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输入小说名 可以少字但不要错字

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9节

      韩伯伯说完最后一句时,她看到韩墨突然隐秘地牵了牵嘴角,她绞尽脑汁,用自己可怜巴巴的那点理解能力思考着,这个表情大概是,自己的公司并不需要别人哪怕是老爹的认同?

    但是混球哥哥,你不知道这种眼神在长辈眼里还有另一个含义吗?那就是——挑衅。

    果然,韩伯伯说道:“你那样的小公司,就别拿出来丢人了!”

    秦子珊杵在那儿在心里说,韩伯伯,这个公司不小啊,真不小啊……他是时尚圈教父,金手指墨大啊,他出场的时候,很多粉丝是要跪迎的,说跪真的一点都不夸张的……

    “阿墨你过来,陆叔叔说很久没看到你了。”一个温婉的声音缓解了这阵尴尬。

    秦子珊转头看到是刚才跟她聊天的兰伯母,然后囧了一脸。

    兰伯母是韩墨的妈妈啊?也是,如果不是亲妈,怎么会过来给儿子解围。

    秦子珊突然转头看向那个冯家小女孩,只见那女孩依旧在玩手机,跟韩墨没有任何互动。

    原来小两口闹矛盾了?

    秦子珊捏着酒杯,恍恍惚惚跟着妈妈回到自己座位。

    韩太太其实是看到自己老公差点要拿筷子扔宝贝儿子了,才连忙过去解围的,她拉着韩墨到自己这桌,还没开口,秦妈妈站起来,然后笑着对秦子珊说:“这是韩伯伯家的独生子,你该叫一声哥哥,你们年轻人多说说话。”说着让服务员在她旁边加了个座。

    秦子珊头顶一片乌鸦飞过,这声哥哥,她叫不出来啊!

    而且,他干吗不坐女朋友旁边要坐这里啊?!

    韩墨闻言,这才看到秦子珊,眼底先是闪过一丝惊讶,但是马上隐了去。

    他说了句秦阿姨好,然后在加出来位置坐下,手指轻轻敲着桌沿,仿佛在等那一声“哥哥”。

    秦子珊便秘一样苦着脸,嘴唇动了动,还是没叫出口。

    好在有人开口说话了,没人真的留意她有没有叫人:“阿墨,你和子珊算是同一个行业的,你们认识吗?”

    韩墨:“认识。”

    秦子珊:“不认识。”

    ……

    韩墨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后者感觉到他的目光,缩了缩脖子,往妈妈那边挪了挪。

    他刚才就注意到了,她今天戴了顶帽子,大概是想遮掩一下高调的灰色渐变头发,眼角换掉了先前的蓝紫色眼影,用了百搭的大地色。

    通常不知道怎么选颜色的时候,用大地色的确不大容易出错。

    秦子珊觉察到这人依然在打量她,眼睫毛颤了颤,头低得更低。可是自己也觉得奇怪,他又不吃人,这么怕他干吗?这么一想,仿佛有底气般挺直了背脊,目光坦荡看着他。

    韩墨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又在脑补,一会儿眼神躲闪一会儿兴高采烈,一个人也能自娱自乐,他实在理解不了精分病患者丰富多彩的思想活动,于是干脆放弃,转过头在手机上看邮件。

    就这么过了一会。

    周围的人聊得越来越高兴,甚至开始拼酒,反倒显得他们这里尴尬又冷清。

    她小声问他:“我看韩伯伯好像不怎么喜欢你啊?”想了想,“你是不是一直跟他对着干啊?”

    韩墨手指顿了下,看了她一眼,继续看手机。

    她眼里闪着八卦的小火苗:“说说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韩墨抬起头,把玩着手机的一角,目光落到对面墙壁的画,深吸了一口气。

    这次聚餐他本不想过来,一群中年人聚餐,他来凑什么热闹?

    但是没办法,妈妈打了他好几个电话,一定要他过来。他从小就跟爸爸不近乎,但是对于妈妈,他一直是言听计从的。

    来了才知道,果然无趣得很。

    要说有点意思,那只能是旁边这个了。

    明明她可以自顾自玩,却非要为了活跃气氛,没话找话地跟他聊天。

    很奇怪,以前接触的女明星,大都是千篇一律的完美,“人工、虚假”已经越来越多地被用来形容她们。

    可是他在这个小姑娘身上,却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他拿起桌上的酒杯,象征性地碰了碰她的:“其实我爸妈离过婚。”看到旁边的女孩正在吃糖醋黄瓜,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瞪大了双眼看着他。

    他看着她嘴角的酱汁。没错,她身上有种不一样的东西,叫真实。

    他突然心情转好,连带着觉得刚才工作室的事情都不觉得烦躁了,说道:“你嘴里的兰伯母,其实是我继母。我也是长大后,才知道她从小把我往死里惯,我要什么她都第一时间满足我,让我逐渐失去斗志。”他用中指轻扣了一下自己的杯子,动作漂亮,“现在她成功了,我没有按我爸铺好的路走,没有从政也没有从商,只是开着一个小小的工作室,他对我失望透顶。我们韩家三脉单传,不久后她再怀个孩子,就可以理所当然把韩家几辈的家产据为己有了。”

    秦子珊嘴里的黄瓜差点掉出来,她连忙拿纸巾掖了掖嘴角:“真、真的啊?”脸上的神情已经从惊讶变为同情。

    韩墨一口喝完杯中酒:“假的。”

    他看着女孩睁大的眼睛慢慢恢复正常,然后是一股被捉弄的恼怒,突然觉得很有趣:“是不是觉得剧本应该这样写?”

