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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节

      “姐夫,我觉得就算是没有了你,我再给自己找一个姐夫也不难,你说呢?”

    在荀珏送季淳出门的时候,这个小舅子看着他笑盈盈地说道。

    可是他那话里的深沉恶意荀珏是感觉到了的,这已经不仅仅是难缠了,这小舅子分明就是惦记着搞死自己然后再给自己的姐姐找个好的。

    这可不行,然而荀珏却依旧是一脸微笑道:“的确,但是你阿姐的夫君只会是我。”

    荀珏这句话也堵得季淳很不痛快,他脸色冷了下来,哼了一声,心想,走着瞧吧!

    反正他不会让他伤到季家和阿姐的。鲜卑,账内的热烈浓情一直未曾消散过,季宁已经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了。

    她只觉得自己浑身仿佛都要燃烧得和慕容华融化在一起了,可是却让她根本就舍不得和他分离。

    两具大汗淋漓滚烫的身子紧密相拥着,两人的呼吸都很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着,还未从刚刚的激情里出来。

    季宁和慕容华的身子都依旧兴奋得颤抖着,他们的心神也还都在沉浸在激情的余韵之中回味着。

    慕容华看着自己的臂弯里一张小脸嫣红醉人,香汗淋漓,发丝凌乱的季宁,再也不是她平日里温柔沉静落落大方的模样,他心中的爱意汹涌,刚刚微微平复下来的身子又再次激动了起来。

    慕容华忍不住再次翻身覆上去,捧住季宁的脸颊狠狠地吻住了她早已经被自己亲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瓣。

    季宁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慕容华的再次靠近,让她本就还残留着情韵的身子再次一软,对他的气息和触碰更是没有丝毫抵抗力。

    君侯府,季淳离开之后,荀珏有事去书房忙碌去了,季矜则自己一个人在院子里摆了一壶酒自斟自饮着。

    第177章 醉酒

    今日见过了自己的阿弟之后,事实上也让季矜的心里颇多感慨。

    她心头沉沉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只能找出一壶酒来随意饮着。

    是的,伤感,季矜的心头就是在伤感。

    她感觉到了那种变化,让她自己无能为力的世事变化。

    虽然季矜一直坚定不移,不会踌躇不前,可是她的心下也会担忧和害怕,她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一酒解千愁,季矜今日也想放纵一下自己。

    荀珏回到卧室并未见到季矜,他询问下人过后才得到答案,夫人一个人在院子里,不要侍女守着。

    季矜从未在这个时辰如此过,这不禁让荀珏心下有些担忧,他忍不住朝着季矜那里走了过去。

    只是还未靠近,荀珏便听到了那种清冷之中带着一股甜意的歌声。

    季矜在唱歌?荀珏心头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心下疑惑,可是却又忍不住心中充满了好奇期待起来。

    循着那幽幽的歌声,荀珏在院子里找到了他妻子的身影。

    季矜不仅仅是在唱歌,她还在跳舞。

    不仅仅是季矜的歌声荀珏从未听过,她的舞姿荀珏也是同样未曾有幸观赏过。

    事实上,季矜从未在外表演过歌舞,只在季家,在她的家人面前偶有兴致才和季宁一起歌舞一番。

    今日她也是见到了季淳,她心底有些想念她阿姐季宁了才会如此。

    如今不仅仅是她和季淳不常见了,她和季宁更是一年多未见过面了。

    自从季矜出生至今,何曾有过如此时候?

    只是就算是季矜心底再想念也没有办法,她和季宁今生也不知何时才能够再相见。

    季矜自斟自饮,不知不觉地她就有些醉了。

    酒意上头,季矜就情不自禁地哼唱起歌声,跳起舞来了。

    荀珏见到了季矜的身影,还未走过来,他就下意识地屏住了自己的呼吸,放轻了自己的脚步,生怕惊扰到了什么。

    荀珏轻轻地朝着季矜走近,那个舞动的身影离得他越来越近了,也越来越清晰地映现在他的眼眸里。

    醉酒的季矜绝对是和她平日里的清冷淡漠的模样是两个极端,她笑容灿烂,活力满满地舞动着自己的身子,展现出了另一种不同寻常的独特风情,令荀珏的眸光不知不觉地看着痴了。

    季矜的一举一动对荀珏都极具吸引力,更别提她一抬手露出的纤纤柔荑,身体灵活舞动间露出的盈盈腰肢,更是让荀珏感觉迷人极了。

    荀珏的心神也随着季矜一起醉了,他看着那个在那颗自己亲手为她种下的杏花树下不停舞动的身影,纷纷扬扬的杏花不断地从枝头飞下落到她的身上,洒在她的周围,这一幕美得令荀珏窒息。

    他再也压抑不住地自己心中的渴望,朝着季矜大步走了过去。

    季矜本来还在意识不清醒只是本能的随意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她感觉这样欢快肆意极了,让她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畅快的笑容,她的嘴里更是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只是突然,季矜的笑声戛然而止,仿佛是受到了惊吓一般的轻轻啊了一声。

    因为她的身子突然被一阵大力给压到了自己身后的树干上,杏花树被这猛力一压,又带下了些纷纷扬扬的杏花瓣。

    那些细碎美丽的花瓣都撒在了荀珏和季矜两人的肩头和周身,更是给他们笼上了一层迷离唯美的氛围。

    荀珏的眸光深深地凝视着季矜,充满了压抑的渴望和艰难的挣扎。

    他身体内里燃烧着汹涌的火焰被他自己的自制力给紧紧克制着,但是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了,只需要轻轻一拨动,就能够让他猛然爆发出来。

    而季矜丝毫不知这一点,她的身子被荀珏紧紧地抵在了身后的树干上,身子更是被死死地压制着不能动弹。

    这不禁让季矜有些不高兴,她的小脸和眉头都忍不住微微皱了起来。

    “你是谁啊?做什么,分开我!”

