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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节

      却不想,不过仅仅就在一夜之间,她觉得屈辱、畏惧,时时刻刻逃避的事情,便已经做的无比得心应手了。

    春生见那沈毅堂光着身子从被子里出来后,只背对着将衣裳递给了他,怎地都肯不上前伺候。

    沈毅堂自个艰难无比的穿好了裤子及内衫,威逼利诱下,那小丫头才肯过来伺候着他更衣。

    沈毅堂更衣洗漱,用过早膳后,便直接出了府。

    他这日手上戴着一副军甲护腕,手上的伤并无人起疑。

    只打春生被派到正房伺候的第二日起,整个斗春院上上下下都传遍了,扬言她已经被沈毅堂收用了。

    依据便是沈毅堂床榻上的那些落红。

    隔了没几日,凝初阁院里的大丫鬟奉太太的命,还特意对她进行了赏赐,不多时,整个府里人尽皆知了。

    沈家五爷沈毅堂瞧上自己书房里的一个小丫鬟,便特意将人由书房派到了自个正屋里贴身伺候着,当夜便收用了。

    这个丫头不是别人,正是之前便传得沸沸扬扬的陈春生。

    掌家太太苏媚初苏氏非但没有半句不满,还特意对其进行了派赏,后来才得知,原来这丫头早早便入了太太的眼呢,当初太太为老太爷举办寿宴之际,就特意将人带到了跟前进行提点。

    这可不,转眼间就从三等丫鬟升到了一等呢?

    这既得了主子爷的宠爱,又入了太太的眼,将来还愁没得富贵日子么?

    只道着她陈春生已经飞入了枝头呢!

    甭管外头如何传言,春生依旧两耳不闻窗外事。

    以前觉得这正院人多口杂,乌七八糟的,来了这里后才知道,人多了,确实比不过书房来得清净。

    尤其是那沈毅堂每回了屋子之后,整个屋子里丫头婆子悉数簇拥了上前,那不是一回两回偶尔为之的事儿,是日日回回如此。

    好在这沈毅堂住的卧房除了打扫的人,一般没人敢轻易进来,横竖她们如何糟乱,春生大多数是窝在屋子里不出来的。

    沈毅堂对此好像也是习以为常了。

    再加上她此番升了一等丫鬟,在整个院子里,除了蝶艳,无论是谁,基本人人对她皆是恭恭敬敬,春生的日子便也日益清净了下来。

    只除了——

    第138章

    除了这个院子里的那个霸王还有谁?

    春生依然还有些畏惧他,可是因着他的伤,却又终究不得不贴身伺候着他的一应起居。

    沈毅堂在外瞧了大夫,又配了些新药,每日早晚由春生偷偷伺候着换药。

    因着他的刻意隐瞒,此番受伤之事,除了沈毅堂跟前贴身伺候的杨大杨二以外,其余人尚且无人察觉。

    不过,瞧着那伤口,将来势必会留下严重的疤痕印记的,瞒得了一时,瞒不住一世。

    上回那件事就那样稀里糊涂的演变成了这样的结果。

    沈毅堂没有追究她的过错,仿佛就那样烟消云散了一样似地。

    尽管,这一段时日,两人看上去皆是相安无事,可是,春生其实知道,事情并没有因此而结束。

    或许,自从踏进这个屋子的那一刻开始,有些事情,终究是无法避免的。

    又或者是在更早的时候,在春生身子渐渐长开的时候,在春生派到书房当值的时候,又或者是自打进了这沈家府宅的时候,甚至,是在那沈毅堂彼时初出到庄子里的时候。

    春生有时候觉得,或许这就是她的宿命,自打她呱呱落地的那一刻起,打她一出生便成为了沈家的家生奴才那一刻起,或许,一切就已经注定了。

    只是她仍依稀有些不甘,也不能说不甘吧,更多是一种彷徨及迷惘。

    许是因着她的年纪还小,她心念、牵挂的无非是家中的那些人和事儿,当初本就是触不及防的进的府,一丁点的准备都没有,府里的这一切,于她本不过就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便是后来慢慢的在府里安稳、适应下来,也不过是心念着将来有朝一日能够出府,与家人长伴而已。

    别说是对于那沈毅堂的纠缠,便是对于那男女之事她本就是一知半解的,那对于她而言根本就是陌生而未知的领域啊!

    他一步步紧逼,霸道横行,没有给她一丁点喘息的机会。

    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这高宅深深,便是连出一趟府,出个院子都尚且不得自由,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哪里又能够与他抗衡得了?

    可若是不反抗,倘若是落入了他的手中,将来这一辈子长困于这深宅高院,何年何月才能够解脱啊!

    春生被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而路却只有一条,可是早已经有人围追堵截在了那里!

    她不知还能够死守多久。

    这日用了饭后,沈毅堂拖了靴子躺在软榻上,背后靠了两个软枕头,手里还捏了一个把玩着,眼睛勾勾地瞧着前方。

    前方春生半跪着,将他左手的袖子微微挽起,挽到了手臂上,只轻轻地将他手掌上戴的那个军用护腕给取了下来。

    见整个手掌内侧包裹的白布已染上了一片红色。

    春生一顿,请轻手轻脚的将布条挑开了,轻轻地一揭,便听到头顶低声发出“嘶”地一声。

    一瞧,这才发现,许是因着天气炎热,伤口闷在护腕里闷了一整日,此刻,里层的那一层包裹的布条已经与伤口的皮肉黏在了一块,血肉不分。

    春生心中不由一紧,只抬眼看了沈毅堂一眼,忍不住轻声责问着:“怎地比昨日还要严重些了,您是不是使力了,都说了这几日不能碰水不能使力···”

    一触碰到沈毅堂那双炙热的眼神,春生立马止住了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