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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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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耕时节,田间地头那土依旧冻得硬邦邦,寒风凌冽的刮着,吹得枯树枝头嘎吱作响。

    天气冷,朝中上下也是人心惶惶,太子殿下爱男风的丑闻震惊朝野。要说这事儿早年就有传言,眼下众人关注的是太子膝下的儿女并非皇室血脉,不仅跟李崇没关系,也不是太子妃亲生的。

    倘若是实情,那真真儿骇人听闻了。

    涉及皇家颜面,圣人先封锁住消息,接着对封了太子府邸,皇孙和两个皇孙女儿被接回宫中,由皇后教养着。

    身为太子生母,皇后娘娘亦是大惊失色,想为儿子辩解的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此事关乎朝廷根基,再不是关起门能解决的家事。

    三皇子李瑞铤而走险这步棋,倒应了置之死地而后生那句话,封王的圣旨迟迟未下,不管圣人真情还是假意,留他在京师便是表了态度,李崇那皇储的位置岌岌可危。

    这厢事情够乱的,春闱刚过,六公主又在驸马府火上添油,指责傅长泽照顾不周,曾经对顾青竹千依百顺,到她这便是冷冷淡淡。

    傅长泽如今听见她老调重弹就没耐性,说来说去,更扯回玉佩上去了,傅夫人为缓和公主态度,重新拿出件压箱底的翡翠镯子,当着众人面儿套在李珠手腕子上,这才勉强消了她的怒气,没再闹到宫里头去。

    太子那事许是真有猫腻,查了许久也没定论,几位皇子重新陷入夺嫡的争战中。

    不过这些对顾府影响不大,老太爷属忠君一派,素来不在立储上站队。顾青竹养在深闺,每日学课也还自在,外头再风雨飘摇均与她无关,唯一挂念的就是西北战况,百川居的书童来时,便吩咐颂平跑腿儿去问问,是否有信寄来。

    五月及笄礼请的宾客不多,却不失隆重。

    老太君亲自为她上的发簪,姑娘家成人礼的簪子俱由长辈所赠,顾青竹用的白玉簪还是卢氏生前早早准备下的。

    赵怀信身为未婚夫,送了她整套的头面和裙衫。

    头面是请浊河对岸真阳县的能工巧匠打的,而样式纹路由他自己设计,那套头面放在托盘上捧出来时,众人看的连连惊叹,有位不知情的夫人当场还询问赵怀信是从哪个铺子定的,也想制上一套。

    而沈昙身在西北,也在当日傍晚,差人将东西送到顾青竹手中。

    那是枚小小的玉指环,不知沈昙如何记的尺寸,她试着套在指根处时,发现竟然是正好的。

    他临走时都没流泪,可顾青竹对着指环,竟哭的止都止不住,眼泪毫无声息的连串落下,带颂安掌灯进来,人已经沉沉入了梦,脸颊边儿还挂着泪珠。

    一晃又是一年秋,太子被罢黜,只说是德行有损,圣人无意草草立下储君,要另行考虑。

    吐蕃和西夏骚乱不断,西北边疆半刻消停不得,北辽竟又搀上一脚,近三万的骑兵大举朝南压境。

    西北大营有沈原坐镇,北边可没第二只沈家军。

    战火连天而起,这年春闱入仕的贵族子弟,有的自荐前往,有的是圣人钦点,均想在此战中有番大作为,赵怀信在户部任职半年,行事作风老辣,圣人便命他与田桡前往京兆府,辅佐当地官员抵抗外敌。

    赵怀信离京半年,吐蕃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沈昙更是以寡敌众,用两千兵力将敌军五千大军打的落荒而逃,少年一战成名。

    圣人看西北平定的差不多,便下令让沈原领军支援北疆,而就在京城百姓欢呼大捷期间,噩耗传来,西夏探子突袭京兆府,竟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劫走了临时掌管大军的沈昙和一名副将。

    足足半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顾青竹捏着书童带来的半张纸条,耳边轰鸣不已。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章节,时间的话,直接跳过去一年多,距离沈大离开京城,也有一年半了,最后季节是冬末。

    唔,不知为嘛,对时间轴耿耿于怀(摊手)。

    配角们的近况暂时交代的差不多,朱凤珊的戏份差不多算杀青了,剩下顽固boss瑞和县主。

    下章开始,基本是主角对手戏了~

    第127章 第一百二十七回

    重新收复岷州及周围几座城池, 近些日子西北倒是太平的很,被迫离乡的百姓们逐渐回到家中,有耕地在, 眼下又逢春种,只要不怕吃苦,日子不愁过不好的, 沈昙上一封信里头还说, 估计四、五月份便能返京。

    哪知道盼了这么久,居然是祸从天降!

