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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节

      “你先走。”

    “看着你走。”

    徐途一笑:“那好吧。”

    两个人的手指还绞着,徐途转过身,秦烈蓦地一拉,又轻轻拽回她。

    秦烈:“再亲一下。”

    徐途眉眼弯弯,上去勾住他的脖子,昂起头。

    双唇相贴。秦烈闭上眼。

    仿佛世界不存在多余的声音,只剩残叶从脚边匆匆溜走。

    秦烈:“要乖。”

    “知道了。”她摆摆手,觉得他今晚要比平常柔和许多:“再见。”

    “嗯。”

    徐途转身,步伐轻快的往坡上走,慢慢踱入梧桐的阴影里,她回过头,见那男人仍然站在路灯下,高高大大,腰背笔直,两手收在夹克口袋里,静静望着她的方向。

    徐途抬起手臂,用力挥了挥,大声说:“早点睡哦。”

    她回到家,窦以已经离开。

    徐越海仍在客厅里看电视,老花镜搭在鼻梁上,眼睛眯成一条缝。

    她转回头,大步流星的迈上楼梯,想到秦烈对她说的话,又忽地一顿。

    她搭着扶手,过两秒,缓缓拍打了几下:“看电视呢?”

    徐越海一惊,蓦地侧头,随即笑笑:“送走秦烈了?”

    “嗯。”她面上没什么变化,隔几秒:“早点儿睡。”

    她没再听徐越海说什么,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回了房。

    泡个热水澡,徐途很早睡下。

    第二天,她醒来,日上三竿。

    她洗漱好,特意挑选一件浅灰色休闲连帽衫,收口衣摆卡在腰间,下面是条黑色铅笔裤,鸭舌帽,白球鞋。

    脸上不着脂粉,只轻轻拍打一层乳液。

    轻轻爽爽,打扮得很讨巧。

    徐途照照镜子,满意的出了门,她搭乘公交,去小旅馆找秦烈。

    然而,当她站在暗黑的走廊里,却有片刻不知所措。

    秦烈的房门没有锁,她开了灯,屋子里空荡荡,新买的被单没了,被褥叠放整齐,这跟她前天来的时候不一样。

    愣愣的站了会儿,她去楼下问老板:“209的客人呢?”

    “哪一个?”

    “就高高大大的男人,头发很短,穿件黑夹克。”她有些焦急,手心冒了汗:“叫秦烈。”

    老板翻了翻记录:“昨天退房了。”

    徐途浑身骤然一震,心口疼了下,还想再次确认的时候,有电话打进来。

    屏幕上是个座机号,看着有些熟悉,她埋着头,感觉已经给了她答案。

    徐途只觉得一口气哽在喉咙里,眼眶一热,眼前的画面马上变得不清晰。

    她轻轻眨了下眼,铃声响第二遍的时候才接起。

    电话那头有微弱的电流声,两人谁都没说话。

    徐途推开旅馆的破木门,萧瑟的秋风扑面而来,她走到墙角蹲下,举着电话,抿紧唇。

    几秒的等待:“途途……”

    徐途眼泪顷刻间落下来。

    “在哪儿呢?”他声音掺杂一丝沙哑。

    “旅馆外面。”徐途吸了吸鼻子:“你走了啊。”

    “……刚刚到洛坪。”

    “嗯。”她抹了把眼睛,努力放轻松:“我说你昨晚怎么特别奇怪呢,说那么多话,走时候还依依不舍亲来亲去的。”

    “途途,你别哭。”

    徐途绷住唇:“……没有啊。”她说:“我知道你迟早要回去,但没想到能那么快。”她拿手指划开地面落的水渍,划完一个,又有新的落下来:“……你应该昨晚跟我说,都没跟你好好告个别。”

    “我怕说了舍不得走。”

    “那你还走。”忍片刻,徐途终于不管不顾的哭出声。

    电话那头良久沉默。

    街道熙来攘往,徐途蹲在柱子旁,缩起来才那么大一点儿,有人路过好奇看看,却未驻足。

    徐途问:“是徐越海不同意吗?”

    “没有。”

    “那我明年考完去洛坪找你。”

    “别……”秦烈说出这一个字就止了声,他深深吸气:“徐途,给我一年的时间,我去洪阳找你。”

    途途手指停在地面上。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止住哭,抹了把眼睛,腰背也挺直一些:“你要离开洛坪?”

    “嗯。”

    徐途不敢相信:“可是……”

    “等我把这里一切事情安排妥当,后顾无忧,我就回洪阳。”

    “你说是真的?”

    “我不骗你。”

    徐途木讷的举着电话,好半天没说话。

    电话那头有细碎的摩擦声,木椅拉动,秦烈坐到椅子上,见那边哭声止了,揪着的心才缓缓放下来。

    他连夜到洛坪,家没回,直接跑到老赵家里打电话。

    秦烈举着听筒,另一只手撑着额头,闭上眼,脑海中立即浮现她无声落泪的可怜样子。

    他手一紧,想把她放进怀里,好好拍一拍。

    喉咙哽了下,秦烈说:“一年的时间,很快能过去。”

    那边声音很小:“要是想你怎么办?”

    “我们每周固定通电话。”

    “那有什么用。”她轻哼了声:“远水解不了近渴。”

    秦烈兀自笑了笑:“是啊,鞭长莫及。”

    他这话说完,顿几秒,那边噗嗤一声笑出来。

    秦烈听她笑,也跟着笑。

    这时正值晌午,会议室是厢房,零星阳光终于破窗而入,从上方打进屋子里。

    秦烈握着听筒,耳边是她柔亮的笑声。

    阳光落在桌子上,有树枝的光斑轻轻摆动。

    已经深秋,过完这个冬,春天之后就不会再有分离。

    心中住下了她,一年又能有多长呢?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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