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814章

      是打是退,什么时候打,规模多大,几天打一次……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交由魔族决定,人族只能被动迎战。
    久守必失,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守,最多只能做到不败,但永远不可能胜利。
    “安排人手在关外潜伏,魔族若是兵临城下,这潜伏在关外的人手也就能绕出一个弧线,直接插入魔族后方,顺势攻城,得城不守,只求给他们制造混乱。”陆青山心中早有战略。
    以劣势兵力对敌,通过长奔袭,大转移的方式,反而是能在劣势方取得局部战场上对敌的碾压性战力优势,让魔族顾此失彼。
    “如此以来,我们就也拥有主动权,虽然只有一线……”
    但只要是制造出一线主动权,那就是留有一线胜机。
    陆青山突然转头望向纪川,问道:“假若魔族三尊出手,借助玉门关地利,你有信心在魔族三尊手下撑上多久?”
    纪川毫不犹豫道:“五天,若是必要,可以是八天。”
    若是必要,可以命也不要。
    “五天……”陆青山心中盘算了一下,然后道:“那行了,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刻,就需要你出手了。”
    纪川眼中光芒一闪,恍然大悟,“宗主,你是要做那出关之人?”
    陆青山笑道:“出关之人本就是实力越强,能力越为全面越好。”
    “这么看,最合适的人就是我了。”
    敌后作战,这就相当于是“特种兵”,越是全能,才越能应对纷乱的局势。
    而在剑修之中,又有何人是能比陆青山还要全能?
    潜藏、远程打击、群攻、极速、追踪、破坏力……
    在一身的技能与六柄本命剑的加持下,陆青山的能力之繁杂与全面,是任何一个剑修都从未有过的。
    第二章 人间万事细如毛
    天下同春。
    抵心城,春雨初霁。
    这座建立在长夜山脉上的边陲城市,一下子就清爽干净了许多。
    对于这座城市中的人来说,战斗在他们眼里,已经是成为了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
    二十年风雨飘摇。
    前十年,剑宗举半宗之力让人族在此站稳了脚跟。
    后十年,则是在烛龙殿的带领下,与魔族不断拉扯的拉锯战。
    战斗,从未停止过,而且也看不见尽头,似乎会一直这么持续下去。
    莫炎站在抵心城头,眺望长夜山脉以西的地域。
    自长生火复燃之后,他的修为就如那长生火般,熊熊燃烧,以不可理解之速度突飞猛进。
    焚体配合一身的异火,他的战力变得深不可测,早就打出了自己的名气,这十年期间多次以一己之力把魔族数座大城打得满身窟窿。
    战绩如此显赫,天资又是如此出众,而且师从王道德,因而在五年之前,烛龙殿就已经正式立他为烛龙殿少宗。
    虽为少宗,但实际上如今的烛龙殿对于莫炎十分信任,放权给他,在很多人眼里,他已经是与宗主无异。
    莫炎,正在走一条与陆青山极为相似的道路。
    “少宗!”便在这时,一个急促的声音传来。
    烛龙殿修士步伐匆匆地赶了过来。
    莫炎回头看他,那人只是艰难地对着莫炎点了点头,“王祖师想要见你……”
    他顿时了然一切,心头一酸。
    恰适时,抵心城再度下起蒙蒙细雨。
    莫炎快步走在街道上。
    阴沉的雨幕中,他衣袍上那用大红色针线绣出的烛龙图案愈发鲜艳,好似要燃烧起来。
    不多时,烛龙殿于抵心城中的驻地印入眼帘。
    来往修士许多,大多面色都十分沉重。
    莫炎默默无言,再次加快脚步,穿过诸多庭院,最后到达最内部的一间小院前。
    小院内屋的门被推开,烛龙殿三大祖师之一的赵玉鼎祖师从中走出,双眼泛红。
    他看了匆匆赶来的莫炎一眼,“你来了,快进去吧,他……时间不多了。”
    莫炎不再迟疑,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推开了房门。
    他原本以为,自己会看到一张骷髅似的枯槁脸,因为这几年王道德就已经尽显死态,死气沉沉,面上看不见半点血色。
    可如今王道德呈现出来的气色却是前所未有的好,虽躺在床上,但面色无比红润。
    听闻脚步声,他睁开眼睛,黑漆漆的眸子看着莫炎。
    “来了。”
    “师父。”莫炎看着老道士,心中五味杂陈。
    “为师气色还不错吧。”老道士竭力压下咳嗽,笑道。
    莫炎一瞬间就红了眼睛,脑袋低垂。
    对于师父的好气色,他心中没有任何喜悦。
    因为天下从没有起死回生的道理,本已经死气尽显的王道德之所以会有如此好的气色,有且只有一个原因。
    回光返照。
    王道德用手撑着床板坐了起来,他已经很老了,有抬头纹,嘴角松弛。
    “我这次恐怕是撑不过去了。”
    老道士说完这话,两个人一时都无言。
    “不过没什么遗憾的,为师已经活了这么多年了,”王道德笑道:“我前半辈子,受父亲荫庇,终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眼睁睁看着父亲鞠躬尽瘁,最终带着遗憾死去,后半辈子,自封于后山之上,碌碌无为,我这一辈子大概也就这样过去了,唯一值得称道的,或许也就是我是王普贤的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