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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18章

      那绝对是个噩梦,所以曲砚拒绝睡觉,直到身体实在熬不住后昏过去,他用这种方法来对抗梦境,所以他很少做梦。
    梦境变多发生在遇到燕灼之后,好的坏的都有,来到越山,他又开始重复做同一个梦,说不上好还是坏,梦里的燕灼像是在哭,他脸上没泪,说话带着哭腔,他一遍遍质问,问他为什么要走,曲砚回答不出来,醒来后也要因此愣神。
    此刻他又做梦了,梦中的燕灼背对着他站在一片熟悉的花海里,漂亮又怪异的花簇拥着他,曲砚张了张嘴,急切地想叫燕灼回来,没发出一点声音,燕灼好似听到了一般转过身,他脸上的神情曲砚很陌生,陌生到他一下子愣住了,就在这个瞬间,燕灼突然向花海倒了下去,只是顷刻间,他的身体被蓝色的花完全吞没,像滴雨水落到大海,寻不到一点踪迹。
    身体被禁锢住了,曲砚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花炫耀般地在风里招摇,有血从花根漫出来,一点点淌到他脚边,那是燕灼的血。
    曲砚猛地醒了过来,他心脏跳得极快,半眯着的眼睛捕捉到台灯的光亮,是梦,只是一个梦,他在心里强调,鼻子却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怎么会有血味?他试图起身,接着察觉到垂在床侧的手臂上沉甸甸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心头一沉,他半撑起身子去看,只看到了一个脑袋。
    形状弧度很熟悉,他惊讶出声:“燕灼?”
    声音粗粝,嗓子被火烧过一样,一出声就磨得喉咙处的软肉生疼。
    趴在床边的人动了动,燕灼抬起头,脸上有几条压出来的印子,头发也是乱糟糟的,最显眼的还是咧开一个豁口的左边耳垂,鲜血糊了小半边侧脸。
    怪不得屋内一股血腥味,“你怎么回来了?”
    曲砚一只手摸了摸嗓子,抬眼朝窗外望去。
    若有似无的光浮于天际,窗户玻璃上蒙了一层雾气,现在才凌晨,燕灼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一概不知。
    燕灼一只腿搭在床上,向前倾身,嘴唇碰了碰曲砚的额头,“还有点热。”
    曲砚没心思管这些,他捏着燕灼的下巴,仔细看他耳朵上的伤口,皱眉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灼顿了顿,声音低沉几分,“郎栎失踪了。”
    “失踪?”曲砚诧异地掀起眼皮,“你们才离开几个小时就能发生这种事,他身边的那些异能者是摆设用的?”
    他语气并不算好,兴许是还在发烧的原因,心口揣揣地发疼,方才做的梦在眼前闪过,他吐了一个口气,放缓了语气,“我只是发烧,睡一觉就没事了,倒是你,伤口这么严重怎么也不处理一下。”
    已经结痂的伤口看上去仍旧可怖,仿佛有只野兽妄图撕下他的耳朵,燕灼稍稍往后退了一点,怕身上的血迹蹭到曲砚,“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丧尸。”
    光是普通丧尸不至于如此,曲砚问:“二级丧尸?”
    “不止。”燕灼摇了摇头,瞳孔倒映着曲砚没什么血色的脸,“还有一只丧尸王,郎栎说那是丧尸王,拥有和人类等同的智商。”
    燕灼的睫毛长而密,眼睛在灯光下显得何在深邃,曲砚现在生不出旖旎心思,他只觉得冷,于是不自觉地朝燕灼靠近,“丧尸在不断进化,这是我们早就知道的事情。”
    距离二级丧尸出现已经两年,会进化出更加厉害的丧尸王不足为奇,虽然这两年来人类和丧尸处于一种比较微妙的相安无事的状态,但人类并没有因此放松警惕,比如邺风,不就一直在研究丧尸病毒么。
    “它能统领其他丧尸,异能者联手也无法和他对抗,除此之外,这只丧尸王……它有异能。”燕灼握住曲砚的手腕,阻止他继续靠近,曲砚讨厌血味,他还记得,“我们不是它的对手,只能向后撤退,郎栎在撤退中失踪,他没有异能,很可能已经……”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曲砚已经明白了,郎栎不仅是邺风的副队长,他还掌握着邺风所有研究的核心,他一失踪,就相当于邺风所有研究的停滞。
    燕行章威胁他破坏邺风的实验,如今这种情况,根本就不用他出手了。
    曲砚没有怀疑这件事和燕行章有关,如果丧尸王是燕行章的后手,燕行章根本没必要向他暴露身份,做一场绝不划算的买卖。
    他察觉到燕灼在后退,有些不满,干脆反扯住燕灼的小臂,将他整个人都拽了过来,“伤口还疼吗?”
    “不疼。”
    燕灼晃了下头,他们靠得太近了,他瞧见自己发丝上的血蹭到了曲砚的衣领上。
    到了这个地步,哪还有躲避的必要,他把曲砚拢进怀里,用力地汲取曲砚身上的温暖,“丧尸王和以往遇到的丧尸都不一样,阿砚,我怕我保护不了你。”
    他和曲砚额头相碰,掌心摩挲曲砚的后颈,“如果、如果真有那一天……”
    “闭嘴。”
    曲砚话音微重地呵斥。
    他刚做了场噩梦,听不得一点不好的事情,强硬地抬起燕灼的下巴,他说:“你要听话,燕灼,那些我不爱听的,你不许再说。”
    第82章 阿砚拽着我
    昏暗的灯光缩成一团,燕灼半跪在地上,微仰起头,半边侧脸被染成暖黄色,像幅被画出乖巧模样的画,一句疼也不提,曲砚手上拿着浸了水的湿毛巾,放轻了动作,复又问他:“伤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