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61节

      神是什么?神是全知全能,只要他想知道,就算给对方报自己的死期晚上一天,他还是会知道。姚晋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神经病,他在狱中不好好悔改,整天想着抢手机,发短信……知道发出去对方不会回,他还是发。

    姚晋现在有些庆幸自己当初那么坚持,瞧瞧,自己拼命发出去的那些短信,还有自己说过的话,终究不还是被那条龙听到了?

    身后枪-支上膛的声音整齐划一,姚晋抬头看向头顶的天空,终于服软似的,小声道:“如果早点……”

    “砰!”

    一声枪响。

    雨下了一整夜,大雨过后,没给这地泥泞留下半滴血。

    第64章

    肖何本以为连重云家里养着侍从可以作为坐骑,却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来送。眼见一个清俊年轻人张开手臂化作一只巨大的仙鹤,头顶的肉缨朱红如血,肖何实在下不去脚踩。

    ——想想也是,一只仙鹤,秒秒钟张开翅膀飞走,哪需要什么坐骑。他们鸟可能都没有坐骑,比如凤琷就没有,出远门时直接踩朵云。

    玉储壬没有肖何顾虑那么多,想到能出去了乐得几乎在头顶开出花,直接就爬了上去,还拍着巨大的仙鹤背部朝肖何喊:“快上来啊肖先生!别磨蹭了!”

    肖何眼见着连重云的鸟眼里露出凶光,不敢再耽搁下去,急忙爬到仙鹤背上,仙鹤一展翅膀腾空而起,肖何吓个半死,玉储壬在旁边开心地大叫,尖叫声也被连重云载着,直冲云霄。

    一路上肖何心惊胆战,连重云飞得虽然稳,却太刺激,他连凤琷的原型都没乘过,更别说这种传说中太乙真人的专属交通工具。他紧紧抓着连重云的鸟毛,就怕对方一个不乐意把他甩下去摔成肉饼。

    ——肖何心里一直有这么个预感,他总觉得这只鸟没安好心,这么强烈的恶感不知为何玉储壬会感觉不到。

    “连大哥!这是去天之角的路吗?你认识路吗?”

    肖何听到玉储壬的喊声心里咯噔一下——搞半天这傻孩子连路都不认识啊?!那他也太信任这位仙鹤了吧!

    连重云倒是干净利落地回了一句:“是。”

    他的速度很快,飞得又高,才几分钟就看不见昆仑境的影子,到现在飞了能有大半天,完全陷入半空中的云海,肖何已经分不清这里到底是哪。

    玉储壬终于从获得自由的狂喜里稍微找回一点理智,趴在仙鹤背上嘟囔着天之角这么远吗,怎么还不到。

    连重云这时突然开口了:“这位肖先生,是小九的长辈吧。”

    肖何赶紧坐直身体:“算是。”

    “那你能替他做主么。”

    肖何心里觉得不妙,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告状,玉储壬刚要开口,肖何赶紧瞪了他一眼——绝对不能让这傻孩子瞎说话。

    肖何斟酌道:“不管我能不能给他做主,小九都有长辈,玉储子为人温和却很公正,对自己弟弟一向管教严格,他能给小九做主。”

    连重云的翅膀扇了几下,又往高处飞一段:“玉家老大?哼,前几天难道不是玉家老大把他藏起来的?”

    肖何一听这话心里凉了半截——连重云果然是算账来了!

    天边元卷云舒,气海翻腾,如此波澜壮阔的美景肖何无心欣赏,他总觉自己的小命要交待在这里。

    更令人绝望的是身边还有个不知死活的罪魁祸首,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一无所觉。肖何默默看了旁边的玉储壬一眼,他正抓着仙鹤羽毛问:“连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跟我大哥打小报告?我这些天可什么坏事都没做。”

    肖何认真回想前几天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想来想去就只有……后山那件事。

    等等,那天被那什么了的,莫非是这位小仙君?