    季矜朝着荀珏仰起脸来,她带着一种娇软和纯真的气息问道。

    只是季矜的话还没有说完,光是听闻她的声音,就让荀珏再也压制不住的深深吻上了她的唇。

    “唔唔唔!”季矜的唇瓣被堵个正着,她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这不禁让她有些不高兴地挣扎了起来。

    然而,显然喝醉酒之后的季矜浑身娇软,她的力气更是小了起来。

    她的那点挣扎,更像是两人之间的情趣而已。

    荀珏深深地包裹住季矜娇软粉嫩的唇瓣,他的胸中滚烫,激烈地亲吻着她。

    他在她的唇上碾转吮吸,重重tianshi啃咬,让季矜更是无力招架,溃不成军。

    她忍不住发出了轻哼娇软的求饶声,这更是让荀珏的身体激动了起来,他亲吻着季矜也越发用力了起来,更是恨不得将她整个人给吞下肚去。

    两人唇舌相亲发出的啧啧的响亮的水溅声回响在他们的耳边,更是让荀珏心中的那把火燃烧得更紧猛烈了起来,心中那种酸麻的快感更加强烈了起来。

    荀珏忍不住搂紧季矜的腰肢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深深按去,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荀珏更是感觉到了季矜胸前的柔软。

    这不由得让荀珏心中一荡,摩擦之间更是带起了一阵无法自已的快感。

    然而季矜却是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自己的唇舌都被荀珏给狠狠占据疼爱着,身子也被他的大手不自觉地揉搓着,她身子一软倒在了荀珏的怀里。

    荀珏一惊,他连忙醒神了过来,伸手抱住季矜倒下了的身子,将她紧紧地揽进了自己的怀里。

    注视着季矜恬静满足的睡颜,让荀珏不禁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看了眼自己依旧激动无法平息的身子,荀珏叹息了一声,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季矜,将她送回房间去了。

    荀珏为季矜脱掉外衫和鞋子,将她轻轻放在了床榻上为她盖好了被子。

    他站在床上凝视着她的睡颜,不自觉地也露出了一抹温柔满足的笑意。

    朝堂之上,随着荀珏的回归,争端和分歧也开始出现了。

    更因为此次荀珏立了大功,这种趋势更是开始白热化了。

    “陛下,臣以为此事应该如此。”“不,陛下,臣认为不可。”

    季相一列的官员话还未说完,荀珏那一列的官员就迫不及待地冲出来否决了。

    此等闹剧自从荀珏从边城回来之后,在朝堂之上已经持续一段时间了。

    只是那两位领头的人,荀珏和季相都老神在在的,丝毫不受自己底下的人影响,看不出这两位在想什么。

    而皇帝陛下也从未制止,他老人家看戏正看得精彩,这种小打小闹他还不放在心上。

    荀珏和季相对视了一眼,这对翁婿对如今这种情况彼此都心知肚明,可是他们面上却是一片和乐,再融洽不过,丝毫看不出他们心底的想法。

    每每相视一笑,他们唇角那抹浅笑带出的意味深长和锋芒硝烟更是令人心惊。

    这真是濮阳城里最奇特的一对翁婿了,他们之间的争斗令许多贵族都在观望不敢轻易插手。

    毕竟他们是一家人不是吗?如今只是窝里斗,说不定人家什么时候就和好了,会搞得自己里外不是人的。

    卢皎站在朝堂上,看着这种状况,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

    等散朝过后,他就去寻了荀珏,和他走在了一起。

    “荀兄,朝堂如此乌烟瘴气的,难道你要继续放任吗?”

    卢皎看着自己依旧高华雅致的友人,忍不住出身声问道。

    造成目前这种状况的,那些荀珏一派系的人要付一半责任,卢皎认为荀珏应该约束他们一下。

    “濯善,你心中所忧,为兄明白。”荀珏朝着卢皎淡笑着安抚他道:“为兄自有打算,不会让大陵动乱的,你放心吧。”

    “但愿如此。”卢皎叹息了一声。

    他虽然不知道荀珏要做什么,可是他对季相如此相逼的话,季相必不会再忍耐下去了,必会对他出手的。

    或许荀兄要的正是季相的主动出击,不给他韬光养晦让他再度崛起的机会。

    “相爷,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啊!”“是啊,相爷,下官们可就快要没有活路了,求相爷救命啊!”

    季相书房里,他们的下属官员对着他哭诉着。

    季相看着他们露出这幅没出息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头,不耐道:“不过就是朝堂局势不好而已,又不是到了生死绝境,尔等何以露出这幅模样?”

    真是看着就让他心烦,季相叹了一口气安抚道:“你们放心吧,不会持续很久了,再坚持几日吧。”

    有了季相这句话,真是让他们一派系人都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了,相爷出手的话,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忧的?

    果然过了没有多久,濮阳就传来了君县动乱的消息。

    君县那是荀珏的封地,他的君侯便是由此而来。

    “众爱卿此事你们如何看?”

    皇帝在上朝之时单独将这件事情拎了出来询问众大臣的意见,毕竟是他的治理之下竟然发生了这等事情,怎么能够不引起他的重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