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35节

      以前的忐忑和焦虑,都被一一抚平。

    这种少有的宁静,让封应然长久飘零的心终于能够安定下来。

    雪春熙闭上眼,耳边是封应然强而有力的心跳,也觉得安心无比。

    孩子吗?

    雪家的孩子都会继承母亲的天赋,那么她和封应然的孩子,是不是也有卜卦的天赋?

    思及此,雪春熙便有些纠结。

    就像雪妙彤说的,有失有得,雪家代代有着无可比拟的卜卦天赋,却需要付出代价。

    为了保持天赋的继承,没有天赋的都被送走,唯独有天赋的才能留在灵犀山。

    雪春熙皱了皱眉头,所以说她的孩子很可能并没有任何天赋?

    只是雪家每一代生下的只有姑娘,以后又有谁来继承帝位?

    雪春熙抿了抿唇,不由失笑。

    她想得真够远的,可是这些事却不得不考虑了。

    毕竟,自己还想跟封应然长长久久在一起。

    雪春熙如今舍弃了卜卦的天赋,也是希望能活得久一点。

    就是不知道,久一点,是能有多久。

    她轻轻叹息,被封应然听见,不由低头问道:“怎么,国师有什么烦心事?”

    雪春熙踌躇一番,到底说出了她的担忧,谁知道封应然却是笑了:“还以为国师在担心什么,不过这点小事。”

    这还是小事?

    雪春熙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无奈道:“这是国家大事,皇上请认真点。”

    “是,国师说得对。”封应然眼底溢满笑意,觉得雪春熙居然想得那么长远,就是认认真真想要跟自己过一辈子的。

    光是想着,他就感觉胸口被填得满满的。

    “的确是小事,谁说只有男子才能登基为皇。我的孩儿,我的女儿,也是能如此。”

    雪春熙一听,如此惊世骇俗的想法,让她吓了一大跳:“皇上,朝廷大臣不会同意的。就是平民百姓,恐怕也接受不了。”

    封应然不以为然道:“我能让国师成为皇后,那么让女儿成为皇帝,又有什么不可能的?不过是事在人为罢了,还有时间,我们能够慢慢筹谋。”

    他的大掌从雪春熙纤细的腰肢慢慢滑落,然后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笑道:“首先,这姑娘得先落地,我们再苦恼也不迟。”

    雪春熙原本还沉浸在震惊中,被封应然的话愣是回过神来,一张脸涨红。

    怎么说了一圈,最后停留在这个让人面红耳赤的事上面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陷阱

    揪出朝中那些元国的钉子,并不费多少力气。

    只是私底下找证据费了一番功夫,封应然接到消息,夜谈行宫的人越来越多,不由笑了:“暂时把人都拦着,等差不多了,再把他们放进去。”

    顾青应下,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思。

    探子进不去,自然会找帮手。帮手越多,京中被拔起的钉子只会更多,他是巴不得他们多找些帮手来。

    就算不是深藏的钉子,肯定是有牵扯的,才会出手帮忙。

    只要稍微动了心思,就能被御林军盯上。

    可别小看了他们,这些日子白天睡觉,夜里守着,一个个晚上精神奕奕,就等着探子落网了。

    元国如此欺负人,御林军自然不会客气。

    逮住人了,必定往死里揍一顿,再从他们口中挖出些有用的消息来,这才算是物尽其用。

    御林军混了不少以前跟着封应然东奔西跑的兄弟,下手从来不含糊。

    其他人是有样学样,原本都说御林军是世家子弟居多,锦衣玉食长大,少了点血性,多了份娇贵,软趴趴的,除了一身花架子,没多少硬气。

    封应然一点不客气,登基后就让顾青狠狠把人都操练一番,怎么也不能比兄弟们差别太多。

    世家子弟就算安逸久了,祖先到底是征战沙场的血性汉子,又或是以前坑死人不填命的铁齿文臣,被挑起了血脉里的狠戾,如今一只只小兔子变成狼崽子,简直完全改头换面。

    可惜没有动手的机会,如今元国人撞进来,御林军一个个摩拳擦掌,就等着能多捞点功劳,总算没抹黑祖先的脸面。

    于是一个比一个积极,就连蒙面的探子也研究得仔仔细细,就怕有漏网之鱼。

    比起御林军们的激动和期待,玉河公主没几天就直接瘦了两圈。

    任是谁跟一个死人住在同一个屋子里,因为要伺疾的借口,她整个白天都不能离开大皇子的身边。

    屋里放了冰块,这是张御医交代下来的。

    大皇子肚子上缝补的鱼线已经拆掉了,用软膏涂抹后,身体犹如生前那般柔软有弹性,连伤口也只余下浅浅的一道伤痕,看得玉河公主后背发寒。

    这样的手艺简直要逆天了,把大皇子摆弄得就真像是睡着一样。

    就连脸色就只是苍白,没一点死人的青紫可怕。

    即便伪装得再好,那也是死人。

    每天跟一个死人呆在一起,没有别人在,玉河公主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觉得屋内阴森森的,简直寝食难安。

    答应封应然这件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玉河公主觉得再继续下去,她迟早都要疯掉的!

