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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519节

      萧暥:这孩子是不是很久没打仗?娇养地连手劲都不行了?
    “重一点,用力。”
    可云越觉得手中那柔韧的腰身不盈一握,轻得连目光落下去都禁受不住似得,他哪里敢用力。
    萧暥有点不满足地动了动,又道:“屁股痛。”
    云越如被雷击,脸腾得就红了,他刚才说什么?
    萧暥以为云越没听清,但他没有重复命令的习惯,干脆把那纤细的腰身又送上去一些,并提议:“用点劲。”
    云越面红耳赤,不得不面对那流畅的腰身下起伏的线条,顿时气透都不过来了。
    萧暥上朝坐得屁股痛,诚实地表达诉求:要揉揉……
    这狐狸没心没肺地把他当工具人了。
    云越意识飘忽地把手从他腰间滑到股间,萧暥腰细胯窄,浑身没有一丝赘肉,连这处也是紧实饱满。
    云越的手一触上去,脑子里无数念头如火花迸开:以后不能说他光浪费粮食了,他虽然看上去很瘦,摸上去还是有点肉的,而且还手感极好,丰韧有弹性……
    只是他的手指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动作了,他正晕头转向地想此间有哪些穴位,鼻间隐隐飘来一缕玄远幽淡的浅香,忽而神智一清,眼底的余光所及一片纯白袍摆如流水清风。
    他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心虚地赶紧起身想解释,先生两字未及出口,谢映之清冷的目光淡若无物地掠过,就无声地止住了他的话,随即衣袍如云拂过。
    ……
    萧暥正嗑着零嘴,忽然感到云越又不动了?
    他有点纳闷,这孩子以前挺机灵,现在怎么变得有点呆了啊?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萧暥不由想到了魏西陵的副将刘武。
    他刚想回头看去,忽然腰下被一道细细的电流击中了,陌生的触感激得他丝丝抽着气。他眼梢挑起一线,云越你小子反了,敢碰他尾巴?!
    但他还来不及炸毛,忽觉得刚才还缺乏章法的揉按变得从容不迫起来,下手精准,力道清晰,触感也变得鲜活了,直接舒爽得他哼哼唧唧翻来滚去。
    云越这技术怎么突飞猛进了?
    那手指灵巧无比,不像松骨解乏,倒像有意无意地循着敏感处游走,顺着腰线往下轻拢慢捻,沿着尾椎点到即止,带着好奇的探索意味,距离保持得恰到好处,不动声色间,止于暧昧。
    萧暥被撩得扛不住了,翻身一把握住那只手,肌肤细致,骨格匀秀,线条优美,修长的手指上还有一枚寒凉入髓的指环。
    他顿时清醒了,“先生!”
    惊得糖栗子差点撒了半床,身边忽然换了人,谁都是这反应。谢映之进来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云越呢?”萧暥左顾右看,云越居然一声都没吭就出去了。这算不算擅离职守?
    “云先生来了。”谢映之微笑。
    萧暥顿时心虚了,他今日朝堂上建议搁置征兵,形同临阵反水坑队友。云渊必然是要来问个明白的。
    “今日早朝,听说主公将征兵十万之事搁置了。”谢映之俯下身,清雅幽玄的淡香萦绕上来。
    萧暥一动都不敢动,只有纤细的腰身在他指端禁不住地微微颤抖如风中之叶。
    “征兵十万迫在眉睫,主公为何搁置?”他声音清冷,说的话却和他指间撩人的动作完全对不上,“我想主公必有打算。”
    “我没什么打算……”萧暥呼吸不稳,舒爽得连脚踝都绷紧了。谢映之这是在逼供,还是在盘狐狸?
    他可怜兮兮交代问题:“他们争了半个时辰没结果,我腿酸,所以想早点……嗯啊……”
    话没说完便泻了声,腰腹间一股激荡的酥爽感顿时淹没了他。
    “啊?我手滑了。”谢映之毫无诚意道,“主公见谅。”
    萧暥被他这一手弄得眼尾湿润,如暮云带雨。不知道为什么,还总觉得他这句话带着明显的报复意味。
    但又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得罪过他了?
    萧暥不由憋屈地想,他口中叫着主公,却每次都把他这个主公压在下面算什么?
    一念及此,反手扣住谢映之的腰间,刚想翻身反压,争回一点做主公的威信。就听谢映之从容道:“大统领,说实话。”
    萧暥:……!
    片刻后,谢映之闲闲理着他的鬓角的发丝,“主公有此打算,为何不与我商议?”
    萧暥心道:不是他不信任谢先生,而是没法跟他商议。谢映之什么人,光风霁月的玄门之首,孤高俊逸的谪仙中人,劫盗那种买卖,他肯定不答应。
    谢映之笃定道:“既然要做,就做彻底。”
    萧暥心头一摔:什么?谢玄首?谢大名士?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谢映之淡道:“我收到消息,盛京商会有一批财货,约十二车,明日出城,预计两日后会抵达酸枣沟一带。大统领有兴趣么?”
    ***
    早春积雪未融,山间一片荒寒。
    伏虎率领三十多名弟兄埋伏在雪地里,就像蛰伏了一冬的野兽,猫腰弓背藏在乱石野蒿间,等待开春第一场狩猎。
    过了半晌,前方的树丛簌簌耸动,钻出了一个人来。
    “来了,来了!”
    伏虎脸冻得发红,激动地喝道:“伏低!”
