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41节

      但是他却同样爱惨了这张充满了攻击性与嘲讽意味的面具。

    赵天的手挪到了贾科的腰部,另一只手维持着抓着他手腕的姿势,将他向前一带,脚步向后滑出了一个缓缓的圆弧。贾科的眼睛微微睁大,但紧接着又恢复了原状。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舞步,不是探戈。但他的脚却不自觉地跟上了男人。

    “你喜欢巴赫,而我更喜欢帕格尼尼。”男人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嗓音像是与他喜好完全不同的大提琴。贾科的心脏又开始颤抖。他胸口那根敏感而尖锐的细弦像是被对方拨动,开始产生高频率的音调。

    他想起了帕格尼尼的《钟》,又想起了《摩西人》里的变奏。

    他哼笑了一下,低低地说道:“是吗。”他向前迈了一步,争取掌控主动权。

    他们在宽阔又狭小的武器库里,在昏暗的光线下旋转起来,脚步随着脑海里的钢琴与小提琴的相撞坠落在地。黑沉沉的坚硬的枪支和纤细的小提琴在贾科的眼前和脑海里交汇起来。男人浑身散发的荷尔蒙将他全身包裹进去,冲撞着他的大脑神经。贾科有些受不了地将身体与其贴得更紧,他能感觉到对方同样火烫的器官正鼓着向他宣扬侵略的隐义。

    第76章

    “你喜欢巴赫,而我更喜欢帕格尼尼。”男人在他的耳边低声说,嗓音像是与他喜好完全不同的大提琴。贾科的心脏又开始颤抖。他胸口那根敏感而尖锐的细弦像是被对方拨动,开始产生高频率的音调。

    他想起了帕格尼尼的《钟》,又想起了《摩西人》里的变奏。

    他哼笑了一下,低低地说道:“是吗。”他向前迈了一步,争取掌控主动权。

    他们在宽阔又狭小的武器库里,在昏暗的光线下旋转起来,脚步随着脑海里的钢琴与小提琴的相撞坠落在地。黑沉沉的坚硬的枪支和纤细的小提琴在贾科的眼前和脑海里交汇起来。男人浑身散发的荷尔蒙将他全身包裹进去,冲撞着他的大脑神经。贾科有些受不了地将身体与其贴得更紧,他能感觉到对方同样火烫的器官正鼓着向他宣扬侵略的隐义。

    贾科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炽热的目光落在男人削薄的嘴唇上。再往下,是紧扣喉咙的衬衫,银紫黑间色条纹领带,然后是外面墨色格子暗纹西装。整齐而禁欲。像是枪。

    男人将他猛地撞到了一排架子上。他的背再次被起伏凹凸的枪支抵住。赵天沉沉地喘着气,将贾科按在胸前。贾科停顿了一会儿,接着暗骂了一句解开对方的皮带。欢快而激烈的音符开始在他的大脑里不断碰撞,小提琴曲和大提琴曲交错演绎,像是拉开了一张密密麻麻的柔顺的网。在那一刻他投降了,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反正他现在只想尽一场欢畅琳漓的性爱发泄自己几乎要爆炸的欲望。

    他的手从男人的衬衫里伸进去,抚摸到了男人坚硬的腹肌。赵天的眼神透过薄薄的镜片,落到贾科的身上。他的手用力揉捏着贾科在西装裤包裹下的挺翘有力的臀部,然后流连在他的尾椎上,让手指按在凹陷里。贾科看了他一眼,贴着他的胸滑下去,让对方落在他尾椎的手不得不向上滑动按在自己的肩头。他将对方跳出内裤的东西含在了嘴里。赵天按住他的头颅,手掌保护着他的后脑勺,身躯微微向前推动撞击。贾科跪坐在那儿,像是一只小憩的猎豹,又像是准备战斗的狮子。直到赵夭顶看他的脑袋射出。

    狂乱的音符还在贾科的脑海里碰撞,他没来得及抹掉嘴角的液体,就被赵天一把提了起来,对方的膝盖顶入贾科双腿之间。贾科忍不住喘息了一声,硬是吞下了那团粘稠的液体。“我说过我不想……”贾科有几分软弱地说。天知道他现在的意志力有多么薄弱。

