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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西鼠大王很自觉地将其捡了起来,下意识地查探其中的具体物件。
    除了琳琅满目的各种灵材毒药,还有许多玉简。
    西鼠大王随手翻阅了一遍,突然好似是发现了什么,浑身一颤。
    它的爪中抱着一个略有些古旧的玉简,神色难明,声音有些颤抖,“陆青山,你看这个……”
    陆青山见西鼠大王这副表情,不由一怔,接过玉简,神识探入其中。
    ……
    ……
    阴奎三十年,始春,朔七,这是我成为巫师第五年,今天终于突破到炼气二层了。
    村长说,我的灵根很普通,修行资质一般。
    这辈子和他一样,能修行到炼气十层,就已经是很难得了。
    我有些沮丧,难道灵根资质不好,就算再努力也没有用了吗?
    阴奎三十年,始春,望八,这个问题我想了好久好久,最终想明白了。
    灵根普通,努力不一定能改变什么,但不努力一定什么都改变不了。
    从今天起,我一定要努力修行,要成为村子里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巫师。
    ……甚至是,整个灵蛇部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巫师!
    阴奎三十年,始春,念二,我找到村长,问他有没有什么功法,不看重灵根,能让修士快速提升修为的。
    村长说没有,但他的表现不对劲,遮遮掩掩。
    我知道,一定是有这种功法的!
    我一定要向村长要到这门功法。
    阴奎三十年,始春,念三,向村长求取那门功法,无果。
    阴奎三十年,始春,念四,求取功法,无果。
    ……
    阴奎三十年,始春,念九,求取功法,无果。
    阴奎三十年,始春,念十,求取功法,无果。
    ……
    阴奎三十年,仲春,朔二,这门功法或许真的不存在?村长对我如此之好,丝毫不吝啬资源,若是真有这种功法,又怎么会不给我呢?
    算了,最后再去找村长一次,假若还是没有结果,就另想办法吧。
    阴奎三十年,仲春,朔三,那门功法果然存在。
    昨天,村长终于是将功法给了我。
    他还说,这门功法在五部各大村落之中,都有流传,但一直鲜有人修炼。
    因为,这门功法名为《厄难毒经》,此功法无需苦修,只需要服用剧毒,便能将剧毒炼化为灵力,快速提升实力,自然灵根资质高低也就无关紧要了。
    但是修炼此功法,体内的毒素会不断累积,并在达到某个临界点之时,瞬间爆发出来。
    据村长所说,大部分修行此功法的修士,少有能撑过十年不死的,让我不要冲动行事,仔细权衡利弊。
    我很犹豫,我要好好想一想。
    阴奎三十年,仲春,朔六,今天爹爹去世了。
    爹爹今年才三十七岁,但因为毒灵花的毒素堆积,肉身衰败,寿元早衰。
    村里的每个村民都是和爹爹一样,少有能活过四十岁的,村长说,在三千大山之外,还有一片更广阔的天地。
    在那里,人族不用服用毒灵花浸泡的毒水,也能生存下去,所以外界的人族,一般都能活到六十岁以上。
    ……
    我想通了,与其苟延残喘二三十年,然后在病痛与剧毒中死去,还不如用十年拼一拼!
    阴奎三十年,仲春,朔八,开始钻研毒术与体修之术。
    只有足够强的肉身才能承受更多的毒素,也只有深谙毒术,才能炼制剧毒服用,以及……才有办法驱除修炼《厄难毒经》堆积的毒素。
    阴奎三十年,暮春,望五,正式开始《厄难毒经》的修行,服下第一味毒药:孔雀胆。
    孔雀胆,又名斑蝥,近人肌肉则溃烂,毒可知矣。
    非常疼,非常痛苦,服下孔雀胆之后,体内如火烧刀割,身体上更是长出了无数个红色的疙瘩,我有些后悔。
    但是在将这些剧毒炼化之后,我竟然就是突破到炼气三层了。
    一切都是值得的!
    ……
    阴奎三十年,仲秋,望七,……突破炼气四层……
    阴奎三十年,晚秋,念三,……突破炼气五层……
    ……
    阴奎三十年,冬月,朔三,修炼厄难毒经之后,不过八个月的时间,我便是连破五关,修行到了炼气六层。
    村长劝诫我,即使是那些少数曾经尝试过修炼厄难毒经的修士,两次服用毒药之间,至少都会隔上两三个月,少有与我这样,从不间断服用剧毒,仿佛是不要命。
    这样下去,别说十年,甚至就连三年都撑不过去。
    其实我也已经是有所察觉,如今每到午夜之时,我的腹部便会传来如刀绞一般的疼痛,我必须得赶紧想办法驱除身体里堆积的毒素。
    阴奎三十一年,始春,望六,通过炼制灵丹,的确能驱逐一些毒素,但同时也必须得停止修炼厄难毒经,修行进度也因此陷入瓶颈许久了。
    明天出村,去山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合适的灵药,用来炼制药效更强的灵丹。
    阴奎三十一年,始春,望七,今天发生的事,我到现在都不敢置信。
    今天进山寻找灵药炼制炼丹,结果身体内堆积的毒素却是猝不及防地猛然爆发。
    修炼厄难毒经的代价似乎是要来了,丹田中传来的剧痛,让我当场昏厥过去,失去最后一丝神智之前,我甚至觉得我应该不会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