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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霍夜雨推了推眼镜,说:“我看你俩手机一样的,一起过的生日吗?”

    方争笑道:“是啊。”

    陈桉顿时无比谄媚地看向周敬年:“周周啊,你外婆真是太好了。她老人家还缺不缺外孙啊,我生日再过几个月就要到了诶!”

    曹睿他们听了都哈哈大笑,纷纷骂他想得美。

    陈桉不服,追过去打:“我长的也算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呀!”

    看着闹成一团的几人,周敬年和方争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了笑。

    男生和男生之间的搂搂抱抱,基本会被看成嬉笑打闹,很少会有人往暧昧那方面想。周敬年不怕别人知道他和方争的关系,但是现在高三,他不想给方争造成任何影响,所以这会儿便说了个借口出来。以后他们亲密点,陈桉他们看得多了,也只会认为是他们兄弟俩关系好的原因。

    新学期开头的那几天,学生们因为假期归来收心比较慢,还没那么自律,不过等过了一周后,班里的学习气氛就日益紧张了起来。因为班里很多都是下面乡村县城考上来的,对这些人来说以后的人生是好是坏就全看高考了,所以学习很是刻苦。受这部分学生影响,班里其他一些比较跳脱的例如曹睿他们,下自习后就总不好意思走,要么就跟做贼似得偷偷摸摸的走。

    陈桉有次晚自习后就收拾东西准备走,经过讲台的时候脚在台子上磕了一下,“哐当”一声撞上了讲桌,等他直起身时就发现班上剩下的同学全在向他行注目礼,陈桉被吓得顿时抖了一下,刚迈出去的脚步没忍住又踉跄了一下。

    高三现在还是晚上九点半下晚自习,但是很多人都留在教室超过十点才回去,等到洗漱好,基本熄灯时间也到了。

    周敬年他们宿舍还好,没有绷这么紧,就连班长霍夜雨一般都会在十点之前回宿舍。通常回宿舍最早的就是周敬年和方争了,两人总是能最先洗完澡,然后洗衣服,之后在陈桉他们忙的时候,他们已经舒舒服服地坐在床上看书了。

    上辈子周敬年和方争住宿,同宿舍的并不是这几个人,碰上了几个习惯邋遢的,真是遭了不少罪,像他们这种带有独立卫生间的宿舍,遇上邋遢的,那卫生间就可能因为一个人不爱干净而变成谁都厌恶不想踏足的禁区。这辈子周敬年有先见之明,提前走了关系,如今他们一个宿舍的卫生习惯都还不错,基本都天天洗衣服,白天穿过的鞋也都放在阳台散味,只穿拖鞋在宿舍里活动。

    集体生活,对周敬年和方争来说,除了不能接吻亲热外,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

    九月一天天过去,天渐渐转凉,晚上睡觉也需要盖被子了。

    九月他们的月假直接就是国庆假了,但也只有三天假,假期第三天晚上就得返校上自习,而且作业还超多。越临近放假,同学们越怕的就是课间上厕所了,因为等你一回来,可能座位就已经全被卷子占满了。

    放假头天晚上下课,班上同学们拿着厚厚一叠试卷集体哀嚎,这么多试卷,简直比上学还惨啊。

    晚上回到宿舍,路过的房间都闹哄哄的,全都在提前收拾行李了。方争洗澡的时候,周敬年就把他和方争的脏衣服还有先前换下来的床单被套装起来,准备带回家洗。

    陈桉也在收拾自己的东西,看到周敬年把自己的衣服和方争的衣服叠在一起装进同一个袋子里,也没感到奇怪,他们除了知道两人是干兄弟了,还知道方争现在已经住到周敬年家去了。上学期方争被堂弟勒索的事情他们班都知道,陈桉也比较了解方争和他叔叔一家的关系,发生了那么一件事,已经满了十八岁的方争再想回去住已经不可能了。

    虽然大家只同住了一个月,但他们看在眼里,周敬年和方争的关系是真的好,方争洗澡的时候周敬年给他洗衣服,周敬年洗澡的时候就反过来。男生头发短,之前天热天天都得洗头,他们几个都是拿干毛巾擦了擦就了事,周敬年却死活不同意方争这样,说这样睡头会疼,他带了吹风机,每天晚上都拉着方争去宿管大爷里借插座吹头发,吹干了才回来,而方争也不嫌麻烦,每天都乖乖地跟去。

    他们几个一开始心里觉得周敬年这人好像挺麻烦的,后来又觉得两人关系好得让人肉麻,到现在已经习以为常,甚至心里还有点点羡慕。

    他们也好想要这么贴心的大哥/乖巧的弟弟啊!