    如此,她是恨不能把探子都叫过来,尽快被封应然都抓住了,自己也就能解脱了。

    玉河公主红着眼磨墨,绞尽脑汁把大皇子曾经联络过的人都想起来,一一写下,尽量把消息传出去。

    对玉河公主如此配合,顾青相当欣慰。

    是个有眼力劲的,省了他不少功夫。

    要把探子都集中起来,还真是费时间。

    顾青还打算速战速决,好赶紧回去陪着蔓霜的。

    有玉河公主的帮忙,事情相当顺利。

    每晚的探子越来越多,御林军都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顾青琢磨着该来的都来了,一声令下,让外头的御林军把探子放进来,里面的他们连忙扑向这些人,全部拿下。

    实在活捉不了,就地处死。

    活捉了的,下巴卸了,四肢卸了,五花大绑送到行宫地底下的牢房里,让御林军练练手,顺便撬出一些有用的消息来。

    御林军们两眼放光,一步步走近这些探子,搓着手笑眯眯的。

    探子满眼惊恐,觉得自己不是被逼问,而是要被大卸五块被煮一锅吃掉!

    尤其关在一个大牢房里,打算把牢房里的刑具都用一遍。

    第一个探子还没用完就一命呜呼了,顾青下来的时候看见,摆摆手就让人抬出去:“少一个没事,皇上不会怪罪下来的。你们悠着点,探子就这么多了,要是都弄死了,我也不好跟皇上交代。”

    闻言,探子们吓得一个哆嗦,面面相觑。

    开不开口都要被折磨死,开口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如果能活,谁也不愿意死。

    探子下巴卸了,含糊呜咽着想要招供,可惜御林军一个个捏着刑具小脸放光,恨不能每个人都试一遍,把探子吓得不清。

    顾青摸着下巴,眼看震慑得差不多了,这才慢悠悠地道:“该知道的,我们都知道得差不多了。你们说不说,其实也没什么区别。就是我这些手下常年呆在京中,也没个练手的地方。如果你们谁能供出外面的一个人来,就让对方来代替你受罪,这算一笔不错的交易吧?”

    探子到行宫来的虽然多,肯定还有一些漏网之鱼的。

    与其在京中大海捞针,倒不如让探子自己供出来。

    探子没想到御林军不要消息,居然要人,顿时有些懵了。

    要是把同伴交代出去,哪里还有人能救他们?

    但是不说,那么没等人救,只怕也活不了。

    究竟说还是不说,不少人都犹豫起来。

    顾青也不催促,冷笑道:“我这个人素来没什么耐心,按我的意思,把你们都通通五马分尸算了,可是皇上和国师仁慈,想着如果你们愿意戴罪立功,那么网开一面也是可以的。要是你们不识趣,辜负了皇上和国师的好意,兄弟们也就不必客气了。”

    探子一听,见御林军挑了趁手的刑具慢慢靠近,有些心意坚定地直接闭上眼,不打算答话。但是有些开始动摇,眼神闪烁,等御林军走到跟前,顿时惊慌失措地大叫道:“我说,我什么都说,我……”

    “把他带到隔壁去,酒菜先伺候着,不着急。”顾青打断探子的话,环顾一周道:“还有谁要跟他去隔壁享福?还是宁愿在这里试一试所有的刑具?”

    有人开了头,接着也有几个探子开口,通通都被御林军带到隔壁去了。

    他们在进来的时候也是经过隔壁的牢房,说是牢房,却是干净整齐,床榻桌子被褥都有,在牢房里算是不错的房间,只怕是用来关押大臣和世家子弟的。

    几个探子去了隔壁,还在忐忑不安的时候,就见有御林军真的送来了酒菜。

    他们被关了半天,早就饿得不行了,又害怕饭菜有毒,迟迟没动手。

    第一个开口的探子二话不说,用手抓起盘子里的鸡腿就啃了起来,吃得那个香。

    他含糊不清地嘟嚷道:“就是死,也得做个饱死鬼!”

    几人听了,都有些意动,见他吃了一会也没见有事,这才有人跟着吃了起来。

    第一个探子冷嘲一笑,瞥了他们一眼:“你们也是的,要是顾将军要在饭菜里投毒,哪里会费尽心思把我们弄到隔壁来?”

    没打听出其他探子的事,顾青还不至于对他们下手。

    有人皱眉道:“就怕说出来,姓顾的就要取我们的性命。”

    不说要死,说了也得死,简直叫人为难。

    “怕什么,不是有玉河公主在吗?看样子她是投靠姓封的皇帝了,手边没有能用的人,如果救了我们,不就对她死心塌地的?”第一个探子啃完鸡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水,慢悠悠喝了起来,一派自在。

    其他人见状,也不由放松了些许,在听到他的话之后,众人顿时惊了:“玉河公主没道理会投靠这里的皇帝,她身为元国的公主,怎能如此……”

    “如此卑鄙,连自家人也背叛?”第一个探子打断了他的话,似笑非笑地道:“我打听到消息,大皇子如今昏迷不醒,就是玉河公主动的手脚。若非她投诚了,怎会对大皇子动手,巴结大皇子还来不及呢!”

    在座的几人也是听了风声,这才赶到行宫里。

    只是谁都不知道,玉河公主居然有如此大的胆子,对大皇子痛下杀手!

    “大皇子待玉河公主不薄,她怎能对兄长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