    秦子珊懒得搭理这个神经病,继续“咔擦咔擦”吃糖醋黄瓜。

    服务员过来添酒水,等人离开,他才翘着一条腿,状似无意地开口:“子珊,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秦子珊明白他在说刚才的问题,她放慢了咀嚼速度,真的思考了一下。

    在那次时装周之前,她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和这个难以捉摸的男人坐下来谈人生抉择,谈自己的理想。这个场景放在任何时候,都是很诡异的。

    她瞥了一眼另一桌,看到那个冯家小姑娘也在看这里,用筷子戳了戳盘子里的鲍鱼:“韩墨,你是为了谁而活?”

    “嗯?”韩墨本来也是无心一问,没想到她反过来问他。

    他蹙了蹙眉,没回答。

    秦子珊单手撑着下巴看着鲍鱼,语气却认真:“很多人不停地到处奔波,精力有限没空跟家人团聚,用工作的理由美其名曰为了下一代努力。可是如果他们真是为了家人和下一代,会真的连吃顿饭的工夫都没有吗?”她转头看他,“所以我觉得,通常这一类人,其实是为他们自己而活。”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脑补出某个无法描述的场合……韩老师双手撑在某人两侧:叫哥哥。

    ☆、10 女朋友

    韩墨目光落到头顶的吊灯,舌头舔了舔口腔上壁,没说什么。

    秦子珊继续有一搭没一搭说着:“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虽然你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我能感觉出来,你不是为了自己活着。”顿了顿,“也不是为了你家人活着。”

    最后一句说出来时,她觉得周围似乎安静了下来。

    静得只剩下自己的心跳。

    其实她不是胡扯,这是她的真实感受,但是她忘了,有些人是拒绝与别人分享这么隐秘的内心世界的。

    比如面前这个男人。

    水晶灯折射出来的光,衬得他的剑眉更修长,深褐色的眼底似是在酝酿一阵风暴。

    她能清晰地感到一片平静的湖正在慢慢成冰,就像冰雪奇缘里能控制冰雪的艾莎公主,能让王国的夏天瞬间变成冬天。

    对艾莎公主来说,魔力被一直隐藏,却终有释放的一天。

    可是韩墨呢?

    她想起百度上那组彩绘照片。心想着,也许这个男人有心结,心结的名字叫凌薇。

    毕竟是初恋嘛……

    那么深刻,才能念念不忘,不能提及。

    她突然有点羡慕那个女孩,虽然死了,却能影响他这么久,久到……可能是一辈子。

    一阵“嗡嗡嗡”的手机震动,打断了她的神游。

    是韩墨的手机。

    她回过神,却意外发现刚才冰冷的气息突然一下散了,那些刚凝成的冰以一种不可见的速度瞬间融化,又恢复了先前的安静平和。

    耳边一阵轻呵,韩墨突然往下拉了拉她的帽子,遮住她整张脸。

    秦子珊:“……”

    一阵漆黑里,她隔着帽子听到他说:“小丫头挺能说。”然后听到推开椅子的声音,“我去接个电话。”

    外面有点冷。

    本来是个没必要接的鸡肋电话,但他还是出来了。

    很明显,他自己也没想到,会下意识逃避这个问题。

    是啊,他究竟是为谁而活?

    主餐厅外面连着一大片花园,直通向大门。

    他一边想一边溜达了出去,走到外面时,被风一吹,好像烟瘾犯了,四下看了看,打算找个风小点的地方抽烟。

    假山旁边,是个好去处。

    他倚在假山旁,就着风有一口没一口抽着。

    在今晚之前,他一直以为心底的那些事情,早就随着凌薇的死一起尘封在过去,没想到因为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话,轻易打破了他辛苦伪装的平静从容。

    即便曾经站在光环的最顶端,他也没有现在这么茫然。

    这几年,他究竟在做什么?在争取什么?在逃避什么?就连自己也说不清。

    气温有点低,他深吸了几口气,希望在四肢游走的那股躁动跟着冷却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个男人在假山背后说:“hi,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一个女孩的声音说道:“坐吧。”

    韩墨的眉头动了动,这又不是酒吧,还能不能坐?用烂了的搭讪方式。

    他刚要走,听见那一头的女孩问:“你是……冯阳?”顿了脚步,突然意识到,这声音好像是秦子珊。冯阳?冯叔家的那个花花公子?

    他干脆不走了,黑夜里,指尖的烟一闪一灭。

    假山另一头,冯阳的声音带着点醉醺醺:“子珊妹妹还记得我的名字,我真是有点受宠若惊……你也不喜欢这样的聚会场合吧?”

    “嗯?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觉得插不上话。”

    “呵呵,我也这么觉得。”冯阳的声音有点无由的热切,“要不我叫几个兄弟一起出去玩?”

    “出去?”

    “这里虽然偏,但是有几个场子很不错,最关键的是,不会有人追着你偷拍。”

    秦子珊犹豫了一下:“太晚了我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