    方争出来的时候,周敬年已经收拾好了。周敬年把干毛巾递给他,看宿舍里其他人都还在收拾,就跟他们说了声先去洗澡了。

    然后陈桉就看方争只需要舒舒服服地坐在那里擦头发,等周敬年出来去宿管那里就行了,顿时泪奔,心里更羡慕了。

    第二天下午他们最后两节课不上,离家远的同学好及时赶车回去。周敬年和方争回宿舍把床上的床单被套也拆下来,一起提回去。

    陈桉他们都是本市的,周敬年两个和他们道别后,就出了校门,上午就打了电话给安十五来接他们,这会儿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只是刚出校门没走几步,两人就看到一脸憔悴的方良彬和张蕾冲了过来。

    周敬年聘请安十五时他们就说过,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保护方争,方争在学校里他们进不去就不说了,但是只要方争在外面,他们就必须跟着。所以这会儿除了安十五,十六到十八也都在。他们对这对夫妻有印象,看他们又准备找方争麻烦,顿时拦住了他们。

    张蕾现在却什么都顾不得了,扯着嗓子着急地冲方争喊:“方争,你看到浩然了吗?浩然他不见了,你看到过他吗?”

    方良彬双眼充满血丝,也问方争:“浩然找过你没有?”

    方争最后一次见方浩然还是去派出所出具谅解书的时候,看这对夫妻这么着急的样子,方浩然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不过这些方争都没兴趣知道。

    方争道:“我不知道,我一直在学校里,没有见过他。”

    方良彬和张蕾一听,原本还带点希望的眼睛顿时满目绝望。张蕾不顾形象地痛哭出声,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身子好像都站不稳了,得靠着方良彬才不至于跌到在地,嘴里喃喃道:“为什么会这样,浩然,你去哪儿了啊!”

    方良彬眼眶发红,他从兜里拿出一张小纸条,递给方争,恳求道:“小争,这是叔叔和你婶婶的电话,你拿着,如果浩然来找你,你、请你一定给我们打电话。”

    方争没伸手,方良彬硬塞进他掌心里。

    等方良彬扶着张蕾走了,方争才动了动掌心,他盯着纸条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扔掉,塞进了兜里。

    周敬年在旁边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拉着他往停在路边的车走去。

    九月开学后,方浩然也被方良彬夫妻接了回去。被接回去后,他确实老实了一段时间,变成让父母满意的好儿子。但是他在戒网瘾里学校里遭受了很多残忍的一面,他性子虽然变得更加的怯懦胆小,但也更加偏激,心底对父母的憎恨也在与日俱增。

    周敬年这边派去盯着他的人在九月中的时候就打了电话给他,说方浩然卖掉了自己的手机,跟之前认识的一个小混混偷偷去了别的城市。

    方浩然走的时候,留了一封信给自己的父母,信里全是各种憎恨之言,信里对父母潜藏的巨大恨意,对以为儿子已经改好了的方良彬夫妻是个非常巨大的打击。看到信的那一刻,他们心惊的同时,也非常生气。

    最开始他们因为生方浩然的气,决定冷他几天,没了钱的他早晚会回来的,两夫妻还说看来还是没改好,这么快就复发了,等方浩然回来还要送到那所学校去。只是他们等了好几天,都不见方浩然回来。随着一天天过去,这些情绪都化为了悔恨与担心。

    他们报了警,更是找遍了附近的所有网吧,却依然不见方浩然的身影,心里的恐慌再也压不住,他们又问过所有认识方浩然的人,依然没有他的消息,今天才来找的方争。

    他们将最后一丝希望放在方争这里,得到的答案却依然让他们绝望。

    方争以前虽然过得艰难,但是他一直坚信希望一直都在,只要自己努力,总会走出困境。他还没有遭受前世那些比他目前遇到过的更辛苦的磨难,心里的这份美好让他还保持着对世人足够的同情心,所以他没有拒绝方良彬塞给他的纸条。