    “不到最后……”男人的嘴角微微上扬,从自己胸前取出了一把手枪。那是赵天随身佩戴的惯用手枪,就像贾科的左轮一样。那是一把伯莱塔。他的手从贾科的背脊一直滑进去,再次探进他的尾椎。贾科的全身都颤抖了一下。赵天将贾科的皮带松开,伯莱塔顺看他的手指滑进了贾科的内裤。

    狂跳的心脏跳动几乎让贾科耳鸣,666的警告在他眼前模糊成一片。

    贾科几乎站立不稳,鸡皮疙瘩随着伯莱塔的一路划下而一路耸起。他靠在赵天身上,将下巴搁在赵天的肩膀上,鼻子里呼出的炽热的气息几乎将赵天烧着。枪管从后方顺着手指拓张的甬道向内顶入,以贾科自己射出的东西作为润滑,艰难又顺利地没了进去。

    莫扎特g小调第 40 号交响。

    贾科的双眼向天花板看去,缓慢地闭上再睁开。

    冰凉的机械触感和强烈的危机感刺激看贾科的头皮,他抓紧了赵天的手臂,手背上的青筋凸起。赵天刚刚低下头的下方再次抬了起来。他开始抽动那把枪。

    贾科一口咬住了赵天的脖子,血腥气混合看仿佛遍布了整个空间的荷尔蒙,让两人都有些晕眩。强烈的危机感和快感同时冲上头顶,让赵天几乎要忍不住拨开伯莱塔的保险。他用另一只手掌同时握住了两人的下身。双重的刺激感让贾科一阵失神,接着眼前一片白光。

    巴赫勃兰登堡协奏曲第三号g大调。

    贾科缓慢地将两人分开,呼吸还有些颤抖。他替同样平息低喘的赵天整理裤子,接着整理自己的裤子。赵天慢条斯理地扣好皮带,手掌却还残留着对方圆润的臀部的触感。

    他掏出手帕擦干净那把沾满了液体的伯莱塔,然后放入了前胸,让贾科的脸色控制不住地僵了僵。

    “你也不怕废了你的宝贝儿。”

    贾科懒洋洋地一语三关地说。

    赵天摸了摸贾科的下嘴唇,接着低笑了一下,一手插袋,走向了门口。他将门边架子上的黑胶唱片拿起来挥了挥,接着离开了房门。离开的时候,贾科看到他的下面还鼓鼓囊囊的,显然是在短时间之内再次起来了。

    贾科餍足的脸上渐渐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他一巴掌拍开小心翼翼凑过来的666,不让自己看见它屏幕上乱闪的字。

    他等候了足足十五分钟才平静地提着一支狙击打开门打算离开武器库,然而门外站着的人却险些让他撞个正着。杰夫默立在他的面前,见到他立刻鞠了一躬。

    “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从您进去之后。”

    贾科的脸色有点微妙,低声暗骂了一声,才说:“他对你说什么了?”贾科的“他”当然指的是赵天。

    “……大当家说您在自娱自乐。”

    “操。”贾科抬腿就走。

    ——

    贾科暂时不想干掉青龙了。他把计划修改,让666重新记录,并且禁止它提任何问题。他擦拭着手里的枪,将枪一一拆解,放进了一个提琴盒,接着趁黑夜离开了宅子。

    他离开的时候赵天在二楼巨大的窗棂前看着下方他如同猎豹般的身影,问道:“他拿走了什么?”

    “一把mk11-0狙击。”韦田站在他身后低声报告。

    “他说过要找谁的麻烦了么?”

    “二当家说……”韦田犹豫了一下,“‘有本事您就猜吧’。”

    赵天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丝笑声。他转过身来,对韦田说:“打个电话给我们朱雀那边的人,天亮前务必保护好那只小鸟。”

    “可是……”韦田震惊的眼中透出了一丝犹豫,“如果二当家要杀朱雀大当家,为什么我们要……”

    “为了给他目标呀。”赵天眼神闪烁,拿起手边的一本童话书,微笑了起来。

    ——

    贾科在黑夜里前行的时候一直在面无表情地思考着如何打破赵天那张似乎掌控一切的脸。他很想试试看如果站在赵天面前告诉他——我的任务就是毁灭世界,所以第一个要干掉的人就是你——时,赵天会是什么表情。

    他戴着兜帽上车时,还在考虑是用什么武器干掉赵天。用狙击枪?太浪费了,fn手枪?不,不够格,得用更贵重一些的。然后贾科就在自己的那把左轮和对方的伯莱塔的选择上面无表情地纠结了许久。

