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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节

      “早上走时还很早,打电话怕吵着你,所以我没打。没事,过两日我就回来。这两天自己注意点身体。”

    “嗯,放心吧,我不是小孩。”我宽慰他。

    “有事给我打电话。”他又叮嘱了一句。

    “嗯!”

    收了线,我心里涩涩,突然就好想他,这几日总是形影不离,他这突然一离开,我还真的是有点不适。

    唉,感觉怀了孕人都变的娇情了。

    我强打起精神,下床,进浴室洗漱,简单的吃了两片昨天邹子琛挑的全麦面包片,喝了杯牛奶,我便匆匆出了门。

    邹子琛不让我开车,于是我打了个车去了医院。至医院时吴越已办好出院手续,只等着我。到病房父亲也换好了衣服,老张正把他抱到轮椅上。

    父亲见到我,朝我微微笑了一下,“来了。”

    “嗯,我们可以回家了。”我笑着,接过老张的手,亲手推他。

    回到老别野,意外的看到林晓月在家。她瘦了点,到父亲便有点泣不成声,父亲却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显然已是寒了心,让我推他进卧室。

    父亲一进卧室就让我把林晓赶走,说他不想见到她,他脸色有点激动,眼底全是厌恶之色,这让我很疑惑……莫非他已经知道了?

    而这时,我一直假装遗忘的问题突然就蹦了出来:我的生父会是谁呢?为什么他能接受我?

    但我还是没有问,时机不对。

    我安抚了他几句,他很是疲惫靠着轮椅上眯上了眼。

    从父亲卧室出来,林晓月坐在客厅一脸无助的望着我。

    “爸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漠?”她哭的有点抽抽,小脸满是委屈。

    我走了过去,从包里拿出秦月给我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递给她,“你收拾一上,去市区住吧。”

    林晓月接过报告,看了眼手中的报告,震惊的问道:“这是什么?”

    “你跟爸的亲子鉴定报告。”我坐到沙发旁,低下头,有点不忍直视。

    林晓月速度的翻看了一眼报告,惊愕的叫了起来:“这怎么可能……这肯定是假的。”她猛地抬头,朝我喝道:“林童你是不是想霸占全部的财产,才弄出这么一份玩样来,你怎么能这么贪心呢?”

    我扶额,只觉头痛。

    她定定的瞪着我,面色从愤恨渐渐变的惨白。

    “你妈被判了无期,有什么疑惑你可以去监狱亲自问问她。”我冷声道。

    “哈哈,原来……我跟你一样都是野的,”她哭笑着有点颠疯,可眼底是绝望的神色,“咱们家就是一个笑话……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妈……”

    我不想听林晓月哭诉,便起身准备起人,林晓月却突然叫住我。

    “林童,那天你约我,揪了我的头发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么?”说着,她把鉴定报告甩在了我脸上,“你自己是野种就算了,为什么要拉上我……我恨你。”

    第一百五十五章 我想去接你

    “林童,那天你约我,揪了我的头发是不是就是为了这么?”说着,她把鉴定报告甩在了我脸上,“你自己是野种就算了,为什么要拉上我……我恨你。”

    我轻蔑的瞥了她一眼,“林晓月我看不起你,连自己亲妈都可以抛弃不管,估计也找不出第二个你这样的。”她干的这事,真的让我对她越发的失望,话落,我转身出了大门。

    身后传来嚎嚎大哭声。

    我充耳未闻,出了大门,我想起后山的枇杷,便往后山走去。一月份正是枇杷花落结果的季节,今年张妈没在,也没有人去包枇杷。

    我心里想着事,没一会就绕到了后山,一眼便看到结了满树小果子的枇杷,心下一喜,疾步走了过去,悲戚的情绪莫明的就好了起来。

    我想,等过两天邹子琛回来了,我要带他来看看,让他亲手给枇杷果子包上纸。或许等他手术回来,枇杷也就熟了,到时再让他亲手摘,我在告诉他这是我亲手为他种的,他一定会很高兴吧。

    一想到他有可能高兴的把我抱起来转个圈,我脸上不由荡起笑意。想想就让我暧心。

    唉,怎么刚分开……我就这么想他呢?

    这段时间自己好像有点过于依懒他了,他这一走,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我在枇杷树下坐了会,又拍了几张刚结的绿果子,便回了老别野。

    进院门时,刚巧碰至林晓月提前行李从大门出来,她眼睛有点红肿,面色也暗沉,见到我回来,面无表情,与我擦肩而过时,她顿步淡淡的说了一句,“我走了。”

    “你的身世我会守口如瓶,我的身世也请你保守……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就不要弄的世人皆知。”我嘱咐了一句。

    林晓月讥笑道:“你以为我乐意让人知道,要是可以选择,我宁可不要到这个世上。”

    “爸留给你的虽不多,但也够你这辈子花的。自己多保重。”话落,我进了大门,没有在多看她一眼。

    我刚进门,就见父亲坐在轮椅上望着我,脸上有一种迷茫的神态。

    “童童,推我出去院子里呆会。”父亲的声音沙哑又弱小。

    我走上前哄道:“爸,今天外面风大,明天在出去好不好。”

    “没事,刚才我梦到你妈了,他说院里的木瓜结果了,该围草了不然过几天该冻伤了……我想去看一眼。”他可怜巴巴的望着我。

    望着他,我心口发涩,走到他身后,推他出了大门,走到院里时,刚好看到林晓月的车子绝尘而去。父亲却跟没看到一样,直往院里西边的木瓜棚望去。

    木瓜棚是我十岁左右母亲亲手种的,因为父亲跟我都爱吃。每年都会结很多木瓜,一般都吃不完,母亲会摘下来送一些给厂里的工人。

    我把父亲推到棚边,父亲很认真的望着那几棵木瓜,还一个个的数了起来,数着数着他竟然就那样又睡着了。

    这时,院里进了辆车,是老张接那两个护工回来了。两名护工很有眼力劲,一下车就接了我的手,把父亲推进屋。我带着他们进了父亲卧室,先把父亲按置到床上后。我带着他们在一楼熟悉了一下。两人分工,一个管吃一个伺候,每天轮流。

