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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22节

      魏江柔的眼神闪了闪:“纪神医都治不好?那……”

    魏江越的声音倏地冷下来:“那什么?”

    魏江柔心底一颤,被自己刚刚冒出的想法吓到了,害怕地看着他。魏江越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拍拍小妹的肩,告诉她不能有害人的心思。魏江柔连忙摇头:“我没有!”

    她只是有一瞬间在想如果那个人死了就好了,她捂着胸口,有点心有余悸。魏江越看了她一会儿,见她确实没说谎,这才满意。

    探路的人晚上就回来了,第二天盟主等人将多余的路划掉,便准备通知外面的人启程。

    闻人恒道:“诸位前辈先走吧,晚辈过两日赶过去。”

    几人一齐看向他,魏庄主道:“是因为你师弟?”

    闻人恒“嗯”了一声。

    当初他们出发时,纪神医说过会派徒弟过来,只是对方一直没赶到,他昨晚终于得知了对方的踪迹,决定等两日,另外一点是他想找机会与魔教的人接触一下,看他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魏庄主刚好还没劝动女儿留下来,便说一起等等,何况谁也不确定以后会遇见什么,总得让人们有个准备的时间,不能这般仓促,因此最后敲定三日后动身。

    闻人恒知道人一多,要见那几位长老便有些困难,不过他很有耐心,说声好,回去陪师弟了。

    纪神医的徒弟是第二日的晚上到的杨家,立刻便被请去了闻人恒的小院。

    杨公子作为家主,有客人来访,下人会第一时间告之他。那时魏江越正在他的屋里坐着,两个人干脆一道跟来了。

    前几日晓公子吐血,虽然不是他们弄的,但他们不知和出门有没有关系,而闻人恒又太恐怖,因此这几天他们识趣地没来打扰他,如今神医的徒弟一到,他们刚好可以看看晓公子的情况。

    叶右这个时候正要休息,脸上的布条刚被解开,便懒得再缠,于是等魏江越与杨公子迈进门,便见“灯笼”不见了,微微一愣。

    他们紧跟着意识到什么,齐刷刷看向闻人恒身后的那位公子。

    叶右走到师兄身边,客气地对他们笑了笑。

    他长发未疏,身上简单披着一件睡袍,有些散漫随性,半边脸带着烧伤,但已经很淡了,另外半张脸则昳丽逼人,美得惊心动魄。

    魏江越和杨公子登时呆住,愣愣地看着他那半张完好无损的脸。

    闻人恒眉心一跳,把师弟按回到椅子上,看向跟着他们进门的那位公子。

    这人约莫十八,圆脸大眼,脸上带着酒窝,看着软绵绵的,正是纪神医的关门弟子,方小神医。此人天赋很高,但不骄不躁,脾气非常好,连纪神医都曾放言说他将来的成就要比自己还高。

    方小神医没被晓公子的脸惊艳到,好像满心装的都是救人,第一句便是:“师父说的病人,便是这位公子?”

    闻人恒点头:“他前几日吐过一次血。”

    方小神医神色微变,急忙过去给病人把脉。

    魏江越和杨公子在方小神医开口的瞬间便清醒了,感觉老脸一红,尴尬地找地方坐下。魏江越又看了一眼晓公子,恍然想起他父亲说过的话,终于明白了原因。

    房间一时很静,几人生怕打扰到小神医,都没开口,甚至连呼吸也刻意放轻了。

    片刻后,方小神医收回手,说道:“他没有问题。”

    闻人恒听这话都听麻木了。

    他暗忖这事还是得找魔教的人才行,便想客套几句将这三人送出门,但紧跟着却听小神医严肃地说道:“但他若再吐两次血,可就麻烦了,从今天起我要时刻跟在他身边盯着他。”

    闻人恒精神一振,想问问他是不是查出了什么,这时只听小神医又补充了一句:“包括晚上睡觉的时候。”

    闻人恒:“……”

    第25章

    方小神医的脑子里仿佛只有医书和病人。

    他说要时刻盯着晓公子,便是打算自今晚开始就住下了。

    刀疤男送魏公子和杨公子出门时,都没怎么敢往他家门主脸上看。

    魏杨二人知道闻人恒一直和他师弟住在一起,临行前忍不住佩服地看了一眼小神医,见小神医坐得笔直,正掏出一本医术认真翻看,暗道一声心思单纯也不是全无坏处。

    魏江越有心想看看闻人恒的表情,但视线转过去,却鬼使神差地落到了晓公子的身上。

    叶右若有所觉,抬眼看他。

    他平时缠着白布,脸上只露出几个孔,让人没有细看的欲望,而如今布条全部解开,又被黑发一衬,魏江越突然发现他瞳孔的颜色很淡,虽然神情是散漫的,但因为太通透,仿佛夹杂着一丝冷漠,像是能把人的灵魂都看穿。

    高高在上,触手不及。

    魏江越呼吸微滞,急忙不自在地收回了目光。

    人走之后,房间便静了下来。

    方小神医扫见闻人恒回来,从医书里抬起头对他道:“他身子不好,最好早些睡,闻人门主如果没有重要的事就明天再说。”意思就是你可以回去睡觉了。

    闻人恒笑得很斯文:“我和师弟是住一起的。”

    方小神医看看他,又看看晓公子,呆呆地反应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坚持道:“那我还是要住下。”

    闻人恒审视地看他几眼,暂且略过这个话题,问道:“小神医方才说我师弟再吐两次血便麻烦了,可是查出了什么?”

