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同门,互相关心一下,不是正常的吗?”景辰委屈巴巴道。
她身旁的男修护住景辰,瞪向柳若烟:“你可真是歹毒,该不会是你师兄在秘境里面出现意外,你自己一个人偷偷摸摸逃出来的吧?”
纵云门派的其他人有看热闹的,有讨厌柳若烟、出口给景辰助威的。
“萧师兄是去给你摘灵果了,他不与你一起出来,很难不让人怀疑你啊。毕竟,你可是伤害过同门的,景师妹的手腕就是你弄伤的。”一个修士愤愤不平。
景辰捏着自己裹在绷带下面的手腕,低垂着眸,弱柳扶风道了句:“柳师妹不是故意的。”
听听,就是这么一群人一唱一和、搞臭她的名声的。
柳若烟嘴角勾起一抹笑,问烤猪的人还需要多久才能好。
对方回复还需要一刻钟,眼睛却带着偷偷摸摸的打量之色,将柳若烟从头到尾瞧了个遍。
啧啧,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做事儿居然这么过分啊,连同门都伤害……
柳若烟没有理周围的人是用怎样的眼神打量她,她只是懒洋洋松了松肩骨,笑眯眯从玉镯芥子里抽出原主从师兄那里讨要来的流云剑。
手腕轻轻一转,剑刃就指向了景辰脆弱的脖颈。
她轻轻挑眉,桃花目的眼尾微微上扬,透亮的瞳孔被霞光染上琉璃的光泽。
嘴角却是一抹嘲讽的笑,声音故意压低,少了些软糯的音色,多了一种玩味。
“什么不是故意伤害的啊,景辰你可不要冤枉我。我先前练气,怎么伤害身为筑基的你呢。”
“你……若不是我对你毫不设防,我也不会……”景辰泫然欲泣,赫然将包扎地严严实实的手腕抬起,让其他修士都看到。
柳若烟冷哼一声,凌厉的气息从她身体深处磅礴着升起。
流云剑感受到了她身上飙升的灵气,激动得颤抖着剑身,划破时空,刺向景辰的手腕。
白色的绷带承受不住凌厉的剑意,嘶啦一声碎成无数的碎片,露出里面完好无损的手腕。
景辰大吃一惊,她没想到柳若烟速度居然这么快,急忙将手腕收回去。
可惜在场吃瓜群众一直都将注意力放在她的手腕上呢,大家都瞧见了上面明明没有任何伤口。
“哇,刺激!纵云门派有这么多暗潮汹涌啊,比我们门派有意思多了!”周围人叽叽喳喳交流着。
“那个叫景辰的,是故意给柳师妹泼脏水呐,我就说她长相那么可爱,面由心生,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恶事的!”
“她啊,是萧道友的师妹,我先前和你们说过的,就是从兽潮中救了我们一行二十多人的那个玉泉剑尊大弟子的师妹。她怎么可能会做那么没品的事儿,一定是那个女的冤枉她。”
“就是就是。把自己的手包裹地那么好,里面啥事儿没有,然后还娇滴滴地哭,冤主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啊。”
景辰漆白的脸都给气红了,她握紧了拳头,恼得想马上将柳若烟杀死在这里。
舆论风口逐渐变好,柳若烟轻轻笑了笑。
不好意思,曾经放过你们很多次,换来的是一直以来的污蔑,这次,没有下次机会了。
她轻启红唇,“好吧,就是我故意伤害你,你可要瞧仔细了。”
话毕,脚上踩着凌云步,在莲花鞋灵器的加持下,她的身影好似窜出了虚影。
灵动的脚步似乎是按照一种阵法来行走,柳若烟几乎是瞬间就近了那些人的身,用剑打掉了所有护在景辰身边那些男修的剑。
那位总是口无遮拦挑衅她的刘师兄更是被她狠狠用剑划破了嘴。
那些受害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柳若烟是怎么瞬移到自己身边的,就察觉到虎口穿来一阵剧痛,眼泪瞬间飙出来。
刘师兄更是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捂着自己的嘴,连忙后退好几步。
怎么可能呢,那个前不久还是练气的人,怎么会突然这么厉害呢?
而下一秒,宛若鬼影的柳若烟突然站定,将剑搭在吓傻了没有任何行动的景辰的手腕上。
她眯着眼睛,盯着景辰轻笑出声,只是轻轻用力,大片的鲜血彪了出来,落到她明黄色的襦裙上,晕出一片血色污渍。
“啊——”景辰这才回过神来,顾不上手腕上的剧痛,她咬着牙就要拔剑向柳若烟砍去。
柳若烟随心所欲格挡几下,轻而易举将她的剑给打掉,而后剑刃抵着她的喉结,温声细语道:“你要是再动,这剑可就要像划破你手腕那样,划破你的脖子喽。”
温柔的晚风徐徐吹过,正是西时,大堂上面古老的日晷响起清亮的钟声,余音回荡,惊醒围观的所有人。
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影子闪过去,怎么突然就变成了柳若烟虐爆好几个筑基期弟子了?
那个曾经被萧楚流救下来的修士喃喃道:“我记得她当时说她困在练气期九年啊……”
另一个人也恍恍惚惚回:“我也是这样听到的,我俩应该没听错吧。刚刚她一口气打掉了多少筑基修士的剑了?”
“八个……八个……练气期打八个筑基期,他大爷的,这个世界好魔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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