    “前几天小九一直被大公子逼着学功课,想必是这个原因才没找到他。”

    连重云根本不听肖何解释,兀自冷哼道:“没做坏事?那我倒要问问你,三日之前,纵横山后,你做了什么好事。”

    玉储壬愣了愣,脸嗖地一下红了,然后嗖地一下又白了:“我……”

    肖何觉得自己的面瘫脸已经挡不住内心的汹涌澎湃了,这可怎么办,小侄子强迫人家仙君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人家找上门,且自己的小命和小侄子的小命,还捏在人家手里!

    肖何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两下,为了小命,他不得不说出渣男家长的台词:“小……仙君,你先冷静一下,这个……他可能是,年轻气盛,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感情,这个,一时冲动……”

    “看来肖先生也知道那件事。”

    肖何握着玉储壬的手安抚他,声音冷静:“我是碰到过,只当双方两情相悦,如果是这件事,你们不好开口,我可以帮忙给玉家大公子说说,他们家人也不反对男人在一起……”

    ——当媒人总比没命强啊!这孩子是多心大啊!傻不拉叽上了强迫过人家的船!这下好了,在天上,是鸟的地盘!他也得跟着当人质!

    连重云冷哼一声:“两情相悦?好,玉储壬,我问你,你强迫重锦,难道是因为心悦于他?”

    肖何一听,顿时大吃一惊——本以为是这位小仙君被自家的小九占了便宜,原来却是另外的人?重云和重锦,光听名字,也猜得到这位仙君跟当事人是有关系的。

    肖何试探问道:“不知……重锦是?”

    “呵,原来肖先生也只是一知半解。”连重云冷笑,说出的话嘲讽意味颇重。

    “想来也是,玉储壬做了这等龌龊事,怎会跟自己长辈透露一二,他也没那个脸!重锦正是舍弟。”

    肖何一听心知不妙——如果这位叫连重云的仙君是当事人,他还能抱有一点点侥幸心理,想着对方或许对小九有那么一丝半缕的情意,手下留情。毕竟当天他听了一两耳朵,觉得另外一方也不是完全被强迫的……但若这人是当事人的哥哥,今天这事儿就大了,玉储壬今天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说不定还得搭上他这个“知情人”。

    肖何顿时觉得悲催,他已经不知道如何来安慰连重云了,更不知道怎么才能让他暂且放他们俩一马。

    玉储壬大概被吓到,坐在那里呆呆地问:“重锦跟你说的这件事吗……”

    “你以为他不说我就不知道?!你就能白欺负他?!”

    连重云被玉储壬的问话激怒,鹤鸣尖唳,刺得肖何鼓膜作痛。肖何捂着耳朵,听到连重云又问了一遍:“玉储壬你说,你强迫重锦做那等事情,是因为心悦于他吗?”

    玉储壬活了这么久,光长年纪不长智商,第一次干这么坏的事,第一次干这么坏的事还被对方哥哥抓包,也是第一次见平日里待他亲切的连大哥如此咄咄逼人,一时间心慌意乱。

    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连重云的问题——心悦?他连心悦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闯祸了,意识到现在这样的情况处理不好,必定会连累肖何。玉储壬紧张地吞了口唾沫,壮起胆气说:“大不了……大不了我娶他就是了!”

    “小九!”

    肖何没有来得及阻止,玉储壬的话已经说出口了,他一说话肖何就觉得他俩是要彻底玩儿完——你用这种不情不愿破罐破摔的语气说要娶人家,这不是侮辱人吗?

    果然,玉小九的话一出口,肖何只觉得身下坐的翅膀突然剧烈地震动了一下,他赶紧俯身趴倒,就这样还是差点跌下去。

    连重云生气地问:“肖先生,这也是你的解决办法吗?也是玉家老大的态度?”

    肖何无言以对,说是吧,那确实太渣了,如果说不是,他自己又想不出正确的解决办法——他是科研工作者,又不是律师,不会解决这种纠纷啊!

