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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

      突然而至的怒斥,令不明所以的秦玉昀和贺牧昱面面相觑,陆妤直接紧皱了眉。
    “父亲,正如信上所言,我准备出发前往妖界。今日正巧路过,所以带了朋友回来暂住一晚。”
    “朋友?”楚天镇气怒握拳道,“就几个毛头小子,你还真觉得你们能偷偷地潜进妖界?到时候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楚叔叔,您怎么能这么说。”
    不等陆妤开口,秦玉昀已经跳了出来,出声维护道:“楚师妹为了救楚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前往妖界的……”
    楚天镇鄙夷地望着跳出来的少年。
    他三番两次催促楚筱回府就是为了催生!但她竟宁愿围剿魔教,宁愿潜入妖界,都不愿意和他看中的男人成婚。
    若此次,楚筱真的死在了妖界,那么他们楚氏一族嫡系的血脉真的要绝迹了!
    这种情况下,他可能会同意吗!
    “若你真的为楚家考虑,就应该早日成家,为楚家诞下子嗣延续香火!而不是一而再再而三违逆为父的命令。”
    楚天镇板着脸,对女儿带回的所谓朋友,尤其是站出来的少年,向楚筱质问道:“你不愿意回来成婚,就是因为他吗?”
    不等楚筱作答,楚天镇冷冷地下了逐客令:“我不管你和筱儿是什么关系,都请不要痴心妄想。我们楚家再怎么落魄,也绝对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的。”
    气氛一瞬间降至了冰点,秦玉昀被呛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心里虽爱慕楚筱,但他们的关系始终没有捅破那张窗户纸……正当他鼓起勇气要当众表白时,就听到楚筱用冷淡地口气道:“父亲,他是秦家少主,秦家未来的继承人,请您说话放尊重点。秦家家大业大,可不是我们这个被诅咒的家族能相提并论。”
    在楚筱出声的那一霎那,顿时轮到了楚天镇被呛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他只有筑基初期的境界,在他们都戴着掩盖气息的防护法器下根本感应不到他们的具体境界。
    一时间被呛住的瞪着楚筱呐呐无言,完全没想到自家女儿竟勾搭上了秦家少主。
    那可是几百年难遇的混沌灵根啊!年纪轻轻就已经结丹!
    若是再加上楚家特有的雷灵根,他们的子嗣会有多逆天啊……
    “我一直没有回来,是因为我想要变强所以想继续留在玄天宗,与他人无关。他们都是为了帮我才一同前往妖界。若是您不愿意让我们留宿,我现在就走。”
    说着,楚筱拉着似乎被自己父亲吓到的陆妤转头就要走。
    她的心在父亲开口的那一霎那已经降到了冰点。
    她心里苦笑,觉得自己在期待什么……她不是一直知道吗?
    只是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在她的朋友面前这么直白地说出那些伤人的话语,连最后一点丁的面子都不愿意给她。
    “筱儿,等等——”
    陆妤真的很讨厌楚筱的父亲,果然和原著里一样讨人厌。
    在未开口说他们是谁时,楚天镇对他们横眉冷对,直接下了逐客令。在得知秦玉昀是秦家少主后,态度瞬间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突然嘘寒问暖,邀请他们来楚家住上一两日。
    虽然早已从原著里得知楚筱的处境,但亲眼目睹楚天镇对她的态度,自小被家人们爱惜的陆妤气得暗暗咬牙,恨不得当场翻两个白眼。
    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陆妤是一刻都不想在虚伪的楚天镇面前多呆了。
    趁着楚天镇笑脸盈盈地询问秦玉昀与楚筱怎么相识,是什么关系时,她扭头就走,然而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温柔的目光。
    似乎见她要离开客厅,端着水果盘走进来的中年女子微微一愣,随后似乎担心她就这么离开了,立马拉着她坐到了一边,关切地询问:“你就是筱儿最好的朋友陆妤吧。”
    在看见中年女子的衣着打扮时,陆妤就猜到对方应该是楚筱的母亲。
    没想到楚筱竟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提过自己,而且还是“最好的朋友”,陆妤听闻,脸颊涨得通红,羞答答地点了点头。
    “伯母你好,我是陆妤……”
    见陆妤手腕上戴着自己制作的手链,方惠兰脸上的笑意更深:“多谢你这段时间照顾筱儿,愿意和筱儿成为朋友。”
    三年前,筱儿让她再制作一条相同的手链,说想要赠送给一个师妹。
    她嘴上说是报恩,并不是朋友。但最终还是成为了筱儿第一个交到的朋友。
    那时,筱儿寄回来的信中,欢快而开心,几乎一大半都是提到这位姑娘和她养的那只可爱的小橘猫。
    担忧她的修为一直停滞不前,担忧她的身体迟迟无法康复,还纠结着该送什么新年和生日礼物给她……
    她真的从未见女儿对他人如此上心。
    即使与他父亲闹僵后,筱儿寄给她的平安信中还是会提到她交的新朋友们。
    她想,不回来,也挺好的。筱儿开心就好。
    直到得知她参与围剿魔教,信里却丝毫不提,她内心又急又担忧,几次劝说楚天镇不要再逼女儿,却三番两次碰壁。
    今日,终于等到了女儿久违地回门,而且还是带着她信上提到的朋友们,方惠兰高兴坏了。
    没想到筱儿的朋友们还带了见面礼,想到夫君的怠慢,她内心歉意,温柔道:“刚得知这个消息,都没能提前准备见面礼,你有什么想要的,告诉伯母。”
    楚筱的母亲好温柔啊,真的和她父亲天差地别……
    陆妤顿时不好意思地将右手显露出来:“伯母已经送过礼物给我了,我很喜欢,不用再破费了。”
    “这是筱儿为了报答你救命之恩送你的礼物,并非我送你的礼物,怎么能一并而论。”
    方惠兰笑意盎然,感慨着眼前的小姑娘长着一张小巧可爱的娃娃脸,又漂亮又乖巧,和她说话时一直甜甜地挂着笑容,一眼看上去就非常的讨喜。
    想到筱儿曾说她的体质不易修炼,而外界传闻陆峰主的女儿在秘境后得到机缘改善了体质,方惠兰不由感叹,苍天真是开了眼。
    再也听不下去父亲和秦玉昀说的话,楚筱唤了一声秦玉昀后冷脸离去。转头就见母亲与陆妤相谈甚欢,贺牧昱则安静地坐在一旁。
    她已经很久没有在母亲脸上看到如此笑意盈盈的神色,心中微微颤动。
    在带着陆妤来到客房时,忍不住小声问:“妤儿,刚刚家母和你说了什么?”
