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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8节

      第63章 春天花会开(下)

    堂伯其实是个内心极为骄傲的人,有主见,个性强,看上眼的人寥寥无几。许多上辈子也疑惑,她爸到底是怎么入了这家人的法眼的。按照普世价值观以及堂伯一家积极奋斗的家庭价值观,她爸真心有点不思进取。可无论堂伯还是堂哥等人,谁也没表现出对此颇有微词的样子,反而相当尊重。

    现在再想想,这可能一个是因为眼缘妙不可言。另一个就得归功于她爸的处世观,别人无论发迹前还是发迹后,他都平和以对。

    大年初二到堂伯家拜年的人并不多。堂姐跟堂姐夫昨天下午就赶火车去湖北给婆家拜年去了。上午过来的几位亲戚也是坐不到十分钟,放下礼物就得奔赴下一家拜年去了。

    许爸带着三个孩子刚坐下。堂哥去卧室喊儿子过来给长辈见礼。穿着厚厚小熊维尼棉睡衣的许昊顶着张白嫩嫩小正太脸走出来,一本正经:“我来看看我的小娘娘跟小歪歪。——哎呀,原来歪歪还这么小啊。”

    大人们都笑了起来。许宁也不好意思地转了下脑袋。然后许昊就被堂嫂领回去换衣服洗漱去了。

    喝了半杯糖开水,吃了两颗碧根果。许昊兴匆匆地跑出来,一屁股坐在许宁边上,小眼神闪啊闪,满怀期待:“小歪歪,你陪我打游戏好不好。”

    许宁有点儿不知所措,他没玩过游戏机。而且身为长辈,他自觉有义务教育小侄子好好学习。可是没等他组织好语言,就被热情洋溢的小侄子拉到房间去了。

    堂哥无奈地笑着摇头:“这小子,总算是找到机会打游戏了。”

    许多抿嘴笑。她这个大侄子,聪明的很,情商奇高。当初他妈妈喝安眠药自杀,还是他发现不对,跑下楼拦车将人送去医院抢救。那时候许昊小学都还没毕业。

    堂哥问了许婧学校的事,又关心了许多的成绩。许爸以几个孩子为豪,非常乐意跟人分享。说了许宁数学竞赛获奖,差点儿能保送进外校的事。堂哥直说可惜了,外校的招牌师资跟生源都摆在那里。用一句毫不夸张的话来形容,它在本市小学生心目中的地位丝毫不逊色于高考生眼中的清华北大。

    堂哥表示等下学期他帮忙找同行打听打听,看看前一年的竞赛成绩能不能管用。要是进了外校初中部,将来考高中部都要比别人占优势。

    后来中饭也是在堂伯家吃的。不同于平常走亲戚用饭。过年期间哪户人家真心留饭,被挽留的人也真心愿意坐下来吃,就意味着这两家亲戚走的相当近了。

    饭桌上,堂哥拿许宁给许昊当榜样,要许昊好好向许宁学习。

    许多担心许昊会厌烦“别人家的孩子”,结果这小家伙居然倒了杯茶水,煞有介事地对着许宁举杯:“小歪歪,我以茶代酒,先干为敬。求师傅收下徒儿吧。”

    桌上众人都是一愣,旋即哄堂大笑。许宁的耳朵都红了,慌慌张张地跟他碰了个杯,词不达意:“嗯嗯,那你要好好学习。”

    从堂伯家告辞出来,许多才知道许昊这么大方拜师完全是折服在许宁的游戏水平下了。==,没错,很多事都是要讲究一个天赋的。许宁是第一次玩游戏机,但他眼明手快啊!不到半小时就速度打败小侄子,顺利收获小弟一枚。

    许爸看儿子玩得高兴,狠狠心表示,等开过年上班了,他买个游戏机给儿子玩。

    许宁想了想,摇摇头:“等下学期结束,放暑假了再说吧。说不定我有机会上外校,还要准备笔试面试呢。”

