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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54节

      我反复比划将军后面的动作,然后瞠目结舌的皱起眉头,看向那边蹲在地上的将军,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老……老东西说,他……他要灭了青铜蚩尤?!”

    第106章 山崩地裂

    将军重诺,向来说一不二,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话,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会办到,只不过这一次他说要灭掉青铜蚩尤……

    我茫然的挠了挠头,还是把田鸡交给宫爵搀扶,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担心将军会以身犯险,我和他十多年的相处,信任和默契早已潜移默化根深蒂固。

    在蚩尤逼近我们之前,我快步跑到将军的对面,我一动,青铜蚩尤虽然体型高大,可移动却异常灵敏,立刻转向我封退通往石门的路,他应该是以为我要逃出去。

    我侧身瞟向蚩尤的身份,将军一边退一边在掩埋什么,而且他还在计算脚步的距离,搞不清楚老东西打算做什么,看着已经快要把我逼到死角的青铜蚩尤,他那巨大的身躯犹如遮天蔽日般挡住我面前的光亮,昏暗的阴影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死亡,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笼罩着我。

    我看见青铜蚩尤双手已经把巨斧提起来,他都不用砍下了,他只需要把巨斧推过来,就会像拍死一只苍蝇般,把我在石壁上拍成一滩肉泥。

    咚!

    青铜蚩尤手里的动作停下来,我听见有东西被砸碎的声音,蚩尤立刻转过身,我看见将军手里拿着石头,重重的砸在玉石雕像上,那样精美绝伦的雕像,被砸出丝丝裂痕,我瞟见叶知秋心痛不已的张着嘴。

    青铜蚩尤完全没有畏惧和情绪,他只有冷酷无情的杀戮,不会受到任何人的挑衅,但唯一能引起青铜蚩尤注意力的恐怕就是那些玉雕的冰棺。

    想必九黎祖神在创造青铜蚩尤的时候,只给他留下一道神旨,就是不惜一切要保护这些冰棺的完好无损,事实上在当时应该是保护冰棺中的祖神才对。

    青铜蚩尤转身大步向将军走去,六只手同时把三把巨型兵器提起来,看架势不把将军剁成肉酱誓不罢休,将军从容不迫的向后退,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像是在避开什么,同时伸出手继续对我做着手势,那是让我们不用动的意思。

    我相信将军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何况是面对稍有差池就会一命归西的青铜蚩尤,可将军后退的速度完全比不上大步向前气势汹汹的蚩尤,看着将军已经被逼到绝境,我的心随之提了起来。

    就在蚩尤手里兵器石破天惊要劈砍下来的时候,我听见咔嚓一声,从蚩尤的脚下传来,那是之前将军掩埋东西的地方,两个铁饼从冰层中高高弹起,稳稳的粘连在青铜蚩尤的腿上。

    “爬下!”对面传来将军的大喊。

    我们刚爬下就听见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从蚩尤身上传来,青铜蚩尤的身体向前一倾,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我抬头吃惊的发现坚不可摧的青铜蚩尤的腿竟然断裂,被一分为二的身躯还在舞动着手里的兵器,紧接着又是一声沉闷的爆炸在冰室中扬起尘埃。

    我们趴在地上一时间震惊不已,很久没听见尘埃里有响动,然后看见一图模糊的阴影若隐若现,当将军从弥漫的烟尘中面无表情的走出来,我瞠目结舌的从地上爬起来,等到尘埃落定时,我们才看清,青铜蚩尤三面兽首和巨大的身躯分离,将军就站在兽首的旁边。

    他掏出一只卷好的叶子烟,叼在嘴角俯身在蚩尤头上燃烧的火里点燃,仰头深吸一口,漫不经心的抬脚踩在上面。

    我嘴角蠕动一下,哭笑不得的看着将军,那一刻,他才像是一尊真正的神。

    “魏叔,您怎么做到的?”我们吃惊的走过去,叶知秋茫然的问。

    “反装甲地雷?!”田鸡蹲在青铜蚩尤旁边,拿起一块碎裂的铁片。“这东西哪儿来的?”

