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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节

      “走,去看看你的创生之柱。”沐奕整个人容光焕发。

    “啊?那是什么?”沐天音愣住。

    沐奕疑惑望着女儿,“你不知道?”

    沐天音低咳一声,“我刚创造这片世界出来,不过一会儿,还没来得及仔细了解,控制也还不够熟练。”

    沐老爹了然,点点头,解释道,“这创生之柱就如支撑一片殿的主心骨,主天柱,是每一片寰宇世界最核心所在,也是连接你神念和这片世界的纽带,它处于世界极地天外天,既然这片小世界是你的,你的神念便是无处不在的天道,仔细感悟一下便知道它在什么地方……”

    她依言闭眸,仔细搜寻。

    创世着的神念便是天道,无处不在。

    极北天外天,混沌之中,她看见一片世界迷雾笼罩,一道巨型光柱贯彻天地,宛若天柱撑起整个世界,上抵无尽苍穹,下达九幽黄泉,仿佛承载着所有生命的力量,周围灵雾飘旋转。

    是这儿!

    意念一动,父女两人便在这道光柱前飘然落下。

    “创生之柱。”沐奕玄袍飞扬,仰望眼前的巨型光柱,厉眸程亮,“虽然小了点。”

    “额……”沐天音站到爹爹身边去,她现在能清晰的感觉到,这光柱就像她自己神念所凝成了一尊塑像,屹立于此,支撑这片寰宇世界不倒。

    沐天音看看周围,眸光微亮。

    她抬手轻轻一举,梧桐古木拔地而起,有凰来栖,拂袖一甩,银河之水天上坠来,落地成瀑,凝汇成湖,天地之宝从中开始慢慢孕育,指尖轻拨勾画江山,一瞬息间点石成林,盘藤缠绕,结出仙胎。

    天外天,创生之柱外瞬成仙境。

    “爹爹,你坐。”她又在梧桐树下点出玉桌石凳,意念再度一动,找到姬无忧等人所在,将他们也带了过来。

    “真是要疯了,这又是哪儿?”

    奇黄老道儿一惊一乍的声音飘来。

    “老道。”沐天音有些好笑的声音从后传来。

    姜誉一愣,蹭的跳起望向身后,“你个死丫头,居然没死!”

    他们这是在哪儿?她的皇域吗?对上那怪物,这丫头居然全身而退!

    姜誉这话音还未落句,便被一道森寒视线吓得险些灵魂出窍,这个从来不知怕为何物的老道儿猛的一窒,视线也落在了沐天音身边那一袭赤墨玄袍的男人身上。

    男人俊脸沉似水,厉眸正冷冷的看着他。

    什,什么人?

    好!可!怕!的气息……

    姜誉不自觉的缩了缩脑袋。

    沐天音嘴角扯扯,憋笑。

    沐风看见阿姐眸光瞬间激动,正想往她那边跑,但同时又瞧见那赤墨玄袍的男子,一顿之后欣喜先唤了句,“义父。”他快步走过去,单膝跪地一拜,“孩儿拜见义父。”

    沐奕那杀人的眸光这才从姜誉身上挪开,瞧见沐风柔和了下,抬手一笑,“快起来。”

    “阿姐!”沐风跳到沐天音身边去。

    “沐姐姐!”古天雪也开心的跟了过去。

    “你们的伤不要紧吧?”沐天音瞧着两小关心道。

    “没事没事。”沐风看见阿姐,顿时什么事都没了。

    沐天音拍拍沐风的肩膀,昔日羸弱少年,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但对着她时,那俊雅面容上的笑意还是那么的灿烂纯净,似三月的春水一般干净无暇。

    “小雪也长大了。”沐天音随手又捏了一把古天雪肉嘟嘟的粉颊。

    古天雪乐滋滋一笑,眼眸都成了月牙状。

    姬无忧雪衣染尘,血迹斑驳若梅点盛开,却丝毫不掩那清贵气质,他缓步过去,眸光落在正与两小亲昵的青衣女子身上,眼底深处浮着现世安好的静美。

    沐天音和两小谈论的空隙间抬眸正对上姬无忧投过来的视线。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前辈。”姬无忧先朝朝沐奕一拱手,温雅有礼。

    想必这便是之前小风口中仙古大地如今唯一的准帝级大能,天音的父亲了!

    沐奕上下打量眼前男子,厉眸中光影明灭,只从鼻息中带出个沉沉的“嗯”音,观察着他打量自己宝贝女儿的那温柔眼神,暂未吱声,浑身上下是一种浓浓的疏离防备。

    任天行摸摸自己光溜溜的脑门。

    “放心,这里绝对安全。”沐天音看见姜誉谨慎又好奇的东张西望,这才回答他之前的话。

    姜誉摸摸鼻子,尴尬一笑,随后背着手,这一动身上的伤就疼得他一阵龇牙咧嘴,暗自忍住了笑眯眯乐道,“老道我会怕那黑影怪物?我,我这只是好奇这是什么地方。”

    好神秘的气息。

    沐天音嘴角憋着一点笑意,没多解释,拂袖召出一朵金灿灿的花朵。

    “佛圣花!”姜誉老眼唰的变成了金色,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随机又愣住,不对啊,这死丫头既然突破古皇,应该是吸收了佛圣花的力量,为什么还在?

    下一秒,姜誉脚下一个不稳,险些栽倒在地。

    因为沐天音手腕一摆,面前立刻浮现了一排金灿灿的佛圣花!

    连姬无忧也惊讶的呵了声,有些好笑的摇摇头,不过也不奇怪,天音的仙缘一向不错。

    “师兄,你伤的不轻,佛圣花是疗伤圣物,应该对你有帮助。”沐天音先给姬无忧,瞧见他那想拒绝的表情,又道,“没事,我这里还多着。”

    任天行吐血!

