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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方如逸摇头:“此事我却不知。”
    “不知?!”江与辰的双眼一下瞪大,闲闲抱着的手也握紧了。“方如逸,你胆子真大,居然拿命去拼!”
    见他浑身绷了劲,颇有些气急的模样,方如逸忙道:“那外室的武艺虽然不差,可我这大半年的武馆也不是白去的呀!再说了,不是还有你教我的那三个保命招式么。方才你也瞧过我的伤口,都是皮外伤,我心里有分寸,也躲得开她的招式。
    若曾家的闹剧,只是简单的外室,只怕王家未必不肯按下。可若是这外室乃是个意图杀人的毒妇,别说王家了,但凡知道此事的官员百姓,都会躲着曾得功。一张床上睡不出两个人,外室心毒,曾得功岂非不是呢?”
    江与辰脸色凝重地听完,目光沉了下去:“一个曾得功罢了,你捏住了他私蓄外室的错,让徐瑞告诉我爹不就行了?他是首辅,自会有千百种法子断了曾得功的仕途,何必要你去拼命?”
    方如逸别过头去:“今日我不是做成了么。”
    “可是刀剑无眼,若真伤得狠了,你父兄知道了不得心疼么?你在京中又不是独自一个,余照、阿苑、魏临、徐家,还有我,都替你担着心。”
    方如逸望向他,迟疑道:“你也……”
    江与辰拍拍她的右肩,有些心急:“我当然担心你了,我们可是知交好友!”
    知交。好友。
    方如逸心里掠过一丝没来由的失望,不知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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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护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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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如逸极力拨开乱乱的心绪,勉强道:“江首辅的确有妙手,可他是朝廷中人,定会把事情做得隐秘,让曾得功神不知鬼不觉地失了晋升之路。
    但今日若不闹这一出,我们如何得知曾得功那外室心毒至此,竟会出杀招?说到底,要是江首辅来做,曾得功的外室必会全然身退。”
    “所以拉下曾得功只是你的目的之一?你其实还想把那外室的狠毒之心一道勾出来?”江与辰忽然明白了什么。“他那外室手中到底握着什么秘密?值得你如此费心?”
    方如逸缓缓道:“不是什么秘密,而是同何家的生意。”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江与辰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道:“曾得功算是没用了,梁王多半会把他名下的铺子田产收回去。你想和梁王争产,只怕有些难。”
    他正要说“若你遇上麻烦,尽管来找我”,可转念却记起,两人因为身份云泥而一直别扭着,只怕方如逸不愿受他好意,便改口道:“魏临在京中也算认得几个人,若你有什么难处,就让余照去找他帮忙。”
    方如逸犹豫了一下,点头应是。
    一番话说完,车厢里的气氛冰冷了不少。
    方如逸趁着整理衣衫的当口,偷偷瞥了江与辰一眼,见他只是一声不吭地坐着,低头把玩手中的大刀,心里不由地五味杂陈。
    今日他救了自己一场,若换作从前,他早就笑着嚷起来,非要自己报他的恩不可。
    方如逸眼中酸涩,忍不住想起去岁秋,自己和江与辰一路南下的情形。
    那时他们两人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玩笑也好,吵嘴也罢,都是热闹亲近的。
    总好过这一刻,疏远至极的沉默。
    许久,马车停下来,方如逸暗自松了口气。
    毛大树牵来江与辰的马,他翻身上去,语调平淡地叮嘱余照两句,让她照顾好自家姑娘,很快策马离开。
    见他的背影消失在巷口,余照忧心忡忡:“姑娘,江国舅怎么不同姑娘说笑了?之前他来的时候,总要赖在院中喝茶,喝完茶又要用饭,直等到天都黑透了才肯走。今日却……”
    方如逸心里不是滋味,转身往宅子里走:“明年他要参加春闱,自然不能像往日那般胡闹,一朝一夕都得珍视些。”
    她这么同余照说,也一并安慰着自己。
    进了屋子,余照给她上药包扎,两人忙了一日,都有些疲累,用完哺食便各自安歇。
    翌日清晨,方如逸一大早就起身梳洗。
    余照端着朝食进屋的时候,正瞧见她眉头紧皱,忍住肩膀和手臂上的疼,穿着见客的外衣。
    “姑娘怎么起得这般早?”余照忙放下食盘,过去帮忙。
    方如逸的眉头松了松:“今日我要去一趟王家,曾家的事还没了结,我不放心。”
    余照心疼道:“姑娘昨日才受了伤,这会又要出门……若是有什么话,奴婢去传就是了,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要是旁的话,我自然就托了你去。”方如逸捻起一只素雅的钗子。“可今日这番话,要紧得很,你去说不大合适。”
    “那我和姑娘同去。”
    方如逸笑着从铜镜里看她:“但凡我出门,你有哪一次不曾跟着?”
    余照却嘟嘴道:“姑娘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少不得要奴婢多费些心。”
    两人用完了饭,坐车往王家去,不多时便进了王家大门。
    方如逸登门拜会的消息,早就被小厮送进了内院,接引的侍女出来时,并不曾领她去前厅坐着,而是带她去了内宅娘子的住处。
    才刚进院,方如逸便听见屋子里传来阵阵哭诉。
    “……苑姐姐,我从来没想过夫君会如此待我。他对我一直都是恭敬有加,我们夫妻和睦了这么多年,难道都是假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