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
“你身边怎么全是损友,没一个正经的。”某男很有意见。
两人就那么抱着,说一些毫无营养的话,却又异常的温馨。
随后,他又很严肃的警告了我,说,像今天这种情况,以后必须先跟他报备,不能在这么莽撞。我再三保证,他才收起眼底的厉色。然后给我下厨去,我跟只无尾熊缠在他身后,看着他忙碌,偶尔在偷吃一下他的豆腐,感觉真的太好了。
吃完饭,他刚陪我在沙发上坐下,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便接了起来,倒是不避讳我。而我见状,胆也跟着肥了,靠到他耳边,凝神偷听。
是欧阳雪打来的,问他,说好一块吃晚饭他人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放她鸽子,她很生气。
而我靠在他身旁,竟有些小得意,这种心境我自己都有点不耻,可就是控制不住。
邹子琛收了线,转头斜睨着我,见我一幅小人得志的样子,眉眼全是无奈之色,用手指点了一下我额头,眯眼笑了起来。
“那你一会还去送她吗?”我环住他的腰,仰脸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我突然有点好奇,要是我不让他去,他还会去吗?
他轻捏了一下我的鼻子,“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名义上还是我的未婚妻,我这个未婚夫还得尽一下义务。”
我嘟嘴。
他低头在我嘴上亲了一口,低声说道:“有些事不能做的太绝,不然适得其反,我给足她尊重,同样的她也会尊重我。何况我是真的对她有愧。”
邹子琛的话,我知道再理。可我心里就是舒畅不起来。还有,他到底对欧阳雪有什么愧,我真想问问……又觉的这样的自己很不讨人喜欢,便又憋了回去。
邹子琛双手一抬,把我抱坐到他腿上,狭长的眸子,幽深的望着我,“不高兴了?”
“没有。”我闷闷的说道。
他抬起我的下鄂,眸光直入我的眼底,“等案子结束后,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我一下就被他吊起了好奇心。
他淡笑不语,双手捧起我的脸,揉搓着,眼底玩味很浓,“现正不告诉你。”
“哼……我还不想知道呢。”我小脸被他双手挤压着,唇都嘟了起来有点变形,说出来的话声音更是怪怪的。
他被我的表情跟声音取悦了,脸上的笑意渐浓,还露出了贝牙。
我蹙眉,拉下他的手,瞪他,“就知道欺负我。”
他低头擒住我的唇,浅浅的亲吻着。
我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加深了吻,小舌直入,缠上他的,随即,他反攻为主,我逃,他追,两人玩的不亦乐呼。然后,玩着玩着,我就被某人抱上了床,被人狠狠的玩了一把。
总结经验,在男女之事上,女人永远别想当引领者,不然……就是我这样的下场,会被折腾的很惨,爬都爬不起来。
邹子琛从身后抱着我,在我耳边低笑,“这回……不管‘那方面’都畏饱了吧?”某男语带双关。
我半磕着眼,魂似乎还回荡在刚才的激情里。
他轻轻的咬了一下我耳坠,惹的我缩脖子。
“你不是要送人吗……快去吧。”我赶人,这会我只想睡觉。
某男听后却不高兴了,一下把我翻转了过来,捏了一下我的脸颊,冷哼道:“你就那么巴不得我快点走呀。”
这是什么口气呀?
