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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姿色,竟是不差子妍分毫。

    “你妹妹的事,你也知道了吧?”

    慕容久久挑眉,“夫人口口声声说是女儿捣鬼害她们,怎么,如今父亲是来兴师问罪的吗?”

    慕容正又皱了皱眉,她很不喜欢慕容久久与他说话的态度,明褒暗讽的,就算没有该有的恭敬,也当软言细语,有个名门闺秀的样子。

    不过他却并没有生气,“怎么会?为父就算不相信谁,也不会不相信你的,你可是为父的嫡出长女。”

    是啊,嫡出长女,就在前几天,你不听信苏氏的谗言,硬要搜她的屋子,毁她的闺誉,如今却在此惺惺作态,实在听着恶心。

    “父亲既然信女儿,那就再好不过了,女儿也正好要跟父亲禀报一件事呢,”慕容久久似笑非笑。

    “何事?”

    慕容久久继续道,“还不是今日牡丹会上的那个香囊,里面被人塞了催情香,女儿还纳闷呢,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把那种污秽之物塞进了香囊,还给女儿贴身佩戴,后来才想到,正是我院里伺候的二等丫鬟,秋雪,如今父亲来了,就替女儿做做主吧,把人抬上来。”

    一招手。

    被关进柴房的秋雪,就被徐嬷嬷又给提溜了出来。

    而秋雪从见到慕容久久平安无事的回来,她就明白事情是彻底败露了,一被丢进柴房,她知道自己背叛主子,下场一定不会好,而人最怕的就是自己吓自己。

    “大小姐,奴婢该死,是碧荷院的李妈妈让奴婢把香囊系您身上的,如果奴婢不那么做,奴婢的母亲就性命难保,秋雪不求小姐饶恕秋雪,只求给奴婢一条活路……”

    秋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慕容久久则看着慕容正,道:“父亲可听到了?”

    之前慕容正就怀疑是苏氏自己先动了手脚,被慕容久久反将了一军,才弄成那样,此刻在一听这小婢女的话,心中更笃定了。

    “那久久想怎样?”

    “自是冤有头债有主,秋雪涉世未深,就找个人牙子把她发卖了吧,以后是死是活就跟咱们相府没关系,至于李妈妈,毕竟是夫人跟前的人,父亲看着办吧。”

    慕容久久缓声道。

    如果此时搁在以前,慕容正自然会有意的偏颇碧荷院,但今天……

    “李婆子,杖毙。”

    “父亲就不问问李妈妈的背后是何人指使的吗?”慕容久久状似无辜的幽幽一语。

    慕容正此刻终于看清,他眼前的这个大女儿,的确是个不简单的,不仅手段难缠,说话更是个绵里藏针的,而这种人,在权利的名位上,才能走的更远。

    但是,他却极不喜欢她这种不可控制的脾性。

    “久久,无论你母亲跟你妹妹今日做了什么,可你到底是没伤着,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咱们到底是一家人,闹到最后,谁伤着也不好。”

    “父亲所言极是。”

    慕容久久点头赞同。

    慕容正见慕容久久终于肯低低头了,方才满意,“你知道就好,久久,为父知道过去对你多有疏忽,才放纵了府中的恶奴欺负了你,但是你放心,今后那种事绝不会再有的,但你也要明白,万事都要以相府的门楣荣耀为先,你个人的荣耀虽好,但没有相府的支撑,又能够走多远呢?”

    慕容久久听在耳中,却是笑在心里。

    这是在跟她服软摊牌吗?说到底,慕容正看中的还是她此刻身上的价值而已,只可惜,从她穿越到相府的第一天,她从没有过这方面的觉悟。

    “女儿明白。”

    慕容正点了点头,又象征性的问了些生活上的琐事就离开了。

    而他也算说话算话,刚一离开,就下令将李妈妈拖到了院子,行刑杖毙,当慕容久久赶到的时候,刑罚已经进行到了一半,昔日相府里人人都要忌讳三分的主院管事李妈妈,此刻如死狗一般,堵着嘴被绑在长凳上。

    浑身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奄奄一息,刺目的鲜血啪嗒啪嗒的染红的地上的青砖。

    来往不少家丁奴婢,都看在眼里,人人满面惊恐,李妈妈都落得如此下场,这相府,当真是要变天了。

    第049:沾花惹草

    几个年纪小的丫鬟,结伴着急忙慌的想要离开,却迎面就碰上了走过来的大小姐慕容久久,一个个登时如见了鬼一般,将身子站的笔直。

    李妈妈显然还没有死透,她闻着声,艰难的抬起一张蓬头蓬面的脸,当她模糊的看到不远处亭亭玉立,眉目如画的慕容久久时。

    惊惧的同时,她只觉的到死竟也看不透这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或许,夫人错了,压根就不该跟她作对,若当初安安分分的给她找个人家嫁了,那该多好。

    可惜,她已经没法在提醒主子了。

    看着李妈妈咽了气,慕容久久侧头问:“夫人可有何反应?”

