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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3章

      “你们别嫌弃,山洞里常年都有火烤着,不算潮湿。我们这边几乎也都是这么睡的,时间紧急没给你们细致准备。”张节有些不好意思。
    宗颜摆摆手,一屁股坐在了毯子上,不在意地开口:“没事儿,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直接在地上就能睡。温室的旧事,这个能说给我们听听吗?”
    “辽星余想开启旧人类收容计划,来这儿当然也带着这个目的。不过在看过你们的生活之后他应该不会再动这个心思。”李迎手肘撑着岩石制作的围栏,说话的时候有烟气从他嘴里逸出来。
    “你了解他?”成骁冷眼看他。
    两人在四层的一处露天山体,平时成骁喜欢在这里看这座雪山,这儿很冷,但成骁似乎并不怕冷。李迎冻得耳朵通红,捏着烟的手指尖也是红的,他抖了一下:“不了解,但我相信他。”
    成骁不屑:“你是温室的人,自然相信他。可我不相信温室的人。”
    李迎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他抬眸看成骁那张有些苍白的脸,那几道疤在成骁十几岁的时候就在他的脸上了。那时候秦远刚提出“旧人类收容计划”,成骁跟着秦远救了无数旧人类回温室,却亲眼看着旧人类们在温室里丧生。
    他知道多说无益,成骁对温室厌恶透顶。
    “你是说,那些人全都死了吗?”宗颜瞪着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张节点头:“那时候西区还不是你们现在所谓的旧人类的收容地,那时候的旧人类是生活在垃圾场里的。病毒感染、饥饿、寒冷,那些人在温室外拼命苟活,以为终于进入了温室可以活下来,遭受到的却是比外面还恐怖的磨难。”
    “为什么会这样?那时候‘家园派’的拥护者应该也有很多,怎么可能这么明目张胆地对待旧人类?”贺英卓问。
    张节露出很是无奈的笑,那笑里带着痛恨和懊悔:“秦队的初衷是好的,但是他把这件事想得太美好了。二十五年前温室建立,因为面积和资源有限,不可能所有人都能进到温室里生活。当初他们立下誓言,所有前线工作者和家属可以无条件进入温室,可他们连这个承诺都没有做到。很多前线战士和军区医院的医生被温室放弃,只能在绝望里等死。
    “而那些进入温室的人也大多妻离子散,试想,他们的妻子、孩子、丈夫或者父母当初没能活着进入温室,他们怎么可能看着后来温室稳定后秦队那样大肆地收容进来旧人类过上快活的生活呢?”张节慢慢的说,几句话却狠狠击中了三队几人的心。
    贺英卓张了张嘴,他只觉得脑袋发麻:“原来……原来这就是现在的‘温室派’这么自私疯狂的原因。因为他们的家人曾经被放弃过,他们经历过绝望和痛苦。”
    夏无愣愣地摇头:“可是,就因为经历过,才应该救更多的人不是吗?”
    “你把人想得太简单美好了。”一直没说话的徐放突然开口。
    张节再次点头:“在那种环境下,催生出来都是人性里最恶的恶。秦队收容回来的第一批旧人类,有一批军官接收了他们,却把他们带进了审讯室,逼问他们是哪里人,从哪里来,流浪过什么地方,他们答不出想要的答案就折磨、逼供。一个哨兵的情绪一旦崩溃是很难收住的,最后那批人全部都死了。
    “当时的秦队和成骁都不知道这件事,只是一股脑地投入到旧人类收容计划里,后来又带回来几批人,虽然不再押进审讯室受刑而死,但也生活得很艰难。”
    山洞最中间支了一个小火把,那火苗因为油脂的关系烧得很旺,在墙壁上投下了摇摇晃晃的影子,一片沉默。
    “成骁就是那时候离开了温室,当时的哨兵塔统帅也因为这些事情下了台,费连当上了现在的哨兵塔统帅。”张节说到这,突然转头看向一直一言不发的辽星余,问,“辽队也不知道这些事吗?秦队从来没提过?”
    辽星余摇头。
    “倒也正常,秦队这个人,除了伟大我想不出什么词可以形容他。那时候他和成骁受的打击都很大,成骁选择了……其实也算是逃避吧,看着挺牛的,现在都建立起了南方人类基地,但在当时他选择离开说白了就是逃避。但秦队还在坚持做这件事情,有些事情需要人做,秦队心里明白。”
    宗颜突然出声:“那也不对啊,就算这件事以后没有人再提,我们都不知道,但成骁的名字不可能没有人听过吧。好像在温室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张节看着面前的火把:“因为成骁的名字比当初的事情还要禁忌,他杀了那几个军官。”
    通讯端显示时间是凌晨三点半,三队其他人都已经入睡。
    辽星余从毯子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掀开遮帘,迈出了山洞。他先是四下打量,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人,他到底是温室的人,大半夜不睡觉在别人的地盘乱逛被看见了不太好。
    结果往上一看,看见了坐在四层抽烟的李迎。
    辽星余站在原地,想晚上张节说的那些话。
    虽然张节的故事里只有秦远和成骁,但他知道这里面一定也有李迎的参与,或直接或间接,李迎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张节说成骁走后只留下师父一个人在温室做那些事,因为师父知道有些事必须有人要做,可师父走后的这几年呢?是李迎一个人接手,甚至他比之师父都要沉默、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