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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苏羽澈露牙一笑,神采奕奕的望着她道:“所以说你懂我,你本跟我一样是个直肠子的,可今日牡丹会上,却是硬生生弯了好几个弯,不难受吗?”

    “难受,但人同命不同,算了,不说了,外头你熟,我们去哪,”慕容久久却是匆匆结束了这个话题,今天她决定要好好的放纵自己一场。

    苏羽澈也收住了话头,一脸开怀的道。

    “走,去蓝塔寺,那边水美草肥,我让我的护卫打一只鹿来,咱们今日中午就在那吃了。”

    慕容久久双眼一亮,“苏羽澈,你当真甚得我心啊。”

    “那还不快走,”苏羽澈哈哈一笑,继续打马而去,慕容久久也咯咯笑着,紧随其后,整个蓝天白云间,登时充斥起了二人的欢声笑语。

    很快,一片坐落于半山腰上的古刹,就隐隐在望了,不过他们的目的地却并不是蓝塔寺,而是蓝塔寺脚下的这片肥美之地。

    几乎在二人刚一下马,苏羽澈提前吩咐抵达的护卫,千沐,已经打好了一只梅花鹿,在草地上候着了。

    看着那被一箭穿喉,直接致命的梅花鹿,慕容久久问:“需要帮忙吗?”

    苏羽澈则很爷们的摆了摆手,“这是我们男人的事,你看着就好了。”

    难得,慕容久久也被人当女孩子护着一回,便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了这份特权,她转过身,张开双臂,任凭柔和的风,与暖暖的阳光,从她年轻的身上轻轻的拂过。

    那护卫似乎经常干这些营生,基本不用苏羽澈帮太多的忙,就手脚利索的直接扒皮上架,等慕容久久在转过身的时候,火柴已经架了起来。

    苏羽澈正从随身的袋子里,逃出了各种烧烤的调味料。

    “一炷香的时间,外围的肉就可以吃了。”

    慕容久久立刻兴致盎然的坐到了火堆旁,看着那被匕首,刻意划成片状的肋骨肉,就没出息的吞起了口水。

    “喂,苏羽澈,你以前经常这么干?”

    “小时候经常来,玩得多了,厌了也就不来了,今日难得有你,索性不着急回去,”苏羽澈双臂伸到脑后,席地便躺在了厚厚的草地上。

    “真幸福?”

    所以说人同命不同,世间又有几个含着金钥匙出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苏羽澈,这般人生,堪算完美。

    慕容久久感叹的一句,也学着他的样子,躺在了草地上,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心情出奇的愉悦。

    很快,鼻息间传来诱人的烤肉味,慕容久久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就见一只半大的小鹿已经烤制半熟,抹上特制的调料后,正吱吱的冒着油花,垂涎欲滴。

    “千沐,手艺见长了嘛,”苏羽澈赞了一句。

    那叫千沐的小护卫,立刻不好意思的一笑,“主子谬赞……”

    话还没说完,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清风凉爽的声音,“我道是谁,原来又是你这小魔王来蓝塔寺荼毒无辜生灵了,只是有肉无酒,你也吃得下去。”

    这声音真好听。

    这是慕容久久当时的第一感觉,她后知后觉的循声望去,就见苍翠如茵的草地上,男子一袭白衣,身似皓月,手中还提着一只酒葫芦,正似闲庭散步而来。

    阳光下,他白皙完美的五官,仿佛名家手里尚好的白瓷,竟是挑不出半点的瑕疵。

    他笑着,浅浅的笑着,分明浑身上下没有一件贵重的饰品,但从骨子里,就是透出了一种清贵之气,月朗风清,芝兰玉树。

    灼灼风华,如仙如画。

    好一个俗世间的清贵公子。

    并且从他刚才的口吻上不难看出,跟苏羽澈的关系应该非常好,慕容久久隐隐猜起了他的身份。

    “楚稀玉,怎么在哪都有你啊?”

    下一刻,苏羽澈骂骂咧咧的起身,别看他口气不佳,但却无半分恶意,瞄着对方手里拎着的酒葫芦,就冲了上去,一把夺下,打开盖子,嗅了嗅。

    “三十年的兰花酿,酒是好酒,就是不够喝。”

    “那你还要喝多少?”

    “有多少我就喝多少,”苏羽澈嬉皮笑脸的就跟他闹了起来。

    那边,慕容久久在听到苏羽澈刚才喊出的名字时,却是心头一震,天!此人竟是……她的前未婚夫,楚王府世子楚稀玉?要死啦,要死啦。

    京中传闻不是说他三年前意外残了双腿,一直未踏出府门半步吗?可现在……双腿分明好的很?

    果然传言都是假的,若说之前她被一个不知道长啥样的残废,退了婚,慕容久久这心里多少有点不平衡,但今日在看人家一身皎月般的风姿,一下子平衡多了。

    “朋友?”