    出租车将他放在了门冈,他又搭乘另一辆出租车到了威尔兰。他的手里有一份朱雀大当家的行程表,他将其与朱雀二当家的行程表配合了许久,才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大当家和二当家同时出现的这一天。

    如果要干掉朱雀,仅仅干掉一个大当家是不够的,作为备胎的二当家也需要被一同解决。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总是不在一起行动。

    【干掉他们之后整个朱雀地区会遭到其他帮派的争夺。】666提醒他,【你还没有足够的人手控制朱雀。】

    “对,我没有,但我不信赵天没有。”贾科懒洋洋地下车,说道。

    他的面前是一个巨大的音乐厅,音乐会已经开始了,他无疑迟到了。

    “非常抱歉,我来晚了。”贾科在车里脱掉了连帽衫,将其搭在小臂上,他穿着白衬衣和精致的背带裤,手里提着一个提琴盒,口中说着法语。

    看门者对视了一眼,说道:“您是?”

    “沃伦先生,这是我的邀请函。我是来特别演出的。”

    对方确认了邀请函,接着恭敬地请他入内。贾科于是迈着优雅又急匆匆的步伐从侧门进入了音乐厅。他微笑着对门边的侍从表示歉意,接着顺着小小的寂静的走廊,一步步向最高的听众席走去。最高的听众席一侧有个观景台,非常高,通常不售座。而两侧的观景台则是最佳的观赏位置。贾科绕着圆弧形的音乐厅走动时,台上的音乐家正在演奏巴赫的f大调第五号小提琴奏鸣曲《春天》。

    贾科的的脑袋随着节奏微微摇晃和点摆,他的嘴角微微带笑,像是个高雅的音乐家。他走上了观景台,接着顺着观景台走上了天台。在威尔兰,除了钟楼,这里是最高的地方。

    “开枪的时候有古典音乐的伴奏真是太棒了。”

    贾科下意识地说。

    666适时地制止了他的装逼行为。【六点钟方向,他们要出来了。】

    贾科不慌不忙地踏上音乐厅半球形的顶,在那上面坐下,将提琴盒也放了下来。他开始慢条斯理地组装狙击枪,神态虽然悠闲,动作却极为麻利。

    整个威尔兰的夜风轻柔地吹拂在他的脸上,这个海边的城市的温度向来不低,从未让人穿过棉袄。贾科嗅着空气中腥咸的海味,看着下方亮起灯火的城市,淡淡地说:“真漂亮。”

    接着他趴下来,瞄准了正走出赌场的人群。让他感到诧异的是,围绕在朱雀两位当家周围的人非常多。对于贾科的射击技术来说,这没什么,但是对于对方的逃跑来说可不容易。

    贾科眯起眼睛看了看,强大的视力让他不需要瞄准镜就能够看到围绕在那两个首领身边的人脸。他的脸上不觉露出了一个笑容。

    【太无耻了!】666气愤地说,【他在阻拦你完成任务。】

    “不对,”贾科笑了起来,带着一种几乎是知己式的爽朗与柔和,“他在帮我。”

    春天奏鸣曲很快进入了高潮,本该加快的音符却慢了下来,贾科的目光透过准心盯准了正穿着大衣戴着帽子和身旁更年轻的首领寒暄的男人。

    “adieu。”轻柔的语调从贾科的喉咙中如同爱人的告别。以最缱绻的方式与海风一起飘散在空中。

    一枚子弹穿过城市的上空,没入了带着帽子的朱雀大当家的心脏,男人在那一瞬间阴枭的双眼看向了贾科。贾科的目光远远地与他对视,接着淡色的眼睛微微弯起,报以一笑。他的中枪很快让周围迅速混乱起来,二当家立刻被无数人簇拥起来,人群将他围得密不透风,无数人用各种语言破口大骂。

    666终于明白了,他的屏幕上闪烁出好几捧鲜花。想到贾科说那是爆米花,又蔫蔫地塞了回去。

    朱雀二当家的身材非常高大魁梧,超出别人一个脑袋,是在场的人中最高的。即使是所有人都将他围了起来,他也依旧暴露在贾科的射程当中。而更加让他感到暴怒的是,围绕他的人太多,他甚至无法立刻伏地或者退回原来的建筑内。