    方浩然的事情是周敬年一手推动,周敬年不让方争知道,他希望这辈子方争能继续保持这份美好,他会替他挡掉他可能面对的所有苦噩。

    第50章

    老太太知道两个外孙放假回来,心疼他们连续上了一个月的学,早叫柳枫在餐馆里订了位置,说要给他们好好补一补。

    当晚周敬年和方争吃了个肚圆才回家。

    周敬年洗了澡出来的时候,方争正顶着一头湿发站在沙发背后,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里的新闻。

    周敬年走过去看了一眼,新闻里讲的是正是方浩然之前待过的那所戒网瘾学校,学校里几名老师利用教务之便,威逼学生参与权色交易,目前相关人员已经被拘留。

    新闻里的画面,几名家长抱着受害的学生痛哭不已,画面跳过脸虽然被打了马赛克但看起来依然麻木的受害学生,转到了几名学校负责人,闪过了洪老板那张油腻的脸,新闻里解说这人是这所学校背后的老板。

    这些被害学生,被送进去这所学校时就已经不再信任家长了,加上自己被侵犯过,更不敢跟家长说,因为在他们眼里家长们更信任学校的老师。要不是有人举报,恰好被上面领导关注到,可能这些学生在被接回去之前,会一直被当做利益工具。

    老太太看着新闻,念叨这些老师丧尽天良,家长也不负责任,看得她很生气,方争连忙给她顺了顺气,正想拿过遥控器换个台,没想到新闻里画面一闪,方良彬和张蕾居然出现在里面,两人正和几个家长一起,气愤地揪着该校的校长撕打,旁边的警务人员正在劝阻。

    方争惊讶,没想到会在电视里看到这对夫妻的身影,想到下午时两人那焦急绝望的样子,难不成方浩然也被送到这学校里去过?他是不知道方浩然为什么会被疼爱他的父母送进去,但如果方浩然也遭遇了这些,那么他不告而别,方争觉得完全能理解。

    回到房间后,方争盘腿坐在床上,周敬年在后面给他吹头发,方争想到那对夫妻声嘶力竭的样子,觉得还挺唏嘘的。

    周敬年关了吹风机,捏着方争的下巴亲了他一口,“想他们干什么。”然后倾身向前,将方争压在床上,拂开方争额前略长的碎发,低声道:“该剪头发了。”

    方争眨了眨眼睛,搂住了周敬年的脖子。

    周敬年在方争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接着在他鼻头上亲了一下,然后碰了碰他的唇,在方争张嘴想要迎合的时候,嘴唇下滑到了方争的下巴上,含住吮吸了两下。

    最后移到方争的耳边,舔了舔他的耳垂。

    耳垂被湿滑的舌头舔弄,身上升腾的热气全都自那里汇聚,瞬间冲向了下腹。方争侧头也咬了一下周敬年的耳朵,然后抬腿夹住了周敬年的腰,这一个月来,两人在学校里也只能偷偷拉下小手,趁没人的时候偷亲一下,已经憋得挺久了。周敬年原本还想慢吞吞的挑逗方争,这下直接被腰上的两条腿给激了一下,转头便覆上了方争的唇……

    两人都吻得略急,如饥似渴地争夺着彼此的呼吸。随着亲吻,两人鼻息渐重,身体伸出似乎发麻发痒。周敬年下身有了反应,在慢慢立起,他压在方争身上,搂着方争的腰压向自己,隔着薄薄的睡裤缓慢地蹭动。

