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节
云荷在疏林山庄两年以来,一直过着如大小姐般的富贵日子,而今让她去塞外矿山受苦,她如何能甘心?
“啊!孽女!”云川痛叫一声,便给了云荷一巴掌,手掌被云荷一口都咬出血来了。
云荷一得到自由,便起身向杜若扑去,面目狰狞的伸手就去抓杜若,咬牙切齿的疯吼道:“贱人,都是你害得,你若是当时拉住了我,我何故会冒犯了龙公子,既然我们全家不得好下场,我定然也要毁了你这个贱蹄子,看你以后还如何嫁得好人家,贱人!”
杜若害怕的一直向后退,结果就摔倒了,她眼睁睁的见着云荷疯狂的扑向她,她害怕的趴在了地上,云荷扑在她身上,没有抓着她的脸,却在她后脖颈抓出了三道血痕,疼的她闷哼一声,抬手拨开了云荷,狼狈的爬起身,双手抱着游廊柱子大喘气。
“抓住她。”木管家下令让家丁去拉住疯了的云荷,同情的看了杜若一眼,杜若在这个山庄里,可是对云荷最有一点真心的人,可云荷不珍惜,却这般伤害杜若这个唯一的好姐们。
杜若抱着柱子,滑坐在地上,转头看着被几名家丁抓住了,还是那般面目狰狞发疯的云荷,她伤心的低垂下了眸子,这个世上,难道真是好心没好报吗?
上官浅韵在云荷被制住后,她便举步走到了杜若身边,伸手向杜若道:“起来吧!你刚才帮了我,我也喜欢你,在我居于山庄这些日子,你便留在我身边伺候吧。”
杜若可不是云荷那没眼力劲儿的,她自己扶着柱子站了起来,低头行一礼谢道:“多谢龙公子信任,奴婢会尽本分伺候好您的。”
上官浅韵收回手抿唇一笑,便转过身去,望着那因为不断挣扎,衣衫被扯的露出肚兜的云荷,她笑问道:“你不想去塞外,难不成还想进歌舞坊?”
“就算进歌舞坊,也比去塞外好。”云荷不是十四五岁的闺阁小姐,她自然知道歌舞坊是什么地方,哪里就算肮脏,可至少她不会风吹日晒的吃苦。
上官浅韵真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她摇了摇头,也是不想过问这些事了。
展君魅见她带着杜若走了,他便在交代一声木管家后,也在后随了上去。
木管家低头送走展君魅后,便挥手道:“将他们都带下去绑着,明晚上送他们下山,派去送他们的人……告诉那些人,如果云家人中途有一个逃脱了,他们便提头来见。凡是云家人途中有不安分的,他们可以随便杀了。这是庄主的吩咐,望云老你们全家好自为之。”
“多谢庄主不杀之恩。”云山叩头在地,他这一生最后悔的事,便是宠坏了这个孙女。
云川也不敢求一句情,因为他怕他多说一句,便是那位龙公子求情,主人也不会绕过他们全家的性命了。
云荷还在挣扎,木管家让人堵住她的嘴,真是个没脑子还自甘下贱的,连要去歌舞坊那种地方的话,也说得出来。
展君魅带上官浅韵来到一处很清净的院落,院落后面是依山而建,形成天然屏障。
左边是水清清的湖泊,左边是片梅花林,院子前方只有一条路,而路两旁林立着假山,假山外是处小花园,平日里,这里绝对是清净无人的。
杜若到来时,这里还有着几个婆子,不过她们都是一样的,白日在此忙碌,晚上便回到下人住处去。
而此处只有一间卧房,很是宽敞,摆设也齐全,布置的也极其清雅脱俗。
上官浅韵被杜若带去了一见暖房中,在暖房里,她看到一个冒着热气的池子。
“龙公子,这是庄主让人为您准备的衣服,您慢慢泡个澡,奴婢先出去候着了,您有事尽管喊奴婢。”杜若不知这位小公子与他们庄主是什么关系,可瞧着二人极其的亲密,想来也不是她能近身伺候的。
上官浅韵望着杜若离去的背影,只是摇头一笑,得!展君魅又背上断袖的美名了。
展君魅送上官浅韵到此地后,便又出去了,因为还有些事,要去吩咐一下。
上官浅韵惬意的泡在温泉里,纤指拈着一片红玫瑰花瓣,只要想着接下来的日子,会过的极其的平静,她便慵懒的想靠在水里睡一觉。
这样清闲的日子,果然是舒适,难怪展君魅总想辞官不干呢!
想他那般富有,若是能辞官去游览天下,那该是怎样的逍遥自在啊!