    “姓廖的人不行,不过他家军火库里可全是好东西,就是你们这些王八犊子没眼水,全挑的是没用的家伙事。”将军吐了一口烟白了我们一眼。“以前我杀日本子,最麻烦的就是遇到铁王八,那东西子弹招呼不进去,我多少兄弟都死在上面,打铁王八就得靠这东西,德国的反装甲地雷最好使,没想到姓廖的家里居然有,我就带了几颗在身上,这叫未雨绸缪,没想到真用上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将军告诉我们,他在雕像冰棺中听见我们的对话,这才想起包里还有地雷,这种地雷被触发后会弹起,粘连在装甲身上穿透性毁坏,威力大的惊人,所以将军才让我引开青铜蚩尤,宫爵的话提醒了他,蚩尤身体结合处是最薄弱的,因此将军计算好埋雷的距离。

    “魏叔好厉害,就连蚩尤倒下的位置也能算到。”宫爵查看地上蚩尤的残骸心悦诚服。“最后一颗地雷是用来炸蚩尤头的,蚩尤倒下时兽首刚好压在上面。”

    我长松一口气,跟着他们佩服的笑,却看见将军恶狠狠瞪着我,一巴掌拍在我头上,痛的我呲牙咧嘴。

    “老子还没死,轮不到你这个小王八蛋逞能,下次再自作主张,老子亲手刨坑把你给埋了。”将军怒不可歇。

    我挠着头无奈的苦笑:“老东西挺有本事啊,兵主都让你给宰了,我哪儿还有胆跟你逞能。”

    叶知秋突然记起还被关在雕像里的温儒,我和宫爵极不情愿的打开雕像,要是没叶知秋在这儿,我真打算把他留里面,免得放出去害人。

    从雕像出来的温儒一团和气的说着感谢,看见地上青铜蚩尤的残骸,脸上完全没有叶知秋的兴奋和激动,他是搞考古的,看见这东西竟然半点反应都没有,似乎完全没兴趣,下意识回头看着空荡荡的冰棺,表情黯然失望。

    我脱下衣服帮田鸡包扎好伤口,他心不在焉根本无所谓,咬着牙从地上拾起三眼麒麟的黄金面具装进包里,抬头催促我和宫爵:“傻愣着干嘛,赶紧装啊,我都伤成这样了,总不能让我空着手回去吧。”

    “你怎么见不得钱似的,都伤成这样,这么重你能拿出……”

    我刚想奚落田鸡几句,突然间整个冰室开始地动山摇般晃动,从石门外传来沉闷的轰鸣声。

    “贼你妈,还让不让人消停,这又发生什么……”田鸡骂了一声后,突然愣住,重重一巴掌拍在腿上。“完了,我们安装的定时炸弹……”

    在冰室中一直疲于奔命,好不容易逃过一劫,还没回过来神,都忘了我们在神殿里安装的那些定时炸弹,那是神殿机关的核心位置,一旦被炸毁整个神殿也会随之崩塌。

    我们当时哪儿想到能逃出生天,看田鸡的表情估计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随着此起彼伏的爆炸声越来越大,冰室在剧烈的摇晃中,我们脚下的冰层出现一道道裂痕向四周蔓延,从裂痕中渐渐有大量刺骨的水涌出,只感觉整个神殿摇摇欲坠的在下沉。

    冰室上面厚重的石刻纷纷碎裂,从天而降的砸落下来,我们四处闪避,那些残破的巨石砸在冰层上,让裂痕越发深刻,我们几乎来站都无法站稳,涌出的水已经淹没小腿。

    “那……那是什么?!”宫爵惊恐的指着我们身后。

    回头发现一抹红光在闪耀,开始还很微弱逐渐的明亮,那光线是从青铜蚩尤断裂的兽首发出,三面兽首上铭刻的眼睛竟然睁开,血红色的眼睛照射出刺眼的光芒。

    在剧烈震荡开始崩塌的冰室里我们好不容易才能站稳,吃惊的看向蚩尤的青铜兽首,三面的眼睛全都睁开,红色的光完全覆盖整个冰室。

    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当我看向身边的宫爵和田鸡他们的时候,忽然发现所有人眼睛瞪大,目光空洞无神,死死的盯着红光照射出的地方。

    他们的表情好熟悉,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到过,我去拉身旁的将军,他叼着的烟已经快燃烧到嘴角,可将军浑然不知丁点反应都没有。

