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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57节

      自从做了那些奇怪的梦以后,不让家人出事就是班婳的底线,只要家人平平安安,就算是被抄了家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至少家人们都还好好活着。可是现在竟然有人想要刺杀她的家人,她脑子里的理智顿时全部消失。

    想到父亲方才有可能就在自己眼前丧命,班婳就恨不得把这些人一寸寸碾碎,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谁管贵族女人必须要什么样,谁管别人怎么看她?

    天下万人的嘴,都不如她的家人重要。

    都去他爷爷的!

    “国、国公爷?!”刺客一脸绝望,他们刺杀的竟然国公爷?不是说,只是一个富商吗?那个雇主还说了,只要他们刺杀成功,就派人送他们去南边,让他们躲开官府的追查。

    他们被骗了?

    刺客全身一瘫,半晌后疯狂大吼道:“我愿意说,我愿意把一切都说出来,求贵人饶命。”

    “你说。”班婳把他扔到地上,看着自己手上沾满血污的鞭子,把鞭子扔到桌上。她的护卫弯腰捡起鞭子,无声退到了一边。

    刺客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大意就是前几天有人找到他们,要他们刺杀一个人。到了今天,那个人来告诉他们,可以动手了,并且还给他们说明了刺杀对象的穿什么衣服,身体特质是什么。

    他们都是底层混混,也没机会接触什么了不起的贵人,所以拿了定金后便躲在木楼上。计划等刺杀对象经过时,就用花盆砸死他。

    这个方法笨是笨了一点,但是却很有用。他们仔细算过,如果人被砸死,大家第一反应是围着人看,然后再去楼里找人。京城的人都爱看热闹,这个时候定会有很多人跑进楼里,他们可以趁着这个时间找个地方躲起来,等进屋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就可以装作看热闹的人挤出来,任谁也不能发现他们。

    但是他们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这个有钱老爷的运气那么好,都差一步的距离了,偏偏就突然调头离开了。但花盆他们却已经推出去,连反悔都来不及。而且这些护卫们的反应也快得不可思议,当场便拔刀把屋子围了起来,看热闹的人连门边都挨不上。

    早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有钱老爷,而是堂堂国公爷,就是给他们一万金,他也不敢接这种活儿啊。

    “郡主,”杜九担心福乐郡主气得太狠,把唯一能说话的也揍晕死过去,鼓足勇气走了过去:“衙门的人已经到了,就在楼下。”

    “这件事衙门的人处理不了,直接上报大理寺,”班婳用手帕擦干净手,声音冷得骇人,“这件事一定查得清清楚楚,若是大理寺的人查不出来,我就去宫里求皇上。”

    杜九正欲回答,楼梯口有脚步声传来。

    这个脚步声杜九很熟悉,是伯爷的走路的声音。

    他看着这满地的狼藉,还有福乐郡主散乱的发髻,心里的不安感更重。

    伯爷……看到这些时候,会怎么去看待福乐郡主?

    世间泼辣的女子不少,但是这般狠厉的人,又有几个?

    作者有话要说:  被遗忘在角落的涂阿奇王子:我就一脸懵逼的吃瓜。

    第80章

    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在楼梯口处停了下来。

    杜九回头看去, 伯爷就静静地站在那, 脸上没有反感,没有厌恶, 眼神复杂得让杜九也看不清楚。他从小跟在伯爷身边,第一次发现伯爷竟然有这种奇怪的表情。

    班婳没有注意到容瑕的到来,或者说她此刻注意力没有在其他人的身上。她看着此刻痛哭流涕的刺客,声如寒冰:“联系你的人, 身上有什么特征?”

    刺客摇头, “此人长相很普通, 穿着也很常见, 我、我实在说不清。”

    “说不清?”班婳拔出护卫身上的佩刀,指着他的下半身, “你若是说不清, 就送你去皇陵别宫做罪奴。”

    罪奴, 不仅要在脸上刻字, 还要被去势做不成男人,刺客吓得浑身颤抖,连连讨饶,当刀尖划破他的裤腿时,他忍不住惨叫起来。

    “害人性命时胆子这么大,怎么这会儿怕了?”班婳冷笑,刀又近了几寸,“你们连死都不怕,还怕掉几两肉?”

