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40章

      他躺在床上,仅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儿,眼前便不自觉间浮现了一些影像。
    他看到了片段,像从某段连贯影片里截取下来的几张模糊影像一样。朦胧间他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白龙,看到了神官赛特。千年神器的眼闪耀着永恒不灭的金芒,无声地记述了一场跨越世纪的决斗。
    他不由在床上坐起了身来,揉了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
    他知道这又是自己三千年前的某些记忆正在苏醒的预兆,这样的症状这些天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每次痛楚都伴随着一段记忆的碎片,帮助他拼凑起自己过去的残像。
    就好像拼积木一样。
    游戏感到心神不宁。他索性站起身,走下床来,穿戴好衣服,披上了斗篷。
    他独自一人不声不响地离开寝宫,无声地穿过了王宫。
    游戏感到一股本能的冲动指引着他走向王宫的地下,就好像他隐约地知道下面正发生着些什么。只要下去,他就能更多地寻回一些零散的记忆碎片。
    下行的阶梯长得望不见尽头,火盆中的篝火将他的影子狰狞地投在了石壁上。游戏顺着楼梯一路下行,来到了铜铁打造的沉重门板前。
    太阳穴里的刺痛感变得更加剧烈了,他确信某些重要的记忆会随着推开这扇门一同苏醒。
    他深吸一口气,推动了铁门。门板转动带动了链条,发出了哗啦啦的金属摩擦声。摇曳昏暗的火光从房间照进了楼梯间,法老王走进去,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房间正中的独眼老者。
    “阿克那丁神官?”游戏压下了昏沉的不适感,走上了前去,“你在这里做什么?”
    白袍的老人一言不发,既未下跪也没有出声解释,只默默转过了身。
    他表情阴鸷,火把的光在他脸上投出了大量阴影,显得有些可怕。千年眼上金色的流光在火把下更显得分外显眼。
    这一瞬,游戏从他那金色的炼金瞳孔的倒映中,看到了自己身后的人影。
    他瞳孔一缩,猛然扭头,只在那一瞬恍惚地看到自己身后的似乎是神官赛特。
    他看到赛特双手抡起了千年锡杖,像提起高尔夫球杆一样狠狠地挥动。下一刻他脑袋便“嗡”地一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第五百八十五章 别动我的好感度!
    “……赛特?”游戏看着从背后发起偷袭,抡着千年锡杖给他来了记物理晕厥的赛特,一脸难以置信。
    他和海马之间跨越三千年的因缘,在命运牵引下无数次的对决,难道这宿命的真相居然是这样么?
    神官赛特……是想篡夺王位的叛徒?
    强烈的晕厥感让他难以动弹,手脚使不上力。赛特绕到正面,伸手取走了他脖子上的千年积木。
    赛特俯下身时,游戏发现他眼神空洞,干净得像一张空白的纸,里面什么也没有。
    就像一具扯线木偶。
    游戏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愤怒地转向阿克那丁:“你对赛特做了什么!?”
    “放心好了,他只是晕过去了而已。”
    老人说话时背向着他,背影在摇曳的火光下被拉得很长。赛特木然地走上前,将千年积木递了上去,被老人伸出枯瘦如柴的手接过。
    游戏注意到白袍下那枯瘦的手背上遍布黑色的纹路,仿佛每一根血管都在皮下凸起,被墨水勾勒出了清晰的轮廓。
    “赛特是我的儿子。”老人缓缓开口道,“你坐拥这个国家,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却从来不知道这一切是用什么交换得来的。
    什么奴隶和王族平等?所有人都能享有同样的权力?别好笑了!像你这样的王,怎么能有资格继承这个上一代人牺牲一切才建立起的国家?”
    游戏一脸懵逼。
    他有点想说,除了那句“赛特是我儿子”——同时他还在为这个冲击性的事实感到震惊——之外,后面几句话他啥也听不懂……
    但游戏脑袋里的痛楚也同时加剧了。
    更多的记忆正在复苏,就像洪水冲破大坝涌入进脑海,其中裹挟着无数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
    “我的儿子赛特,他同样流着王室的血,并且他比你更有资格一百倍……不,是一千倍!”
    游戏有些跟不上节奏。但他注意到了阿克那丁嗓音的变化,和之前相比显得更加低沉阴森。还有他身上溢出的一股股强大的黑暗能量,分明是游戏过去在貘良身上感觉到的东西。
    游戏这时才恍然。
    这场rpg黑暗游戏,貘良那家伙……居然在我身边还埋藏有棋子么!?
    “没错,我和盗贼王幕后的黑暗签订了契约,获得了远远凌驾在其他神官之上的力量!”阿克那丁咆哮,“你统治的时日结束了,法老王!很快了,这个国家很快就将是赛特的东西!
    他会成为史上最强的法老王,作为这个国家的守护神君临天下!”
    阿克那丁眯起眼睛,转头看向了蜷缩在角落里的少女。
    赛特面无表情,像个人偶一样机械地走到了琪莎拉面前。火光将他挺拔的身躯投射成了山岳般魁梧的阴影,将少女笼罩了进去。
    他旋开了千年锡杖的杖柄,露出了藏在这柄权杖中锋锐的尖刺,炼金材料在火光照映下闪着金色流光。
    “赛特大人……”
    少女缩了缩身子,低垂下了脑袋,银发像瀑布般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