    我正想问发生了什么事,突然间脚下传来巨大的破裂声,汹涌的水惊涛骇浪般涌出,我只感觉身体堕入汹涌澎湃的大水之中,还没来得及挣扎,耳边响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个神殿在爆炸声中完全坍塌。

    强大的爆炸冲击力袭涌向我们,只感觉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第107章 梦魇

    我虚弱的睁开眼睛,明媚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木屋,我打量陌生的房间,陈设简单却收拾的一尘不染,我头依旧昏昏沉沉,想从床上坐起来,稍微动了一下感觉浑身疼痛。

    味道一股浓烈的药味,掀开被子才发现身上到处都是伤口,但已经被仔细的包扎,里面像是涂抹了草药,我揉了揉头支撑着站立起来。

    走到外面看见是一户苗家的木屋,这里四面环山,重峦叠嶂,梯田依山顺势直连云天,一条大河蜿蜒而过,我茫然的看着四周,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最后的记忆我应该是在供奉祖神雕像冰棺的冰室里,随着神殿的坍塌我昏厥不醒。

    我迟疑的走出木屋,不远处有几眼清澈见底的凉水井,几棵大树点缀在木屋前,让人感觉恬静悠闲,放眼望去这里四周坐落着不少苗族特有的吊脚楼,看起来这里应该是一处苗寨。

    我走到井边想打点水洗脸,就听见身后喝止的声音。

    “你伤口上涂抹有止血化瘀的草药,沾不得水。”

    听声音是叶知秋的,回头看见她换了一件蓝色的苗族衣服,肩膀和袖口镶有花边一副苗疆装扮,看管了她十多年素颜马尾的样子,这身打扮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看见她安然无恙我心里长松了一口气,在叶知秋旁边站立着一个苗族打扮的姑娘,头插银簪挂花围腰,脚穿绣花布鞋,戴着银手镯,衣角和衣袖都钉上各式银花片,下面穿着布制的百皱群,银片叮当,神采飞扬。

    “这位是?”我客气的问。

    “咱们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巴瓦朵在河里发现我们,估计现在我们都硬了。”叶知秋挽着巴瓦朵的手感激的笑着。

    “河里?什么河里?”我思绪有些混乱。

    巴瓦朵说的苗语我听不懂,好在有叶知秋帮忙翻译,环绕苗寨蜿蜒流淌的那条河是澜沧江的分流,巴瓦朵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发现在岸边昏迷不醒的我们。

    “其他人呢?”我紧张的问。

    “都没事了,就你昏迷了快三天,要不是这段河流弯道多,水流缓慢的话,我们都不知道被冲到什么地方去了。”叶知秋说。

    我揉了揉昏沉的额头总算放下心,看了一眼苗寨前面的河流,没想到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昏迷三天,想必修建在地底巨大溶洞之中的神殿,最下面是澜沧江的支流,爆炸导致神殿塌陷的时候,我们掉入河流中昏厥,庆幸竟然顺流而下被巴瓦朵从河里救起。

    “带我去看看他们。”我对叶知秋说。

    这处苗寨里的苗人淳朴热情,山里最不缺的就是地,所以他们的房子大的惊人,穿过前室在天井中我看见大碗喝酒的将军,苗人好客招待客人都是用自己酿造的酒。

    苗人中十有九个爱喝酒,爱聚酒,而且爱喊酒,一进去就看见三五个苗人围着将军轮番上阵,见我进去将军估计是喝高了,扯开嗓子就喊:“瞧你那点出息,水里泡几天就这德性,还喘气就赶紧过来帮忙。”

    将军把一大碗酒递到我面前,我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有些茫然,几天前我们才遭遇惊心动魄九死一生的冒险,他现在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我接过碗刚想喝就被叶知秋一把夺过去,没好气的说:“不要命了,也不看看你都伤成什么样子,现在能喝酒吗?”