    方争随着他的动作轻喘了一声,他陷在柔软的被单力量,仰着头,任周敬年在他的脖子上轻轻舔舐。

    周敬年撩起方争的睡衣,手沿着方争的小腹上移,掌心仿佛带着灼热的温度,所过之处带出一片滚烫。他的手从方争的胸前划过,拇指在小豆豆摩擦了两下,然后低头含住。

    方争小小地叫了一声,感觉到胸前传来的热度,他微微起身,怔怔看着埋在胸前的脑袋,呼吸越发急促。

    这时,周敬年抬起头,对上了方争迷离的眼,然后再度低下头。

    周敬年探出舌尖,在方争的小腹上慢慢舔过,一路向下,来到裤腰边。他把方争的裤子一点一点向下拉,嘴唇贴着肌肤下滑。

    然后停在方争勃起的欲望上。

    柱身已经完全挺立,周敬年头埋在方争的下腹处,张嘴含住。

    方争呻吟一声,无力地重新躺倒在床,他一手紧紧抓着床单,一手盖在眼上,嘴唇微张,吐息灼热。

    周敬年起身脱掉方争的裤子,分开他的双腿,再度俯身,含着方争的分身,自上而下的不断吞吐,舌尖不时地舔着柱身。

    快感一波一波地袭来,方争受不住的摆动着腰部,双腿想要合拢,却被周敬年拉过去直接扛在了肩上,身体被拖动着下滑,大腿根部与周敬年的头贴得更紧。

    方争眼角泛着水光,身体不停起伏,大腿紧紧地夹住了周敬年的头。

    周敬年舌头在顶端滑过,含住方争的分身再次下压,他忍着难受,给方争连着做了几次深喉。

    “唔……”

    方争的身体剧烈颤动,他低吟着,一把推开周敬年,将分身从对方嘴里抽了出来,终于忍不住射了出来。

    虽然分开及时,周敬年的下巴还是被射到一点点白浊。他是不介意吞下去的,但方争对此却还很害羞。周敬年起身抽了纸巾擦了擦,然后再度父神在方争身上,捏着方争的耳垂,嗓音低沉暗哑:“舒服吗?”

    方争睫毛上还挂着水汽,他舔舔水润的嘴唇,笑了笑,轻轻道:“舒服。”

    胳膊支起上半身,方争抬头吻住了周敬年的唇。

    周敬年掌心贴着方争的脸,含着方争柔软的唇瓣,满目柔情地与方争接吻。

    周敬年靠在床头,看着眼前的方争,喉头忍不住滑动了一下。

    此时方争虽然穿着睡衣,下身却是光着的,他分开双腿跪在周敬年的腰侧,下身的风景一览无遗。

    虽说两人坦诚相见不是第一次了,然而被周敬年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方争还是很不好意思,他把睡衣往下拉了拉,却半遮半掩,更诱人了。

    裤子被周敬年扔在床底下,想到等会儿要做的更羞耻的事,方争干脆自暴自弃的,把衣服全脱了。

    周敬年要亲他,他却一把将周敬年推回去,红着脸凶巴巴地冲周敬年说了一句:“不许看。”

    然后双腿跪着像后退了两步,弯腰去啦周敬年的裤子。

    周敬年拉住方争的手,说:“阿争,你不用这样的。”

    然而方争却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继续手上的动作了。

    看着方争的动作,周敬年觉得嘴唇干渴,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方争,不想错过一秒放在对方身上的视线。

    方争拉下周敬年的内裤,硬挺的柱身便瞬间跳了出来。柱身上暴涨的青筋,显得略微狰狞,方争不是第一次看周敬年的分身,却是头次隔得这么近。

    方争看着已经里露出粘液的顶端,感受到上方周敬年炽热而灼人的视线,完全不敢抬头去看。他伸出舌尖,试探性地凑上去舔了舔。

    然后他就感觉到手里的东西猛烈地弹跳了一下,头顶上传来周敬年似隐忍似催促的声音:“阿争……”

    方争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周敬年,见他眼角泛红,额头渗出微微汗意,放在身侧的双手抓着床单,可想忍得辛苦。

    方争是第一次给人口交,他没经验,就回想了一下周敬年的动作,张嘴含了下去。

    被人口交和看着别人给自己口交,感觉也是不一样的,周敬年忍了好大的力才克制住挺腰的冲动。

    方争含住周敬年的分身,试着吞吐了一下,但是因为动作生疏,牙齿磕在了柱身上。

    周敬年“嘶”了一声,见方争惊慌地停住动作,他眼眸幽深,探手摸着方争的侧脸,低声道:“阿争,用舌头,像你吃冰淇淋那样,舔它。”

    方争眨眨眼,将柱身吐出来,然后像周敬年说的那样,伸出舌尖绕着柱身缓慢打转。

    “对,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