    西北大营驻兵万万,探子怎可能混进军营拦截主将, 还一路顺畅的逃出大宋疆土, 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且沈昙武艺高强, 赤手空拳便能击倒四人,能被人掳走简匪夷所思。

    桌儿上的甜羹彻底凉掉了, 颂平咬着嘴唇半天不敢吭声, 盯着仿佛失了魂的顾青竹,委实不知道开口劝说什么好。

    颂安得信儿便往长松苑探消息, 这会儿也顾不上规矩, 恨不得生四条腿的跑,进屋和颂平递个眼色,而后镇定道:“府上人多眼杂,姑娘千万别慌了头,方才我听后院的婆子说, 大老爷、老爷从宫里回来,正和老太爷说话呢,长松苑都开始摆晚膳了,您不妨先过去陪着老祖宗用饭,兴许能有更细的消息。”

    顾青竹混乱半晌,耳朵里刚能听到些旁的声音,叠放在膝上的手使劲握了握,勉强道:“知了,帮我把外衫拿来,咱们这便过去。”

    大房和三房的主子们加起来也不少口子,仆妇换上了大桌,再添几样菜,顾青竹在门前遇见四哥和程瑶,便一同进去给长辈请安。

    沈昙这两年因战功扬名,不但光耀门楣,也给顾氏长了颜面,顾老爷子在朝中的至交好友曾多次羡慕说,这门生收的好,而老爷子本就对沈昙满意,文武双全不骄不躁,是以这次出事很是挂心。

    “怎么好好人会没半点儿消息呢!”老太君心里头难受,捏着帕子不住的往眼角按。

    顾明宏春闱中了二甲,现如今在尚书台就职,对朝中动向也是清楚的,便劝慰道:“祖母莫要伤心,这种时候,没有消息倒是好消息,若真有不测,西夏早早就以此来做文章了。”

    历来擒住敌军将领,若生可以要挟,若死也能打击对方士气,沈昙失踪那么久西夏都毫无动静,说明八成没捉到人,至于其中是否有其他意外,均待进一步探查。

    顾青竹稍微冷静下来后,想法与顾明宏不谋而合,但西北那么大,假如受了重伤无法移动,继续拖延也是不妙,她想了想,旁敲侧击的问:“既然如此,圣人还要拍官员去西北操持寻人么?”

    顾明宏颔首道:“已经点了我那上峰范大人,不出意外的话,我也要跟着去京兆府。”

    此番腹背受敌,圣人一反常态,破格提拔选用年轻将领及官员,由经验资历老道的大臣掌舵,共同务事。有机会施展抱负是好,可乍一听自家孙子要去那种地方,老太君半捂住胸口,朝顾大爷瞅了眼,说话声儿都紧了:“宏哥儿也去?”

    “听圣人意思像。”顾家大爷喝了口酒,微笑道,“倒也不妨事,他是文官,怀信在那边不是也平安着。”

    “那孩子受苦了,宏哥儿过去也好有个照应。”老太君叹了一声道,“咱家这是怎么了?孩子们一个个都往西北的跑。”

    晚膳用到很晚,顾青竹忧心忡忡的回屋坐在床边,颂平张罗着兑好热水,让她泡泡解乏,冬末还很冷,浴室的热气没多会儿就散了,得不断加水进去。往常她不想让丫鬟们麻烦,都是紧着时间清洗好,这次却泡在浴桶里足有一刻钟。

    顾明宏去京兆府不是一两日,程瑶是会跟着去的,她若想不在家中干巴巴的等着,只有去央求长辈,让四哥四嫂带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