    许多有点儿担忧,害怕画饼充饥,最终会伤害到满怀期待的小少年。

    下午许爸接到了舅舅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表示他们要去给许妈的舅舅拜年了。他开车过来接姐夫。

    舅舅开了一辆马自达,副驾驶座上坐着笑容满面的许妈。每次去李家没混出模样来的亲戚家拜年,舅妈以及李媛跟李强都不会跟着去的。不知道是觉得车上位置没坐满,空着也是空着,或者是出于其他考量。舅舅笑嘻嘻地招呼许家三姐弟:“走走走,跟你们爸妈一起去姑奶奶家吃晚饭。”

    许妈也是欢欣鼓舞的笑,喜气充斥着每一个声波,一点儿也没压抑的意思:“上来,舅舅换了新车,坐的很舒服。”

    许多简直无言以对。舅舅的新车,关他们家什么事。昨晚他们一大晚被迫走夜路回家时,开着新车的舅舅怎么没想到送一送姐夫跟外甥外甥女。

    妈妈又觉得自己娘家厉害,兄弟争气,她很有面子了吧。可惜这个面子是你愿意蹭上去,人家就愿意让你蹭的吗?她竟然一丁点儿都没意识到自己昨晚的一边倒所作所为伤害了丈夫跟孩子们吗?

    许爸上辈子是性子绵软,一直容忍退让。但这与他一直在事业上抑郁不得志,不得不在丈母娘家矮上一头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这一世,家族的矛盾提前爆发,许爸又早一步离开舅舅手下,找到了自己的事业,获得了社会更高的认同。事业是男人的胆。他正值壮年,没有经历那八九年跟妻儿在城里租房住,坎坷谋生的艰难;没有那种相濡以沫培养起来的深厚感情。

    许多有点儿担心,倘若她的母亲始终执迷不悟,一厢情愿地认定夫妻之间的关系还是女强男弱的话,生活会给她一记重重的耳光。

    看着母亲兴高采烈的脸,许多心中涌现出一种浓郁的悲哀。她知道她对母亲苛责,对父亲宽容;蛮不讲理。只是这种感情来源也是有原因的。都说孩子是家庭整个背景的投射。许多不愿意承认,但相比较而言,她更像母亲,许婧更像父亲,不仅仅是相貌,还有性格跟心境。她可以站在旁观的角度去理解姐姐,原谅姐姐所有的过错;却没有办法宽恕自己的不足。

    许妈要怪就怪她自己吧。如她所期待的那样,她一心想把二女儿变成另一个自己;即使许多在拥有独立意识后极力抗拒,她的身上还是烙下了太多的母亲赋予她的印记。

    有一瞬间,许多甚至阴狠地在心底冷笑,你就得意洋洋吧。等到娘家人嫌弃你,丈夫冷落你,孩子们逃离你时,我看你还笑不笑的出来。然后她疲惫地闭了一下眼睛,为自己始终不能战胜心魔而深感无力。

    许婧作为三个人中的老大,即使害怕面对,还是鼓起勇气站到了弟弟妹妹面前,笑容局促地拒绝:“不了。舅舅你们自己去吧。我跟多多、宁宁在家看着。说不定会有人来拜年呢。”

    舅舅脸上露出个“哪儿会有什么人到你家拜年”的表情。

    他的表情好清新不造作,许家三姐弟完全读懂了。许宁作为一个男子汉,脸上一下子涨得通红。许婧愤怒地一手牵一个,带着一双弟妹退回了自己家。

    许多只是庆幸,许爸坐在车子的后排,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妻弟伸到车窗外面的脸。

    第64章 年年年(上)

    这时刚好有人登门拜年。是许多亲大伯家的堂姐跟堂姐夫。堂姐看着停在许家院子门口的黑色轿车,有点儿不知所措。堂姐夫倒是先热情地笑着打招呼:“歪歪,婶婶,我们来的还真是巧,刚拜年回来啊?”