    宁儿似乎有些不大适应这种血腥的场面,但她还是定了定神,答道:“夫人跟二小姐都被禁足了,恐怕还不知道李妈妈被杖毙的消息。”

    慕容久久点了点头,正欲转身离开,就见几个路过的丫鬟,一副很怕她的样子,恭敬见礼。

    不禁失笑:“我如今长的很可怕吗?倒是白瞎了徐嬷嬷日日为我沐浴滋养。”

    徐嬷嬷一笑,“小姐哪里是可怕,分明是有威严了才对,相府大小奴婢过去都以夫人马首是瞻,如今风云突变,可不是人人自危。”

    看着眼前笑颜从容的少女,徐嬷嬷其实打心眼是高兴的。

    因为起初,她到相府伺候的时候,的确也是抱着伺候几天就回去的想法,但如今见了慕容久久的手段与为人处事后,开始渐渐觉的,她是个有福的。

    就算将来注定遭了主子的厌弃,来日在朝中的地位也怕是低不了……只是,小姐今日固然风光,但过早的与京中其他新贵接触——

    徐嬷嬷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心中却是生出了几分隐忧。

    转眼便是日近黄昏。

    立阳长公主府,书房。

    明亮橙黄的烛灯下,如工笔细心描刻出的美人,此刻正半倚着软软的靠垫,坐在镂空的竹榻上,伏案专心查阅着今日从各地,快马加鞭送来的急件。

    或匆匆翻阅,或朱笔备注,如此这般竟也忙了大半日。

    若是旁人早已厌倦的不行,但百里煜华却似乎经常这样,如诗似画的眉宇间,仅也是染上了几分疲色。

    “不知道那丫头今日过的如何?”

    空暇之余,他喃喃一语。

    暗卫袁琪立刻送上一份册子,上面几乎记录了慕容久久今日全部的行踪,只是当百里煜华映着烛灯,看清上面的内容时,一张风华绝代的面容,瞬间陇上了几许冷煞之气。

    他冷冷一笑,“倒是个会沾花惹草的……”

    旁上一直跟着侍墨的绿芍绿药两姐妹,闻言不禁都变了变脸色,她们当然是听出来了,前日刚得了主子脸的那位小姐,怕是这会儿又恼了主子。

    只是沾花惹草?

    “啪。”

    百里煜华一掌将手中的册子拍在桌上,冷声道:“还不让她给我滚过来。”

    “是。”

    这次请慕容久久过公主府,可不似上次那样避开了旁人,而是护卫阿轩直接上门,待他将煜郡王要见相府大小姐的消息说明后。

    直接便惊动了宰相慕容正。

    “你说什么?煜郡王请久久过府?”他不敢置信的直接坐了起来。

    那前来传话的管家王福,也是满面的百思不得其解,“是啊,那人持的的确是煜郡王的令牌,点名说是来请大小姐的,可如今天色已黑,小姐还是未出阁的姑娘,恐怕……”

    “既然煜郡王来请,那让久久过去就是了,”谁知慕容正忽然话锋一转。

    白日当他得知慕容久久得了苏羽澈的眼时,他就惊诧不已,不想这才几个时辰,他这个女儿又跟煜郡王百里煜华有了这种说不清的关系。

    这个女儿真是越来越让她看不透了,但无疑,攀附煜郡王这个富可敌国的阎罗,对相府绝对是有力而无害,就算是晚上也无所谓。

    “按我说的做,去吧。”

    “是。”

    此刻绛紫院那边也已经得了消息,只是慕容久久却并没有想象中的轻松,而是微微皱起了眉,因为她从中嗅到了一种反常。

    可反常又如何,阎罗相邀,你能说不去吗?

    整理了一下仪容,慕容久久就随着面色冷淡的阿轩上了煜郡王的马车,等到了立阳长公主府,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几乎和上次一样,入眼就是一片婆娑的竹林,她被引路的婢女,一路就引到了一处像是书房的地方,然后推门而入,里面虽烛火通明,但慕容久久还是感到了一种不一样的冷肃。

    绿芍绿药双双笔直的立在桌案的侧面,微垂着身,目不斜视。

    寂静的房间里,除了轻微的烛火跳动声,竟静的落针可闻。

    百里煜华此刻在桌案前,盘膝而坐,一身淡淡熏紫的衣衫,早不似他们初见时,绣满曼珠沙华的那种妖艳霸气。

    而是绣着朵朵富贵的云纹,打在橙黄的烛灯下,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不过在舒服,也盖不住这个男人,那张如诗似画,却笑的异常美艳,异常森冷的容颜,当真是冰做出来的一个美人,就算是冷笑,笑的也这么惨绝人寰。

    “小女见过煜郡王。”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慕容久久上前就是嫣然一笑。

    绿芍绿药姐妹二人,则在闻言后,都双双替她捏了一把冷汗,这小姐上次来还是个精明活伶的,怎如今竟是看不出火候了,没看出主子今日心情不好吗?

    但她们的思想可改变不了事态。

    “过来。”

    百里煜华淡声一语。

    慕容久久立刻缓步上前,明艳精致的脸蛋,开始越发的清晰,婉约而不失天真的从容,下一刻,她一个旋身已经被百里煜华卷进了怀中。

    鼻息间,传来一股淡淡的檀香。

    她的整个背梁,更是严丝合缝的靠在了百里煜华结实的胸膛上,耳际传来,他满是笑意,温热的吐气声。

    “听说,你今天玩的很开心?”

    如果你要是觉的一个笑面阎罗,对你笑,是好事的话,那么她今天注定要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虽然看不到百里煜华此刻的表情,但慕容久久已经笃定她生气了。

    生她今日跟苏羽澈楚稀玉,出城策马的气吗?都说男人是占有欲极强的动物,更何况本就阴沉不可测的百里煜华,被他看在眼里的人,如今跟别的男人一起,他能高兴才怪。

    看来今日她今日的确是太放纵了。

    慕容久久心中懊恼的想着,但面上却是不动丝毫声色,依旧笑的俏皮,并顾左右而言他的说起了牡丹会上的事。

    “看着自己不喜的人倒霉,自是开心,不过我很善良,并不打算追究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