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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10节

      梁多多本就没寻到机会同阿爹说事,这会儿更是不敢开口,只嗔怪的骂那小贼不知羞耻,惹恼了大伯还敢腆着脸说要娶她!

    邵凤至教训过女儿,又拉着夫君同家人商议如何讨回脸面,好在他俩没冲动的杀去临县严府,不然刘红梅可就要挨全家白眼了。

    也不怪刘红梅嘴欠,实在是大伙谁也没想到凤至会半路返家,又恰巧听到刘红梅的大嗓门。

    若非严墨爷俩毫无诚意的登门致歉,梁家人也不至于反应过激。闺女的名节本就被要求的极为严格,未出嫁的闺女一旦名声受损,可再嫁不去好人家。

    这世道凡事讲究礼法,严墨假借道歉教训儿子不妨事,为何非要捎带上多多的婚事?一个黄口小儿当面求娶本就于理不合,当长辈的没事先教好还当着女方的面驳斥,这不是上门打梁家的脸么?

    如此不把人放在眼里,是个人就不能容忍这般得寸进尺的无礼之辈。梁家之所以大动肝火,也不全是因为恼羞成怒,更多的则是怕走漏风声再影响未出阁的闺女。

    不等严谨枫说服阿爹,严记当铺就因故赔了大笔银子。

    先是莫名丢失主顾典当的前朝花瓶,紧接着柜上又收了一幅赝品字画。前者拿着当票不肯接受赔偿,后者怀揣大笔银子杳无踪迹。

    严记费了好一番周折才发现查无此人,也知这是着了对手的道。

    当铺传到严墨这代少说也有上百年,柜上的伙计不说各个慧眼如炬,也不该走眼到将赝品误认成真迹的地步。

    即便拿不准真假,也会递给他掌眼,这般私下做主的买卖若非被人买通,严墨想不到因何而为。

    可事发后,那名掌柜早已举家搬迁,又是得了他的允许才辞工返乡,这会就算想要告官都无人顶罪,只得自认倒霉,吃下这个哑巴亏。

    一万两银子严记赔的起,可丢失主顾典当之物却不好收场,声誉一旦受损,可不是几万两银子能买回来的。那主顾拿着当票四处宣传,惹得县城流言四起,就算再缺银子周转,都没人再敢拿着宝贝到当铺换钱。

    严墨这几日是愁眉不展,脾气也略显暴躁起来,刚喝斥了一干吃闲饭的伙计,又接到消息说是柜上来了几波无赖恶意捣乱。

    地痞无赖赶出去无妨,主顾揣着物件上门却是不好硬生生把人往外赶,甭管这人是典当还是打听价格,当铺伙计都得以礼相待。

    可愁就愁在,这些无赖明明没有真货,却硬是拿些破烂赝品以次充好,掌柜委婉拒绝过几次也开始不耐烦起来。

    挖苦讽刺假装听不懂,还大言不惭的嚷嚷严记好赖不分,眼见这些无赖恶意捣乱,大掌柜气急的从柜上将主顾的字画丢出去骂道“泼皮!再敢以假乱真,咱们就拉你见官”

    那无赖眼珠一转就哭嚎着捧起受损的字画骂道“市井都传严记不辨真伪,以前我还不信,今个是真见识到什么叫狗眼看人低了,你瞧我出身不好便坏我祖传宝贝,要是不赔,且等着我去报官,请官老爷定夺!”

    “哼!赶紧去!不怕县太爷把你这泼皮抓起来定罪,便自去鸣冤!”大掌柜有恃无恐的厉喝道。

    那无赖当真站起来捧着字画就出了门,还像模像样的请人代笔写了状词,跪到县太爷面前伸冤。

    原本严记是不怕经官的,毕竟那无赖拿的是一幅赝品,虽说做工精良,描摹神似,可在行家眼里真伪立判。

    结果这一告官,却是大大出乎了所有人预料,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出了变故,那无赖当真拿出一幅破损真迹状告严记。

    师爷捧着破了一个角的字画惋惜道“前朝戊年魏敬之的真迹就这么毁了,可惜啊可惜……”

    县太爷经手细查,也略作惋惜的嘀咕,这幅字画搁市面上怎么说也值千百两银子,就这么破了确是糟蹋了“传严记主事上堂!”