    “说了一些你的趣事~”陆妤眉飞色舞,开心道,“你都不和我们说你的事情,例如你的喜好。
    我除了知道你喜欢猫猫,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以就向伯母打听了一些。刚刚伯母跟我说了好多你的事情,感觉更了解你了一些。”
    楚筱美眸微闪,沉默了片刻:“我喜欢什么,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啊。”陆妤不满地反驳道,“你知道我给你挑礼物有多困难吗?我连好朋友最喜欢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小时候特别喜欢逛集市。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不喜欢逛街,都不敢叫你出来玩,以后一定叫上你~”
    回忆着小时候偷偷和母亲翻墙出去玩的场景,陷入过往幸福回忆的楚筱,话夹子也渐渐地打开了。
    说着说着,她的神色又落寞了下来,罕见的流露出一丝向往的神色。
    “妤儿,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若是我父亲像陆峰主一样,那该多好啊……”
    楚筱知道,自己不适合在陆妤面前吐露这番真心话。
    陆妤自幼生病,比自己更难受更痛苦,她好不容易熬过了最困难的时刻,自己却说,她羡慕着她……
    可她仍然羡慕……宁愿终身生病,也希望父亲能像其他慈爱的父亲一样多多地关心她一些……
    她话音刚落,紧握成拳的右手就被陆妤用双手轻轻地合在了掌心里。
    “没办法选择父亲,但是能选择自己的未来。我觉得你的未来一定是幸福的。”
    楚筱不可置否,微微苦笑道:“我是楚家嫡系唯一的子嗣,即使我无意成婚,我也必须要以家族大业为重,负担起结婚生子的责任……”
    “筱筱那么烦恼,是不愿被红尘所绊、被婚姻所束缚,一心只想修行,还是已经有了心上人?”
    楚筱沉默。
    最终,她垂下眼,微微张了张嘴,发出的声音细若蚊蝇。
    若非此刻房间里寂静无声,恐怕陆妤根本没办法听清她说了什么话。
    “喜欢又有什么用,与我成婚的男人必须要入赘进楚家……又……怎么可能呢……”
    因为知道秦玉昀未来会有三妻四妾,所以陆妤一直希望能砍断楚筱爱上秦玉昀的原著剧情,让楚筱自由洒脱地活着。
    但感情似乎并不是想砍断就砍断的……
    她正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即使喜欢都不敢告诉任何人。
    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呢……
    为什么二师姐那么痛苦,筱筱也那么痛苦……
    陆妤的心脏仿若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不禁反问:“如果你喜欢的那个人,以后三妻四妾呢……他并非一心一意待你,身边有很多个好妹妹呢……会不会就不喜欢了……”
    她要不要给楚筱编织一个秦玉昀左拥右抱各种美人的噩梦呢。
    或许,就不喜欢他了呢。
    毕竟,楚筱喜欢上他时,他是一心一意待楚筱的。魔教妖女故意接近他时,他见招拆招,保持住了定力。
    可妖界后,他就变心了……
    十年的分离,果真还是太漫长了……
    人界,三妻四妾是相当正常的事情,而修真界里强者为尊,没有道德枷锁,强大的女修也能够有三夫四侍。甚至,只要强大,掠夺都是合理的。
    楚筱一怔,一时无言,竟发现本该寻常的事情,自己似乎是挺介意的。
    见楚筱骤然皱起了眉,下意识露出了反感之色,生怕她对秦玉昀断情绝爱后就乖乖听从父亲的安排,陆妤又禁不住叮嘱道:“等诅咒解除了,你也不要随意嫁人……自己开心最重要!”
    这一晚上,楚筱做了一个噩梦。
    在梦里,她被秦玉昀告白了。
    她完全不知道,原来秦玉昀喜欢她很久了。
    那一刻,她才意识到,原来她,也早已喜欢上了秦玉昀。
    两人随之互诉了心肠,度过了楚筱自有记忆以来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就在楚筱下定决心放弃楚家的责任,非君不嫁后,许诺和她厮守一生的秦玉昀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带回来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他说,这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能负她。
    而过了一段时间,他又带回了一个漂亮的姑娘。
    他说,围剿魔教时不小心中了药……他不能负她。
    再之后,他的身边围着一圈莺莺燕燕。
    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若她对此吃醋计较,仿佛是她心胸狭窄。
    她为此争风吃醋、郁郁寡欢多年,最后似乎是想开了,不再过问,一心只求修炼,希望眼不见为净。
    想通什么啊!