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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38节

      凯瑟琳瞪大了眼睛,以汉语问道:“麦卡锡是什么人?”

    “是一个政客,一个极端反共的参议员。”姬宇乾大为尴尬,他本该猜到凯瑟琳懂汉语的,当然他还是给予了正确的回答,虽然在1943年,后来因麦卡锡主义臭名昭著的约瑟夫·麦卡锡还在海军陆战队服役。

    凯瑟琳耸耸肩,不以为然,她确实是左翼人士,并且为自己的激进立场骄傲。

    进一步细聊,大家才得知凯瑟琳和陈子锟是老朋友,关璐顿时眼睛一亮,这可是大好机会,决不能放过。

    数小时后,飞机抵达重庆白市驿机场,穿越小组的四个人提着行李走出机场,深秋的重庆寒冷阴郁,雾气笼罩,让他们不由得生出一种绝望无助的感觉。

    一辆黑色雪佛兰小卧车来接凯瑟琳,驾车的是一名年轻军人,头戴船形帽,身穿a2皮夹克,蛤蟆镜卡在鼻梁上,帅到没边,关璐当时目光就呆滞了,和平年代哪见过这种阳刚野性潇洒英武于一身的超级帅哥啊。

    姬宇乾向来以霸道总裁自居,也是帅到没边的人,但是和人家一比,不免自惭形秽,也难怪,这位爷的军服和徽章都证明他是一名飞虎队员,喋血长空的空战英豪,全中国四万万人民的偶像,宋美龄的宠儿,想不得瑟都不行。

    凯瑟琳介绍道:“麦克,这是我在飞机上认识的朋友,方便的话可以让他们搭个车么?”

    年轻的飞虎队员猛然摘下蛤蟆镜,露出漆黑的两道剑眉,一双眼睛扫视着穿越小组的四个人,关璐的心开始砰砰跳,心道大帅哥别对我一见钟情了,来一段跨越时空的爱恋倒是挺浪漫,可这是我爷爷辈的人啊。

    最终飞行员的目光落在了少年程栓柱身上,试探着问道:“拴柱?”

    拴柱疑惑道:“小北?”

    “哎呀,真的是你。”洋气无比的飞行员上前热情拥抱乡下农民打扮的拴柱,两人似乎是久别重逢的老友,而且是发小那种铁关系,这让刘彦直大大松了一口气,本来还愁怎么和空军搭上线,没想到拴柱派上了用场。

    飞行员松开拴柱,笑问道:“这几位是?”

    “是俺的东家。”拴柱解释道,“都是好人。”

    飞行员向大家敬了个潇洒的美式军礼,自我介绍道:“第十四航空队的,陈北。”

    陈北!那不是陈子锟的长子么,飞虎队王牌飞行员,解放后驾机起义被解放军高射炮打断了腿,分配到工厂当了保卫干事,武斗时死于妻子之手的悲剧人物。

    对于旅客们震惊的眼神,陈北并不在意,他是风云人物没,见惯了这种表情,拉开车门邀请大家上车,雪佛兰卧车很宽敞,六个人加行李塞进去没有问题,陈北戴上墨镜,发动汽车,一踩油门,雪佛兰箭一般射了出去,强大的推背感传来,如同飞机在跑道上加速起飞阶段。

    陈北性格豪爽粗放,他根本不问这些客人来自何方,有何贵干,只问你们有没有找好下榻的旅馆,重庆有没有亲朋接待,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大包大揽:“我给你们安排了,住中国大旅社,附近有几家饭馆味道不错,我请客。”

    在饭桌上,陈北讲起他和拴柱相识的经过,民国二十五年,陈北十五岁的时候跟随父亲进山打猎,父子俩与一头护崽的母熊狭路相逢,若不是拴柱父子俩及时出现,打空了猎枪子弹的小北很可能被狂怒的母熊撕碎。

    “后来那头死熊让拴柱他爹扛走了,熊崽子我抱走了。”陈北谈起当年之事,依然无限神往,“几百斤重的熊,扛起来就走,程大叔简直就是山神下凡。”

    拴柱很不好意思:“俺家人都这样,天生力气大。”

    关璐忍不住插言道:“那熊崽后来怎么样了?”