    “咦,丫头片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魏叔的伤也不轻,咋就没听你劝一句,凭啥他就不能喝?”将军冲着叶知秋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魏叔,您是老当益壮,就他这身板风都能吹到,他哪儿能跟您比啊。”叶知秋抿着嘴回答。

    “我身板怎么了。”不服气的白了叶知秋一眼,抢过来端碗就要喝。

    被将军又夺过去,仰头一饮而尽,抹干胡子上的酒渍言不由衷的笑:“得了,咱命在丫头眼中糟践,可你小爷的命就金贵了,我可不干背后被人戳脊梁骨的事。”

    “瞎说什么呢。”我看将军笑的古怪,懒得理他一本正经的问。“你咋样,身上的伤没什么大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不就在河里泡几天,阎王爷嫌鬼瘦不肯收我。”将军说到这里忽然来回打量我和叶知秋,忽然拍拍我肩膀莫名其妙的浅笑。“挺机灵一个人,怎么这双招子就这么不顶用,你自个留点神,往后你麻烦事还多着呢。”

    “我有什么麻烦事?”我疑惑的问。

    “赵阎好歹也教了你十多年,断器辨物的本事你是有了,可你这眼力劲也太差了吧。”将军淡淡一笑。

    “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看走过眼,老东西你给我说清楚。”我执拗的拉住将军不放。

    “是啊,魏叔,他到底有什么麻烦事,您可是看他长大的,给他提个醒啊。”叶知秋比我还着急。

    “这事得靠他自己去琢磨,我是帮不上忙。”将军点到即止转身对着那些苗人豪爽大笑端起碗。“喝。”

    感觉将军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不过我倒是从来没看见他脸上那种意味深长的笑,好像在等着看我笑话似的,叶知秋还想问清楚,被我拉走,我太了解将军,他不想说的事,你就是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也问不出一个字。

    我让叶知秋先带我去看看宫爵和田鸡,穿过天井在里屋我看见靠在床上的田鸡,他的伤最重样子无精打采,宫爵坐在旁边给他喂白米粥,我走过去摸了摸田鸡额头烧的烫手。

    “你总算是醒来,我还说喂完他就过去看你。”宫爵看我进去放松的笑了笑。

    “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田鸡连抬头看我的力气都没有,在嘴角挤出一丝苦笑。“回头记得帮我寻一处风水宝地。”

    “瞧你那点出息,寨里的苗医给你看过,就是伤口发炎感染而已,已经给你上药了,休息几天就没事。”叶知秋说。

    田鸡发烧应该是因为他胳臂上的伤,在河里泡了几天导致发炎,我拍拍他肩膀关切的问:“伤筋动骨怎么也得一百天,你手臂伤的那么严重,能捡回条命已经不错了,就当是休息安心养病。”

    “说来也奇怪了,咱们都掉进河里,你们都没大碍,为什么我就这么倒霉,手臂上那么深的伤口,真不知道是怎么弄的。”田鸡皱着眉抱怨。

    “你还真是烧迷糊了,这手怎么伤的都忘了。”我摇头苦笑。

    “是啊,苗医来看了以后也感觉奇怪,如果是在河里被石头撞到,不该是这样的伤口。”宫爵抬头表情疑惑的看着我。“你都没看田鸡的伤口,像是被刀砍的一样。”

    “……”我一愣诧异的看向宫爵,然后手伸到他额头上。

    “你干嘛。”宫爵茫然的问。

    “他发烧说胡话还情有可原,你怎么好好的也傻了。”宫爵的额头温度正常,我白了他一眼。“田鸡手上的伤在掉进河里之前就有了。”

    “什么时候弄的?怎么弄的?”田鸡眉头皱的更紧。“我咋就记不起来了?”

    “哎,我们倒是被救了,也不知道廖凯和他的人现在怎么样了。”叶知秋在旁边叹了一口气。“你们说也奇怪了,我们明明是在渡河,怎么会突然掉到河里的?”

    “廖凯?渡河?”我瞪大眼睛看着叶知秋。“你……你在说什么呢?”

    宫爵和田鸡还有叶知秋有些吃惊的看我,宫爵的神情很担心,放下碗起身声音焦虑:“你别吓我们,你该不会是在河里脑子被撞到,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等会。”我向后退了一步,尽量让自己昏沉的头清醒些。“你们先告诉我,掉河里之前你们最后看见的是什么?”

    “廖先生带我们去白岩,找寻他爷爷廖高古藏匿的宝藏,我们顺便去探查青铜面具的来历,在渡过澜沧江的时候,或许是因为水流太急,我们的船撞到礁石沉没。”温儒从外面走进来心平气和的说。“没想到居然大难不死被冲进分流。”

    我嘴唇蠕动一下,其他人点头看着我,他们说的是十多天前的事了,可船的确是沉没,但我们却安然无恙的渡过澜沧江,并且到了白岩,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