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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节

      前面的小厮差点没被门槛绊死!

    鸳鸯浴!嗷嗷!

    紫渊双眼登时一亮!忙不迭地便跟了上去,哪里还记得什么马鞭不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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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窗紧闭的室内,巨大的浴桶中盛满了热水,氤氲的水汽缓缓蒸腾,气氛一下子暧昧了起来。

    不远处的软榻上,浑身赤裸的叶斯年像是没有骨头一般骑坐在紫渊肌肉紧绷的小腹,他微微弓着身体,涌动着暗流的双眸紧紧盯着紫渊的双眼,艳红的舌尖探出,在他下巴上舔了舔。

    感受到身下的热度,叶斯年倏地勾唇一笑,表情勾人之极,他舔了舔唇,声音低沉而诱惑:“今天换个花样好不好?”

    说着,他似有若无地动了动腰身,感受着身下零距离的某物敏感地跳了跳。

    紫渊咽了咽口水,擒住他腰身的双手不知为何紧了紧,但对上那双像是带着撩人小勾子的双眼,再大的意志力也溃不成军,毫无坚持地点了点头。

    叶斯年满意一笑,奖励一般在他鼻尖亲了亲,紫渊心头一跳,情不自禁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眉梢一挑,叶斯年像是没有看见他的偷袭一般,勾着唇伸手握住他的两只手腕,将它们压到了头顶。

    紫渊神色更加激动,他迫不及待地舔了舔唇,目光灼热地任由他动作。

    叶斯年低头朝他粲然一笑,伸手拿过一旁干净的布巾,动作飞快地将他双手绑在了软榻上。

    紫渊被他那一笑迷晕了眼,等到再回神时,双手已经失去了行动力。

    他挣了挣,发现这结也不知道是怎么扣的,竟然很难挣脱开。

    心底闪过一丝不妙,他终于从爱人火辣的表现中恢复了些许清明,疑惑地抬头看着叶斯年。

    叶斯年斜斜扯了扯嘴角,带着些微凉意的指尖顺着脖颈往下滑去,长发束在头顶,玉白色的身体暴露在灯光下,迷人之极。

    紫渊灼热的目光顺着他的指尖缓缓下滑,呼吸越来越粗重。

    “瞒着我,嗯?”指尖在自己小腹处形状漂亮的肌肉上转了一圈,又落在了紫渊相同的位置。

    紫渊全身的肌肉登时绷紧,他咽了咽口水,情不自禁地挺动了一下,声音沙哑:“我……我不是故意的……”

    “觉得我会误会你,嗯?”指尖缓缓上移,感受到身下的某个越发烫人,叶斯年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

    忍耐的滋味实在太过不好受,紫渊漂亮结实的肌肉上覆满了薄薄的汗意,在灯光下性感到了极点,叶斯年勾着唇,伸手覆上他的胸肌,轻轻按揉。

    紫渊咬紧了牙关,手臂和额际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他全身肌肉绷紧得像是坚硬的铁块,声音沙哑到了极致:“我……”

    “啪!”

    叶斯年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执起了一旁的马鞭,随着狠狠的挥动,鞭尾在空气中发出一声威慑力十足的响声,打断了他的解释。

    紫渊肌肉绷得更加紧,那道仿佛带着痛意的鞭声不仅没有让他心生退意,心中翻腾的欲火反而愈发高涨,他身上亮闪闪的,满是忍耐的汗意。

    “蠢货。”叶斯年倏地用骨制的手柄挑起紫渊的下巴,表情和眼神异常认真,他紧紧盯着紫渊的双眼,道:“我喜欢你,那便不管怎样都是喜欢,和你的身份有什么关系?!”

    说着,他的眼中闪过一道怒气,绷着脸又狠狠挥动马鞭,猛地提高了声音:“你挣开试试!今天就给我憋着!”