    陈北道:“一直养在家里,直到战争爆发,听说大壮现在前线服役,为抗日贡献力量呢。”

    刘彦直却在惦记着拴柱的话,他们老程家的人,天生力气大,大青山中生栖息的应该是亚洲黑熊,成年母熊的体重应该在三百斤左右,一个成年男子,背负着三百斤的猎物在山中健步如飞,这绝对是基因改造过的人。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多看了拴柱两眼,踏怕铁鞋无觅处,苦苦寻找的基因改造人,不就在眼前么。

    陈北还在回忆着往事:“后来家父请了程大叔出山,参加柏林奥运会,在热身赛的时候战胜了美国选手欧文,本来一个短跑金牌应该是囊中之物的,可惜小日本不知从哪儿得到情报,对程大叔下了毒手,以宴请为名,在饭菜里下毒,若不是程大叔体质好,硬是熬下来了,换一般人早毒死了。”

    “我知道,那一届中国选手刘长春参加了短跑竞赛,没拿到名次。”姬宇乾扼腕叹息道,“日本人真是处心积虑,千方百计打击我们的民族自信心,依着陈大帅的脾气,这事儿不能善了吧?”

    陈北道:“那当然,那几个请客吃饭的假冒华侨,后来都被料理了,至于是谁做的,我也不清楚。”

    大家会心一笑,刘彦直问道:“拴柱,你家祖上每个人都这样力大无穷?”

    拴柱不以为然道:“俺爹,俺爷爷都这样,再往高了去俺就不记得了。”

    刘彦直道:“你有没见过一个大铁疙瘩,圆溜溜的像个巨大的鹅蛋。”

    拴柱疑惑了:“没见过。”

    刘彦直就没继续往下问,反正拴柱就在身边,随时可以了解情况,甚至可以提取他的dna片段进行检测。

    陈北拍拍桌子:“说正事,你们到重庆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么,我和拴柱是世交了,他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你们尽管开口。”

    刘彦直冲姬宇乾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发言。

    姬宇乾会意,道:“其实我们在重庆也只是暂时落脚,最终是想去美国。”

    至于去美国的理由,姬宇乾想了一大堆,但是陈北根本不问,他只负责解决问题,不刨根问底。

    “去美国倒是不难,但是花费很高,中国航空公司有不定期的航班飞加尔各答,到了印度再去美国就容易了。”陈北介绍道,“就是前面这一段很艰难,先从重庆飞到昆明,然后是汀江,再到加尔各答,中间要经过驼峰航线,高山险峻,航线如同迷宫,加上气候恶劣,时不时还要遇到日本战斗机拦截,每天都有飞机坠毁,死亡率相当高。”

    著名的驼峰航线谁不知道,西起印度阿萨姆邦,向东横跨喜马拉雅山脉、高黎贡山、横断山,高山雪峰、峡谷冰川和热带丛林、寒带原始森林,山峰起伏连绵犹如驼峰,航线全长五百英里,海拔五千米上下,强气流,低气压,冰雹霜冻,时刻威胁着飞行安全,航线下方的山谷里遍布坠毁和撞山飞机的铝皮,阳光下闪闪发光,正是这条用中美飞行员生命维护的航线,每天运输大量战略物资,如同输血般苦苦支撑着中国的抗战大业。

    “我们有钱。”姬宇乾道,说这话的时候他并不心虚,作为一个有着超前八十年历史经验的后来人,他有信心在1943年的重庆黑市上赚到一大笔钱。

    “有我在,你们不用花钱。”陈北道,“第十航空队每天都往印度运兵,你们跟那些驻印军的壮丁一起去就行,我来安排,一句话的事儿。”

    第七十七章 和孔二打赌

    陈北的官方身份是美国驻华空军特遣队第十四航空队少尉飞行员,光凭这个身份就可以在重庆横着走了,更别说他是陆军上将陈子锟的长子,宋美龄的干儿子,简直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儿。

    听说陈北愿意帮忙,众人面露喜色,但是随即刘彦直又沮丧道:“到了印度怎么办,我们没有护照。”

    陈北道:“护照好办,外交部不也内迁到重庆了么,找他们开一份护照就是。”

    刘彦直道:“我们平头百姓,进政府机关办事恐怕不大方便。”

    陈北想了想说:“也是,没有官方身份想办护照是有点难,我来想办法就是,咱们约个时间,一起去外交部。”

    “那就太感谢了。”刘彦直道,“您真是太仗义了,咱们得喝一杯。”

    战争时期,所有物资都紧张,去年河南大饥荒饿死不少人,粮食金贵,哪能用来酿酒,所以白酒也成为黑市的抢手货,重庆的饭店酒吧里流行的是白兰地、威士忌等各种掺假的所谓美援物资,这家饭店生意好,店主路子野,能提供白兰地。