    县太爷一声令下,严墨连同严记掌柜一同被押到县衙问话。

    证据确凿,即便严记掌柜再三陈情说这幅与当初那副不同也是口说无凭。

    世人只信眼见为实,那无赖进出当铺可是有许多人都瞧在眼里,被人撵出来又哭又嚎的还惹了不少笑话,谁承想那无赖家中当真藏着一副魏敬之的真迹呢?

    掌柜苦无证据自证清白,严墨也只得咬牙服从县令的判罚,赔付了远超市价的银两还被处治下不严的罪名。

    大掌柜挨了十大板,犹自老泪纵横的跟东家解释“我跟了您三十载,自是不会说谎……”

    严墨摆摆手,苦笑道“罢了,这是有人故意陷害严记,多说无益,还是先行回府养伤以谋后事”

    经此事毕,严记声誉每况日下,生意更是一落千丈,鲜有主顾上门。

    第170章 求娶不成

    严家历经几代积累,家底殷实,些许挫折还不至于动摇根基。

    老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历经月余风波,在严墨的操持下,除当铺生意受到影响外,其余铺子仍旧照常营业。

    更何况严家盘踞临水县上百年时间,历代家主广结善缘,与县里各方势力也多有牵扯,是以经官一事查来查去,便查到了死对头刘承头上。

    原本梁子俊也仅是借机敲打严记,想要将世代生活在临水县的大户连根拔起,仅凭些许手段根本成不了事,更合论致使其家道中落了。

    并非梁子俊没那番实力撼动偌大的严家,而是贤妻作梗,只肯给个教训便罢,是以在严墨携礼致歉后,梁家便制止了么子的报复。

    严墨亦非愚笨之人,前脚刚跟梁家结怨,后脚铺子里便出事,想来也是那梁三爷作梗。

    思前想后,严墨不欲将事情闹大,便携礼登门,以化解此间恩怨。

    梁家本就是和善之家,对方既然诚心道歉,之前种种便也作罢不提,只重点警告不可人前提及娃子间的荒唐之举,便送别了远道而来的严墨。

    误会一解,严墨回到家后气愤难平。好个刘承,竟借由三爷之手欲行打压严记,若非证实此间与梁三爷无关,两家非得结成世仇不可。

    当铺生意每况日下,死对头又招揽了大半主顾,已然打压的当铺无立足之地,严墨不得已只能断腕关了严记当铺,力持在其他领域挽回损失。

    自此临水县独刘记当铺做大,刘承将死对头逼到关门停业,自是得意非常。别忘了,严记当铺可是严家发家立足的根本,丢了老店,旁的铺子生意再红火也不能跟历代经营的老店相比。

    刘承在生意场上意气风发,自是广邀人士大肆宴客,一时间风光无限。而作为外甥的邵志坤也赫然出席舅舅的宾宴。

    席间谈起婚事,刘承醉意熏熏的保证,必会劝服姐姐姐夫同意这门婚事。

    且不说此次借由三爷之名力压对手一筹,只凭梁子俊与景王交好,就当为外甥谋得这门亲事。

    邵家在省城虽是富户,却在名门世家中排不上数,若能借由这门姻亲攀上景王,那飞黄腾达的日子便指日可待。

    靖州实为景王封地,只要稍借东风,还怕不能跻身世家望族?等日后姐夫一家出人头地,不说帮衬一把,自己也当背靠大树好乘凉。

    此次假借地痞流氓闹事,将严记当铺逼入绝境,虽是一时得利,但想在日后稳固做大,仍需人脉势力作为依托。而发妻娘家虽说势力不小,却仍比不得严家势大。

    刘承脑子活泛,不一时便想清症结,亲热的揽着外甥肩膀说笑。

    他来这临水县谋生不过二十载,虽说攒下一些家底,但想和世代扎根此地的地头蛇作对,还是稍显底气不足,尤其算计了梁子俊,说不后怕那也未免过于托大,但只要外甥能做了梁家婿,这自家人还能难为自家人不成?