    姬无忧颔首微点,接过,墨发飘飘。

    沐老爹坐在那里浓眉紧蹙,一副稳如稳如泰山的样子,心中却在暗忖,这小子怕是对自家宝贝有什么想法,他得留意下。

    “我呢我呢!”姜誉生怕把他给落下。

    沐天音白他一眼,挥手丢了一朵过去,“还能少了你。”

    “佛圣花,真的是佛圣花。”姜誉如获至宝的捧住,也的确是不可多得的至宝。

    虽然沐天音创出了自己的寰宇世界,可以点石赋灵,但那都是针对普通东西来说,像佛圣花这样的圣物是需要时间,和强大的灵力孕育才能孕育出来的。

    这个世界,还需要岁月之力的沉淀。

    “和尚!”任天行还在发愣,抬眸便见沐天音朝他也丢来一朵,反射性的抬手接住,他有些惊讶,毕竟自己和沐天音不熟,点头之交都不算,更别说到可以赠佛圣花的交情。

    他更奇怪的是,沐天音喊他喊得如此熟,像是之前便有交情般。

    这花和尚是百思不得其解,便也不再费脑子想。

    “爹爹,你需要吗。”沐天音扭头问身边的父亲,姜誉脚下一崴,刚稳住的他身形又晃了下,沐天音这死丫头的爹?亲爹?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就是沐家那个失踪数千年的绝世鬼才?

    难怪了,有其女必有其父!

    沐奕摇头,对着宝贝女儿一脸温柔,“这东西对我没用。”

    佛圣花只对古皇级别以下的修士有用,再往上去,效用不大,沐奕已是准帝,离仙帝只一步之遥,需要的是极天地至道的一个突破契机,或者是置之死地二后生的奇迹。

    佛圣花对他没用……

    闻言,姜誉咽了咽口水。

    “对了爹爹,你怎么知道创生之柱的,你并不是创,怎么会这么了解。”沐天音好奇,转而一想,“难道你去过仙古大地所在寰宇的天外天?”

    姜誉等人听得似懂非懂,什么呀。

    沐奕一笑,指了指腰间的银灰葫芦,“这边是我在天外天顺手摘的,亿万年岁月的仙胎,是在那片寰宇世界之初孕育的,就如现在孕育在这里的灵物。”

    他指了指周围灵石上覆着藤蔓上挂着的一些果子。

    亿万年岁月洗涤后沉淀后,它们也都将成为天地至宝,沐奕腰间的银灰色酒葫芦,就如不灭神灯的灯芯,是在天外天孕育出来的重宝。

    沐天音这时直勾勾的盯着那酒葫芦,忘了自己问的是什么,只觉这酒葫芦越看越眼熟!

    “这,这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她无意识喃喃,一边眨巴眼。

    沐奕摇头,哈哈笑道,“怎么可能,那片寰宇的天外天只有一根葫芦藤,亿万年只孕育了这一颗葫芦,你上哪儿见过,难不成你也去过。”

    “不是。”沐天音抬眸,对上父亲暖暖的眼神,脑袋中的片段一点点清晰,嗓音干涩得古怪,一字一顿,“好像是,在……酒鬼前辈腰间见过,如果,这葫芦只有一个……”

    沐风清隽的嘴角歪了下。

    沐奕:“……”

    他缓缓,轻吸一口凉气。

    “爹,爹……”沐天音眸光上下打量眼前这个虽不修边幅,却依旧俊美非凡,甚至于更具气魄的男人,实在是无法将他与……可越来越强烈的直觉告诉她,自己的猜测没有错!

    “你……”沐奕一时也懵了,无声的张张嘴。

    他让女儿看见自己那糟糕模样了?哪儿,在哪儿?

    “你不记得了吗,我们见过的,不止一面,我们见过的。”沐天音眸中瞬息蒙上水雾,心中绞痛,摇头失神喃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酒鬼前辈?就是爹爹!

    手如枯爪,蓬头垢面,疯疯癫癫……

    他们见过的,在她回到仙古大地的时候,在三山五部的时候,他们便见过了,她居然没认出来,她又如何能认出来!莫说那时她并无小时候的记忆,就算有,她也认不出来的!

    她最爱美,最臭美的爹爹,怎么能是一个疯疯癫癫的酒鬼!

    沐天音实在是太心疼了,疼得绞成了一团。

    难怪她那时在星辰古舰上,会觉得酒鬼前辈异常亲切,他们不过是一面之缘而已,只是他太冷漠,她不敢再多靠近,那是她爹爹呀!怎么会不觉亲近!

    “诶,天音,别哭别哭。”一见女儿这模样,沐奕顿时手足无措,连忙起身过去,宝贝女儿皱一下眉他都担心,更别说见到她如此难过的样子。

    沐天音红着眼揪住爹爹的衣袖,死死咬牙。

    沐天音猜的没错,沐奕的确就是那个疯癫度日,在仙古星域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酒鬼,一年又一年,一片又一片星域,无尽的寻找,绝望的等待,已让他分不清今朝是何夕。

    慢慢的,他便疯了。

    也许在被困在沐家禁地,心脏绞痛,痛不欲生,知晓南音月已死的时候,冲出禁地,他便已经疯了,失去挚爱的女子,他的生命没了任何意义,山河万里也失去了颜色,灰暗一片。

    让人绝望的灰暗!

    只有一点念想,活着,他还是要活着。

    他们的女儿,他的小天音,还在茫茫寰宇不知道哪个角落等着他,还有这一点希望和念想,支撑着他,他必须得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