    许爸跟许妈只好先下车招呼客人。许妈在其他人面前还是相当要面子的。

    许多不记得自己的堂姐夫姓甚名谁了。但她一直对这位堂姐夫印象深刻,无他,他长的特别像许多初一时的班主任。

    堂姐是今年正月里嫁给堂姐夫的,许婧充当伴娘。回来就跟许多说,那人长得跟张老师一模一样。她都惊呆了,没想到张老师要成她堂姐夫了。之前在学校里完全没有听到一点儿风声啊。

    许多当时还不信,等到堂姐夫进了她家院子门,她正在井边打水洗菜。第一反应就是,坏了,班主任肯定是看她不顺眼,来她家告家长了。

    现在这位堂姐夫顺利地解决了许家的难堪。新女婿第一次登长辈家的门,是大事。许妈再不愿意离开舅舅的车子,再想坐新车去自己姑姑家拜年,也得做出女主人的姿态,招呼新姑爷跟刚出门的大侄女。

    许多感谢堂姐夫的出现。堂姐的智力有点儿问题,小学六年级还不会看钟表认时间,后来女儿都初中毕业了堂姐也不会认钱。夫妻俩,能决定一家举动的,只能是这位堂姐夫。

    许妈招呼侄女跟侄女婿坐下,拿出碧根果跟开心果请他们多吃点儿,再三强调这是许爸特意从城里带回来的。

    许宁忍不住要撇嘴,这种高档零食是要留着待客的,许妈不说,他也不好意思吃。

    许妈陪两人说话,关心侄女儿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许多听不下去。

    堂姐最后生了个女儿。许多换工作去外地第二年时,这个正读小学六年级的侄女儿考上了师大附中初中部,整个镇上也就她一个人考上了。结果堂姐夫嫌弃学费贵,还是让她读镇上初中。别人捧着十万块都找不到门路进,她亲爹一句话就把她自己闯出来的路堵死了。祸不单行,小姑娘那年春节后没几天还被查出了1型糖尿病。

    许妈半是惋惜半是幸灾乐祸地把这事当做谈资逢人就叹几口气。她重点批判的对象是自己的妯娌,明明知道女儿脑子不行,在家里立不起来。她这个当外婆的就要给孩子撑腰啊。初中学费能有多贵,孩子堂堂正正统招考进去的。就是一年一万块,算得了什么。你在城里当了这么长时间的保姆,把女儿、外孙女儿领出去,两个大人随便打点什么工,也能供应一个小孩的学业啊。

    当年婆婆跟大嫂联合起来,没少欺负她,给她气受。她看得上那个大嫂才怪!

    许宁知道后也懊恼。堂姐一家或者大伯一家哪怕是跟他们家露个口信也好。师大附中教导处主任的夫人正是许宁的同事。该同事一直以许宁为榜样教育自己的儿子,关系相当不错。他开口,请同事跟丈夫说一说,师大附中财大气粗,又不是没有助学金可申请。就是那个需要终身治疗的糖尿病,学校也可以给医药费补助的。等他从自己母亲口里听说时,早就木已成舟,根本回天乏术了。

    许多见过那个少女,沉默的,倔强的,带着多年前自己的影子。

    命运如此残酷而冷漠。未成年的孩子,父母几乎对他们的人生有着绝对掌控权。父母不开口,旁人就是想帮忙都伸不了手。

    许多听不下去。她跑去厨房给许婧帮忙。姐妹俩都看着对方,眼珠子转来转去,哼哼,一切尽在不言中。舅舅不可能无限制的等下去,已经开车走了。老妈肯定很失望吧,不能风光地兜风去了。

    许宁也不愿意待在堂屋里。大人们寒暄的内容他完全不感兴趣。他蹭到两个姐姐面前,很认真地扬起小脸允诺:“姐,我以后一定买比舅舅更神气的车子给你们坐。”

    许多心道,少年,你做到了。不过她还是摸摸弟弟毛茸茸的小脑袋:“好啊。我跟姐姐以后也会自己买,一人一辆。”你的东西让我分享,我自然高兴。但我不会将它视为自己的所有物。我们是亲密的家人,我们也是独立的个体。