    邵志坤得了舅舅的保证,自是满心欢喜的回青平县等信,不出十日,果见爹娘寻来,同行的还有舅舅、舅母一行。

    刘承动身前往省城,一番交谈后,便说服了姐夫一家,此次前来也是备足了聘礼,原想那梁家不过是小小一地主,即便梁三爷势头正劲,也断不会拒绝这门好亲事。

    结果不成想,梁家虽说并未当场拒绝,却也言明两家门庭不符,不好高攀邵家。

    邵志坤几次三番求娶不成,心灰意冷下难免要借酒浇愁,阿爹尚有生意要顾,没呆两日便同阿娘返城。

    刘承见外甥茶饭不思,整日饮酒度日,怕他伤了身子遂安抚道“志坤万不可为了一名女子这般消沉,且待舅舅筹划一番,不怕那梁家不同意这门亲事!”

    “舅舅可想到什么好对策?我虽心悦于她,却也不好强娶,若是不甘不愿亦非美事……”邵志坤精神一震,拉着舅舅的手直言道。

    “呵呵……舅舅办事你放心,只管安心等着媳妇上门,旁的事自是不必忧心”刘承眼内闪过一丝算计,拍着外甥的手安抚“若你能安心读书,待得金榜题名,还怕那梁家不趋炎附势?哼~一个地主家的女儿还敢这般托大,没得让人笑话他们人穷志短!”

    邵志坤面上闪过一丝犹豫,虽不喜舅舅这般言语,却仍惦记着心心念念的梁多多。此时又无人可以商议,只得将希望寄托在舅舅身上“志坤定会牢记舅舅的教导,只这终生大事还望舅舅能够多费费心”

    “且安心等信!”刘承夸口保证,便拂袖回了临水县。

    邵志坤呆在外祖父家无事可做,只得耐下心思专心读书,一边打探消息,一边等着舅舅的喜讯。

    历经一个多月翻修,梁家祖宅终于恢复了原本的样貌,全家人欢欢喜喜搬回老家,先是敬了祖先,这才坐在堂屋里叙话。

    “还是自家住着舒坦”宋氏喟叹一声,摸着全新的家具感慨道。

    “那是,往后就是换再好的房子,也甭想我搬出去住”赵氏附议道。

    “哈哈哈……这次全亏了子俊、子贤操持,看来往后家事就用不到老头子操心了”梁柏达嗓门洪亮的朗笑出声。

    “些许银子而已,还是大哥劳苦功高”梁子俊谦让道。

    “你们兄弟齐心,自不必推让,只要咱们这个家能和和睦睦的,是谁的功劳都不打紧”宋氏扫过一众小辈,眉开眼笑的抱起妥妥去查看“新家”。

    全家人凑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饭毕又商讨起多多的婚事。

    之所以拒绝邵家提亲,为的不外乎是怕多多嫁过去受欺负。自古女儿多下嫁,若是高攀,少不得要看婆家脸子。尤其那邵家又是省城人士,路途遥远,若是闺女受了委屈连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更合论受娘家庇护,躲回来求娘家撑腰了。