    马上就能挣开布巾束缚的双手登时一僵,紫渊粗喘了几口气,终于还是咬牙倒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

    小厮探头探脑地从一旁看了许久,神色纠结不已。

    熟练地捞起一旁的布巾擦了擦鼻血,紫渊斜了他一眼,瓮声瓮气地道:“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视线扫过一旁不知道多少块占了血的布巾,小厮嘴角抽了抽,心中冒起几丝诡异的同情,一边想着今晚要不要嘱咐厨房做点补血降火的汤,一边道:“刚才太子府的管家送了帖子,说是太子明日会上门拜访。”

    紫渊默默擦干净鼻血,皱眉道:“那小子过来干什么?不见!”

    小厮嘴角抽得更厉害了,他伸手递过来一个精致的拜帖,道:“你自己看吧。”

    挑了挑眉,紫渊伸手接过,打开看了看。

    “……”见鬼!

    “来干什么的?”一旁正坐在树下钓着鱼的叶斯年头也不回地随口问道。

    “……”紫渊默默合上了拜帖,沉默了良久,道:“算姻缘……”

    “……”叶斯年嘴角一抽,轻咳一声道:“好好算,记得收钱。”

    紫渊:“……”

    ☆、第102章 炮灰逆袭渣贱文(十九)

    鹤型香炉中燃着安心宁神的香,白烟袅袅,一身黑色便服的太子坐在一旁,安静看着对面垂首观察自己手相的紫渊,眼底满满都是崇拜。

    在还是个垂髫小儿时,他曾经在皇宫中见过紫渊,彼时他还未长成现在这样高大健硕的样子,尚只是个眼神冷冰冰浑身带刺的小道士。

    那时三弟刚刚出生,母后的身体原本就不佳,产下三弟后更是大病一场,太医们来来去去,母后的身体却一天一天没了生机。

    他原本以为,自己真的会像那些偷偷说嘴的小宫女说的一样,在那个冬日彻底失去母后,但父皇请来了紫渊道长。

    他现在仍然清晰记得,那个冷着脸的小道士对自家父皇是如何的态度恶劣,但出乎他意料的是,平日里高高在上很少有表情的父皇却半点不生气,相反的,对那小道士的口出狂言看上去十分得意又开心。

    人生第一次,他对一个人产生了深深的崇拜。

    等到看着母后被他随意用金针扎了几下,又喝了半月黑乎乎的药汁便迅速恢复后,他心中的崇拜简直要突破天际。

    整天绷着一张脸俯视所有人,包括让人害怕的父皇,多么霸气!

    随便露两手便让垂死之人起死回生,多么神奇!

    若不是想着要照顾母后幼弟,他肯定会跟着紫渊道长做道士去的吧?

    只可惜……

    想到这里,太子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年少无知时并没有那么多的得失之心,皇位、权力,在当时的自己看来甚至比不上紫渊道长起死回生的一根金针,但随着慢慢长大,听着身边之人的恭维谄媚或是训诫,那个整日梦想着去做道士逍遥天地间的小皇子,终于是不复存在了。

    甚至,随着母后的仙去,父皇渐渐用看待敌人的眼光看着自己,三弟又常常闯出那许多祸事,焦头烂额之下,他早就忘了那个记忆中,半点不给父皇留面子的小道士。

    直到不经意间听说了那一段皇室秘辛。

    在他的认知中,先太后育有二子,长子是当今圣上,二皇子出生一月便染病夭折。

    但传闻却并不是这样,据说,那个不幸夭折的二皇子其实并没有死。

    先皇尤其重视命理,但二皇子却与他命数相克,自出生后他便屡屡受伤染病,虽与生命无碍,却坚定了他原本犹豫的心。

    于是,备受宠爱的二皇子染病夭折了,而远在江南的一座道观中,却多了一个刚刚满月的小道童。

    但那个小道童后来究竟如何?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先皇驾崩后,父皇又到底有没有想过将他接回皇宫?

    他满心的疑问,但后面的事却再无人知。

    直到他在三弟口中又听到了那个名字,像是醍醐灌顶一般,他瞬间将那二皇子与当初救了母后的紫渊道长联系到了一起——能让父皇放下姿态如此对待,除了紫渊就是那被送出宫的二皇子,他觉得根本无需作他想。

    而随着回忆逐渐清晰,那个遥远的童年梦想也再度被回忆起,他忽然起了想要见一见紫渊的念头。

    毕竟,那是他从小便深深崇拜的人啊!