    杜九快要给班婳跪了,这可真是位姑奶奶,拿男人的二两肉来威胁人,都不见脸上有几分羞涩的,他一个男人自己反而尴尬了。回头见伯爷走了过来,他小声道:“伯爷,郡主只是气急……”

    他虽觉得班婳不是伯夫人最适合的人选,但是见她一个女人,为了护住家人抛却一切,心里还是敬畏的。

    或许没有多少男人敢喜欢这样彪悍的女人,但是他们从内心又敬佩这样的人,这是人对真性情人的敬佩,与性别无关。

    容瑕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大步走到班婳身边,握住了她拿刀的手腕:“婳婳,别急,放着我来。”

    班婳回头看他:“你怎么来了?”

    “衙门的人在楼下发现了这栋楼的掌柜与堂倌,人已经被送到医馆了。”容瑕拿过班婳手里的刀,递给身边的护卫,“替我准备纸笔来。”

    班家的护卫看了眼班婳,低头匆匆下楼,很快就拿了纸笔上来。

    容瑕把纸铺在桌上 ,蘸了蘸磨得不太好的墨,转头对班婳小声道:“别为了这种人脏了眼睛。”

    班婳抿着嘴没有说话。

    容瑕笑了笑,整了整衣袍,仿佛他站的地方不是地上躺着刺客的屋子,而是墨香阵阵的书房。

    “找你的人高多少?”

    “梳的什么发髻,用的什么发钗?”

    “身上穿的什么衣服,颜色如何,布料是什么?”

    一个又一个问题问了下去,容瑕不断地在纸上写写画画,班婳坐在他身边,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出现在他面前的纸上。

    “可是这个人?”容瑕放下笔,待墨干了一些后,递到了刺客面前。

    刺客惊骇地睁大眼睛,怎么会这么像?

    这个男人见过幕后主使?

    见刺客露出这样的表情,容瑕便得到了答案,他把画纸递给班婳:“你对此人有印象吗?”

    班婳摇了摇头:“不认识。”

    “不认识也没关系,等下我把画纸交给大理寺的人,让他们的画师临摹几份,不愁抓不住人。”

    班婳没有说话。

    容瑕伸手隔着布料握了握她的手腕,“你别担心,有什么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班婳眼睑微颤,她抬头看着容瑕,半晌才咬着唇角道:“谢谢你。”

    她的样子就像是被人抢走了所有糖果的小孩,又委屈又无助,仿佛在等待有人过来牵住她的手,然后对她说,不要害怕,我有很多糖果,吃再多都吃不完。

    伸手拽住容瑕的袖子,班婳心情一点点平静下来,她看了眼被她砸乱的屋子,对身后护卫道:“回去让店主人核算一下损失的银钱有多少,加倍赔给他们。”

    “是。”

    杜九看着躺在自家脚边生死不知的刺客,小声道:“郡主,伯爷,大理寺少卿刘青峰求见。”

    容瑕见班婳脸上没有排斥之色以后,才点头:“让他上来。”

    唰。

    班婳抽出刀鞘里的剑,对着还在求饶的刺客划了下去。

    “嗷!”刺客抱着腿大声哀嚎,在地上打起滚来,很快地上就染上了鲜红的血迹。

    原来班婳竟然挑断了他一根脚筋。

    杜九眼睛亮了亮,福乐郡主这刀法看起来像是练过。

    “回去记得把地板的钱也算上,”班婳把刀递给护卫,“我们班家人,从不让人无辜的人吃亏,但也从不会饶过任何一个与我们有怨的人。”

    “大人。”衙差看到楼梯拐角处躺着的男人,拔出身上的佩刀,对刘半山道,“请您小心。”

    “无碍,此人已经昏迷,让人把他带出去吧。”刘半山看了眼地上躺着的人,径直往楼上走。就算听到有人惨叫,也只是顿了顿脚,脸上的表情却是半分不变。

    跟着他的衙差心中敬佩,不愧是大理寺少卿,肯定见识过各种凄惨的罪犯,听过各种哀嚎声,这点动静吓不住他。

    一行人上了楼,见到在地上哀嚎打滚的男人,还有乱七八糟的屋子,都有些发懵,这都是静亭公府护卫弄的?