    许妈陪坐了半个小时,到厨房准备晚餐。既然都来了,许爸准备喊大哥一家人过来吃晚饭。

    她一进厨房就摇头叹气:“女人啊,嫁人一定要睁大眼睛。你们大妈这是坑了你们堂姐啊。女儿脑子不灵光,嫁也嫁近点儿,娘家眼皮底下看着还好。嫁那么远(堂姐婆家隔了好几个村),看看她,过得好才怪。”

    许家三姐弟都没接话。许多心道堂姐能嫁多好才奇怪,一个锅配一个盖。堂姐夫家要是条件好会娶一个脑子不灵光,家境普通,人也谈不上美女的姑娘?

    大伯跟大伯娘都不是儿女心有多重的人。这样一个女儿,他们说不定也是早点打发出门就好。

    堂姐还有个亲弟弟,只是这位堂哥并不是位会心疼自己姐姐的人。堂哥大许多六七岁,初中毕业后上的是五年制的交通运输学校。那时大专生比现在的本科生稀罕多了。王婶家的大儿子在县里客运公司当三把手,将他招了进去,结果他私吞公款。要不是王大哥实在丢不起这个人,硬生生地想办法捂住了,他连监狱都有机会畅游一回了。

    许爸对这个唯一的亲侄子也是失望的不得了。虚荣心太强,满嘴跑火车,浮的很。不过堂哥的女儿倒是非常聪明懂事,有种让人感叹歹竹出好笋的冲动。后来堂哥年纪大了,许多心态放平和了,竟然渐渐也能用宽容的目光对待这位堂兄。无论如何,他离婚时坚持要下了女儿的抚养权。无论如何,他也在努力打工供养女儿。

    那些父母家人没有教过或者没有办法教会的道理,生活总会逼迫我们去懂得,去遵循。

    大伯跟大伯娘都不肯来。许家人没有不高兴,两家人关系本来就谈不上紧密。就连去奶奶家拜年,两家都是前后脚,绝对不会坐在一起喝茶闲聊。

    最后饭桌上的客人只有堂姐夫妻跟堂哥。

    饭吃了一半的时候,隔壁王婶喊堂哥,有人给他打电话。堂哥跑过去,过了十来分钟才又回桌上。许爸怕他有事,关心了一句:“谁啊?”

    堂哥若无其事端起酒杯给许爸敬酒:“一个同学。”

    许多突然间想到了后来大伯家跟王婶家闹翻时,王婶曾经抱怨:“都是隔壁,有事留我家的电话也没什么。可是把电话留给小对象,用我家的电话谈朋友。哪儿来的这个道理。”

    堂哥长得好,相貌堂堂,有点儿像宋承宪跟王力宏的混合版,就是个子矮了点儿,堪堪一米七。他的模样走出去拐个小姑娘回家不难。可惜男人得养家糊口啊,他又拐不到见过世面的富家千金。所以后来堂嫂还是跟他离婚了。

    一顿饭光听堂哥吹嘘学校里头的事了。堂姐小学毕业,堂姐夫也是初中都没上完,对于弟弟嘴里的世界无所谓,权当听故事。许妈倒是问了好几个问题,许多知道她妈绝对没有为难大侄子的意思。她妈对于外人的话,从来都不会怀疑,她是真的默认堂哥说的是真话了。

    许多非常想笑。她当公务员时,单位管辖下的中专也是交通运输性质的,她还时不三五要过去给学生上几堂医护、急救之类的课程。怎么会对这种学校一无所知。堂哥说的有些话,真心脸皮够厚,他好意思吹,她还不好意思听呢。

    讲话也是一门大学问啊。同样是忽悠,有的人就是不摆到明面上,别人猜测也能猜到他希望的方向。有的人则是一开口,别人就能听出来虚的很。

    前世直到许多跟许宁相继出来工作。堂哥依然喜欢在他们面前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讲授人生道理。只是一个卢瑟儿给温拿讲怎么做人做事?