    肖何面无表情趴在仙鹤身上,看着周围流云极速向后退去,吓得心跳飞快:“小仙君,你先冷静点……玉家大公子肯定能给你一个满意的……”

    连重云好像被气笑了,他冷哼几声,紧接着加速俯冲而下,肖何低着头,就见大地朝他迎面扑来。他习惯了面瘫,惊叫声噎在喉咙里,玉储壬却忍不住,他吓个不轻,紧紧抓着连重云的羽毛大声尖叫。

    所幸连重云最后没真把他俩摔死,最后时刻堪堪停在离地面一尺多的距离,然后突然变成人身,肖何和玉小九一同摔了下去。

    肖何身子骨本来就弱,这下摔得他头昏脑胀,半天没爬起来。

    玉储壬虽然没摔晕,却吓个半死,他打了个滚爬起来,直接哭了出来,他边抹眼泪边推着连重云不让他靠近肖何:“你不许过去!那事是我做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别伤害我祖婶!”

    “好,我不为难不相关的人,你们家长辈不管你是吧?”

    他一把抓起玉储壬的衣领往旁边扯:“我今天就替他们好好教育你!”

    肖何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玉储壬叫了他什么了,见玉储壬也不挣扎,抹着眼泪被拖走,生怕他真挨上一顿臭揍——玉小九体型细细弱弱的,连重云虽然也不魁梧,一身白底黑边的劲装却将他裹得腰身劲瘦,一看就非常有力量,要是被他揍一顿,小九得去半条命。

    他们走得太快,肖何跑了几步就开始喘,还要边跑边喊:“小仙君,小仙君息怒,小九他刚才口不择言,我回去一定跟玉家大公子说明情况,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千万不能以暴制暴啊!”

    连重云回身一扬手,使个定身法术把肖何定在原地,在远处高声喊道:“我不要你的空话!我现在就要收拾他!”

    肖何这会儿不但不能动,连话也说不出了,他急得想挠墙,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连重云把玉小九拖走,四周不知什么时候起了迷雾,肖何听见那边远远传来两人的对话声。

    “祖婶!你别怕,他不敢把我怎样,我……我上面还有八个哥哥,让他们替我报仇!呜呜呜呜……”

    ——自己都吓哭了就别安慰他了啊!

    “你让玉家老大来!我看他怎么仗势欺人!今天就算你八个哥哥都来我也……”

    ——这位小仙君谁也没说要仗势欺人最重要的是你走之前能不能把定身术先解开!别把他一个人扔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很危险啊啊啊啊啊!

    第65章

    肖何被困在浓雾中一动也不能动,现在天也渐渐暗下来了,往外十米远就看不到人影。连重云将玉小九拖走之后两个人一起失去踪迹,也不知去哪儿了。肖何觉得周身越来越冷,浓雾碰到他的身体变成冷凝水,将他厚重的西装外套打湿了一层。

    四周寂静无人,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奇怪的鸟鸣,肖何的精神紧绷到极点,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他下意识觉得这个地方有问题,来时应是中午,这里空气清新,没有霾,好端端的怎么会起雾?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句话放在平时就是句俗语,放在不正常的世界……那就得考虑考虑,会不会真出来只妖怪。

    肖何其实非常胆小的,对未知事物好奇的同时也感到害怕,尤其最初遇见凤琷那段时间还被奇怪的东西攻击过,肖何知道他们的厉害。他挺惜命的,在生命安全受到威胁时,他就不太能控制自己的激素和情绪,越想越觉得这里有妖魔鬼怪,越想越害怕。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猜测,远处浓雾中传来清浅的脚步声。肖何紧张得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心里疯狂问候那只仙鹤十八辈祖宗——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在人类里战斗力尚且属于负五,遇上妖怪那肯定是被秒杀的命。更要命的是这次大概要做一回猪队友,要是这么死了,凤琷回来肯定要气炸——啊!就不该答应玉小九那死孩子偷跑出来!

    肖何这边还在胡思乱想,远处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肖何紧张地盯着那里,一瞬间都不敢移开视线,不一会儿浓雾中就出现一根粗长的,米黄色的东西,大概有碗口那么粗,像是刺破浓雾戳出来的。它前端是三角锥形的,有些尖,越往后越粗,仿佛是某种生物的角或者牙齿。

    肖何想起大象的牙齿,它却又比象牙更巨大——如果这真的某种动物的牙齿,那动物本身大概会有三层楼那么高。

    难不成是成精的大象出来找东西吃了?!