    下方的道路上传来辚辚车声。
    那是一支车队,前后一共五部马车,装的是满满当当。伏虎通过望远镜,仔细盯着那深深的车辙印子看了会儿,以他多年的经验,其中至少有两车装的是金银,车轮都要嵌到泥里去了,其他几部车较轻,也许是一些绢帛之物。
    因为这些年广原岭匪患平息,所以这支队伍只有十来个私兵押送。
    伏虎扔下望远镜,“兄弟们,岁礼的宝车到了!抄家伙,跟我上!”
    黑柱子还是有些犹豫:“我们不是不当匪了吗?君侯知道了怎么办?”
    伏虎见魏西陵还是有点发怵,他挠了挠头:“这是大统领的军令!就算君侯知道,他也得讲理,我们可是执行命令,奉命打劫!”
    黑柱子觉得他的话有点问题,但又想不出哪里有问题。
    就这会儿伏虎登高一喝:“兄弟们,抢他丫的,拉回去当军资!”
    他话音一落,众山匪呼啦啦地从山上了冲下来。
    自从被魏西陵收编以后,他们快一年没有打劫了,都憋坏了。
    押送的私兵猝不及防,这伙匪徒太凶悍了,简直是一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架势。顿时四散而逃。
    与此同时,酸枣沟。
    狍子站在山坡上居高临下望去都有点腿软,大统领选的这地形实在太绝了!
    山谷在这里仿佛被雷电劈开,天然形成了一道裂缝,只见狭道里,一支商队正有条不紊地穿过,前前后后十二部车,首尾相连,每辆车都有五名披甲执锐的武士押运,车上还配有羽箭弓弩。
    他心中不由夸赞,不愧是在乱世里都还能行商无阻的盛京商会的车马。换是以往他们一伙草寇还真惹不起。但是现在,他们可是经过训练有军事素养的草寇,而且还借助这天然的地理优势。
    狍子耐心地等到车队完全都进入了山沟中,当即下令,“堵住隘口!劫了!”
    ***
    杨府,
    “被劫了?”杨太宰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前一黑,家仆赶紧架着他到后堂休息。
    柳府
    柳尚书面色铁青:“广原岭的山匪不是已经归顺了吗?怎么会把岁礼劫了?”
    家仆道:“这次不是在广原岭遇袭的,是在襄北的广平乡,就快进入雍州地界了。”
    柳徽次子柳矫气得跳脚:“什么贼人吃了豹子胆,敢劫到当朝尚书令的头上,去问问广平乡是哪个州府的?让郡守去查!务必要把货物追回!还有,襄州时高严的管辖区,居然贼寇如此猖獗!明天父亲要弹劾他荒怠……”
    “闭嘴。”长子柳奉立即道,“中书台正愁没有父亲的把柄,你急着送上去吗?”
    “大哥,你这什么意思?”柳矫不明白。
    柳奉道:“一旦要查起来,被劫是什么货物?父亲当如何说?说是岁礼吗?”
    其实,在大雍朝,下级官员或者门生故吏,在年末孝敬岁礼,以谢恩师或长官的提携栽培,是很常见之事。但一般情况下岁礼都是些笔墨纸砚或者文房雅玩。到了幽帝年间,奢靡之风日盛,岁礼渐渐成了暗中巴结贿赂之选,像柳徽等岁礼都是几车的金银古董珠玉,一旦捅出去,必然被中书台和众清流们弹劾。
    柳矫顿足道:“那就这样算了?咱们就吃了哑巴亏?”
    “闭嘴。”柳徽本来就因为岁礼被劫心里郁结,结果柳矫还如此不知深浅,他叩着桌案道:“中书台正愁没有老夫的把柄,你急着送上去吗?”
    柳矫不情不愿地撇了撇嘴,“我就是憋屈。”
    柳徽道:“备车,去朱璧居。”
    ***
    朱璧居
    “此番被劫持的货物总共绢帛布匹五车,玉器漆具三车,珠玉宝器两车……”管家站在一边恭敬道,“另外还有一车金饼,用于南下购货,也被劫了,总共十二车货物被劫。”
    这损失也太惨重了,来拜访的杨覆等人都听得都眼皮发跳。
    只有容绪若无其事地给古琴调音。
    这是一架景帝初年的焦桐琴,前天苏苏蹦下来时,爪子勾断了琴弦,之后容绪调过几次音,总是不觉得满意。
    杨覆道:“容绪先生,事到如今,你还有心思调琴弦?”
    容绪淡漫道:“千金撒去还复来,杨太宰稍安勿躁。”
    容老板果然是家大业大不心疼,但杨覆心疼他那一车岁礼。
    他道:“岁礼被劫,让我等如何重金招贤,先生之谋怕是也付诸流水。”
    容绪恍若未闻,正俯身细细调弦,如同给心爱的女子梳妆。
    事到如今,重金招贤已不可行。
    如果说萧暥劫了众人的岁礼,还是针对杨太宰等人和他重金招贤的图谋,那么,劫了他盛京商会的财货,就是在警告他了。小狐狸很生气。
    容绪想到这里,却又有点忍俊不禁,为了这么点事儿,萧暥竟纵匪打劫,这也太冒失了。就算萧暥不顾名声,不管流言,他身后那位谋士沈先生也这么不持重吗?
    毕竟他们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
    果然,柳徽也道:“诸位,当年萧暥表高严为襄州牧,平息广原岭匪患,大言襄州境内已是通途,如今几日之内,襄州境内忽然间冒出多股山匪,诸公不觉得蹊跷吗?”
    “对啊。”唐隶立即拍案道:“我早就怀疑了,萧暥勾结山匪人尽皆知,这一次我等的岁礼齐齐被劫,多半就是他指使山匪所为!”
    杨覆叹气:“即便如此,我等又能奈他如何?萧暥是吃准了,这些岁礼被劫,我等不敢声张。”
    “那可未必。”唐隶捋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