    “下官见过福乐郡主,见过成安伯。”刘半山整了整衣袍,走到班婳与容瑕面前,向两人行了礼。

    班婳低头看了眼他的脚下,他的脚踩到了血,但是他却没有挪动半步,脸上仍旧是恭恭敬敬的神色。她神情稍缓,“刘大人不必多礼。”

    班家的护卫把事情经过跟刘半山讲了一遍。

    “这几个刺客……”一直没有变脸色的刘半山,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我打的。”班婳淡淡道,“这几个刺客激烈反抗,试图逃跑,我也只能如此了。”

    刘半山用眼角余光去看容瑕,见容瑕只是安静地坐在班婳身边,便躬身道:“多谢郡主帮我们抓住歹人,不然这个案子还不好查了。”

    “若是别的人,我免不了要多说几句,但既然是刘大人,我废话就不多说了,”班婳把画像递到刘半山手里,“我希望大理寺的人尽快帮我抓到此人。”

    刘半山看着手里这张栩栩如生的人面描像,猛地扭头去看容瑕。

    容瑕抬头,一双桃花眼中带着丝丝寒意:“刘大人还有什么问题?这个人的口音是京城人士,肯定会有人认识他,刘大人当务之急就是先把此人抓住,你说呢?”

    “是!”刘半山对容瑕深深一揖,“下官这就让人去办。”

    本来这种案子应该交于衙门处理,但是静亭公身份特别,又算得上是皇亲国戚,案子自然就要移交到大理寺。

    他打了一个手势,身后的卫兵就把地上躺着的这些刺客拖了出去,至于那个哀嚎不止的刺客,直接找来一块布塞住嘴,就把人架着拖了出去。

    守在外面看热闹的见刺客被带了出来,而且每一个都形容狼狈,于是在脑海中描绘了一场官兵大战刺客的好戏,并且互相交换起各自的看法起来。

    最后见到容瑕与班婳出来,众人齐齐惊艳了一场。

    当真是俊男美女,这两人站在一起,其他人便全成了歪瓜裂枣。

    有人听说这对男女是未婚夫妻,顿时松了一口气,这才对么,打眼看去这么相配的人若是不能在一起 ,那可真是老天不开眼了。

    京城百姓们,想法就是这么简单直接。

    班婳下来的时候,见弟弟正陪在父亲身边,应该是听到消息赶过来的。

    “姐,”班恒见到她,走到她身边道,“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你跟父亲先回府,我还有事情要办。”班婳脸色仍旧不太好看,“加强府里的守卫,在事情没有查清以前,你跟父亲都少出门。”

    “我……”

    “没有别的选择,要么我打断你的腿让你躺在床上,要么你乖乖待在家。”班婳沉下脸的时候,让班恒想到面对母亲时的敬畏感,一个不字到了嘴边都不敢说出来。

    “那你现在要去哪儿?”班恒担心班婳去闹衙门或者大理寺,到时候这事就热闹了。

    “我们受了委屈,自然是进宫找皇上了,”班婳小声道,“父亲受到惊吓,生病了。”

    班恒扭头看着毫无受惊过度迹象的父亲,点了点头:“姐,你放心,我就这带父亲回去。”

    送走父亲与弟弟,班婳翻身上马,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见容瑕还站在原地,便道:“你近来也小心些,我不知道这些人是针对我父亲,还是针对我们整个班家。你跟我订了亲,我担心你会受到连累。”

    “我不怕受连累,”容瑕走到她的马前,“你进宫小心。”

    “嗯。”班婳点了点头,一拍马儿,马儿便飞驰出去。

    容瑕看着班婳离去的背影,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