    终于面对面近距离地接触到了偶像,还知道了这偶像八成是自己的二叔,而且他不仅擅长药理还算命奇准无比,太子心中激动难言,简直要化身紫渊的脑残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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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他越来越崇拜的目光,紫渊却半点不得意,反而做贼心虚一般伸长脖子看了眼窗外。

    不远处,身材修长的俊朗男子正坐在树下看着什么,完全没有关注这里。

    紫渊这才松了一口气。

    天可怜见,万一自家亲亲爱人产生误会那他就死定了!

    想到昨天那火辣到极致的场景,他条件反射地抽了抽鼻子。

    那样美好的画面,放在脑海中慢慢回味就好,可千万不要再来第二次了。

    “紫渊道长?”太子有些不解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外面有什么?道长的怎么表情如此……

    “咳!”紫渊瞬间回神,注意到他疑惑的眼神后面色瞬间严肃了起来,他微微侧过身挡住了太子打量的目光,指着他的手,蹙眉摇了摇头。

    太子心头一跳,也顾不上看窗外有什么了,疑惑地道:“道长的意思是?”

    房间中并没有人,门外也守着太子带来的太监,并不会被别人听了去,于是紫渊便也不吊他胃口,直言道:“你身边有人命中带煞,日后若是继续纠缠,必定要过很长时间的艰苦日子,自身安危尚不能确保,遑论姻缘。等到一切风平浪静登上至高之位后,命格却早已受到影响,虽可得遇佳人,此生却注定无子。最后只能从别人名下过继一个孩子,好在那孩子是难得的灵慧之童,这李氏江山依旧稳固。”

    太子从他说到此生无子时便面色一片惨白,他这次过来不过是想见一见儿时崇拜的对象,算姻缘不过是幌子罢了,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让人心惊肉跳的话来。

    他是太子,虽然现在地位有些不稳,身边也有人对那位置虎视眈眈,但他却一直坚信只有自己才能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并能让这大好江山在自己的守护下更加繁荣。

    登上那个位置的路必然是布满荆棘险阻的,他也早就做好了直面危险艰难的准备,但他却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会无子。

    对一个帝王来说,无子到底意味着什么?!

    想到前朝那位被过继的皇帝,因坚持立自己的亲生父母为太上皇、太后而闹得腥风血雨的事,太子心中悚然一惊。

    难道自己也要经历那样的尴尬吗?

    紫渊看够了他面色惨白双眼无神的样子,这才收起了心中的恶趣味,摇头奇怪道:“不过那是你原本的命格,现在……奇哉怪哉,竟扑朔迷离看不透。”

    太子心中一噎,差点被他这神转折一般的话语刺激地吐出血来!

    假装没有看见他眼中不忿的神色,紫渊高深莫测一笑,道:“不过……本道奉劝一句,有些事该管的可以管,不该管的,万万不可沾手,否则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人人肖想的位置却也并不是谁人的囊中之物……”

    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是直白,太子对上那双意味深长隐含告诫的眼,乱如麻的心顿时一凛,忙点头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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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脚步声,叶斯年合起手上的书册,笑着抬起头看向他们。

    紫渊原本沉稳的脚步在看到他的笑脸时顿时加快了几分,脸上也瞬间溢满了温柔缱绻的笑,连一旁受到惊吓后心神不定的太子都回神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他二人从来没有收敛的想法,在皇帝面前都不在意,更别说太子了,于是刚刚受到惊吓的太子又被他们的亲密举止震惊了。

    但好在他反应够快,瞬间就将脸上的诧异表情收敛了起来,目光扫过紫渊道长揽在叶斯年腰身的手,太子眼角一抽,装作没有看到他宣誓所有权一般的动作,面上落落大方地朝叶斯年执了晚辈礼。

    知道了紫渊的身份,叶斯年对他这一礼倒是坦然受之,也不矫情,笑着还了一礼。

    “素闻赵公子风姿卓绝器宇不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说到这里,太子顿了顿,瞧了面露自豪神色的紫渊一眼,又道:“和紫渊道长也很是般配!”

    叶斯年斜睨了紫渊一眼,点头道:“殿下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