    邵凤至只得这么一个闺女,自是怜惜的紧,舍不得闺女受一丁点委屈,即使那邵家再好,也怕闺女嫁过去不如意。

    毕竟高门大户是非多,多多又是个没城府的,保不齐被人欺负了还不晓得是怎么回事。虽说那邵志坤长的一表人才,可知人知面不知心,难保过了新鲜劲再娶个侧室回来贪鲜。

    若非如此,梁家也不会断然拒绝这门大好的亲事。

    梁多多亦对邵志坤抱有好感,却远不及长辈思虑的多,好在她玩心重,还未到情窦初开的时候,自是长辈说什么便听什么,仍旧规规矩矩的在家学些家事女红。

    陈青也曾私下里问过多多,小丫头只是羞答答的避而不答,却未见得芳心暗许。

    得知多多并未属意那邵志坤,全家人这才暗松口气,抓紧时间拖媒人打探可靠人家,万不可再将闺女推到趋炎附势的势力婆家。

    前有梁子欣婆家的趋吉避祸,后有梁梦的前车之鉴,梁家这次是真长了教训,不管那户人家财势如何,都断不能为闺女挑选见利起意之辈。

    梁梦历经家变,心性历练不少,此次回娘家住了这么些时日,更是比往日多了一分沉稳,看着也更像大姑娘了。

    小夫妻经此一历,都脱变不少,更懂得了家和万事兴的道理。虽是羡慕梁家和睦,但这里终归不能常住,即便婆家再见钱眼开,可嫁都嫁了,现在也断没有住在娘家不走的道理。

    梁子壮为小两口装了一车粮食,沉默的目送女婿出门。

    刘红梅挽着闺女再三嘱咐,好容易出了门,又哭着对女婿交代“千万护着点梦梦,我和你岳丈可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岳母放心……小婿就是拼着反出家门,也定不叫梦儿跟着我再受委屈”少年郎君满面羞愧的保证道。

    “你有这心就好,常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虽盼着你俩好,可若家无宁日也不必委屈着,咱梁家还不差女婿一口饭吃”梁子壮沉声说道。

    有了岳丈这番话,小夫妻对望一眼,心里便都拖了底。

    阿爷此次带他们回来,已然跟婆家撕破了脸,若是此次回去仍不得谅解,怕是真得回娘家度日了。

    “甭怕那帮老东西,若是这一车粮食还换不得好,就回家来住。让子俊在县里给你们支个营生,有你小叔照看,还怕过不上好日子?”刘红梅到底心疼女儿,早早就将夫妻夜话道与女婿听。

    “晓得了,阿娘”梁梦抹掉脸上泪水,勉力露出一丝笑颜。

    即便夫君肯同她回来,也怕会折了夫君的脸面。

    靠娘家接济说好听点是没本事,说难听了就是吃软饭,无论在哪朝哪代倒插门都是最令人不耻的无能表现。即便得了爹娘保证,小两口也拉不下脸靠娘家扶持度日。

    “走吧……”梁子壮摆摆手,送别一对小夫妻,待人走远了才指责媳妇“说这些作甚?我瞧他也是个惜脸面的,就怕你这话一出,再硬挺着不肯受咱们接济……”

    “……我还不是怕她俩回家受委屈么,这么说也好给留条生路,那小子终归是他家亲娃,若把气都撒梦梦身上,我这做阿娘的哪狠的下心不闻不问?”刘红梅咬着下唇嘟囔,到底是妇人心性,没过一会儿又扯着夫君直问怎么办才好。

    “放心吧,儿孙自有儿孙福,那小子不像个囊货,梦梦跟着他不会受委屈的”梁子壮拍拍媳妇后背,揽着人回屋。

    “希望如此吧……”刘红梅吸吸鼻子,暗自祈祷梦梦此次回去不会再受婆家刁难。

    梁梦一走,全家人的注意力就集中在梁多多的婚事上,梁子俊也私下找人打听着 ,看临近人家中可有尚未婚配的好儿郎。

    如今梁多多拖到了适婚年纪,好人家的早就订了婚,这会想找个人品相貌俱佳的着实不易,连带邵凤至都暗怪自己误了闺女的终生大事。

    陈青这日查看过布坊生意,又转去老宅看望妹子妹婿。

    小两口头一年离家在县城过年,说不惦记老家纯属违心之言。眼瞅着即将春耕,家里也有好些农活要干,不光该打磨农具,就是囤肥养地也得预先准备起来。

    万卓平前几日刚回了趟万柳屯,没呆两天又坐不住。见陈青到来,当先说了返家事宜,陈青也没拦着,只说到了开春让他再来一趟,也好拎点种子回家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