    许多跟许宁都只能敷衍,不是他们不懂得三人行必有我师,而是毫不客气地讲,堂哥的生活阶层已经距离他们工作环境甚远,他虚拟的语境明显都是胡编乱造。

    医院的主任可以跟护工谈笑风生,但绝对不会重视她的治疗意见。社会就是这样简单现实一目了然。从这位堂哥身上,许多学到的最大道理就是沉默是金,不知道的统一微笑吧,好为人师很可能被人在背后耻笑。

    眼看堂哥越来越没办法自圆其说。许爸及时打断了妻子的追问:“李琴,给他们盛饭吧。”

    许妈听了一耳朵的西洋景,意犹未尽。但客人在,她一贯以贤妻良母自居,肯定不会当场塌台,只好依依不舍地去给客人们盛饭。等到回来时,餐桌上的话题已经转到了其他方向,许妈只好怏怏地陪坐到最后。

    第65章 年年年(下)

    等到初三,许家还是得去许妈娘家那头的亲戚家里拜年。许家三姐弟不想去,可是必须得去。因为他们不去,许爸许妈会不好办。他们给人家孩子压岁钱不好,不给也不好。给了的话人家肯定要礼尚往来。压岁钱必定是要按在孩子名下的,没有大人代自家小孩收压岁钱的道理。可你看到人家孩子在,你一个长辈一点儿表示也没有,大过年的,这也不像个样子啊。

    三姐弟作为拜年标配,直到初八走完最后一家,才能停下来歇一歇。许婧瘫软在床上,哀嚎:“太累了,我的寒假啊!”

    许多翻白眼:“你好歹还能过完正月十五元宵节呢。我呢,明天就得去李老师家做竞赛辅导了。”

    其实从初二起,学校每个周末都会抽出半天时间将年级里头的尖子生集中到一起,做数学跟物理的竞赛辅导。许多记得自己第一次知道电视机多少寸的那个寸数指的是电视屏幕斜对角线的长度,还是上竞赛辅导时学到的。这种辅导是免费的。镇初中虽然各方面条件都有限,但无论是学校还是老师,都舍得在他们这帮学生身上花气力费工夫。

    许多心想,如果不是乡村逐渐走向衰忙,生源流失不可阻挡,说不定他们初中也能逐渐成长为名校。可惜在时代大趋势下,个体的努力微不足道。

    过了个年,李老师的脸又圆了一圈。他的精神状况比起一年前好了不止一倍。事业果然能够给人带来自信。

    许婧跟许宁都不愿意在家待着。开玩笑,许妈看到他们肯定会抓壮丁拉姐弟俩去外祖家帮忙的。

    许爸假期早休完了,临走前还偷偷跟几个孩子说好话:“辛苦你们了,爸爸放假回来给你们带好东西。”

    三个孩子都是扑克脸,叛徒,又丢下我们应付老妈,你残忍!

    李老师夫妻看到许婧跟许宁很高兴,师母特意翻出了过年时孩子带回家的高档零食给他们吃。

    这回姐弟三人的模式切换成,李老师给许多一对一教学,许婧跟许宁旁听。

    竞赛题对许婧而言明显有些太深了。她听了没一会儿就百无聊赖,跑去帮师母干家务活了。许宁倒是听得津津有味。经过之前听李老师给大姐补课,他已经将初中的数学知识掌握得差不多了,现在看竞赛题,感觉整个脑子都兴奋起来了。

    许多比自己感受到学习的乐趣还高兴。

    前世许宁曾经说过,他并不擅长学习,只是擅长记忆。只要他碰到过的题型做过的题目,下一次考试遇上,他就绝对不会再失分。高考时数学最后一道题,他看了五分钟毫无思路,果断放弃,转而回去检查前面有没有写错写漏。后来高考成绩出来,除了最后一题的分数,他数学一分没失。他上不了清华北大,却也进了一所国内排名前五的985高校。

    学习是一个不断获得训练记忆的重复过程。许多始终坚信,她的弟弟不是不聪明不努力,而是差了那么口气,少了外界的助力。学习主要还是倚靠自己,没有一位名师点拨。

    李老师大概能够成为他们姐弟的名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