“我不是怕你一会迟到了吗,误了机也不好。”我敷衍,很自然的又在他怀里拱了一下。
他突然在我胸口狠抓了一把。
我迷离的眼,一下就睁开,嗔叫道:“疼,”抬手也想捏他的。却被他的手按在了他胸口。
他又笑了起来,喃喃了一声,“小野猫。”随之又把我搂紧了几分。没一会我就睡着了过去。邹子琛什么时候走的,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清楚。
五天后,叶家的案子开庭,父亲也被传到法庭现场,三人对质,陈老大说是听从了孟志杰的指使,孟志杰又说是父亲的指使,几翻挣辨父亲的体力便不支。
很多证据对父亲都很不利,首先就是叶家的股份转到他名下的最多,而孟志杰只占了一小部份,在这一点上父亲无从解释,好在律师从沈丽萍的关系上,还有三年前父亲的车祸事件,把父亲陈述为受害者,也是被孟志杰跟沈丽萍所利用,差点丢了性命,以博陪审团的同情,最后孟志杰被判故意杀害罪死缓终身监禁,并返还叶家所以股权,父亲被判共犯,剥夺终身自由,并返还叶家所有股权,因身犯重病缓期执行。至于孟志杰多罪并罚,还得等我的案子开庭再一并判决。
开庭当日,我见到了小半年没露面的孟成阳,半年不成,他深沉了很多,见到我淡淡的没有仇视也没有问候,似陌生人。可当他看到邹子琛站在我身边时,他的眼眸微微缩了一眼,下鄂明显有点紧绷,眼底的怨恨一闪而过。可见他是恨上了邹子琛。
闭庭后,我送父亲回医院。邹子琛去了公司,最近他非常忙,快年底了,每家公司都很忙。我也很忙,下周我的案子也要开庭了,一切就要结束了。
今日林晓月还是没出现,好像失踪了一样,我打电话她没接,我去老别墅找过她,也没见到人,让我有点不安。
林晓月与父亲的亲子鉴前两天就出来了,如我所料,她不是父亲所生,因这事,我对父亲越发的心疼,他爱母亲,母亲却留给他的却是别人的女儿,他以为林晓月是他的女儿,纵容了沈丽萍半辈子,到头来林晓月也不是他的女儿,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比这更可悲的,他一心维护的亚泰,也即将成为别人的,我想这比判他死刑还残忍。让我意外的是,他的情绪很平静,似乎一切都在他意料之内。
或许他已看透了一切。
晚上,我从医院回住处,难得见邹子琛比我早回来。现在他搬到了我的小公寓住,怎么赶也赶不走。
他靠在沙发上看起来有点疲惫,最近案子的事公司的事没让他少操心。
“吃饭了没有。”我放下包,问他。
“嗯,在公司吃了点。”他声音有点虚弱,仰躺在沙发上,伸手示意我过去。
“我刚从医院回来,我得换身衣服。”我蹙眉,看了他一眼,进了卧室。每次从医院回来我都要把衣服换下来消毒一下,虽说我不介意父亲的病,但防患措施还是要做的。
换好衣服,我从卧室出来,见他闭着眼,我走到沙发后面,双手按住他的太阳穴,轻轻的给他按压着。低头在他耳边轻问道:“我再给你煮碗鱼丸面,好不好。”最近他爱吃这个。
“嗯,没什么胃口。”他缓缓睁开眼。
“你哪不舒服?要不去医院看看。”我从身后环住他的脖子,脸贴在他脸颊上轻轻的蹭着。
他抬手,抚着我的脸,“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那去床上躺吧。”我直立,走到他跟前,拉他起来,“你先睡会,一会我做好了叫你起来吃。”
他一手圈在我脖子上,身体虚靠在我身上,跟着我进了卧室,轻应了一声,“好。”
第一百四十二章 我返悔了
他一手圈在我脖子上,身体虚靠在我身上,跟着我进了卧室,轻应了一声,“好。”
给他解了线衣、衬衣,看着他钻进被子里,我又上前给他拉好被子,在他额上亲了一口,刚要起身,却被他拉倒在床上,“陪我躺会。”
呃……我怎么感觉自己现在像个妈妈呢。
我无奈,脱了鞋,躺到了他身边,一手在他背上轻轻的拍着,跟哄三岁的小孩似的。
没一会,邹子琛的呼吸变的匀称绵长,已是睡着了。
我低头看他,感觉他面色有点不好,伸手又轻轻的探了一个他的额头,微烫,有点低烧。
现在我很怕他发烧,总感觉他一发烧就会很严重。
给他掖好被子,我轻手轻脚下了床,到厨房煮了点鱼丸面,煮面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邹若溪的话,听她那意思,邹子琛以前也有晕倒过,不会真的有什么病吧?