    可是陈北对所谓的白兰地不屑一顾,他将车钥匙丢给小厮:“去我车里拿一瓶blacklabel,顺便帮你自己拿两瓶可口可乐。”

    小厮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听说有可口可乐做小费,喜不自禁的去了,片刻功夫拿了一瓶黑方威士忌来,这是陈北的私人收藏,也只有飞虎队员才能搞到纯正的英国进口陈年威士忌,他们是天之骄子,待遇优厚,每月薪水以美元结算,打下日本飞机还有额外的奖金,陈北又是王牌,每月收入赶得上寻常老百姓几十个家庭的年收入,丝毫也不夸张。

    每人面前的中式白瓷酒杯里斟满了威士忌,陈北端起杯子道:“各位,幸会,干杯。”说罢一仰脖干了。

    陈北的豪气感染了大家,纷纷举杯一饮而尽,重庆气候湿冷阴寒,饭馆口味以麻辣为主,吃了可以抵御寒冷,川菜的第一次风靡全国,就是抗战胜利后从陪都回归故土的人们带去的,这家馆子味道很正,麻的不像话,关璐都吃的失去味觉了。

    “要不换个馆子继续。”陈北内心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暖男,他察觉到女士很少动筷子,主动提出换地方,大家都假惺惺的表示不麻烦了,这家就挺好,麻的过瘾,辣的开胃。

    “吃牛排去吧,中美俱乐部常年给我留着桌子呢。”陈北刚才那话不是征求大家的同意,而是决定,这副霸道总裁范儿,比姬宇乾还足。

    明天还得指望陈北帮忙呢,谁也不敢说不,起身离席,老板听说王牌要走,赶忙跑来赔不是:“陈长官,是不是口味不对?”

    陈北道:“挺好的,我们下次还来。”

    老板看到桌上大半瓶威士忌:“您的酒。”

    “给你了。”陈北手一甩,潇洒无比,大半瓶真威士忌,至少能兑出三瓶假酒来,老板高兴地直搓手,这份大方,也就是飞虎队员才干得出来,有一个算一个,飞虎队个顶个都是败家子。

    陈北喝了点酒,驾车速度更快,重庆是山城,道路坡度大转弯多,他这辆十二缸的雪佛兰轿车性能被发挥到了极致,转弯的时候后排人都挤成一团,爽到不行。

    中美俱乐部是一家集饭店酒吧舞厅于一身的娱乐场所,是陪都非常高档的销金窟,买单都用美元,顾客不是达官贵人,就是盟国驻华人员,这儿的小厮也认识陈北,见他进来就笑眯眯的上前招呼,有人帮着泊车,有人引座,俱乐部常年为空军留有位置,别人先到的也得排队,一行人直接进包房,陈北是一边发小费一边走路,出手都是一美元面额的钞票,服务员们毕恭毕敬,问候声此起彼伏。

    “他就像个王子。”关璐感叹道。

    “你满眼都是七彩小星星了。”姬宇乾揶揄道,他本来也是风云人物,众星捧月惯了的,但是在这儿只能当陪衬,心里自然老大的不舒服。

    “他本来就是王子级别的人物。”刘彦直道,他受过近代历史培训,知道陈北的父亲是陈子锟,那可是一方诸侯,和王爷没什么差别,而干妈宋美龄这一项更是无人能敌。

    陈北大踏步在前面充当着散财童子,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中美俱乐部装潢精致洋气,洁白的餐巾,亮闪闪的刀叉,水晶吊灯,钢琴伴奏,气氛和闹哄哄的中国饭馆截然不同,连心情都变的美丽起来。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很快大家的心情就恶劣起来,因为有人抢包间。

    对方不是瓤茬,为首的是个穿黑白条纹双排扣西装的矮个子,一米六出头,叼着雪茄戴着墨镜,嚣张跋扈的嘴脸溢于言表,他身后跟着一帮跟班,看得出身上都是带枪的。

    陈北虽然展示出来都是和善慷慨的一面,但那是没惹到他,真遇上事儿,这位大少爷也是有脾气的,他带着朋友来吃饭,而且本来就是为空军留的位子,岂能让旁人抢走。

    “对不起,我们先来的,而且这是空军专座。”陈北不卑不亢道,重庆是陪都,有身份的人多,但是能超过他陈大少爷的真不多,所以他不想仗势欺人,只是讲道理。

    “你先来的,你哪只脚进去了?”对方摘下墨镜,朝上翻了翻白眼,一口难听的公鸭嗓,“空军专座怎么了,我也是空军眷属呢,我三姨妈是空军总司令。”

