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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难怪之前皇家卫队的机甲对峙不了一会儿就跟下饺子一样扑簌簌往地上坠。
    打不赢,根本打不赢!
    “咳,那个,你夫人手上那弓箭是……?”首相好奇问。
    克莱恩面不改色胡说八道:“是他自己设计制作的一点小玩意。和他给监察会的探测器差不多。他在机械设计制造方面挺有天分,当年去联邦第一军校是他自己考上的。”
    首相和其他人大多是社会学、法学、文学等文科专业毕业的,一下子被糊弄过去了。即使心里直觉哪里不对,也由于不了解联邦军校在这方面的授课内容而放弃深究。
    反正木绯屿厉害这件事他们是达成共识了。连皇宫都给烧了的狠人,还问啥啊?探究他的小武器,不怕被拧脖子啊!
    反正首相老觉得后脖颈凉飕飕的。
    木绯屿从奥西里斯手臂上跳下,将木新南从机甲舱里揪了出来,扔到地上,一脚踩到对方肩膀上,十分嚣张。
    木新南的精神海刚刚遭受冲击,此时仍处于魔尊的神识压制下,晕晕乎乎躺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连挣扎都不会,像条脱水的死鱼,将联邦军人的脸丢得干干净净。
    “木绯屿先生!”李特工右手按在腰部,紧张地向木绯屿慢慢靠近,同时用大声说话来吸引他注意,“请你冷静!不管你和你大哥有什么矛盾,以这种形式冲突都是不合法的。请务必冷静!!”
    在她不远处,多个不同方位,她的同事们正在悄然走位,与她打配合。
    克莱恩目光一厉,一眼看穿他们的行动:“特勤局的人打算抓捕绯屿。”
    “嘶,那怎么办?”大家顿时有了一点点紧张感,仿佛在看什么大制作动作片。
    克莱恩敲敲桌子,不慌不忙道:“这点小动作逃不过绯屿的观察。”
    木绯屿用力踩下,登时踩断木新南肩骨。
    “啊——!”木新南发出惨叫。
    能让一个训练有素的军校毕业的军人如此痛呼,那必然是常人难以忍受的剧痛。他的惨叫令特勤局特工们下意识停止动作,全部警惕地注视着木绯屿。
    “木新南,我问你,为什么作伪证,指控我协助帝国人猎杀第一军校生、用精神力攻击辛小凤?”
    “新南!”瘸了一条腿的木修文终于被同样负伤的管家从建筑废渣中刨出来,扶起来,一扭头他就听见木新南的惨叫,见到木绯屿踩着他质问的一幕。“孽种你还不放开你大哥!”
    木修文惊惧交加,口不择言。
    管家动了动唇,想撒开手去别墅废墟里搜寻他真主子——木诚海。
    “二爷,老爷在,老爷还在……大别墅里……”管家颤声说。
    什么新南少爷,哪有木家家主木诚海重要?!
    “什么?!”木修文惊恐扭头,瞪向管家,拽住对方胳膊拼命摇晃,“你说爸在大别墅里?他在房子里?!你不是说他去公司了吗!!!”
    管家又急又无语,那不是挡驾的说法吗!“是,老爷其实在书房。今天董事会是线上开……别说这些了,先救人啊!”
    木修文颤抖着甩开管家手,去摸自己的私人终端:“报警,马上报警,叫救援啊!”
    一向没什么主见的木修文慌得不行,管家深知他靠不住,连忙说:“二爷!您先稳住小少爷,然后求助和你们一起回来的客人,他们可是政府派来的人,有他们帮忙,自然比我们自己报警救人快。”
    那些西装革履的一瞧就不是普通人,如果请他们出手帮忙,指不定一会儿就把木诚海给救出来了。所以这时候绝对不能再刺激木绯屿了啊!木修文不帮忙不说,还火上浇油骂孽种,这不添乱吗?!
    “回答我。”木绯屿再次重重踩了脚木新南,木修文骂他一句,他便让木新南多断一根骨头。
    “啊——!”剧痛让精神海剧烈震荡的木新南重聚了少许意识,他睁大眼睛,怒视俯视着他的人。“你、你敢说你没做过……呼、吗?”
    他喘息着,艰难反问。
    木绯屿怎会掉入如此浅显的陷阱?他冷笑道:“所以你承认做为证?”
    “事实是……那些、就是你……做的!”木新南嘶吼般用力吐出完整的句子。
    “贱种!放开我儿子!”一道尖锐得破音的女声刺破烈火燃烧的噪音,衣衫凌乱、神色惊惶却暴怒的徐盛月从花园另一侧冲出来。
    踩着木新南如胜利者耀武扬威的魔尊神情滞了下,回头瞥向她。
    第222章
    修真界恶名在外、威震四海的绯屿魔尊是个什么样的人?
    若问魔道的魔修,他们会说:“我尊主威加海内,天纵奇才!正道无不闻风丧胆!”
    若是魔宫的魔修,他们会答:“宫主一统魔道,威震三界……诶你问这个作甚?宫主御下极严,最重规矩,尤忌属下私议上者,你不怕宫主杀你,我还惜命呢!不过宫主一般也不滥杀咱们这些魔宫侍从,若是犯错以惩戒为主。这可比过去好多了。”
    若是问正道修士,他们则会怒骂:“此魔头无恶不作,我正道修士人人得而诛之!”
    毫无疑问,木绯屿是一个作恶多端的魔修,是魔道之尊,是大魔头。他与正道为敌,待魔道亦是威严恫吓。但他不是一个残暴不仁的暴君,他有“规矩”。
    木绯屿心中有自己的原则,那是他出生、成长于法制社会的联邦所遗留下来的,极其珍贵且稀有的最后一点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