我不由的往卧室看了一眼,心想,不管怎么样,明天一定要拉他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我现在可是玻璃心再也经不住吓了。
煮好面,我先吃了一碗,看了眼时间都快十点了。进卧室,邹子琛睡的很沉我便没叫醒他,进浴室洗了个澡,我也上了床,躺下时,我又探了下他的额头,跟刚才的温度差不多,我有点忐忑,环着他的腰睡下。
睡到半夜时,我感觉有点燥热,便醒了过来,只觉身边的人身上跟火炉似的滚烫,我一下便清楚了过来,开了灯,见邹子琛脸色一片嘲红,额头全是密密的汗。
“子琛,醒醒。”我轻摇着他,他双目紧闭毫无感觉。
我惊觉到他这不是一般的发烧,心下突生出一股恐惧。我忙下了床,打了120急救,又给楼上的秦月打了电话,随之给叶启良也打了电话,我想邹子琛有什么病,他肯定是知道。果然,叶启良一接到电话,就嘱咐我等120急救来之后,送到他上次住的那家医院,而他直接去医院等。
很快秦月就从楼上跑了下来,我们两人合力,把外套给他套上,等急救车时,我心里慌的不行,在秦月的指挥下,我先给邹子琛用酒精搓了一下后背,又给他简单的收拾了两套里衣,自己也换好衣服。准备完一切,120刚好到了楼下。
秦月陪着我一块去了医院,在救护车上,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只要他身体没事,我什么都能答应他,即便这样不明不白,没有名份也无所谓。
到医院时,叶启良早就到了,并找了上次那位朱医生,我们都被拦在了急救室外面。
在外面等的时候,我从未有过的害怕。
秦月握着我的手,陪我坐在急救室门口,叶启良站在一旁,满脸凝色。
过了有二十分钟,急救室的门终于打开了,朱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
叶启良迎了上去,“朱医院怎么样?”
“现在没事,还是尽早劝他手术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久了血块会压住他脑神精,很有可能会造成失明,甚至有可以情况更糟……”朱医院蹙眉,“等邹先生醒了,你劝劝他吧。”
“好的,谢谢。”叶启良忙道谢。
“不客气都是朋友。人已经送去住院部,还是原来那间病房,你们先过去看看。”话落,朱医生朝我点了点,又进了急救室。
“叶总,朱医生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手术?他到底有什么病?”我望着他,眼神急切又不安。
叶启良一幅很为难的样子,“邹总的病,他不让我说,其实是旧伤,他以前受过重撞,脑里有淤血,前几年开颅手术风险还是挺高的所以一直托着没做,所以引起一些病发症。”
我听到两个重要的字眼,旧伤,邹子琛以前受过重伤?
“那现在手术风险高吗?”我又傻傻的追问到。
一旁的秦月却先开了口,“开颅手术,又不是什么阑尾炎,当然有风险高,国内设备还是有限。”
我一听秦月这话,差点哭出来。
她又拍了拍我的肩安慰道:“不过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应该没事。”
这个女人到底会不会安慰人呀,什么叫应该没事?
我们三个人到病房时,邹子琛还是晕迷着,不过脸色比刚刚好了点,手背上已插着点滴。
我伸手去抚他的额头,还是很烫。
“邹总现在应该没什么事,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很晚了。”叶启良劝道,与我对视了一眼。
我怎么可能放心的下,我让他们两先回去因为明天他们都要上班,我留下来。在我的坚持下,叶启良跟秦月只好先回去了。
他们走后,我搬了软椅坐到床头,缩起双腿,静静的望着床上的人,他头发刚修过,两侧削的很短,头顶稍长点,一根根立着。他比三个月前明显的消瘦了好多,五官越发立体俊朗。
我坐在软椅上抱双腿,就这么呆呆的望着他,怎么看好似都不腻,后半夜点滴滴完,护士进来拔针头又给他量了一次体温,告诉我烧退了,让我可以睡会。
护士出去后,我摸了摸他额头,确实是降下来了。于是我脱了鞋上了床,躺到他右侧,微靠着他的肩,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清草香,便很快入了眠。
我醒来时,邹子琛还没醒,睡的很沉,应该是药物的作用。轻轻贴了一下他的脸颊,我起身下床,进洗手间洗漱,牙刚刷一半就听有人开门进来。我连忙漱了口,走出去。
一出洗手间,就见欧阳雪俯身在床头,正查看邹子琛,转头与我对个正着。她面色一变,立直了身体,朝我勾了一下手指,示意我跟她出去说话。
我轻擦了一下嘴角的水渍,看了眼床上的人,跟着她出了病房。心想她怎么又来榕城了。
我们很有默契的走到了楼道里,楼道门刚合上她挥手就要甩我耳光,我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腕,冷声道:“我欠你的那巴掌在北京已经还你了。”
欧阳雪眼眸一冷,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朝我讥笑道:“你脸皮可真是厚,以前我觉的你这人还不错,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