    就是那一瞬间的差异,贾科的第二枚子弹埋入了他的眉心。子弹从眉心钻破他的头颅进入大脑,从脑后穿出。

    贾科没有管那沸腾的人群,他的身上穿着黑色的连帽衫,非常快速地将狙击拆解开来,放入提琴盒里,接着很快下了楼。他将连帽衫在走道上脱下来,再次搭在手臂上,侍者看到他时,有些惊奇地向他问好。他遗憾地点点手上的手表示意自己正在赶一件要事。嘴上挂着的微笑和那张英俊的面孔让人生不起任何厌恶。

    接着他从后门离开了。

    整个威尔兰有好几个音乐厅,他在威尔兰的大道上闲逛,欣赏着海边的风景。亚麻色的头发被风吹着扑打在他的脸颊上。他离开第三大道走上第七大街,音乐厅里传出的隐约的歌剧回荡在整个城市路上腥咸的海风里。

    巴赫,约翰受难曲,第二乐章。

    作者有话要说:  adieu[法]:永别了。

    第77章

    朱雀的头儿死了。

    这个爆炸性的消息像是一阵龙卷风,迅速刮遍了整个田风区。虽然有许多人觊觎各大帮派的首领的位置,但是在力量制衡下,没有人会越界,更没有人愿意承受着整个帮派的怒火去狙击一个首领。

    而更加关键的是,首领们的行程非常机密,几乎没有人会想到他们会出现在哪。整个田风区行踪最固定清楚的人就是赵天,他永远都呆在他那固若金汤的宅子里。据说他的宅子装有的火药当量足以炸毁整个田风区。

    有人狙杀了朱雀的头儿。但是当他们开始追查时,却没有搜查到任何痕迹。大当家死前的目光给了他们线索,但是当他们奔赴那个音乐厅时,却只看到了大量正在从音乐厅里离开的人群。

    朱雀的干部拷问看守者,只得知有一位提着提琴的迟到者。当晚,朱雀的干部枪杀了整个乐队。

    贾科凌晨回到房间时,发现赵天的书房是打开的。赵天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他穿着晨衣靠在办公桌边上看着窗外抽雪茄。

    贾科的脚步慢了下来,停在那儿看着晨曦微光里的赵天。赵天头也不回,只是将嘴里的雪茄从口中取下来,缓慢而优雅地吐出了一口淡淡的萦绕的烟。每一丝烟雾都带着强烈的绸滑的质感。

    “以前你可没有这么心急。”男人没有戴眼镜,通常被掩盖在镜片后的凌厉的双眼像是潜伏的凶兽一般盯着窗棂。

    “我喜欢威尔兰,”贾科干脆走了进去,脚尖轻轻一碰门,木门就无声地推开了,“我想起码动手的时候能听见大提琴的吟唱。”

    赵天似乎笑了一下,他转过了脸来,看着还在昏暗的晨光里的贾科。“那么你马上就要失望了,威尔兰的提琴手马上会被他们清除。”

    “那么我更要干掉他们了,”贾科轻描淡写地说,“起码不浪费你的布置。”

    赵天从口中和鼻腔里吐出一丝极浅的雾气:“我听说有人在威尔兰全城爆发枪战的时候站在钟楼上挥舞指挥棒。”

    “那是我的乐队。”贾科说道。

    他的乐队是全城的枪响和爆炸——

    赵天看着松松垮垮站在那儿,扬着下巴的贾科,眼中有一抹压抑得非常深刻的笑意和欲望。贾科的白色衬衫被他随意地抽出来,露出了一个角,他的头发调皮地翘着,英俊的脸上带着一种并不掩饰的淡淡的高傲。他充满痞气地站在那儿,像是一个高贵冷酷又调皮的贵族,干什么错的都是对的。

    赵天的心被一种强烈的隐秘的占有欲充斥着。他想把他压在桌子上,想让自己的巨大埋进他的后方,想看到他的脸被湿透的亚麻色的发丝黏得紧紧的,想看到他的脸上露出忍耐压抑的神情,让他湿漉漉的眼睛沁出眼泪。但赵天只是换了一个姿势,用腿挡住自己已经有反应的部分,将自己的目光也从贾科的脸上移了开去。

    还不行,还不是时候。赵天心想。不能暴露出自己的情感,不能让他觉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