杜若觉得时候不早了,便在门口敲了敲门,小心翼翼的问:“龙公子,您还没洗好吗?天色不早了,您该……该更衣去用午膳了。”
“好,我这便起身,你且去让人准备吧。”上官浅韵真差点睡着了,这时的她抬手哈欠,声音慵懒的应了声,随之便起身出水了。
杜若在外应了声,便走过去,告诉那两个婆子,让她们去摆饭吧。
杜若在外等候良久,才见到门被从里面缓缓打开,一瞬间,她仿若觉得自己真见到了谪仙下凡。
上官浅韵就不明白了,展君魅不是讨厌白色吗?那为何他为她准备的衣饰,总是白的如雪呢?
杜若望着那位一袭精致暗绣白衣的龙公子,披上这白如雪的镶毛斗篷,银冠乌发,白衣似雪,更是衬得这位龙公子粉面桃腮,唇艳如花,柳眉似黛,灵眸皓齿,美的不食人间烟火。
上官浅韵被杜若这小姑娘如此望着,她倒是想起她离开将军府前说的那番话了。
她回去后,还真该在长安城溜达一圈,说不定,她真能博得个龙君的美名呢。
那几名老婆子可也活了半辈子了,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秀美的公子。
若不是庄主说这位龙公子是男儿,她们可真要以为这是个姑娘女扮男装的了。
这疏林山庄的人,就是对展君魅的太坚信不疑了。
故而,谁都没去怀疑这位龙公子是个女子。
杜若前面带路,带着这位宛若仙人的龙公子,向着饭堂走去。
上官浅韵一路上观赏这四周的风景,真是不错,清幽雅致,像墨曲的品味,却不怎么想展君魅的习惯。
到了饭堂后,那两名老婆子便止步在门口,各自退到门两旁站着,一副随时听从吩咐的样子。
杜若在请这位龙公子入座后,便跪在一旁,利落却不失温柔的,将饭和汤盛好,将一些菜肴也为对方夹道面前的白玉碟中,分着一小堆一小堆的,绝对不会让菜失了原本的美味。
上官浅韵先拈着勺子喝了两口汤,随之便问道:“子缘人呢?”
“回龙公子的话,庄主去找木管家说事了,说是会回来陪您用膳的,想必一会儿就该回来了。”杜若微微低头回道,刚才她可瞧着龙公子的手了,葱白细长,玉指纤纤,比她这女子的手还漂亮,可见也是位养尊处优的公子爷呢。
上官浅韵刚想说她等展君魅回来吃饭……结果就听到了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转头一瞧,便瞧见了那已抬脚跨入门槛的男人。
展君魅一回来便是先来看她,见她正在吃饭,他便温柔的笑说道:“我去换一下衣服,回来陪你用膳。”
上官浅韵早习惯展君魅的习惯了,这人只要一出门,回来准要换衣服,洁癖重的令人咋舌。
杜若可是第一次见到他们这位庄主,对于他们庄主爱干净的事,也没觉得有什么。
不过日后,当她见识道这位庄主大人的洁癖习惯后,便觉得这位庄主真有病,要治。
展君魅很快就换了一身衣服回来,这回穿的是绣着暗纹的玄色常服,进门后便习惯的往她身边一坐,见她一直和汤不吃饭菜,他便笑伸手去摸她耳朵,温柔问道:“这里的膳食不合你胃口吗?如若不然,再给你换个厨子?”
上官浅韵是被他吃饭的时候撩拨习惯了,那怕被她揉捏着耳朵,她也只怕痒的躲一下,而后淡定的继续喝汤道:“也没什么不习惯的,就是……我们是今日去采香蕈,还是明日去?”
“明日吧!今儿你刚到这里,我带你去好好逛逛这座山庄,瞧瞧这里的景色美不美,能不能让你心悦忘忧。”展君魅笑的温柔,一点都不为他的阴谋而感到心虚。
“嗯!”上官浅韵也觉得今儿天晚了,他们最好能明日出去采香蕈为好。
杜若虽然不敢直视这二位,可她帮他们布菜的时候,还是有看到他们庄主对龙公子一直动手动脚的,而龙公子除了偶尔躲避一下,也没有别的太大的反应。
看来,龙公子和庄主,果然是关系非比寻常。
待用完午膳后,展君魅便带着她出门晒太阳去了。
上官浅韵之前就瞧见这处有架秋千,她来到湖边后,便坐了上去,似乎已经很久没荡过秋千了?
展君魅走到她身后,轻轻的推动秋千,见她这样开心灿烂的笑,他唇边也扬起了笑容,眸中满是宠溺的温柔,如可以,他真希望永远让她这样快乐无忧下去。
“子缘?这水里怎么没鱼?”上官浅韵之前就觉得,这清澈的湖水里,总是缺少点什么?
此时瞧着想了想,便发现这湖水里竟然全是水,一条鱼都没有。
“因为,水清则无鱼。”展君魅与她开玩笑道,其实这面湖泊的下面,可是有着机关入口的,怎么可能会在这里面养什么花草鱼虾的。
上官浅韵望着那湖中央的一座石雕,这似乎是只麒麟兽?如果是避水的,那又为何要在此开凿出一面湖泊呢?