    提起病情,小神医迅速恢复严肃认真的模样:“我师父的信里提过他的情况,说内力似有似无,摸不出来,但我刚刚把脉时却发现他的内力有些不稳,应该是吐血所致,”他看着晓公子,“你吐血前是不是曾觉得气闷?”

    叶右道:“嗯。”

    小神医道:“果然。”

    闻人恒问:“可知是何缘由?”

    小神医道:“他受过暗伤,具体如何我还没查到,但他不可再吐血了,所以要盯着。”

    闻人恒终于对他留下的决定没那么反感了,吩咐手下在房间里给他另外搭了一张小床。

    小神医脾气甚好,很能随遇而安,抱着医书便颠颠地走了过去,然后折回来最后查看了一遍病人的情况,就示意他们早些休息。

    闻人恒放下床帏躺好,片刻后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他受伤后便记不得事了,这也与暗伤有关?”

    小神医一愣,望着大床的方向:“我师父的信里只简单说了一下他的内力,让我好好看看,并没说别的,他撞过头么?”

    闻人恒尚未开口,小神医已经“噌”地站起了身,快步走向他们,撩开床帏告诉闻人恒让一让,接着在床边坐下给晓公子把脉,皱起好看的眉:“脉象上倒是看不出与内力有关,你把另一只手也给我。”

    叶右从善如流地换了手。

    小神医细细地把了一会儿脉,为他盖好被,若有所思往回走,喃喃:“还是看不出有问题,可若真的与内力有关,会是什么呢……”

    他说着往小床上一窝,快速自一堆杂物中刨出一本医术,聚精会神地埋头钻研,将旁边的两个人全凉在了那里。

    闻人恒:“……”

    叶右:“……”

    闻人恒算是摸清了这孩子的性格,暗忖将来恐怕会被这没眼色的小呆子打断不少好事。他忍下了,重新躺好,告诉小神医也早些睡。

    小神医说声好,不忘交代道:“要是有任何不对劲的情况,记得告诉我。”

    闻人恒温和地应下,回忆一番道:“对了,那天我们……”

    叶右幽幽地看了师兄一眼。

    闻人恒的话音停住,暗忖若说那天去看了流珠花,外面那小呆子怕是又会跑来给师弟把一次脉,查看二者是不是有联系。

    小神医看着大床,等了等问道:“那天怎么了?”

    闻人恒温和道:“不是太重要的事,明日再说吧。”

    小神医道:“好。”

    闻人恒侧头看向师弟,二人几乎同时无声地笑了笑,都被这小呆子弄得有些无奈。

    叶右想加一句评价,抬起眼却不期然撞上了师兄的目光,不禁一顿。相识以来他们对视过无数次,算计、虚假、探究各种都有,唯独没有像现在这般简单而纯粹过。

    他望着师兄温柔的双眼,心里控制不住地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二人一时都没开口。

    房间亮着一盏灯,光线顺着床幔钻进来,慢慢渗入空气,带出一层朦朦胧胧的暧昧。

    闻人恒的眼神深邃了一分,忽然很想吻他。

    十年了,他已经忘了吻这个人是什么滋味。

    他刚想试探地靠近一点,只听外面的小神医把书一合,嘀咕了一句“奇怪,到底是为什么呢”——虽然声音很轻,但以二人的耳力完全能听得清清楚楚。

    那一点萦绕在周围若有若无的旖旎瞬间荡然无存,叶右的眼神清明起来。

    闻人恒:“……”

    果然被搅了好事。

    闻人恒的预料这么快就得到证实,简直想拎起那小呆子扔出去。

    叶右别开眼,开始审视方才的感觉,暗忖自己该不会真喜欢男人吧?那师兄呢?他忍不住又看了看师兄,这次多了一些探究。

    闻人恒恢复温柔的样子,伸手摸摸他头,无声道:“睡吧。”

    这人再看下去,他可真就要忍不住了。

    叶右没挣扎,听话地闭上眼。闻人恒看了他一会儿,抑制住满腔的情愫,在心里惋惜地轻叹一声,也睡了过去。

    片刻后,叶右复又睁开,安静地看向闻人恒。

    他以前说的那些话并不是假的,师兄长得真的是蛮不错的,并且属于那种越来越受看的类型,尤其还这般优秀,他感觉只要师兄愿意,这世上大概没多少人能拒绝师兄。

    他认真打量了一番闻人恒,不得不承认他不讨厌这个人,否则换一个人在自己身边睡这么久,他早就想办法把人解决了。

    那么以前的自己和师兄的关系究竟如何?

    若说好,师兄没必要对他诸多遮掩,可若说不好,师兄又确实待他挺不错的。师兄说瞒着他一件事,是的指什么?

    叶右若有所思,最后看一眼师兄,这才睡觉。

    转天一早,叶右照例被缠成一个“灯笼”,尽管小神医插了一句嘴,提醒闻人恒没必要缠这么严实,但丝毫没能阻止闻人恒的决心。

    闻人恒打了一个结,愉悦道:“好了,去吃饭。”

    魏江越和杨公子已经到达饭厅,此刻见他们进门,下意识将目光投在晓公子身上,然后都有点遗憾,也后知后觉明白了为何伤了一半脸要都缠上布条。

    确实得遮住,他们想,不然太祸害人。

    三天很快过完,魏庄主仍是没能劝动女儿,弄得他都要动把她关起来的念头了。他说道:“后面还有五块地图,只要出事,我都要与盟主他们商议,很可能顾不上你……别说有小恒,他不可能留意你。”

    魏江柔咬了咬嘴唇,委屈道:“那我还有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