    我想着邹子琛也回北京了,就让老张送我回住处,收拾了一下,搬回老别墅来。

    我也回到老别墅住,父亲很高兴,晚饭时,把一碗细粥都喝了,护工看着都说好。

    在老别墅住了两天,白天跟着父亲在院里晒太阳,晚上他很早就睡,我也就回自己的卧室,看邹子琛给我买的那几本早孕需知,看不了多少几页就困的不行。

    日子似乎过的平静也安稳。

    可是第三日,我便被一侧爆炸性新闻轰醒,准确的说,是被苏晴的电话吵醒,一接起电话,她就在那边吼,“小童快上网。”

    “一大早的上什么网呀。”我现在早上基本睡不醒,好好的觉被她吵醒,很不悦。

    “让你上网就快点,爆炸性新闻。”她的声音简直震的耳朵都嗡嗡作响。

    我一下子清醒了,“什么新闻让你这么激动。”我一边说一边下床拿平板。

    “一会你也会很激动的。”她在那头大言不愧。

    我心想,什么新闻也没有我的觉宝贵。

    可当我点开网页时,嘴巴不由的微张了起来,“天哪!”ie游览器上半版被一张热吻的照片所占据。大红字幕写着:著明女演员欧阳雪深夜私会某富商。

    对,照片里的主女是欧阳雪,衣服有点零乱,贴依畏在一个男人怀里,而那个男主公却不是邹子琛,而是……顾一晟,虽然他只露出半张脸,但足以让我认出他来。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我忙又点开别的网站,几乎都转载了这张照片,有的网站一下晾出好多欧阳雪跟顾一晟的照片,一时各种评论,什么样的说法都有。

    我心想,这是谁爆的,也太狠了点。欧阳雪前段时间才发布跟邹子琛订婚,现在就出这样的新闻,对她会不会很不好……

    猛子我脑里闪过,邹子琛曾经说过一句我听不明白的话,他说:那人不会让他们耗着。

    难道那人他指的是顾一晟?

    可是如果顾一晟对欧阳雪有爱,他干吗要这样陷害她,不管怎么说她是一位公众人物,这样的副面新闻对她很不利吧?

    “喂,看到了没有。这下她估计跟邹子琛没戏了。”苏晴的兴奋声突然冒了出来。我才发觉自己还一直举着手机呢。

    “这种八卦新闻……”我话还没说话她突然又打断我。

    “嘶,这男的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盯着那张脸,心里也有点疑惑,顾一晟跟邹子琛以前长的好像,难到他们之间有什么亲戚关系,也不像呀,他们两的关系看起还不怎么好。

    “天哪!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叶哲吗?”苏晴在那头大叫了起来。

    她终于看出来了。

    “他不是,他只是长的很像阿哲。”

    “啊,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难到你见过他本人?”苏晴连连追问。

    “你还记不记的上次我问你,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两个长的很相识的人,当时我就是见到了他。”

    “呃……真的是好像。”苏晴又唏嘘。

    “我跟他见三四次面,确定他不是。”

    苏晴感叹道:“真是可惜了。”

    我心想等邹子琛做完手术,把一切都想起来了,我在告诉她吧,到时她一定不会觉的可惜。

    挂了电话,我翻了一会网,总觉的这新闻放的蹊跷。

    连着一整天网上几乎都在猜测欧阳雪跟顾一晟的关系,有人说欧阳雪跟这个男的才是真爱,前段时间订婚的那个可能是家族连姻,也有人说娱乐圈太乱,大名星脚踏几只船的都有……反正有支持欧阳雪,也有把她骂的很惨的。而邹子琛作为欧阳雪的未婚夫,却没有站出来说半句话,网论又开始猜测,他被人戴了绿帽子自己不愿在出来丢脸……

    看到这些新闻,我只能摇头苦笑。本来想给邹子琛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电话却一直打不通。我也就没在坚持。

    这两天他早中晚都很准时的来电话,今天电话突然就打不通,可见他也被这个新闻影响了,那我就等着他打来好了。

    眼看就要过年了,我心想着这是父亲最后一个年,应该办的热闹点,便让老张去西城把张妈接回来一块过年,不管怎么说都是家人,过年应该一块过。

    张妈一回来,见到父亲瘦的已没人形,眼就红了。而父亲见到张妈拉着她跟个孩子似的哭了起来,嘴里叨叨着他对不起母亲之类的话,人有点不清醒。

    我想父亲终于找到倾诉的对象,看到他那样我反而笑了,让他跟张妈叨,我回了卧室换了身衣服,让老张送我去市区,准备大办年货。

    刚到市区,我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邹子琛打来的。

    “喂,怎么电话一直打不通呢?”接起电话我就问。

    “看到网上照片了?”他声音竟带着一丝轻快,让我很费解。

    “嗯,你怎么也不出来帮她说句话呢?”

    邹子琛在那头,嘶了一声,好像我这话说的有多不对是的。我突然就冒出一个可疑的想法,开口就问道:“网站上的照片不会是你放出去的吧?”这种事他以前就干过。

    “我倒是想呀,可人家不给我机会。”他轻笑,又道:“没事,这种绯闻对她暂时可能会有点困扰,但影响不会很大。”

    人家未婚夫都这么说了,我还瞎担心什么。

    “你在哪呢?”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