展君魅见她十分的好奇这面湖,他俯身低头凑近她耳边,低声告诉她道:“这个湖底下,可是有机关入口的,入口通向的地宫里,可是藏着成千上万的兵器盔甲的,此乃为夫养兵之用。”
养兵?上官浅韵转头看向他,不知道他养这么多的兵做什么?
展君魅垂眸瞧着她那水润的红唇,他是很想一亲香泽,就怕她倒是会恼怒。无奈一声叹,便亲了她脸颊下,低声与她说:“之前在打仗的时候,虽然先帝没少拨下军饷,可一年到头也没少被那些官员贪墨。后来墨曲看到生气,便拿了我们自己的钱财,开始供养这千军万马的吃穿用度。再后来,我想要辞官了,便不想继续花钱养兵了,可偏先帝驾崩前,下旨让我守护承天国三年,无奈之下,我只能继续花钱养兵了。”
下面不用他在继续说,上官浅韵已什么都想到了。再后来是她下嫁与他,他对她动了心,束缚住他离不开长安了,他只能再继续花钱养兵,因为她的安危,全靠他手中握着的兵权,还有那一群只认他这衣食父母的兵马。
“虎符早已无用,这些年来,凡是我带过的兵,就没有墨曲不施恩于他们的。而那些将领,却几乎都是因我提拔,而被先帝封赏过的。若先帝还在,他们不会誓死追随我,可先帝不在了,他们……”展君魅言尽于此,他相信他家媳妇儿,定然已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
上官浅韵感到很心惊,她望着他,只问一句:“你会谋朝篡位吗?”
“我不爱江山只爱美人,而美人之中,我又只瞧上了你一人。”展君魅大手扣住她的肩头,低头吻上她的唇,缠绵温柔的吻,带着无限的眷恋与怜惜。
上官浅韵听到他的承诺,她总算可以安心了,不仅仅是因为上官氏的江山,更是为了她自己,她不想他成为君王,因为那个位子坐久了,人可是会变得重权轻情的。
而她,一点都不想将来自己的男人,变成一个无情帝王。
最重要的是,她的驸马只能是她的,绝不能与任何女子分享。
“龙儿,你似乎在生气?”展君魅被她贝齿咬的唇瓣都疼了,在与她分开后,他眸中含笑的问,因为她身上散发的可是怨气。
上官浅韵盯着他的眼睛望着,颇为骄纵的说道:“说你此生只要我一人,除我之外,你若敢碰任何人,便再不能人道。”
展君魅微微一愣,而后真举起手发誓道:“我发誓,我一生都属于龙儿,如违此誓,不可人道。”
上官浅韵听了他的誓言后,心情一好就忘形了,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便笑着吻上了他的唇。
展君魅一边大手搂着她的纤腰,一边与她唇舌纠缠着,一边又眸光冷寒的示意杜若她们退下。
杜若和伺候的两个老婆子,先是被这样的画面惊着了,而后在她们庄主一眼望来后,便一个个的低下头,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原来龙公子和庄主真是这种关系?呼!真是太让她们震惊了。
杜若她们距离的远,之前也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悄悄话,不过后来龙公子生气,让庄主发誓的那些话,她们可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如果庄主真履行誓言,一辈子就守着龙公子一个人,那庄主岂不是要断子绝孙了?
是夜
整个疏林山庄的人,都已早早的歇息,可在这庄主居住的幽静居所,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却传来模糊不清,却也让人脸红心跳的娇媚呻吟声。
暗卫也躲得远远的,聚精会神的观察着四周一切动向,尽量摒弃掉那声声入耳的撩人娇吟。
真不知道主人又对公主做了什么?竟然把公主折磨成这样,唉!
屋子里,帘外燃着熏香,帘内春光一片,交缠在一起的男女,气息缭乱,香汗淋漓,缱绻旖旎。
当一切云收雨罢后,彼此相拥在一起,喘息与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上官浅韵紧闭着双眼,依偎在他怀里,良久慵懒的说一句:“你不守承诺……”
“嗯,我不守承诺。”展君魅本就想着带她出来的这几日,好好与她温存温存,因为这里无人敢打扰他们,也无事可让他们烦心。
他们只要每日吃喝玩乐就好,什么都不用去管,什么也都不用去想。
上官浅韵被他翻身压住,就算她累的想要阻止,可也阻止不了了,只能任由他继续拉着她一起沉沦*之中。
翌日
上官浅韵这一睡就是日上三竿,醒来后腰酸疼的难受,见房间里又没人,她不由得生气喊道:“飞……杜若,杜若……”
“来了来了。”杜若是急忙推门进来,可还不敢去掀帘子,只能在隔帘外小心翼翼的问:“龙公子,您起身了吗?”
起身?她能起的来才怪。上官浅韵皱着眉头,嗓音有些暗哑道:“去把……把你庄主叫来。”
“是!”杜若应声后,便忙转身出了门,前去请他们庄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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