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直没有看见越清桉的影子,不知道他在忙一些什么。
在晚间的时候,她听到了有人在敲她的院门。
嗯……这么规矩,肯定不是大师兄。
开门一看,她见到了身形清瘦挺立的越清桉。
他眉心似缠着疲倦,风一吹,他抬起眼帘,眼眸亮起,静静与她对视着。
柳若烟知道他最近忙宗门的事情,应该蛮累的,便笑着道:“怎么今晚突然有空来找我了?”
“你将你的佩剑卖了。”他音色平稳,说的是陈述句。
月色下,他的眸光与以往的不太一样,清正高冷,似乎带着审判的意味。
当然,也许是她自己心虚,才有这样错觉。
以越清桉探听情报的能力,她敢保证大师兄说的那番“我与小师妹情投意合”的话全部被他知晓。
柳若烟眨眨眼,试图挽救一下自己在越清桉眼中的形象。
她委屈垂眸,软软道:“师兄他没有钱,师父他老人家也一时之间凑不到那么多钱,我只能——”
下一秒,她缓缓掀起湿漉漉的眼睛,像惴惴不安的小鹿,定定看着越清桉,“还好有你帮我。”
那张美丽的面孔好似夜里幽香的昙花,贝齿轻轻碾压着红润的下唇,展露出楚楚可怜的外表。
她奉献出了自己进入这本同人文世界后最精湛的演技。
但是,越清桉的目光是在太深邃锐利,她有些招架不住,怕自己下一刻就要露出破绽,便踮着脚一把抱住了他。
庭院春草深,夜深露重,寒风呼啸而过。
身上小姑娘的身躯柔软炙热到不可思议,越清桉伸手,轻轻环住了她的细腰。
白皙的下巴靠在乌发旁,不着痕迹微微蹭了一下。
他的目光也随之落在柳若烟身后的虚影上。
暖黄灯笼下,他与她的影子紧密纠缠在一起,起起伏伏,飘荡在如梦幻的浮生里。
“谢谢你。”柳若烟甜甜道。
不过,越清桉比她高了一个头,她踮着脚去抱,姿势不是很舒服。
而且……真的很羞耻啊,又不是师兄妹那种可以随意就抱来抱去不怕被别人讲闲话的关系,而且越清桉的手锢住她的腰,给她一种自己要被按进对方体内的错觉。
心跳狂跳不止,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浪浪拍打着她本就不坚定的心防。
脑海中又回想到那晚,他心中一遍遍喊着她的小名,说他喜欢她。
不知道为什么,空气都变得燥热了。
红晕一寸寸爬满耳尖,很快她就松了开来,为掩盖异色,低下头揉着耳朵。
过了会儿,她歪着脑袋,声音软绵问越清桉这么晚来找她干什么。
只见他神色淡淡,从背后拿出一把剑——是她前两日卖给聚宝楼的流云剑。
柳若烟瞪大了眼睛,惊喜地跳了起来,“你帮我把剑赎了回来?”
“嗯。”他没有错过她眼中所有的喜悦,神色便如月光温和了下来。
“用久了的剑,会有感情。”他道。
柳若烟爱惜抚摸着失而复得的灵剑,“确实,这把剑用顺手了,杀人越货……我的意思是练剑起来,得心应手。”
她哈哈笑着,月色中当即耍了几招霜断诀。
明日下午,她就要参加筑基组的比赛,而大师兄和越清桉的比赛都被排在上午。
在越清桉离去时,她高喊着明天一定会去看他比赛的。
越清桉微微勾唇,点点头,背后散落在白袍上的青丝随风飘扬。
系统默然,【宿主,他们两人同时比赛,你也没有分身术,怎么看啊?】
“我又不是没长腿,两个比赛场挨得那么近,我不能左边看两眼右边看两眼吗?”柳若烟意气昂扬,大步跨回院子。
*
第二日,金光刺破薄雾,群山被无数修士的吵闹声惊醒。
金丹组试炼场上。
萧楚流心不在焉地站在候战席,环顾四周,去寻找自己熟悉的身影。
那些乌泱泱的修士坐在观众席上,有些开心和他打着招呼。
他没什么心情,别过脸去,看到了不远处的师父在和老友讨论着什么,那些老友的目光纷纷投向他,一脸期待神情。
他礼貌作礼,继续寻找着。
找了好几圈,没有找到他心中想的人。
小老头飘出来,听到旁边试炼场上传来的嘈杂声响,嘀咕着:“你师妹该不会去看隔壁那位比赛了吧?”
萧楚流抿唇,没有说话,手摩挲着玉剑的剑柄,视线扫过旁边的对手。
是春山派的弟子,应当也姓李,和李罗有点关系。
可能是李罗堂兄之类的,此刻对方正气势汹汹盯着他,呲着牙放下狠话,“欺负我弟的就是你吧,老子即将突破元婴,你等着被老子暴打吧。”
萧楚流放下心中杂念,舒了口气,微微一笑,侧过头神色认真问裁判:“如果不小心将他打死了,应该不用我赔医药费吧?”
众人:……
好嚣张!就算是九州第一金丹,也不该说出这样蔑视修为等级的话来。
接近元婴,那可比普通金丹厉害好多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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