    肖何吓得冷汗直往下流,他又在心里默默地把那只仙鹤祖宗十八代挨个问候一遍,他祈祷,如果我今天死在这,必须变成鬼,那能不能让他变成厉鬼,至少还能报个仇,可惜了他还有未完成的事业就这么胎死腹中……

    肖何心里悲怆无比,觉得自己随时会英勇就义,然而破开浓雾走出来的却并不是什么大象精,而是凤琷。他一身红衣,骄艳似火,脚底下金丝红锻的软底靴子踩哪儿哪儿着火,踩过之后那处火又自行灭掉,半点水汽都侵染不到凤琷身上。肖何看着他感动得快哭了,丝毫不夸张,看见凤琷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又找回初见面时那种被救赎的感觉——这大概就是初恋的感觉吧!!!!

    “肖何?你果然在这!”

    凤琷扔下肩上扛着的兽角,皱着眉走过来,一副很凶的样子骂他:“你怎么自己跑出来的?!你怎么来的天之角?!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我吗?我很快就回去了,怎么还追到这种地方来?是谁把你带来的?看我不打死他……”

    肖何被定了身根本没办法开口,听凤琷在一旁唧唧歪歪训个不停,他突然产生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肖何目光有些空洞地看着凤琷,心里那点疑惑越来越大——这种想着谁谁就出现在面前的剧情,太理想了,且他心里担心被凤琷责备,这“凤琷”就真的训斥他……怎么看都像自己想象出来的。

    肖何想着想着就想偏了,他记得凤琷说过有的妖精会用幻术,或者毒气侵入大脑,让人产生幻觉……怎么办,他会不会是幻觉了?

    凤琷这边骂了半天不见肖何有反应,这才察觉他不对劲——这……好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了?!凤琷大惊,并起二指往肖何额心轻轻一点,后者长出一口气,却失去重心,身体一软,直接倒进凤琷怀里。

    “肖何……肖何!没事吧?”

    肖何被凤琷摁着肩膀摇晃了一阵才回过神,愣愣地叫了一声:“凤琷……”

    凤琷一只手搂着肖何半扶着他,一挥袖子将地上的角收到乾坤袋里去——凤琷来的比较匆忙,他刚拿到望月的角,突然就察觉天之角外围出现了与自己翎羽相近的气息,他当时挺吃惊,觉得肖何一个凡人不可能大老远跑过来,但是因为他的翎羽只有肖何身上戴着,便尽快赶过来了,一看之下居然真的是他。

    凤琷取望月的角没费特别多功夫,那东西虽然块头大,却很温和,再加上凤琷上古神的气息,说出要求后,望月就哞哞叫着把大脑袋塞过来让他割。

    他下手从来不知道留情,玉储乙也没说要多少,凤琷就顺着人家望月的角根儿割下来,割完还没来得及收进乾坤袋,就直接扛着过来找肖何了。

    凤琷倒是没想到妖怪,只是林子里动物很多,它们虽然怕他,但是肖何区区一介凡人,真出现在这种地方绝对会被当成点心吃掉。更何况林子里危险的也不光是妖精和动物,这里还有各种各样毒物,伤不到神灵,但是伤肖何一个凡人,绰绰有余。

    他一开始见到肖何没受伤便松了一口气,放下心之后就顾得上又生气了,现在却发现他是被施了定身法,担心又压过了生气:“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是谁把你定在这?”

    凤琷见肖何反应迟钝,赶紧把他抱到一旁检查,金色的眸子焦急地盯着他,手还在他身上到处摸摸,想要确认肖何到底有没有受伤:“是不是遇到袭击了?你不是在昆仑镜中吗?他们没有好好保护你,还是说我走了就有人去了?把你抓到这种地方?”

    肖何按住凤琷的手摇摇头,声音虽然疲惫,却不虚弱:“我没事,只是站得时间太长,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