    这时楚稀玉也注意到她了,正诧异,从不大进女色的苏羽澈,今日身边居然带了一个姑娘。

    苏羽澈拎着酒葫芦,脑子也是这时才转过了弯来,想起跟前二人之前的关系,正蠕动着唇角,一时还真不知该怎么解释,其实他主要是怕慕容久久这一姑娘家,面上不好看。

    慕容久久当然看出了他的难色。

    其实她并不在意,只是怕这难得好的气氛,被他们那段狗血婚约,给冲没了,就太可惜了,当即,她凌磨两可的主动道:“朋友们都叫我阿久,楚世子唤我阿久就行。”

    “原来是阿久姑娘。”

    “对,她叫阿久,”苏羽澈见问题迎刃而解了,赶紧命千沐割肉倒酒。

    慕容久久半点没有少女的矜持扭捏,直接将累赘的裙摆撩到一旁,跟着他们席地而坐,吃了起来,虽说手边没有像样的餐具,但动作却也是出奇的优雅。

    只是从他们的言谈中知道,似乎楚稀玉信佛,有事没事总爱来佛寺中礼佛。

    苏羽澈笑话他是假和尚。

    楚稀玉却说酒楼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就算慕容久久从始至终只管闷头吃肉,但总体上的气氛感觉还是不错的,不过这种不错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迎面就听到了一声冷哧。

    “苏羽澈,想不到咱们冤家路窄,在这也能碰上。”

    第044:送你板砖

    慕容久久抬眸,就见不远处,两个差不多大年纪的少年,正带着一帮貌似狗腿子的护卫,气势汹汹而来,为首的,是个身着大红锦袍的少年,身子修长,相貌还颇为英俊,姿态很是贵气,从腰间系着的一串玉佩上,不难猜出,竟还是个宫里头出来的。

    而紧随其后的,是一个蓝袍的少年,白皙富贵的脸上,也生的英俊好看,但眼角眉梢,皆是一股骄狂之气,明摆着来者不善。

    苏羽澈吐出口中的骨头,不屑的道:“韩成飞,上次打掉你一颗牙,怎如今觉的牙口还好,让小爷我在敲掉几颗吗?”

    “你……”

    那名唤韩成飞的蓝袍少年,气的面上一红。

    “今天你左右跑不了,本世子也非敲掉你几颗牙不可。”

    “哼,苏羽澈,楚稀玉,你俩为何见了本皇子还不上前行礼?”另一个红色锦袍少年,这时也上前叫嚣了一句。

    慕容久久坐在草地上,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不过看气势上,估计身份也低不了,便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楚稀玉,问:“他们谁啊?是不是要打架。”

    楚稀玉侧头,就见这姑娘吃的小嘴油光,一双乌溜溜的黑眼珠,转来转去的看,说不出的灵动,他不禁礼貌似得递过来一方帕子。

    慕容久久没跟他客气,接过帕子就擦擦手,擦擦嘴。

    耳边楚稀玉才道:“蓝衣服的是誉王府世子,红衣服的是当朝六皇子,他们上次被苏羽澈修理了一顿,这次肯定不能善了,给,把这个拿着。”

    楚稀玉一边优雅淡然的跟她解释,一边塞了她一块,长方形的板砖。

    “我腿脚不便,一会儿乱起来顾不了你,谁敢动你你就拍他,他们王府护卫,禁得住打,所以你往死里拍就行,出了事……苏羽澈兜着。”

    楚稀玉这些话说的绝对是不急不缓,斯斯文文,但慕容久久听着咋那么别扭呢,原以为他要说,出了什么事他抖着,结果换成了苏羽澈。

    好吧,其实苏羽澈他债多了不愁。

    “放心,我一定往死里拍。”

    就在二人愉快的达成协议后。

    那边韩成飞又跟苏羽澈交涉的几句,但似乎敌不过对方的嘴毒,被气的大骂,“……给我打,连女的也打,今日本世子不出这口恶气,我就不是韩成飞。”

    苏羽澈怪叫,“这么不要脸,连女的也打?”

    说话间,韩成飞身后十几号身经百战的护卫,已如猛虎下山一般,冲了上来,而他们都心里有数,绝不敢下死手,但制住苏羽澈给世子出气还是可以的。

    “楚稀玉,你护好阿久。”

    苏羽澈匆匆吩咐了一声,就纵身而起,跟韩成飞和六皇子缠斗了起来。

    但明显苏羽澈武功更高,才过了三招,就将韩成飞一脚踹翻在地,同时跟七八名护卫过招,竟也有游刃有余,中间还能躲过这些护卫的攻击。

    连踹了六皇子好几个狗啃泥。

    如今就连慕容久久这不会打架的也看出来了,苏羽澈根本就是深藏不漏,这些人压根对他构不成威胁,反倒趁乱,给韩成飞和六皇子,下了好几个黑手。

    “这个家伙……”

    慕容久久莞尔想笑,却偏就有个不自量力的护卫,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似乎想要擒住慕容久久。

    慕容久久紧急楚稀玉的交代,抬手一板砖就打在了那护卫的脑门上,登时血就飚了出来,那护卫一个踉跄,发了狠又要冲上来擒她。

    却被楚稀玉一掌击退。

    “苏羽澈,玩够了的话就回吧。”

    “我还没玩够呢,”苏羽澈嘻嘻一笑,不过回头见慕容久久还在,也就收了玩心,纵身一跃,踏着轻功就上了他那匹黑马。

    楚稀玉则带着慕容久久,上了她的白雪玉雕龙。

    “驾。”

    他们立刻挥着马鞭,打马而去。

    “苏羽澈,本世子跟你没完……”

    慕容久久跟楚稀玉共乘在白雪玉雕龙上,望着刚才他们还烤鹿肉的地方,满心的恋恋不舍,回到京城,怕是在没这般日子了。

    “你还真敢下手。”

    头顶传来楚稀玉表示佩服的声音。

    想这清贵无双的公子,底子里其实也是假仙,慕容久久闷闷的撇嘴,“你教我的,反正打死了人,也有你的一半。”

    “你到是个言听计从的。”

    看不到楚稀玉的表情,但这话他到说的很是随意,淡淡的,仿佛只是一件不被他放在心上的事一般。

    “痛快!今日吃了肉,喝了酒,打了架,还教训了韩成飞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哎呀,咱们鹿肉没吃完,他们肯定会吃,早知道给他下点泻药了。”

    转眼回到京城近郊,苏羽澈谈起刚才的事,又是畅快,又是得意,又是后悔,最后差点没拍起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