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章

      他干笑一声,立刻将窗户关上,这才磨磨蹭蹭地来到黛玉的对面坐下。
    “听够了,这说书的讲得不行,不如京城里咬字清楚。”水豫宸下意识地想要打岔,却未曾想这话一出,就见黛玉的脸越发地看起来。
    “你……你竟然还在京城听过?”黛玉有些不可置信,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她的胸口涌动,让她想要立刻夺门而出。
    如今她只是觉得,脸上的燥热再也下不去,脸颊上一股股的热气上涌,不过眨眼便熏红了她难以描画的眉眼。
    她不想忍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然而这种念头刚刚升起,便被水豫宸的话打断了。
    “咳咳,玉儿,这个……你别生气,我以后不去了!”水豫宸见到黛玉,似乎真的气急了,当下连忙保证。
    虽说自己喜欢心上人的丰功伟绩被百姓所传颂,但若是对方不喜,他却也再也不肯听。
    因此眼瞧着黛玉这样,他也是后悔不迭,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此时看起来颇有些可怜。
    水豫宸身穿着一月白色圆领绣银纹八梭绫长袍,袖口用紫色素棉护腕牢牢束缚,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一对剑眉斜斜插入如同刀裁的鬓角,其下正是一双顾盼间,似有无限情思的桃花眼蕴含其中。
    原本看起来有些薄凉的双唇,这会儿正焦急地抿紧,不像是红尘风流的谪仙,反倒是有几分凡人的无措。
    “水豫宸!”这副模样若是让别人见到,恐怕早就心神摇晃,不管对方说些什么都点头称是了,偏偏黛玉早已经习惯了眼前之人。
    此时一眼便看出,这人是在卖可怜。
    这一下子,好不容易要压下去的怒火,又涨了起来。
    眼看这事情不好,水豫宸赶忙夹起一块鱼肉,送到黛玉的碗中。
    “玉儿你先尝尝,这个可是特地从杭州挖来的厨子,可有几分地道?”
    看着自己碗中雪白的鱼肉,黛玉原本上冒的火气,消散了大半。
    她有一些无奈地揉揉眉心,原本眼角的红晕也消散不少,这一眼中似嗔似怒,一时难以描画。
    “快尝尝。”水豫宸轻声地催促道,他一双眼睛低垂,越发地显出几分可怜。
    看着对方这样,黛玉抿紧嘴,心头无奈地叹息。
    且不说水豫宸身份尊贵,便是他们二人自幼乃是青梅竹马,黛玉也舍不得对其多加指责。
    今日要不是被对方拉着,听了足足半个时辰的说书,她也不至于会这样恼。
    可若真的不理他又不行。
    黛玉无奈地素手持筷,将鱼肉放在口中,随即便双眸一亮。不得不说,这厨子倒是有几分地道。
    她是江南之人,素来喜欢清甜之物,这一道醋鱼却是甜中带酸,酸中带鲜,让人胃口大开。
    她心知这大厨是对方为自己特意找的,只是对方不愿让自己多心,因此这才拿话扯谎。
    “也还成吧。”黛玉轻声的说了一句,随即抬眼看着水豫宸,见到对方连忙坐直身子,这才吸了一口气说道:
    “行了,你知道错就行了。也还罢了,这味道。”
    黛玉说完此言,轻哼了一声。
    水豫宸心知自己这是过关了,今日也的确是自己莽撞了,竟然拉着正主听自己的段子。
    当下里他更是殷勤的替黛玉布菜,二人吃过午饭,黛玉手中捧着一杯清茗。
    今日里这顿饭确实吃的不少,水豫宸见黛玉胃口大开,他自己也是进的极香。
    黛玉平复了心情,这会子已经将对方的想法摸了个八九不离十,她望向看着自己出神的水豫宸,出声问道:
    “说吧,想问什么?”今儿一出来,黛玉就知道恐怕水豫宸有什么事情,因此这才不带四皇子一起。
    这会儿书也听完了,恼也恼了,怒也怒了,也该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了。
    这话黛玉问得极为认真,水豫宸看着脸色郑重的青梅,先是有些茫然,随即恍然大悟,连忙解释。
    “你别多想,不是跟政务有关的事情,只不过发生这顾四娘事情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因此这才想要知道具体的情况。”水豫宸连忙解释道。
    他是当今手握实权的最上皇帝老来子,因为年纪最小,被当做手中珍宝一般疼宠不已,也是因太过的宠爱而三灾八难不断。
    这才被最上皇帝和当今的政和帝,送到身负祥瑞出生的黛玉身旁,以期用对方的祥瑞压住他身上的命数。
    也是因此二人之间的情谊,和别人自不相同。
    黛玉听闻此言,缓和了脸色,她抚摸着茶杯,垂眸沉吟,似乎一时想不到该从何说起。
    “你要听这个直说,何苦又这样百般试探,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怎么会瞒着你。”黛玉这会儿是真的无奈起来,她也不知道究竟是该如何吐槽。
    黛玉略一沉思,片刻之后她放下茶杯,浅粉色的手指甲划过桌面,这才说起此事。
    “这件事情正好是我在来江南之时发生的,当日里见到父亲的书信,命我前来江南。我在三月十二上船,遇见那四娘,是在到了瓜州的当天。”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州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这瓜州渡口,下启江南水乡,上乘京杭运河,乃是少有的繁华之所。
    黛玉这一次下江南,却是和水豫宸兵分两路,一人水路一人走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