    中国空军的司令当然不会是女人,但是通常航空委员会秘书长宋美龄也会被认为是空军第一号人物,那么这个女扮男装的家伙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孔祥熙和宋蔼龄的女儿,四大家族之一的孔家二小姐,孔令俊。

    美女做男装打扮会更添魅力,但是丑女作怪只能被称作死变态,陈北的温柔体贴暖男形象仅限于对美女而言,面对孔令俊,他难掩厌恶之色,冷冷道:“哦,原来是孔二小姐。”

    对于孔二小姐的恶名,陈北也是有所耳闻,这个女魔头喜欢扮男装,喜欢闹市飙车,动辄开枪杀人,曾经在街头枪杀过一名阻拦她的交通警察,恶行累累,臭名昭著。实际上不久前他父亲陈子锟就和孔家发生过一场很大的冲突,双方动用了不少政治资源互相攻击,闹得满城风雨。

    俱乐部经理闻讯赶来,劝说双方不要动手,孔令俊恶名远扬,陈北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他可是杀过汤恩伯的侄子,屁事没有的牛人,这两伙人遇上,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谁也不服谁的气。

    孔二小姐虽然跋扈,但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在中美俱乐部开枪杀人是肯定不妥的,必须来文的。

    同理,陈北也不想大打出手,他想的是如何不战屈人之兵。

    恰在此时,刘彦直站了出来:“诸位,听我一句话,咱们谁也不欺负谁,就打个赌,谁赢了,包间是谁的。”

    “你说赌什么吧?”孔二小姐傲慢无比道。

    “比挨枪子不叫疼。”刘彦直笑道,“你们敢不敢?不敢比就一边玩去。”

    孔二小姐被激怒了,额头上的青筋一跳跳的,但是转眼又笑了,狡黠道:“好啊,比就比,你先来。”

    刘彦直对陈北道:“借枪用一下。”

    陈北急道:“你疯了吧,这能比么,会死人的。”

    孔二小姐在一旁起哄道:“先说好,不许打胳膊腿,要打就朝心口窝打,要不然不算啊。”

    刘彦直手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就将陈北腰间的m1911配枪抽了出来,枪在手指上打了个转,枪口顶住了自己的胸口。

    “停!”孔二小姐喊道,“你们自己的枪,谁知道什么猫腻,要用就用我的枪。”

    “行,就用你的枪。”刘彦直道。

    “不行,会出人命的,换别的玩法。”陈北阻拦,但是关璐拉住他,眨眨眼。

    孔二小姐伸出手,跟班将一支柯尔特转轮手枪放在她手上,她抖开弹巢看了一下,六发明晃晃的铜壳铅头子弹,个个要人性命。

    “用这个,让本小姐开开眼。”孔二小姐倒持枪管,将枪柄交到了刘彦直手中。她胆子倒是大的很,丝毫不怕刘彦直给她一枪。

    刘彦直接了枪,在众目睽睽之下,同样检查了手枪,然后到转枪口,顶着自己的心口窝位置扣动了扳机。

    枪声在室内轰响,震得孔二小姐两个耳朵嗡嗡的,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们根本没想到堵住耳朵,因为认准了刘彦直只是虚张声势,没想到真开枪。

    刘彦直胸口衣服被膛口焰烧焦一块,血慢慢渗出来,但他屹立不倒,将枪还给孔令俊道:“该你们了。”

    孔令俊傻眼了,恶狠狠看了刘彦直一会儿,道:“算你狠,咱们走。”

    孔二小姐和他的恶奴们灰溜溜的走了,到底是大户人家出身,愿赌服输这点魄力还是有的。

    “赶紧包扎伤口。”陈北焦急道,“开车送去医院。”事到如今他也没心思吃饭了,为了帮自己争面子丢掉一条人命,这笔账划不来,他虽身份尊崇,但从小跟着母亲流浪卖艺长大,一颗心是善良的。

    刘彦直摆摆手:“不妨事。”然后扯开衣服,只见一枚变形的子弹头嵌在肉里,根本就没深入。左轮枪的威力比步枪子弹弱多了,刘彦直肌肉紧绷的情况下根本就打不进肉,刚才他是故意放松,才造成了这种效果。

    这回轮到陈北傻眼了:“这这这,这是怎么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