲的笑脸,看的外面的人暗暗惊奇,看着,娄大师和他这徒弟相处的不错啊!

    想到这少女和真迹阁的张总交情甚密,一个个忍不住的猜测到,这真迹阁里卖的所有真品,会不会也有这少女或者娄老爷子先掌眼过的?

    就,就没有娄大师掌眼,那总归也有那少女看过的吧,听那少女刚才说的话,分明隐隐有知道这件白瓷制鼎是从哪儿来的样子,若非是看过,哪里会知道?

    这么想着,人们眼中一亮,面色莫名的开始激动了起来,有娄大师的徒弟给他们把关,哪还怕买不到好的古玩!

    顾子安莫名其妙的看着外面激动望着自己的人,一脸纳闷,不知道他们这是怎么了,她哪里知道,仅仅是这么一个来回间,外面的人就经过了一场深思熟虑的猜测。

    他们在这边激动,娄培鹤却是不受任何影响,他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白瓷制鼎,手下的触感质地细洁,整个鼎身呈纯白色,却偏偏又似乎比人们认知的任何一种白都要白上几分,甚至在每只虎头的部位都隐隐约约散发的几不可见的淡淡珠光。

    看着好似是阳光反射出来的光线,但不知道为何,却又给人一种并非如此的感觉,釉面滋润饱满,却又不失通透光润之感,是难得一见的品相。

    整个鼎,从上到下全是用的白瓷,不掺任何一点儿杂质,却偏偏没有白瓷给人一贯的甜美柔和之感,反而是和青铜给人的庄严肃穆之感有些类似,甚至更甚,尤其这件鼎用白瓷展现出来了之后,反倒又透露出了青铜没有的神秘神圣之感。

    不仅不显得突兀,倒是更为服帖,似乎,本该如此,要知道,单论白之一色,那么不仅仅代表的是甜美柔和,同样的,纤尘不染的白,更能给人一种神圣而高不可攀的感觉。

    越看越是感叹,越看越是感慨,越看越是喜爱,但同样的,这些情绪通通过后,再感受到身上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娄培鹤一张老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些人明显是在等着自己给个准确的答案,但问题是,他看了半天,也想了半天,却也从没见过哪个朝代的白瓷给人的感觉是这样的!

    这让他怎么说?!

    心下忍不住默默骂咧了一句,怎么真迹阁拿来的东西,总让他也看不准了?

    娄培鹤清了清嗓子,看向了顾子安,直起身子,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宣布的时候,他却一本正经的对着顾子安道:“安丫头,你也来看看,这件古玩不简单,这可是难得的学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