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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外室后我只想种田 第170节

      贺严修要帮她再去拿汤圆。
    贺严修看她的眼神满都是温柔……
    虽然通过平日里的接触,苏玉锦知道贺严修也是个待人颇为和善的,但这样的温柔,明显与和善有着明显的不同。
    仿佛有些像……
    苏玉锦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该不会……
    是因为她现在扮了男装,看起来有点清秀小生的模样,所以贺严修便对她……
    有了那么点意思?
    这可大为不妥!
    苏玉锦沉默了许久,才看着贺严修认真开口,「二爷,那个……」
    「什么?」贺严修舀了一个汤圆入口。
    「我是女子,您……别看错了。」苏玉锦有些艰难的开口。
    贺严修,「???」
    什么意思?
    苏玉锦强调自己是女子……
    想起从前京城中的那些无稽传闻,贺严修顿时明白了苏玉锦的意思。
    贺严修,「!!!!」
    一个激动,贺严修口中的汤圆连嚼都不曾嚼,直接滑进了喉咙中,噎得贺严修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只剧烈地咳嗽了一阵。
    直到那汤圆彻底从喉咙处滑落到了胃中,贺严修才算顺过气来,一脸复杂地看向苏玉锦。
    怪不得他一直觉得就算他不曾开口,但以他的所作所为来说,苏玉锦大约也是该察觉到什么才对。
    结果苏玉锦一直对他敬重有加,但也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非是因为女子的矜持,而是因为一直都十分坚定地认定他喜欢的男子,而且深信不疑,所以才……
    怎么办?
    要证明自己喜欢的是女子,自己是个正常男人吗?
    可是……
    怎么证明?
    贺严修有些脸红。
    而苏玉锦见贺严修反应十分强烈,自觉自己大概一时冲动说话不妥,惹得贺严修十分尴尬,忙道,「对不住二爷,话说的有些直,我只是……」
    怕出事啊!
    贺严修,「……」
    「无妨。」贺严修摆了摆手,「你不必在意,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二爷果然还是宽仁的二爷!
    苏玉锦如释重负,长长舒了一口气,「谢二爷。」
    「只是……」贺严修觉得自己必须要解释一番。
    总不能一直误会下去,否则他当真是没机会了。
    「二爷。」兴安走了进来,看着苏玉锦在,欲言又止。
    贺严修瞥了兴安一眼,「有事直说。」
    「二爷要的人和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二爷要不要去看看?」兴安如实回答。
    「那就……」贺严修话刚一出口,看到了苏玉锦的一脸八卦。
    贺严修,「!!!!」
    二爷求问,怎么证明自己性别男,喜好女?
    在线等,挺急的
    第272章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该不会是觉得人是那种人吧?
    贺严修心里一慌,张口训斥兴安,「什么人和东西准备好了,说个清楚!」
    不要不清不楚的,惹人浮想联翩!
    兴安顿时莫名其妙,又看贺严修脸色极为难看,越发不解,「就二爷要的人和东西啊,就那个什么?」
    什么,到底是什么?
    苏玉锦一颗八卦的心蠢蠢欲动,满脸的期待越发浓烈。
    「苏姑娘又不是外人,不必隐瞒,如实说来就是!」贺严修突然发觉了症结所在,忙又呵斥了一句。
    兴安越发有些愣了。
    先前不是还说不许任何人知晓?
    但二爷现如今发了话,兴安便也只能如实回答,「杜松已经带上二爷要的东西,按二爷的吩咐,在二爷房中等候了。」
    杜松,暗卫之一。
    身手和时丁、康石和康罗三人相当。
    「说清楚了,带的什么东西!」贺严修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必须要将整个事实都摆在苏玉锦面前,绝对不让她有分毫误会的架势。
    但二爷这般问,兴安是越发傻眼。
    他哪儿知道是什么东西?
    傍晚时,二爷吩咐他去给杜松传话,只说要带上那样东西,到这个时辰来。
    至于这所谓的那样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兴安可不知道。
    这会子二爷刨根问底的,这不是为难他吗?
    兴安急的眼泪几乎都要落了下来,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结结巴巴了半晌后,才嗫嚅道,「小的……大概……就是二爷这会子必须要用的东西?」
    贺严修,「……」
    完了,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贺严修先是瞥到苏玉锦此时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接着自己的脸涨了个通红,半晌才道,「是不是搜罗来的,向、万二人背后势力的详情?」
    「是是是,是这样东西。」兴安如释重负,小鸡啄米一般地直点头,甚至伸手将自己额头上的汗擦了擦。
    「是份名单而已。」贺严修讪笑着和苏玉锦解释,「主要用于刑部和吏部此时审问向、万二人时的左证,好将那些贪官污吏一同处置掉。」
    你,可明白了?
    「嗯,二爷说的是。」苏玉锦头点如捣蒜,接着道,「时候不早,我这里药材配的差不多,要歇息下,二爷也赶紧去忙正事吧,别让人等急了。」
    贺严修,「……」
    感觉后半句话说的有些没什么问题,可又听着满都是问题?
    贺严修还想解释一番,可见苏玉锦顶着满脸的倦色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更是伸手如揉眉心时,知道她此时疲倦的厉害。
    此时已经过了四更,晨起时苏玉锦还要将研制出来的药方去试药,白日又会接着忙碌一整日,的确是辛苦的很。
    贺严修只好将自己要解释的话尽数都咽了下去,「那你早些歇着,明日晨起我让小厨房那给你做水煎包和豆腐脑来吃。」
    这两样皆是青河那边常见的街头早点,前两日苏玉锦提过一句,说有些惦记。
    贺严修便吩咐了小厨房试着来做。
    「谢二爷。」
    这里小厨房的厨子手艺不错,想来做的水煎包和豆腐脑应该也有些模样,苏玉锦颇为期待,只笑眯眯地应了下来。
    贺严修攥着拳头回到了自己房间,脸色阴郁地几乎要滴出水来。
    「二爷……」
    兴安忐忑不安。
    连带着不明所以的杜松此时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而贺严修的脑子,此时却是飞快地思索着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虽然说此时万事还不太具备向苏玉锦表露心意的条件,但倘若她一直误以为他喜好男风,那往后必定是不会喜欢他的,甚至还会讨厌他。
    那等到他真正表露心意的时候,她大约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吧。
    明明没有这件事情,却无缘无故背了这样大的锅……
    所以,是必须要证明他的清白的,而且是证明的越清楚明白越好。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证明?
    表现出来一些对女子感兴趣之事?
    不对不对,倘若被她误会他是一个朝三暮四,风流成性的人怎么办?
    那……再表现一些自己对她的爱慕,对其更关心一些,干脆直接表露心意,让她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现在这个状况,他表露心意的话,会不会让她觉得她不过是要掩盖自己这见不得光之事,所以不得不寻来了一个掩人耳目的婚事?
    ……
    贺严修此时有些崩溃。
    这件事情怎么那么难?
    而此时的兴安和杜松二人,看贺严修神色变化莫测,一张脸更是阴晴不定时,皆是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更是互相使了眼色,交流一番。
    二爷这是怎么了,看着十分踌躇的样子,可是遇到了什么极其难办之事?
    眼下时疫来势汹汹,且大殿下和二殿下也盯的十分紧,正在找寻三殿下和二爷的错处,压力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